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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地常公开改变自己的观点。一天,他的一位助手问他:“您上个星期刚刚说过的话,怎么这个星期就如此轻易地予以否定了呢?”
甘地答道:“因为这个星期我懂得的东西更多了。”
闭上眼睛瞎弹
“你现在弹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这话对吗?”有人请教鲁宾斯坦。
“没错。”钢琴家答道。
“是由于经验、实践,或别的什么原因吧?”
“不,不是,”鲁宾斯坦纠正说,“我今年六十岁了,这和以前很不一样。以前得小心音符不出错,避免太多的意念,留神速度和节奏……现在我闭上眼睛瞎弹,除音乐外,能享受世上所有的乐趣,别人还都说我弹得棒极了。”
大总统不是
孙中山在担任临时大总统时,他的一位机要秘书打算在总统府内设一教场布道。此事为孙中山力加阻止。
秘书不解地问:“大总统也是基督教徒啊!”
孙中山巧妙地回答说:“孙文才是,大总统不是。”
训话
(中国科学家竺可桢)
民国时期,科学家竺可桢在沙漠大学任校长,深受师生的爱戴。
一天,在联欢会的节目单上,有“校长训话”。
竺可桢一看,感到在联欢会上来个“训话”,实在不妙。于是,他在讲话时说:“同学们,‘训’字从言从川,是信口开河也。”
大家听了,哄堂大笑。
暗示
1957年,各国共产党在莫斯科开会。毛主席在克里姆林宫的午宴即将结束时,站了起来,挨个走向每个代表团,向各团长敬酒。当他来到南斯拉夫代表团的坐处时,很含蓄风趣地传递了一个实质性的外交信息。他向南共领导人卡德尔祝酒说:
“你们和我们的区别只在于,你们长胡子,我们不长胡子。”
卡德尔很机灵地向铁托表明,毛主席的这句外交语言,是愿使两国关系正常化的信号。
臣民的臣民
1962年1月31日,毛泽东主席接见末代皇帝溥仪和王季范、章士钊、程潜等人。溥仪是初次见毛泽东,当他与毛泽东主席握手时,激动地说:
“我万没有想到能见到您!”
“请坐嘛!”毛主席询问了他的近况,溥仪恭敬地作答后,检讨过去的“旧债”。
“有的事,你要负责任,而有的事不是你一个人做的。现在你到了政协,应该好好总结一下历史的教训……”
“是。”溥仪毕恭敬地回答。
“嘿,别那么拘束嘛!”毛主席看他有些紧张,笑着说道:
“几十年前,我也是你的臣民哟!”
一句话,便扫去了溥仪的紧张情绪,负疚地说:
“我是罪人,我是罪人啊!”
毛主席摆了摆手,意味深长地说:“在客人当中,数溥仪先生的年岁最小喽!”
礼貌的语言
1960年5月16日,苏、美、英、法四国首脑会议在法国巴黎召开。就U—2间谍飞机事件,赫鲁晓夫怒斥“五一侵略飞行”,但他的怒气太盛,说话的声音太大,又爱敲桌子,连东道主戴高乐也很惊讶,但戴高乐仍装出很有礼貌的样子,当赫鲁晓夫声音太大时,他解释说:
“这个房间的音响效果非常好,大家都能听到主席台的讲话。”
传统习惯
前苏联共产党中央第一书记赫鲁晓夫(1894—1971)在愤怒谴责联合国阻挠前苏联调停刚果战后独立危机的行为不久,又向联合国秘书长哈马舍尔德发去一封礼节性的邀请书,请他参加前苏联的国宴。赫鲁晓夫非常热情地欢迎哈马舍尔德的到来。
有人问他:“为什么对前不久指责过的人表现得如此热忱?”
