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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士幽居,人杰地灵的所在。
女子身骑白牛,和璇玉并行轻街板桥之上,穿梭牌楼坊市之间,看似处处相同,却又处处不同。璇玉四下张望,连连称赞:“这地方真好,浑不似大城都会那般虚华浮躁。”
女子说:“那是自然,三十六洞天便有三处在这儿,这里又是治世先贤传经布道之所,又有慧光明寺和崇真观两处空玄道场,自然钟灵毓秀!”
璇玉问:“那三处洞天又是怎生光景。”
女子说:“那是花家、刘家和谢家,三大世家,。。。。。。你问了半天,我还不知你怎生称呼呢!”
璇玉说:“随意叫唤便是,倒是姑娘芳名怎么称呼!”
女子微笑道:“相逢何必曾相识,你我以‘你’、‘我’相称,倒是自然!”璇玉也觉有理,呵呵一笑。
二人话不多时,行过一弯拱桥,见桥头浓荫匝地。浓荫中蹲着两尊石狮,石狮夹着一座宅门。宅门墨漆金匾,石槛木框,古意盎然,正是朱府。
女子驱牛进门,璇玉紧跟在侧,两名丁厮先向那女子拱手说了声“小姐”,又拦住璇玉,说:“公子请赐下拜帖,且让我等先作通传!”
璇玉听是一怔,牛上女子说:“不得无礼,这位公子是我请来的客人!”两名门厮这才束手让路。
女子领着璇玉越过门廊,绕过正厅,沿小溪慢行,直到一处石桌前。这里地方虽小,但假山溪水,竹柏碧荫,均极典雅精致。较之山河壮阔,又是另一番美景。
璇玉刚坐上石凳,又听见一个清脆男声在假山后说:“蕊妹,你请了客人回来,怎不请到中厅奉茶!”话音未落,一名青年已自鹅卵小径转出。这青年手摇折扇,身着白袍,气质儒雅,却是一位俊生。
璇玉见他浩光凛然,气质非凡,当即站起身拱手闻讯:“想必阁下是朱公子,在下李璇玉有礼了!”
朱姓儒生伸手相请,与他一同坐下,说:“在下朱升,妹子拙略的紧,给李公子添麻烦了。”
璇玉微微额首,又说:“朱家是儒门世家,令妹想修习法术,怎不教她!”
朱升轻叹一声:“李兄有所不知,我们儒门功法讲究‘腹有诗书气自华’。女子多读些诗书本是好的,但我这妹子自小不爱读书,认识几个字又不求甚解。若要送至其它宗门,妹子腿脚不便,加之资质平庸,哪里又有人要!”
朱蕊听到这里,忙嗔他:“哥哥!。。。。。。这位李公子答应教我法术了!”
朱升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三从四德不出左右,五经六艺伸手拈来。你有正道不走,又何必去想那劳什子自寻心烦。”
朱蕊轻哼一声:“哼!什么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那些人上门提亲,无非是为了我这犊儿。你们想将我嫁出去,也无非是想甩掉一个累赘包袱,又何必说这些绕口令蒙人!”
朱升皱了皱眉,对璇玉说:“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今日让李兄见笑了!”他又看着朱蕊说:“你身为大家闺秀,在外跑投露面已是不该,今又亵渎先贤圣祖,实在忤逆。若非今有贵客登门,看我饶得了你!”
璇玉笑着说:“朱公子且莫动怒,姑娘家有此心性,实是难得。我有个师妹,本是王族正宫的公主,后来我和她王兄有些嫌隙,她便亲自到我身边要伺机刺杀我。我当时并不知情,见她才貌人品均是一流,内子也是喜欢不过,将自己所学,倾囊相授。那公主后来感我们诚心相待,终是将她一番心思跟我们说了,现今我们仍以师兄妹相称。她如此品性,岂非人间罕有?”
朱蕊听得好奇,朱升却连连摆手,沉声说:“胡闹。。。。。。胡闹。。。。。。身为一国公主,本该母仪天下。亲惹刀兵之事,实在胡闹!”
璇玉笑着说:“那则不然,他王兄本因政是需要,是要将她嫁给邻国太子和亲的。她不想嫁人,便逃了出来。还留下便条,说要以我项上人头交换她自主婚嫁,这又怎说?”
朱蕊听得高兴,在牛背上拍手喝彩。朱升却板起脸说:“胡闹。。。。。。胡闹。。。。。。更加胡闹。。。。。。邦国婚嫁,关乎天下苍生,怎由得这般胡闹!”他心下好奇,又追问:“后来怎样?”
