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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两人不约而同低声惊呼,迷惑地望向夏鹏。夏鹏点了点头:放心,她的水平和我差不多的。虽然依旧有些不放心,不过既然上来了,方阳功还是坐了上去,委屈地拿过黑子,放上了两个。
既然是指导对局,不如把钟拿掉吧!希望能下出两盘高质量的好棋。夏鹏提议。两人同意,撤掉了钟。
夏鹏依旧老实地走了一个小目。黄馨却并不布局,直接一间高挂拍在了棋盘上,“啪”地一声,响彻棋室,求战之心表露无疑。
方阳功面无表情地打量着面前文静秀气的女子,想不到她的战意如此旺盛。不过一个女子,作战能力能有多强呢?好吧!就让我试试你的力量,我先不动你,一会中盘再来收拾你。方阳功不动声色地在空旷一角上又放下一颗黑子,对黄馨高挂一子不加理会。
黄馨对着另一角上又是一个挂角,只不过变做了二间低挂,和上一子略有不同。方阳功打定主意,继续脱先,占据了最后一角。
按照方阳功所思,白棋要么再挂一角,棋局呈现散乱局势,不过黑棋占据了四个角上的最佳位置,布局起来,显然是黑有利,优势就扩大了两个多,要么白棋高挂双飞燕,黑棋可选择就地做活,由于黑棋占到了四角,白就算获得外势,也得不到什么实际利益,依然是黑两子强的优势。
黑棋的如意算盘打得忒响,但正如同王元八段讲解棋局时所说:大家注意,在讲解里,但凡是听到讲解员讲解到什么如意算盘什么,那么,这个算盘多半就打不响,围棋是两个人的战争,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
方阳功的如意算盘果然没有打响,黄馨不愧号称魔女,下一手竟然点进了三三,从黑棋右边踹出,不过这样一来,原本白棋高挂的一子被黑棋一道墙壁割断开来,岂不是反而大损?方阳功心中正在疑惑。白棋巧妙地一碰,一断,弃掉一子,夺得了宝贵的先手,将高挂一子一个高拆二,处理了一下。
如此一来,白棋在右边三路上已经活净。左边一个高拆二,棋势生动,黑棋也抓不住它,反而黑棋的一道墙壁在白的夹缝之间,孤零零的,虽然吃掉一子,有了一眼,可不仅那眼有可能随时被白棋卡掉,而且就算一眼也不能活呀!只能在白的拆二中想点办法找缺陷做活,黑棋处境大是尴尬。
黄馨通过威逼黑棋做活在左边竖起一道墙壁,接着对黑左上角进行双飞燕攻击,黑棋左右为难,就地做活吧!白棋左边就形成巨大的摸样,这摸样足以抵消两子的优势,逃窜吧!往左逃,白棋一道厚实的墙壁正立在那里等着他,往右逃吧!白棋起先二间低挂的一子栩栩生光。黑棋只得往中腹逃窜。
黄馨也是不依不饶,施展其杀棋功夫,将黑棋一直追击到右上角附近,不过白棋战线拉得过长,整块棋的断点不少,与黑棋交相缠绕,整个棋局呈现混乱局面。
黄馨长考良久,往右下角3十八路上投下一子,这一子破去了黑棋最后做活的眼位,黑棋已经不可避免地只能选择和白棋对杀,方阳功陷入了长考。
黄馨得以空闲,扭头往夏鹏那盘对局望去。
夏鹏与猫儿刘正伟的对局却是另一番局面。只见黑棋被白棋分成了若干小块,大多均在四线以下。夏鹏四面挥舞屠刀,刀刀在黑棋头上晃悠,却都挥而不落。只是通过搜刮在中腹经营出一块近四十余目的大空,边角上零零星星地还有一点,黑棋块块委屈做活。白棋盘面却已领先,不打不杀地进入了官子阶段,若不出意外,白小胜已成定局。
“啪嗒”一声,方阳功长考良久,终于动手在上边切断了白棋,两边开始了杀气,这一切已经在黄馨计算之中,黄馨一挤一挖,生生挖掉黑棋三气,黑棋慢一气大龙被屠。
这两盘棋从头日的傍晚直下到了第二日的中午时分,刘,方二人乃是当地赫赫有名的风云人物,如今却被两个名不见经传的丫头小子饶上两个。实在是特大的新闻。
四周的围观者电话的电话,托人报信的报信,重庆的围棋爱好者纷纷赶来,围观者愈来愈众,原本空旷幽静的大厅被人潮挤得满满当当,连街头卖盒饭的小贩也将贩卖车推进了这里,叫卖起了盒饭。
不过人群鸦雀无声,大多蔽息静气地攀爬着别人的肩膀,关注着棋局。连卖盒饭的小贩也被茶楼老板打了招呼,不能高声叫卖,只默默地收钱,卖盒饭。大厅里一片静寂。只听见棋子落在棋盘上啪啪地清脆响声。
茶楼老板在人群中穿梭,为拥挤的人群维护着次序和观看位置。从门外挤进来几人,老板一眼望见,迎了上去:怎么连您老也惊动了!”
