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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云和另四名姑娘早已目瞪口呆,剩下一人见大事去矣,拔腿便跑。璇玉无意生事,也由他去了。冯妈人在后堂,听到堂中吵嚷,不禁高声喝斥:“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呀!”话音未落,人已转入堂来。接着想骂姑娘,但看清堂中情景,也吓得目瞪口呆。
这时石万鑫带着秋月从楼上快步下来,见厅中非死即伤,要么呆滞不语,只有璇玉一人镇定安坐,也是一愣。他毕竟见过世面,转念间已猜出原委,又忙上前拉住璇玉,陪他说笑:“贤弟息怒,这等草寇死有余辜,何劳贤弟挂心。冯妈!还不打发小子们收拾了!”他久居上位,言语中自有一股威仪,让人不敢违抗。
冯妈已是魂飞天外,被他一语惊醒,又随声附和:“还不按时公子说的做!”此时堂中早已围上一圈杂役小厮,众人三下五除二,一会儿便将厅堂收拾一新。
石万鑫又劝璇玉:“今日扫兴,不如改日再来!”说着便伸手一指大门。
璇玉心下发毛,生怕有人报复,于是顺着他说:“那就改日再来拜访。”
紫云见他这就要走,有上前说:“我送公子到街口!”说着稍加检点,跟着璇玉出门而去。
璇玉和石万鑫出了胭脂街,又见秋游车队络绎回城,大街上又是车水马龙,锣鼓喧天。石万鑫忽然赞叹:“贤弟真是好福气!”
璇玉问:“这话怎么说?”
石万鑫反而笑他:“贤弟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又说:“石某常听人说:紫云姑娘弹得一手好琵琶,若要这位姑娘侍寝容易,多花些金银便是。若要她献艺,则不可以金银作价。可惜我无缘听见,今日贤弟初游风尘,就能让她弹曲献艺,足见贤弟风采倾倒万千!”
璇玉被这上乘马屁一拍,心中大是受用。但他拍惯了别人马屁,却不吃这一套,微微一笑,又说:“石公子哪里话。若不是看在公子面上,在下焉有耳福。石公子今日登高揽月,也足慰佳节!”石万鑫哈哈一笑,直带璇玉回内城。
二人刚走到正阳门前,忽听到一阵快捷杂乱的蹄声,正是一队人马驰来。石万鑫忙拉璇玉避到一侧。只见一名白衣公子领着二十余骑飞快出城。马蹴落花,势加劲风,呼吸间已去得远了。
石万鑫见璇玉神游物外,只当他受了惊吓,又笑着劝他:“贤弟不必惊恐!这必是哪家达官显贵的公子出行,一般人绝无这等架势。”说着在璇玉肩上轻拍一下,接着向石府而去。
璇玉和潇璇回到外城时,已是黄昏时刻。璇玉见街角处有摊位卖冰糖葫芦,于是快步上前,买回一串递给潇璇,又问她:“你也真是!耍耍牌戏而已,如何就要赢那么多银两!”
潇璇反而笑他:“万两白银而已,人家石万鑫都心疼,我又何必客气!不过说来也怪,我竟能在洗牌时将多数骨牌的码放位置记下。她三人手中是什么牌章,要吃什么,和什么,我也了如指掌。”言语中甚是得意。
璇玉也笑话她:“看你这点出息!”说着伸手在她鼻尖上轻点一下,又欢快而去。
潇璇轻咦一声,又问:“你下午和那石万鑫可去过什么好地方!”璇玉心道一声不好:“去妓院这回,可不能跟她说,否则越描越黑!”又想:“说什么搪塞过去才好!”
潇璇本是无心,见璇玉脸色尴尬,神游物外,心中顿时起疑。只睁大了眼看着他。璇玉心知无可掩饰,只好老实交代:“青楼!可是。。。。。。”正要解释,只见潇璇将右手糖葫芦摔到地上。接着将半枝糖葫芦跺得稀烂。璇玉心下害怕,不敢再说。
潇璇柳眉深蹙,低声喝斥:“好你个忘情薄义的浪子,还学会留恋烟花之地了!”说着右拳挥出,在璇玉身上狠狠锤了几下,力道虽大,却未动用内力。
璇玉忙按住潇璇,向她解释:“可是我什么也没做!”
潇璇心下虽疑,却不再动手,璇玉才得将事情的原委讲述清楚。
潇璇听了,又贴在璇玉衣袖上使劲的臭了几圈,的确没闻到其他女子身上的脂粉味,这才安心,却还是不依不饶,又揪起璇玉的耳朵,嗔他:“就算如此,擅入青楼也是大错!”
