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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行?那我还有和面目见九哥要?要死大家一起死。”陆抗大声道。
“不是你们的错。你们已经尽力了,我和翠儿逃不了,不能连累了你们。九郎大概也不希望做无谓的牺牲,你们快走吧,这样即使我死了在地下也可安心。”
“那嫂嫂怎么办?”陆抗流下泪来。
“唯有一死而已。”
这时山洞里烟雾弥漫,已经看不清各人面目。
一直没说话的阮七郎忽然道:“还是我们护着九妹和翠儿离开吧,若是力战而死,则死而无憾。”
一直安静了翠儿忽然叫了起来:“你们听!海盗的惨叫声,一定是少爷回来了,我们有救了。”
自从赵一帆救了汪玲玉之后,翠儿一直认为少爷是无所不能,海盗虽多,却难不住少爷。
阮七郎侧耳倾听了一下,大笑道:“苍天有眼啊。陆抗,快随我去帮助九郎。”
洞外形势逆转,刚才还气焰嚣张的海盗此刻正在遭受屠杀,没错,屠杀,一个人对二十多个人的屠杀!
赵一帆发现海盗,好保持了冷静。越是危险就越冷静,这是经过战火熏陶的老兵的可怕之处。为了节省马力和避免被海盗发现,在离海盗一里多远的地方,他就下了马,把王大夫丢在隐秘之处,自己牵着马沿着林间小路悄无声息地前进。目的很简单,他要利用马速快速冲进人群,不给他们任何放箭的机会!
在距离不到五百步的时候开始上马冲刺。短短的五百步快马三十秒内就可以赶到。当海盗们听到马蹄声愕然转过头来的时候,赵一帆已经到了他们面前,拖着雪亮的马刀从弓手的脖子上划过,头颅随之滚落,快马过后,尸体才轰然倒地。
短短二十多秒钟又有四名持弓的海盗丧身马刀之下。剩余的海盗大恐,胆小的丢下弓箭向树林逃跑。
小头目山哥见过些世面,知道这样下去只会被一个个杀掉,最后一个也逃不了,他焦急地大叫道:“不要慌,用箭射马!”
他决定的是正确的,但是没有人理会他。场面一片混乱,赵一帆策马来回驰骋,又有几颗人头落地。
阮七郎和陆抗已经从山洞里走出来,看的大为兴奋,向逃跑的海盗射冷箭,几乎箭箭夺命。海盗彻底崩溃。
很快,快的山哥都没时间去思考对策,二十多个海盗就只剩下几个了,那个骑着大黑马的家伙浑身是血,凶神恶煞地向自己奔来了,滴血的马刀平放在马鞍上,直直的向自己的头颅奔来。俗话说人急生智,他大叫一声,拖着一具尸体挡在面前,自己跑向淀山湖,扑通一声跳进了水里。
黑马见到尸体,不愿踩踏,绕了过去,赵一帆眼睁睁看着他跳进了湖里。
“少爷,别让跑了,他是头儿,最坏了。”爱记仇的翠儿叫道。
“他跑不了的!”赵一帆冷笑一声,拿起挂在马鞍上的三石强弓,凝视水面。忽然平静的湖面微微凸起,赵一帆目光一凝,松开右手,一道白线闪过,一缕殷红的血从水面下冒出来。
阮七郎叹道:“九郎箭法又有了突破,我们兄弟几个都望尘莫及了。”
“七哥过奖了。都清理完了?”赵一帆下马笑道。
陆抗兴奋地摸着马头道:“那当然,这几个废物,要不是仗着人多,哪是我们的对手。九哥,你刚才真是太威风了,没想到你骑上马这么厉害,一个人就把他们全挑了。”
阮七郎道:“以前听陆师傅说金国的骑兵多么厉害,我还不信,今天终于见识了骑兵的威力,一个人尚且如此,若是千军万马该是何等威势?难怪我大宋屡战屡败了。”
“骑兵在平原自然好用,在山地沼泽却不如步兵,不过北方多平原,利于骑兵驰骋。其实骑兵最重要的是速度……”赵一帆看见汪玲玉默默地站在他身边,翠儿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笑道:“扯远了,这些军国大事离我们太远了,还是清理一下战场吧。”
“对了。”赵一帆忽然想起被他丢在树林中的王大夫,忙道,“差点忘记了,我为玲玉请的的大夫还在林子呢,也不知怎么样了,麻烦七哥和陆抗把尸体都丢进湖里喂鱼吧。”
赵一帆原路返回,王大夫却不在原地,赵一帆下了马,叫道:“王大夫,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你……小心后面。”
王大夫的声音的从头上传来,一股刺鼻的腥味传到鼻中,赵一帆吃了一惊,转过头去,一只硕大的老虎正从半空中向他扑下来……
八 李县尉的判断
老虎猛扑而下,下场可想而之,王大夫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可是过了好久,除了“哧”的一声如利刃割破牛皮外,再无其它声音,王大夫觉得奇怪,把紧闭的双眼小心翼翼地睁开一线。五六百斤的大虎卧在地上,一动不动,一滩血从腹下汩汩而出。前面不远处一个血人慢慢走了过来,正是他认为必葬身虎腹的赵一帆。王大夫顿时瞪大了眼睛,叫道:“官人真乃奇人也!”
