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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之人,冲着那份至死靡它,我也是要帮他一帮的。我也是从那次读了他的心后,才晓得了他的不易。你也许只知道他为你剜心、为你伤害自己,唔,许多还是我刚刚告诉你的。然你可知,从前的从前,他又为你做过什么?”
我望着他一丝不苟的神色,无法抑制地乱了呼吸。
他长叹一声,无奈道:“你定是什么也不晓得,而他也定是什么都不想告诉你了。他也是废了很一番苦心,才瞒天过海的。可这些个事情,总有一天,你举是要晓得的。哎,老夫便权且做一回那个坏人吧,还望日后缙川莫要怪罪于我。”
作者有话要说:我居然日更了?!第一次一章四千字~!!
☆、第十三章·如是坚牢住(3)
“我了解你们上一辈的事总比了解你们多,而当年你父君太和汤与你阿娘颂秦仙子的事,是真真正正震惊了除却人界之外的五界。且说这个事情被捅了出来,虽说不可将责任全权一概推给魔祖爨下余,可他的责任,定是最大的。”
“颂秦仙子真乃天姿国色,我虽未当面见过,但瞧你爹的心时有幸一睹,实则为她的美貌倾倒。当年你父君太和汤与魔祖爨下余一齐爱上了你阿娘,可你阿娘却跟了你父君。谁知道这魔祖对你阿娘的爱居然并不是闹着玩的,他心生怨恨,故而,本该是一场秘密的事情,被他公之于天下。”
“那个秘密便是你的出生。”
“你出生时天地哗然,神魔二界皆一心除掉你。魔祖同你的父君阿娘抢你时,使了些手段,将你抢了去,又将你父君压入魔渊。后来他对外言说,你父君违背魔界律法,已被处死。我便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你的父君。我也是在那个时候,晓得的你。你阿娘承受不住失女丧夫之痛,自毁元神而亡,临死前却留了三魄在人间,统统是为了你的以后。这些,想必孟章神君已同你提到了罢。”
指甲已深深陷入两臂上的肉中,我沉默地点了点头。
他亦点了个头,喝了口蘑菇汤,那模样与人间的说书人无异,续道:“后来你父君也被魔祖亲自处死了。他将你带回魔界,此时便结识了幼年的缙川。你们相处了不些时日,他的那颗心告诉我,他便是于那个时候,瞧上了你。”
我忆了一忆,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摆摆手道:“你不用想了,纵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起来的,魔祖早已将你的那段记忆悉数清了。”
咬了咬牙,暂且忍受了他又擅自读我的想法这个事。
“而后,你被魔祖关进了他亲自费尽心思做出的藏经阁中。那藏经阁外头设下的结界与阵法天下无双,委实令人望而却步。你被关在那牢笼里的两万年里,缙川那娃子,一直在修炼,提升自己的法力,为的便是有朝一日救你出去。这期间他着实是夙夜匪懈,区区两万年,便将自己修得与魔王实力相当。不过他一直隐藏着实力,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救出你。他也确实做到了,却也伤了自个儿的元神。”
“魔祖对这个儿子很满意,并不大约束他,故而他将你藏得很好。可你的身份却被妖王知晓去了。原是他的妹妹连痕公主倾心于缙川那娃子,他却不怎么领这个情。妖族那位公主便派了自己的义妹潜到了他的身边。这之后的事,你必定比我清楚。颜面上缙川杀了那位义妹不大识抬举是因了开罪了你,实则他已晓得,这位连痕的义妹已将你的一切告诉了妖族兄妹。”
“他娶妖族公主,是个不得已的事,想必你也晓得。面对妖王对你安全的威胁,他不得不娶了那位公主。他为了你,真的做了很多。”
我垂着头,久久不语。
我自然不晓得他为我做的这些事,纵使我再铁石心肠,现下也无法不心疼他。畴昔他身体不好,拿一个牵强不已的谎言来诓我,彼时我天真烂漫,他说什么我就信什么,信他所说的一切。信他说的魔界外的天是蓝的,阳光是暖的。我怀着一腔热血逃出魔界后发现,天的确是蓝的,阳光亦的确是暖的。对于这些,他的确没有骗我。可某一处,竟于不知不觉间,变得空落落了。
他骗去了我的心。
我怎么无法想到,他的那些伤那些痛,皆是为了我伤了元神而引起的。他默默地为了我做了那么那么多,可又为什么要对我下毒,当着魔界的面杀我,又一心要将我关入魔渊?
是不是他太聪明,而我太愚笨?