璇玉只好认错求饶:“好璇儿!咱们已有婚约,我怎会去流连风尘。”说着捧住潇璇的手,以示安慰。心中却觉那位紫云姑娘身世可怜。潇璇见他疯疯癫癫,忙收回手来,娇声斥他:“去!谁更你有婚约了!居然在妓院打架,真是丑死了!”说着羞红了脸,低下头去。
璇玉也知是她是撒娇,又在她的鼻尖上轻点一下,二人又并肩携手,继续前行。
潇璇心中忽然灵光一闪,看着璇玉说:“那石万鑫没安好心,处处都在算计着咱们呢!”说着转过身形,双足一蹬,飘然而去。璇玉心下诧异,急忙展开身法,拔步追出。街面上游人未散,见二人一颦一笑,也乐得称奇议论了许久。
原来天下男子莫不厌恶女子赌钱,尤其是大输而归。石万鑫让自己三位夫人与潇璇对赌,自然算准有赢无输。而天下女子莫不厌恶自家男人流连妓院,石万鑫亲自让京城名妓去陪璇玉,自然料定璇玉必然就范。如此双管齐下,已算离间计里的一路高招。他却万料不到,三人与一人对赌,反而输了。京城名妓固然极为诱人,却被璇玉的尊敬打动,美人计也落了空。
璇玉全力追好一会儿,才拉住潇璇,一齐飘然落地,又劝她:“好璇儿!我也猜到了其中蹊跷。可人家所谋深远,咱们并无把柄在手,而且他又没得手,我们又怎好对人家下手!”
潇璇又稍作思量,慎重地说:“这京城里着实藏龙卧虎,久留无益。不如待明日采办些丰物特产,回灵州去。”
璇玉听是大喜,连连点头同意,又买回一枝冰糖葫芦,同潇璇携手而去。
晚间,璇玉打了地铺睡好,忽而欢喜,时而又为紫云沦落风尘难过。一时间辗转反侧,思绪万千。回想几日经历,只觉潇璇的确是个奇女子。而自己见识浅薄,一穷二白,怎又配得上人家。从前叫声“阿姐”,也就知足了。若娶过门来,岂不是玷污了人家。
第三十四章 鲜草映花花更浓
璇玉转念又想,不如拿些银两去给紫云赎身。若是潇璇怪罪,就此离去也罢。似她这等品貌,不愁没如意郎君相配。留得自己伤心一世,倒也自在。一时间柔肠百转,竟怔怔地流下泪来。
夜晚银辉漫撒,璇玉泪眼婆娑,耳听得潇璇在床上鼻息调匀。当即翻身而起,在包袱中抽出一张银票,掀开格子窗。又回头再看一眼潇璇,见她神情恬淡,兀自熟睡,又心叹一声,飞身而去。他轻功不弱,这番举动没发出半点声响,
京城虽有宵禁条令,胭脂街仍是灯红酒绿。璇玉走在街上,又想到就此与潇璇分别,也无心欣赏。恍惚间见大红灯笼下,冯妈正领着几名艳丽姑娘在门口迎客,便知已到了紫云轩。他稍拭眼泪,待要进去。忽见眼前白影晃动,却是潇璇挡在了身前。
璇玉大吃一惊,张了两下嘴,想打声招呼,潇璇却先问他:“什么事不开心,要到这里来消遣!”
璇玉难以启齿启齿,咬了咬嘴唇,还是说不出话来。潇璇却嫣然一笑:“既然来了,进去瞧瞧也罢!”说着一把拉住他手,进入门中。冯妈和姑娘们只道是男的来偷逛窑子,被女的逮个正着。如此情景,自是屡见不鲜。如今却见女子拉着男子进门,均是吃了一惊。但开门迎客,岂能拒人门外,且看潇璇不像是来砸场子的,于是跟着招呼:“二位客官,您你边请!”说着递了个眼色,走出一名迎客姑娘,将二人请入厅中。
潇璇进入门内,只听到丝竹管弦声清脆悦耳。又拉着李璇玉转过屏风,只见八名艳女正在厅中红毯上翩跹起舞。端的是衣不蔽体,婀娜多姿。
这时两侧厅下已坐了大半男子,均是锦衣玉冠的公子老爷。见潇璇进来,也只当她是这里的姑娘,也没多在意。那迎客姑娘领二人坐到一处空位,接着吩咐小厮端来酒菜。她见女客在此,也不敢问璇玉要哪位姑娘相配,只好坐在一边为二人倒酒。
潇璇喝下一杯,又问:“你看上了哪位姑娘,还不叫出来让我瞧瞧!”璇玉心下一怔,忙喝下一杯酒压惊,又支支吾吾:“不是的。。。。。。是紫云姑娘!”他本想说只是可怜人家,要为她赎身,却难以对潇璇启齿,只羞得低下头去。
潇璇冷哼一声,低声斥他:“瞧你这点出息!”又向身边姑娘递了个眼色,那姑娘应声而去。潇璇虽在盛怒之下,但想即使二人不做情侣,还有姐弟情分,总要问个水落石出。又冷冷地问:“我哪里不如一个风尘女子!“
璇玉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