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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云说:“你们那是切磋武功,那怎么一样。我却被他打得鼻青脸肿!”说得虽惨,脸上却挂着笑意。
潇璇说:“瞧你这模样,倒好像尝到了甜头,是什么?”
紫云微微一笑,悄声说:“一对受伤的男女,还能有什么!”
潇璇顿时睁大了眼淬她:“呸!遭人虐待好过瘾么!”
紫云说:“过瘾不过瘾,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她又小声说:“不过这回可不同!”
潇璇涨红了脸,嘀嘀的问:“是不是又出了新戏儿。。。。。。”
紫云哭笑不得,只得淬她:“呸。。。。。。自然是吃药养伤!”说着伸手去打,潇璇身子一翻一滚,将她手臂压在身下,又说:“快说,有什么不同!”
紫云说:“从来都是我伺候别人,这回被人伺候,自然不同!”见她不以为意,又接着说:“你身边有人疼,自然体会不出我这番滋味!”
潇璇说:“那你好好受用便是,又何必来这里!”
紫云说:“你当我想么!可朝廷要抓我!”
潇璇也替她不平:“这就没天理了,要抓也该抓拿开院子的老鸨,怎么抓起姐儿来了。”
紫云又忍不住淬她:“呸!抓她去当菩萨供着么!只道是胡家府上要我,抬来一顶软轿,当晚就得接我走!”
潇璇问:“哪家胡府,有如此魄力!”
紫云说:“都里出名的胡府还有好多家么,不就是兵部尚书府上!”
潇璇嗤嗤一笑,接着问:“那是老的要你,还是小的要你!”见紫云神色嗔怒,微微一笑,又向她解释:“你是不知,那小的曾在我山上做奸细,后来被我一掌打得只剩半口气,能逃回京里算是造化,怕是这辈子也碰不了姑娘了!”
一百零五章 当局争功只一隅
两个姑娘在床上细说私话,却不知事出有因。原来胡世荣在床上养了半年,趁着春来渐暖,已能下地行走,当即入宫朝拜天子。陈子英将他召到暖阁,赐座后便问起灵州之事。
胡世荣说:“我国灵州与赵国通州,宋国锦州虽处三国边境,却是一等一的富庶地域,也是江湖武人集中经营的所在。。。。。。”
陈子英说:“这些我也知道,捡要紧的说!”
胡世荣说:“其中帮众不下两万的大势力,除太虚门,还有五家,人称五神门。五神门与太虚门一项不和,去年底还打了一仗,太虚门以少胜多,双方结怨更深。这六家虽大,但与众多江湖小帮派相比,不过是九牛一毛。江湖小派若都加上,大概是这六大宗门的二、三十倍,倒是江湖主流。”
陈子英略作估算,不禁心中一惊,又问:“如此算来,江湖武人的当在不下两百万呀。。。。。。”
胡世荣说:“陛下明鉴,三国帮会虽多盘踞三州之内,不过都是总舵罢了。分堂分舵,大多散落各处,各自经营产业。这三州中常驻的江湖武人不过五、六万而已。但这五、六人却是众帮会用来看门护院的精锐,联合起来堪比二十万大军!”
陈子英听只五六万人,稍觉宽慰。但听堪比二十万大军,却是不信。他微微一笑,又问:“众帮会如何养活这些人,开销又是多少!”
胡世荣说:“据草民年前探得,就太虚门一门而言,每年开销就不下一百万两。粗略算来,若将这三国所有江湖帮派每年的开销加起来,当不下三千万两。他们在各城镇均有一片产业,帮派能发展多大,只在于旗下产业能收多少利银。收了利银又招收门徒,维护既得利益。他们虽不敢抗拒朝廷税收,但倚仗各自势力,却敢跟地方衙门讨价还价。各地衙门长吏收过贿赂,也不过象征性的收取少许税利,双方相安无事。”
陈子英心中暗恼,又问:“胡公子身临其境,可有良策!”
胡世荣说:“此事草民已思量许久。草民以为,朝廷当剿抚并用。一是,各个击破,切不可急功近利。二是,擒贼先擒王。只要先除去六家江湖大派,其余人失了靠山,不过是些跳梁小丑,不足为惧。”
陈子英微笑着说:“哦,说的详细些!”
胡世荣说:“朝廷在靖剿灵州大帮时,还需让各地衙门同时派出差役,对付他们各地分堂,断其财路。任他英雄了得,没钱时不过是一帮流寇。到时不必王师亲动,他们自会一哄而散。再出些财色之物,让交好他们的帮派按兵不动,如此方可大功告成。”
陈子英心中暗许,又问:“凡事都有个轻重缓急,你说呢!”