总之,我想不通。
与自己聊天的人通晓他心通,虽说我亦懂得这门心法不错,可毕竟没长了与面前这人一般厚度的脸皮,所以对于这门心法,还说不上精通。脸皮厚得可以砌墙的那人幽幽道:“我即是明白,以你的智商断断无法自个儿将事情想通,才将前因后果告知于你的。”
我痛心疾首之余不忘翻了个华丽丽的白眼。
他无视得分外彻底,兀自道:“因为于你来说,魔渊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甚是不解,追问道:“为何?”
他撩了撩额前的碎发,扬着下巴贱兮兮地道:“因为这里有风度翩翩威风凛凛的我啊。”
真看不出何处风度翩翩,何处威风凛凛了。我嗤之以鼻不忘又翻了个更加华丽的白眼。
“不与你玩笑了,”他顿了顿,正色道:“这世上的任何一个地方于你而言,皆是不安全的。而他之所以将主意打到魔渊上来,是因旁人皆忌惮着此地,哪怕是魔祖爨下余。且任谁都无法轻易进入此地。他打定这个主意后,便毫不犹疑地剜了心。其后,他又拼尽性命亲手将里头的凶兽一一杀了,半头都不剩。你懂的,魔渊可是个无法使用法力的地方,那些凶兽,皆是他数万年来一刀一刀砍死的,我不过是在关键时刻帮他补了几刀,再则是帮他一次又一次地包扎而已。可若想将你心甘情愿地送进魔渊,且不能让魔界之人瞧出猫腻来,委实困难了些。于是他这才设了计,当着全魔界的面杀了你。日后再寻个恰当的时机,待大家将你忘得差不多时,救你出来。”
我的眼泪早已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掉落下来,有几颗还砸进了面前不再热乎的蘑菇汤中。我死死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可这哪是个想想便能做到的事情,牙齿已将嘴唇刺破,呜呜的哭声还是不听话地溢出。
一想到那日血淋淋的刀血淋淋的眸,我便不由地心悸不已。一时间,嘴唇、心脏,两处俱是大痛,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我不喜欢他将我的一切都安排好。那条用他自身血肉为我铺出的道,我怎么敢踩?可我又那么卑鄙,结结实实地踩了上去,留下一串血脚印,无论何时回头,瞧见的都是他温和欣慰的笑。而他呢?无非是杀了杀不死的我一回,我既没少块肉,也没伤着元神。我还那样自私地恨他怨他。
可他呢?他痛不痛?元神受损的时候,痛不痛?被魔渊凶兽所伤时,痛不痛?剜心的那一瞬,痛不痛?与我在一起的那些强颜欢笑的时刻,痛不痛?亲手将刀子插入我的心口之时,是不是比剜自己的心,还痛呢?
缙川那个人。他一定会摸摸我的头,笑着对我说:“傻丫头,我不痛。”
可是我痛。我那么那么地痛。比这些伤这些痛全都直接施在我身上还要痛。
原来原谅一个人是那么简单的事。也许于他来说,爱是默默地为对方付出。那么于我而言,爱是什么?是接受,是仇恨,是不值一哂的原谅?
眼泪打湿了我的裙摆,和着血渍,晕开得那么丑陋。
大神颇为伤感地瞧了瞧我,又更为伤感地去瞧我面前的那碗汤。长叹一声过后,他凑过来抚了抚我的发,安慰道:“别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了,当下你要做的,便是好好过活,等他来接你出去。”
我抹了抹眼泪,哀叹道:“若你不再不经我允许便读我的想法的话,我想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
他尴尬一笑,委委屈屈地喃喃道:“人家不是习惯了嘛。”
我抬起手将滴了眼泪的蘑菇汤推了过去,轻声道:“你若喜欢喝便全喝了吧,前提是你不嫌弃。”
他眼前一亮,大放异彩,拼命点头道:“我果真没有看错你!看在你把汤给我喝的份上,权且给你个福利。”
我已平稳了许多,听他言此,亦颇为好奇,仍是哽咽着问道:“什么福利?”
大神理所当然地将空了的碗递了过来,我动作麻利地替他又盛了一碗。
他咂着嘴咕嘟咕嘟地喝着汤,十分可爱。我支着下巴温和地将他望着,糯糯软软的小孩子,委实是可爱得紧。只是彼时我忘了,眼前的这个小孩子,比自己大上了不知多少岁去,更早已不是孩童心智。
唇角不自觉带了笑,叮嘱道:“慢点喝。”
他一口气喝光了一碗蘑菇汤,满足地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