赫鲁晓夫反问道:“你知道我国高加索地区人民的传统习惯吗?敌人在你家里作客,与你分享面包和食盐时,你要殷勤款待;一旦敌人跨出了你的家门,你就可以割断他的喉管。”
了解和亲昵的关系
阿拉曼战役前夕,丘吉尔召见了他的得力将领蒙哥马利将军。谈话中,丘吉尔建议他研究一下逻辑,蒙哥马利讨厌那些纠缠不清的逻辑命题,便找借口推辞:“首相先生,有这样的一句谚语:‘了解和亲昵会产生轻蔑。’我担心越是研究它,便越会轻蔑它。”
丘吉尔说:“可你别忘了,没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和亲昵,什么也不会产生出来的。想来你和你的太太也是如此。”
我们的国家让我们自己管
(苏联政治家、外交家戈尔巴乔夫)
1984年12月,戈尔巴乔夫出访英国。此次英国之行为戈氏日后多次正式出国访问提供了全面演习的机会。如果说这是一次严格的考试,那么戈尔巴乔夫就是一名合格的考生,他的表现竟然使伦敦最冷漠的人都赞叹不已,特别是他谈论严肃的问题时所独具的幽默感,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戈尔巴乔夫参观了大英博物馆,在当年马克思为撰写《资本论》及其他著作而埋头苦读的那间庄严、朴素的阅览室里,戈尔巴乔夫出语惊人:“如果有人觉得马克思的文章深奥难懂,这不足为奇!”
当然,戈尔巴乔夫也有其尖刻的一面。当一个英国保守派指责苏联迫害宗教少数派时,他断然反驳:“请管好你们的国家,我们的国家就让我们自己来管吧!关于人权么,你们英国践踏人权可是行家。你们迫害一个个群体,还迫害一个个民族。”
他含沙射影地抨击英国占领北爱尔兰的言辞使他在英国公众眼里的形象一时间变得很不友好,但一向善于察颜观色的戈尔巴乔夫却有办法平息这次口头交锋所产生的风波。在那位保守派议员随后出席的一次午宴上,戈尔巴乔夫有意指出:“真理来源于最激烈的争论”。如此这般,人们心头留下的不快荡然无存。
只一张选票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冬日,戈尔巴乔夫来到古老而又富丽堂皇的“建筑者之家”的大厅里,进行一次政治性的但并不十分重要的地方选举,西方记者事先已得到他到达的消息。
在这个场合,戈尔巴乔夫不仅偕妻带女,而且还带着他的外孙女奥克珊娜。这个小姑娘得到允许把她外祖父的选票投入票箱,兴奋的摄影记者们想让这一场面重演一次,以便拍照。戈尔巴乔夫笑着说:“可惜我只有一张选票。”
这一妙语既巧妙地回绝了摄影记者的要求,又使新闻界感到满意,因为他们毕竟捞到了采访的资料。
交谈的语言
(苏联领导人戈尔巴乔夫和法国总统密特朗)
戈尔巴乔夫访问法国期间,法国总统密特朗同戈尔巴乔夫单独到后花园散步,双方的陪同人员和记者一律被挡驾,人们只能远远地望见他们在绿茵茵的草坪上谈笑风生而不知所云。归来后,好奇的记者追问:
“两位阁下刚才交谈用的是哪一国的语言?”
戈尔巴乔夫故作神秘地应道:“这可是个秘密。”
密特朗则高深莫测地回答:“我们的交谈是无需用语言的。”
联合政权
法国密特朗总统是一名社会党员,总理希拉克则是保守党的成员,因而要通过法案时,双方都各自持不同的立场。
一次召开审核国防预算的会议时,希拉克总理提议今年因多了一项核实验,所有费用以不超过三千亿法郎为底限。有过半数的人赞同此项提议。
于是,密特朗总统起身说道:“这提案应加一条附带规定,就是‘最好别超过二千亿法郎’。”
虚构能力和写实能力
(英国抒情诗人埃德蒙·沃勒)
英国抒情诗人埃德蒙·沃勒(1606—1687)写过一首诗,赞美奥利弗·克伦威,被许多人认为是一首以政治为题材的杰作。
沃勒后来又写了一首颂扬查理二世的诗,可是这首诗被公认是下乘之作。查理二世对此大为不快。
诗人对他解释说:“陛下,诗人的虚构能力远大于写实能力。”
恰当的措词
1949年3月,国民党政府为了作垂死的挣扎,派以张治中为首的“和谈”代表团,赴北平和我党谈判。由于“和谈”代表受蒋介石之命,在重大问题上,难以达成协议。
我党代表周恩来对国民党的和谈伎俩早已摸透:他们是假和谈,借和谈名义拖延时间,卷土重来。经过几次反复后,周恩来将打印的谈判文稿交给张治中先生,说:
“这是最后的文稿,请张先生过目吧。”
张治中先生接过沉重的文稿,惶恐地向周恩来问道:
“这‘最后的文稿’,是否‘最后通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