胡世荣当下会意,又拱手说:“陛下明鉴,从当前形势看来,先从太虚门下手当为稳妥。据草民所查,太虚门前任掌门已然病故,门中大权旁到一个姓李的小辈手中。而门中一干长辈长老,却被那小子赶到了各地分堂,不得参与门中大事。门内已势同水火,只需稍加挑拨和财色诱惑,定可让他们内讧。到时朝廷再突出奇兵,定可尽收全功。”
陈子英微笑着说:“我怎么听说太虚门发展的如火如荼,势力已可力压另外五门,颇为江湖人忌惮呀!不过胡公子所言倒是在理,趁太虚门势大力孤,一举剿灭,确实合适。胡公子久涉江湖,收买其他势力按兵不动,挑拨太虚门内讧,就劳胡公子去办吧!需要的银两,可由令尊在户部开账。不过今年怕是动不了兵,今年春雨来的太晚,不少州县均有旱情。若雨季后移,夏日必遭水患,赈灾所费可着实不少。如此的话,兵家大事还得等到明年!”说完,自嘲一笑。
胡世荣说:“陛下体恤民情,天下万民归心!”
陈子英只是轻轻一笑,又摆手说:“胡公子刚刚痊愈,还需多加休息,跪安吧!。。。。。。对了,顺便拿上这两只老山参回去补补!”说着向案几上一只红木雕花的匣子一指。这一席话恰被凌霄在窗外听到,才有日后出宫上山一节。更是因这席话,才有了日后胡府明目张胆,广收美姬,紫云和南宫云涵被迫出逃一节。
潇璇和紫云一番细话,均觉抒怀畅快。紫云高兴之余,却又悠悠轻叹。潇璇问她:“什么事不高兴,这山上果然清净,倒真憋屈了你。”
紫云说:“我也过腻了喧嚣浮华,上山倒觉舒坦,只是他面上虽对我殷勤,却不跟我好,终究是嫌弃我!”
潇璇笑着说:“这算什么事,还是个雏儿吗?尝了你的甜头,自然离不开你,这点信心都没有么!”
紫云说:“若是如此,他始终轻贱我!”
潇璇笑着说:“回头给你送一瓶仙梦引来,胡天胡地一夜,什么轻重贵贱都没了!”她见紫云涨红了脸,嘻嘻一笑,坐起身来,又说:“好了,我走了,改天到我那里去坐!”说着穿上衣裙,掀开帷帐,下床而去。
她走出堂屋,见璇玉正在院中和芸涵下棋。云涵神采飞扬,凝神看棋。凌霄也是神情肃然,正在他背上比划。只有他一个气定神闲,拈起一颗白子轻轻落下,颇有大家风范。她轻轻一笑,问:“你们唱双簧么!”
璇玉朝她一笑,芸涵和凌霄却凝神守一,没加理会。
潇璇走到桌前,见白子虽凌厉中原,东南一片却十分凶险,抱成一团才有口活气。黑子步步为营,三子立下,并两路为一路,意在关门打狗。白子连挡两招,第三子却往中原和东南战场的结合部跳出一子,这一子挂的不远不近,看似既可作再出中原的前沿,又可作撤回中原的接引,该是一步妙招。她却已看出凌霄患得患失,取舍难定。
又过数手,黑子连封带立,招招紧逼。白子连冲连镇,却是骑虎难下。白子若并子自救,不免失了撤回中原的先手。若壁虎断尾,一大片子便要被黑子提走。凌霄眼见撤也不是,不撤也不是,一时竟不知如何落子。
潇璇见她脸色数变,已知她心意,于是劝她:“自古劳师在南,收功在北。这一局东南虽乱,却无关全局。西北条理分明,大可逐鹿中原。南北对峙,再争长短。”说着提起白棋,在西北星位旁长出一子。
棋子落盘,“啪—”的一声脆响,凌霄吃了一惊。见这一子无关东南战局,这才回过神来,见是潇璇落的子,于是朝她一笑,站到一边细看。她见黑子落在东南,又封一招,白子一面在西北布局,旨在将将西北和中原连成一片。一面在东南顶子,她既不求生,只求拖延,便专往偏门处落子。
十四手棋后,东南一域虽已被黑子牢牢锁住。七招白子却还有数口活气,一时也提不走。此时大势已成,天下大半已在白字手中,黑子虽多,已只能偏居一隅。
芸涵纵观全局,见败势已定,不免叹息一声:“哎——,李兄弟好棋艺!”说话间目光没离棋盘,兀自还以为落子的是璇玉。
璇玉灿然一笑,还不知谁赢谁输。他抬头望了望天,拱手说:“时候已然不早,咱们还要去别家坐坐,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