原来,赵一帆听到风声,在转身的一刹那抽出马刀,双手紧紧握住挡在身前,随着老虎扑来,他向后扑倒在地,同时撑起双腿,让老虎从他上面过去。这样一来,老虎腹部正对刀刃,也亏得赵一帆力气很大,一般人是无法在如此强大的冲击力下握住刀的。老虎腾空而过,就像自己撞到刀刃上一样,从头刀尾,一条直线,膛破肚开。
赵一帆笑道:“侥幸。我还以为王大夫溜了呢,原来是躲到树上纳凉去了。”
“惭愧惭愧。”王大夫慢慢从树上滑下来,“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王某不才,却也不会做那逃走之举。”
“赵某失言了,王大夫勿怪。现在和我走吧。”
王大夫指着虎尸,道:“壮年的公虎,如此宝物,官人怎可弃之?”
“我倒是忘记了。”赵一帆哈哈一笑,把老虎的尾巴栓在马鞍上,拖着老虎,和王大夫一起走了回去。
回到山洞,战场已经打扫干净,汪玲玉迎了上来,道:“怎么去了这么久,害得我的担心。”
“还不是因为它。”赵一帆指着老虎道。
“啊……”几个人惊叫一声,虽然传言从天目山下来个老虎,可是谁也没见过,没想到还真叫他遇上了。翠儿更是心里蹦蹦乱跳,少爷不是吓唬我的啊。
“你没事吧?”汪玲玉看着满身鲜血,即使知道他没事,还是心惊肉跳。
“没事,王大夫,你给夫人看看吧。七哥和陆抗把老虎剥皮,午饭我们吃虎肉。”
“好嘞。”两人扛着老虎去剥皮。王大夫忽然叫道:“慢。还是我来吧,赵官人,虎身全是宝,寻常人恐怕不会侍弄,还是让我来吧,到时候让诸位尝尝我的做的药膳。”
汪玲玉抿嘴一笑,“早就听说王大夫的药膳是华亭一绝,九郎,就交给王大夫吧。你们几个呀,赶紧去洗洗,我看着你们浑身是血就发怵,又忍不住想呕吐。”
“那我夫人的病……”
“呵呵,赵官人不必担心,我一到就观察了令夫人,无甚大碍,你尽管放心就是。”王大夫捻须而笑。
“那好。”赵一帆放下心来,和两人把老虎扔下,跑去湖里洗澡。回到山洞的时候,王大夫、汪玲玉和翠儿都静静地坐在山洞里。氛围有点奇怪,王大夫捻须微笑,汪玲玉含羞带笑,脸色绯红,翠儿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怎么啦,这么高兴?病好了么?”赵一帆坐到汪玲玉身边问道。
汪玲玉垂着头,没有说话,脸色愈加红。
翠儿笑嘻嘻地道:“小姐哪里是有病,是你要当爹爹了。”
“什么?”赵一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王大夫站起来拱手道:“恭喜官人,夫人什么病都没有,是有喜了。”
“我要当爸爸了?”赵一帆终于明白过来,抱着汪玲玉又跳又笑。他没有理由不高兴,在前世他由于阴部受过伤,虽然治愈后不影响性生活,却无法让女人怀孕了。他妈妈一直想抱孙子,直到她死都没能让她如愿,这是赵一帆最大的遗憾。
翠儿叫道:“你小心些啊,别弄坏了孩子。”
“是是。”赵一帆连忙放下汪玲玉,扶她坐好,问道:“多久了?”
汪玲玉脸色羞红,声如蚊蚁:“将近三个月了。”
“那是我们第一次,在破庙里,哈哈,一炮就中了……。”
“你胡说什么。”汪玲玉拍了他一下,瞄了众人一眼,更加害羞。
深通人情世故的王大夫知道他们有很多话要说,微微一笑,道:“七郎和陆抗没事,帮我剥虎皮、生火吧。”说着走了出去,阮七郎和陆抗也跟着去了。
王大夫不仅医术不错,做菜的功夫也不赖,一只老虎配上草药弄出十几个菜。他笑眯眯地把一个大瓷碗端到汪玲玉面前,道:“虎脑,滋补的,对胎儿和夫人有好处。”又把一碗端给赵一帆,“这个好东西给你,别人都享受不了。”
翠儿看着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