璇玉说;“后来,后来我跟她王兄和好了,他王兄将族内另一名年纪相若的郡主擢升为公主,嫁给了邻国太子。”
朱蕊依旧喝彩,朱升却说:“八佾舞于庭,是可忍,孰不可忍。邦国相欺,必引兵革之祸,政是相欺,必引民生之变。”
璇玉听不太懂,但见朱蕊拍手称快,心中也极得意,又说:“令妹既想穷究天道,做哥哥的该助她才是,又何必横加阻拦!”
朱升却说:“朱谋有一路逍遥剑法,练得还不甚娴熟,愿请李兄鉴赏,看看李兄是否有传道授业解惑的本事。”话虽说得婉转,璇玉也听懂了他要试自己的修为,又想见识一番儒门功法,当即答应。
朱升将二人领到一处十丈方圆的草丛上,接着抽出仆人端来的一柄三尺文剑,长吟道:“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剑随声动,每段一招。吟第一句时,剑攻璇玉上盘,一招十六式,一字两剑,连刺他胸腹上十六处要穴。剑招凌厉,剑气却是中正柔和,绵延不断,正应北水之象。
璇玉连档十六剑,已觉勉强。但见朱升风姿飘逸,剑法虽然一气呵成,但接招时,却觉他剑是剑,气是气。文是文,招是招,鳞次栉比,有条不紊。恰和音律节拍,倒正应了逍遥二字。
朱升吟到第二段时,招式一缓,剑刃圈转化弧。璇玉见有机可趁,手腕一抖,挺剑反击,又觉剑气到处,竟似深陷泥淖,掀不起半点漪澜,正应了鲲兑之象。
璇玉心中大骇,忙运力回夺,却觉四周空气粘密浓稠,周身力道竟被粘住,似被吞了入鲲腹中。
朱升又吟道:“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吟第二段时,他双臂一展,纵身跃起,四周热力激荡。他身形继续上升,璇玉也不由得被他剑势带起。
高空之中,朱升身形急转。剑随身动,每转一转圈,均朝璇玉划出一道风刃。璇玉人在半空,虽被他剑势困住,但灵力仍在,只能横剑格挡,硬接了这招刃斩火撩。
朱升在空中连划十三道风刃,又落回地上。璇玉见对方攻势一缓,大喝一声,同时连挥两剑,破开了身边禁制,再不等朱升长吟,挺剑抢攻。剑锋抖处,只将朱升四面八方都罩在了剑气中。
璇玉猛进三步,突觉身前狂风大作,将他剑势一阻。朱升双臂平展,脚尖离地一尺,向后急掠五丈,口中仍旧长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话音未落,又如猛禽回扑,身形未到,一堵排山倒海般的巨力已先压至。
璇玉心中骇然,心想:“退避不及,不如以进为退。他剑法虽妙,修为浑厚或不及我。”当即力灌长剑,纵身前刺。“轰——隆——”一声巨响,剑锋已指在朱升胸前。
第二十八章 百日筑基
璇玉见好就收,还剑入鞘,拱手赞叹:“朱公子剑法精妙,在下自愧不如!”
朱升说:“李兄修为深厚,朱某自认不如!这路剑法若由李兄使来,灵压必然充沛浑厚,中正纯和。小妹之事,还有劳李兄。”朱蕊喜上眉梢,嗔喜了一会儿,又低头相谢。
朱升接着说:“小妹资质虽差,但自小与这白泽玩耍,神念倒是不弱,李公子若嫌妹子蠢笨,直管囫囵吞枣的教,让她记着,慢慢体味便是!”朱蕊心下不悦,瞪了他一眼。
璇玉说:“朱公子说哪里话,在下自然尽己所能。不过这里还有件外事,烦请帮忙。”
朱升说:“好说!好说!李兄但讲无妨,我岳麓书院虽没什么大本事,弟子倒多的是。”璇玉这才有了着落,当即将从衣襟中掏出一卷画轴,递给朱升。
朱升展开画轴,先是一怔,又羞红了脸。朱蕊也凑到兄长身后观看,喃喃赞叹:“这姐姐好美!”她又看见画角写着两行诗,喃喃念诵:“俏生风雅楚凝烟,沉花月冷潇溶韵。皓雪霜洁璇光启,英神倩若玉承瑰,楚潇璇。”
璇玉说:“正是这事儿。图中女子正是内子,一年多前和我失散,正想劳烦人手帮着寻觅。”
朱蕊奇道:“她就是你妻子?当真好美!”
朱升微笑着说:“小事一桩,朱谋但当尽力。”说着将画轴卷好,收入袖中,又说:“李先生既愿指点,咱们这就往圣贤像前行拜师大礼吧!名正言顺,方能事成!”璇玉见自己相托大事告成,当即笑应。
朱升领着二人来到朱府中厅圣贤像前,璇玉和朱蕊各上香三柱,又行过叩拜大礼,二人就此定下师徒名分。拜师礼毕,璇玉又问朱升:“府上可有什么增进修为的灵丹妙药,可以辅助令妹修炼。这附近可有什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