第五章 收徒{上}
来人正是重庆棋院院长杨一,这老板馒头也是一业余高手,杨一的得意门生。杨一无暇与茶馆老板馒头叙话。快步挤开人群,来到两盘棋前。
方阳功大龙被屠,投子认负的同时,夏鹏与刘正伟的对局也恰时结束,夏鹏胜一子半,折合三目。两人起身,对夏鹏和黄馨鞠了一躬,正待客套几句什么,杨一将夏鹏二人拉过一边,低声问道:你们可是棋道研究会的?”
夏鹏拿过段位证书,当然认识棋院院长杨一,爽快地认了。
杨院长责备道:你们两人怎么能在这里下棋,你们快随我走吧!再晚,记者可要来了!
:好的,我还有两个朋友,也一起去吧!正要向院长你打听个事。”
夏鹏过去叫上大竹和司空倩便要离开。刘方二人困惑地向杨院长询问二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杨一对二人打了个埋伏:他们两个是棋院的职业预备役棋手,这事不能向外面公开,一会记者来了,你两个帮我顶住。
夏鹏四人随着杨一来到了重庆棋院,一路上被杨院长一通好训,都是训二人身为棋道研究会的成员,不该如此招摇之类,此事如果被媒体捅穿,众多职业棋手会处于一个非常尴尬的位置上,棋院的面子上也会很不好过。
杨一训得气喘:算了!你们两个呀!毕竟还是太年轻气盛,你象你们研究会那几个老头子,什么棋尊,棋霸的,他们做事就绝不会如此招摇,唉,还得我给你们擦屁股。以后可别这样了”一旁的大竹坐在那里,好不尴尬。
夏鹏终于得到开口的机会:杨院长,你消消气,你说的棋霸岂不就坐在这里,他来中国是有事情要办,要在咱们重庆找一个叫沈锐的少年棋手,我们也是跟他出来帮忙找人的,我小师妹不懂事,才有了在茶馆的事,你说这下棋的,哪有不看重胜负的?我总不可能故意输吧!您老多担待。杨一呐呐:胜负心害人啊!胜负心害人啊!
杨一突然回过神来,老脸一红,看向大竹英明:他是棋霸?你怎么不早给我介绍?”夏鹏递给杨一一杯水道:您老也得给我开口的机会不是!”
杨一接过水来,喝了一口:沈锐啊!你们怎么不来棋院找我?这小伙子不错,就是年龄超过年限了,还没有加入职业棋手,我出来时,他正和古力,木木在下棋呢!
一下子找寻到了沈锐下落,几人很是高兴,兴冲冲地奔往棋院。其时正值中国围甲联赛开幕,中国棋坛七小龙风声鹊起之时,睦镇硕和刘箐双双加入重庆队,重庆棋院此时高手云集,好不热闹。
夏鹏一众穿过棋院讲解大厅,直奔后里的围棋教室。哟荷!好不热闹!其时正值周末。天气又闷热,众多棋校的小棋手们正挤挤嚷嚷地在教室里下棋。小孩子本就天性好动,要他们规规矩矩地坐着,几乎不可能,除非已经围棋入门了,才有可能为了下棋,两三个小时坐立不动,安心棋局。
在座的小孩子,大多学棋不到三四年,一边下棋,一边一旁交头接耳,甚或东跑西窜,将棋子打翻在地,弄得一片狼籍。有两三桌的小孩,好胜心强的,在复盘中,各执己见,争论开来,周围的支持者分列两头,争吵不断升级,逐渐发展到要动手的趋势,已经有旁的小孩跑去叫老师去了。
夏鹏好奇地上去观看棋局,两个小孩的年龄虽小,棋力却是不弱。黑棋有一个明显的断点,白棋断了上去,要切断黑棋。这一手堂堂正正,无可厚非。不过似乎动手过早,黑棋在下边的活动余地很大,可以轻易腾挪。白棋讨不到便宜。若不断,黑棋那里始终是一块心病,不过若黑棋补上以后,黑全盘厚实,白再无挑畔之所。两小孩争论的,便是这当断不当断之事。
这个问题十分恼人,连夏鹏也拿不定主义,不断吧!棋局将导向漫长,比拼功力,因黑棋有先行之利,白很难从中讨到什么好处。断吧!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