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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画 1039-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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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阵阵隐痛。还来不及弄清这种反应是追悔还是刺激,却见那女人硕大的乳房在他的眼前拨弄了。他捧着女人的乳房,忘情地揉着,亲着。不一会儿,下面就赳赳然了。 香妹钻进被窝里,亲了亲男人那个小调皮,从被窝里爬了出来,像个要死的人,头耷拉在男人肩头,有气无力地说:“让我先在上面玩一会儿吧… ” 朱怀镜似乎这下才清醒过来,望着一脸醉意的女人,说:“你上来吧,你好好玩吧。”他闭上眼睛,感到鼻腔有些发酸,好像怀着一腔悲壮。却拼命地挺着下身。 香妹半眯着眼睛,在男人身上如风摆柳,舌头儿情不自禁地吐了出来,来回舔着自己的嘴角。一双手不知要放在哪里才好,一会儿搂着男人,一会又在自己身上稀稀嗬嗬地抚摸着。 这时,朱怀镜突然浑身一颤,一把搂紧了女人,语无伦次地嚷着,三下五除二脱光了女人。朱怀镜才要翻身上来,女人又慌手慌脚地来脱他的睡衣。衣没脱完,朱怀镜憋不住了,自己飞快地掀掉衣服。刚到上面,就山崩水泻了。他不行了,可女人还在那里美,他也只得勉强勇武一会儿。直感到浑身骨架子都要散了,他才停了下来。 香妹爱怜地搂着男人,心花怒放。她还舍不得睁开眼睛,仍在回味着。手却不停地在男人身上抚摸。见男人背上微微沁出汗来,就拿了干毛巾轻轻地揩着。男人侧过身子,把脸紧紧地偎在她的双乳间。一阵甜蜜而又痛快的感觉便像潮水一般再一次涌向她的心头,顿时觉得胸口被什么掏空了,身子像要飞起来。 女人越是感到甜蜜,朱怀镜越是羞愧不已。他不敢面对这么单纯而痴心的妻子,便把脸埋进了女人的胸口。女人的乳房本来就是小小巧巧的,哺育过孩子以后,就显得疲疲沓沓了。他用嘴在女人乳间轻轻揉着,尽量去想象作为母亲的妻子的伟大。一定要好好爱这个女人啊! 她养育了我们的儿子,她给了我无限的爱和温暖! 她是一个多么美丽、善良而又忠贞的女人!  可是,那桑拿女郎的硕大乳房又在他的眼前晃荡起来了,像两只不安分的大白兔。 “怎么了? 又睡不着了是吗? ”香妹刚才开始入睡了,声音有些粘粘的。她说罢又搂紧男人,手在男人背上轻轻拍打,像哄着一个孩子。她拍着拍着,手就滑了下来。她睡去了。 女人在均匀地呼吸,胸脯缓缓起伏,那么安然,那么温馨。在这么一个女人怀里酣然入睡,是多么美的事情啊。但他怎么也睡不着,鼻腔发酸,总有一种想哭泣的感觉。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没出息了。 *** 【此文章由“文学视界”(http://wxsj。yeah。)扫描校对,独家推出,如欲网上转载,请保留此行说明】
国画 作者:王跃文
四 次日一上班,玉琴来了电话。朱怀镜喜不自禁。他早想了一肚子的话要说,可玉琴先说话了,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朱处长吗? 你的工作证,我们保安部交给我了。不好意思,我马上给你送过来,你这会儿不出去吗? ”他一时说不出别的话,只说好的好的。本想说不劳你送,自己来取,却又怕显得失身份。 放下电话,朱怀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怎么就叫我朱处长了? 她真是这么反复无常的人吗? 既是如此,何必她自己来送还? 随便派一个人来不就得了? 不光觉得玉琴不对劲,自己也好像不对劲。本来与这女人几个小时之内似乎走过了几万年的路程,却一下子又考虑自己的身份了。 一会儿,玉琴来了。玉琴微笑着,伸过手来同他握了一下,就掏出他的工作证给他。他请她坐,忙去倒茶。心想玉琴明显地瘦了,脸色很憔悴。他正拿着茶杯,只听得玉琴说你这里忙,就不坐了吧。他说着不忙不忙,玉琴却伸过手来同他告辞了。他不好勉强,放下茶杯说那真不好意思呀。 朱怀镜心里怅然若失,又不好表露。突然想起要去雅致堂裱画,就说:“我想去雅致堂有个事情,同你一道去好吗? ” 玉琴说:“正好顺路,我很乐意为你效劳。” 朱怀镜便给刘处长打了电话,说出去一下,马上就回。他从柜子里取出李明溪画的那幅藏春图,随玉琴一道出来。上了车,才知玉琴仍是自己开车来的。两人坐在车里,似乎就有了某种氛围。他便想找些话说,却半天想不出一句得体的话。玉琴却侧过脸来,望他一眼,说:“你这两天瘦了。” 朱怀镜也望望玉琴,说:“你也瘦了。” 玉琴的脸就红了一下,不说什么了。一会儿就到雅致堂了,朱怀镜开门下车,说:“谢谢了。你好走,我打的士回去就是。”玉琴不作声,只望着他。 雅致堂是字画装裱的百年老店,在清代就名播海内。听说主堂的是大名鼎鼎的卜未之老先生。朱怀镜原想随便找家店子裱一下算了的,但怕糟踏了画,才特选了雅致堂。可雅致堂的师傅是见多了上乘画作的,他拿不准李明溪的画到底如何,这会儿便有些心虚了,怕人家笑话。进了门,见接洽生意的是一位小姐。小姐很客气地招呼他,并不多说什么,只指着墙上的价格表同他讲着价钱。他看了看价格表,问价格是按画面大小算还是怎么算。小姐说是按裱好之后的大小算。正说着,一位白髯铜颜的老先生从里面出来,从柜台边走过,不经意看了一眼朱怀镜手中的画。老先生才要走开,又回过头来,接过画细细看了起来。朱怀镜想这位无疑就是卜老先生,他心里就打起鼓来。不想老先生端详半天,却啧啧道:“好画好画! 不知这位是不是就是李先生? ” 朱怀镜忙说:“不不,我姓朱。李先生是我一位朋友。您一定就是卜老先生? 久仰了。” 老先生伸手同他握了握,道:“哪里哪里,只是痴长了几十年。这真的是好画啊! 我是多年没见到这样的好画了。我只是个裱画的匠人,见识浅薄。但当年在北京学徒,好画还是见过些。往远了不敢说,张大千、徐悲鸿、齐白石等各位先生的墨宝还是有幸裱过的。要说前朝先贤的墨宝,我也曾随师傅修补过石涛、八大山人的宝画。所以画的好丑还是识得的。” 朱怀镜对卜老先生便肃然起敬了,说:“老先生真是见多识广,以后少不得要请教些事情了。” 卜老先生忙摇手道:“哪里,不过是个匠人。”老先生说着又凑近了细细看画,突然眉头一皱,说:“我见识也少,只知诗有诗料,画有画材。据我所见,蚕是不太入画的,而把蚕画在野外桑树上更是奇了。我倒有些不明白了。也许这位李先生另有高情雅意吧,我这老头子不敢妄自揣度了。这画我亲自来裱,价格先别说,一定优惠。多年没见这样的好画了,不收钱也值啊。倒想见见这位先生。” 朱怀镜就说:“这好说,我哪天带他来叙叙。” 说好了,朱怀镜便告辞。本想留下名片的,但想同这样一位老先生打交道,递上名片,怕有显牌子的意思,未免太俗,就只拿笔写下了办公室和家里的电话。卜老先生也并不问他在哪里高就之类的话,只同他握手再三,像是遇着了知音。可见这卜老先生的确是个超逸之人。 出了雅致堂,却见玉琴的车仍停在那里。朱怀镜便心头一热。才走到车子跟前,玉琴在里面打开了门。他上了车,说:“叫你别等呀? 我以为你走了,就同卜老先生聊了一会儿。一位好儒雅的老人啊。这种老人如今也不多见了。” 玉琴却望也不望他,只一边发动汽车,一边说:“我这种荒唐的女人也不多见了吧。” 朱怀镜想不到玉琴会这么说,就侧过脸望着她,低沉着声音,说:“玉琴,你把我弄胡涂了。遇上你是我感到最快活的事情。我也不知为什么,对你这么上心。说起来我们俩都不是年轻人了,早不是浪漫的时候了。但自从前天晚上起,我觉得我自己变了。变成怎样一个人了我说不清。我只感到我自己比以前敏感了,比以前神经质了。说了你会笑话,我不知是脆弱了,还是容易激动了,我现在总有一种想哭的感觉。玉琴,现在荒唐的男人多,荒唐的女人也多,但你这样的女人找不到… ” 这时,朱怀镜见玉琴掏出手绢在擦着眼睛,他就不说了。玉琴在流泪。路上车子太多了,他怕她的泪眼模糊了视线。车到市政府门口,他说不进去算了,可玉琴只顾往里开。门口的武警招了招手,朱怀镜便掏出工作证亮了一下。玉琴一直把他送到办公楼前,说:“怀镜,老雷说,你表弟医疗费什么的,等他出院的时候再商量一下。要不要我们先预付一些经费? 我想等你表弟伤好之后,想做事的话,到我们那里找个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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