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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岳笑道:“街头巷尾都传开了,还有说书的已经编了故事呢。呵呵,我猜肯定是朝廷大臣有意放出的消息,用来鼓舞从北伐以来低落的士气。”
赵一帆点点头,他们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尤其那些说书的艺人,可以和现在抢第一手资料的媒体媲美了。
“我也观察了殿下的练兵之法,孕育神奇于普通之中,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本来我还想献献丑,为殿下练兵出谋划策,现在看来纯属多余了。惭愧呀,惭愧,哈哈……”
他嘴里说惭愧,却满脸笑意,毫无惭愧之色。他只为赵一帆练出好兵而高兴,无丝毫嫉妒。赵一帆微微感动,说道:“多谢华兄!”
华岳笑罢,语气严肃地道:“我听说史弥远请皇上犒赏殿下的骑兵,大有拉拢您手下将士之意,请王爷多多留意啊。”
赵一帆点点头,笑道:“华兄不必担心,如果可以随便拉拢的动,那就不是我赵一帆的兵了。”
过了两天朝廷忽然下来圣旨,升四川安抚使吴王赵一帆为太尉,还是史弥远向皇上奏请的,他认为吴王在蜀中劳苦功高,朝廷应该给予官职奖赏,而不仅仅是钱财。
赵一帆有些奇怪,死对头史弥远怎么这么好心要升自己官?太尉,那不是掌管全国兵权的吗?记得水浒传里高俅就是太尉,正二品大员啊!他越想越不对,找来华岳商量。
华岳拿过赵一帆的圣旨看了看,苦笑道:“王爷,史弥远怎么会如此好心,麻烦大了。”
“怎么?”赵一帆急忙问道。
“这是明升暗降啊,自从我朝难读以来,太尉仅仅是荣誉职衔,往往没有实权。他这是想架空您啊,想拿掉你手里的兵权。”
“那我立刻进宫请辞,不接受任命?”
华岳摇摇头,“晚了,史弥远既然想拿掉你的兵权,吏部文书想来已经下来了,进宫也没用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都两年了,本王还是没有搞懂这些乱七八糟的官和职。个个都名不副实,让人不知道他是干什么。”赵一帆有些郁闷地坐在椅子上。
“这是我大宋的官制啊,官和职分离,继承了前面朝代的许多官衔,因此十分臃肿。如今的大宋官员队伍更是庞大,远远多于大唐时候的官员数目,可是办事效率却大大不如唐朝。空耗了无数钱粮不说,还误了百姓啊。”
华岳感慨地道。
“不过也未必全是坏事,王爷还有个兴州都统制的身份呢,有了太尉了名义,即使过问军事,以您的身份也无人敢横加指责。勉强算是因祸得福吧。不过这些不是我担心的,我担心的是史弥远不愿意让王爷重回蜀中啊,那里才是王爷大展身手的地方,京师的水太深、太混,又没有什么战事,不适合王爷发展。”
赵一帆点点头,临安不是他愿意待得地方,战场才是他建立功勋,实现理想的地方。
过了几天,兴元府出来急报,上面说这个月朝廷发给赵一帆手下骑兵的月奉只有四贯,比赵一帆答应的少了两贯,引起将士的不满,虽然还没有引起大祸,但是都要求吴王给个说法,还有一部分想离去。另外,安丙在赵一帆离开之后又要求李好义退出临洮府、秦州,配合朝廷的和谈。李好义等将领自然不肯,死了多少兄弟才拿下这些地方?安丙和四川将领的摩擦越来越大了。
果然让魏三娘说中了,他虽然做了准备,还是忍不住大怒,去找宁宗找个说法。
三十五 钱
面对赵一帆的质问,宁宗有些尴尬,前几天才称赞过他的兵,他吞吞吐吐地道:“九郎,朕虽然同意过,可是并没有经过相国的签字,也没和他们商议。前几天兵部上报,各地以你手下将士兵饷为例,纷纷要求加饷,哎,朝廷哪里有钱给他们加饷?平日里朝廷养兵的钱粮已经占到朝廷收入的十之六七。要是突然涨了五成,那大宋的财政顷刻就要崩溃啊。因此,大臣们纷纷上书反对,父皇也是迫不得已。”
赵一帆沉默了半响,说道:“朝廷空养兵百万,能战的却不多,能打大仗硬仗的几乎没有几个。儿臣早就想建议朝廷改革军政,废除庞大的厢军,同时从禁军中挑选精锐,剩下的老弱全部裁撤。兵贵精,不贵多,儿臣以为朝廷只需要三十万精锐士卒再加上十万水师就足够。这样以来即使每个士兵军饷多出五成,也比现在的要少将近一半。”
“这……。”宁宗迟疑地道,“现在百一十万士卒尚不足以守疆土,若是只有四十万,那大宋岂不危险?”
这个宁宗怎么这么愚呢。
“父皇,当年女真人建国兵力不过六万,不是照样把拥兵百万的辽国打败了吗?当年太祖时,我大宋所有的兵加起来也不超过二十万,不是照样灭掉周围各国,北伐辽国吗?父皇,兵再多是绵羊也斗不过狼。您前几天看到了儿臣手下的骑兵如何?我敢保证我用这样的五千骑兵,在城外野战可以打败二万侍卫马军司!”
“父皇相信你。”宁宗站起来,叹了口气,“可是我大宋的祖制可不是那么好改啊,当年王安石变法又怎么样?不就是热了一阵子吗。兵者,国之大事。哪里说改就能改的?等父皇拿去和朝廷重臣议一议再说吧。九郎啊,那兵饷的事情,你看?”
又是议议议,赵一帆一听这个几个字就来气,难道堂堂大宋皇帝自己一点主意都没有?真的甘当任人摆布的大佛?那些人能议出什么来,还不是不了了之。赵一帆算是彻底失望了,“兵饷的事情儿臣自己解决,就不劳父皇费心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多出的兵饷儿臣自己拿,我决不会失信于手下的士兵。”
“五千士兵,这个一个月就多出一万贯啊。九郎哪里去弄这么多钱?还是朕先用内帑库替你垫上吧,不过这样却不是长久之计啊。”
什么才是长久之计?让我把辛辛苦苦募集的士兵解散吗?赵一帆冷冷一笑,“不劳烦父皇了,这点钱儿臣还拿得出来。就是砸锅卖铁,我也不会亏待手下的将士。儿臣告辞!”
赵一帆不理会一副愕然无奈的宁宗,怒气冲冲地离开了皇宫。
吴王府。
华岳皱着眉头,轻轻说道:“王爷的威信绝不可失,您是堂堂的大宋王爷。我看这可能是史弥远的阴谋啊。他想陷王爷与不义,凭着王爷的数千贯的俸禄恐怕不够。不过,王爷也莫急,您背后可是有一颗大树。”
“大树,什么大树?”
魏三娘事情他并没有告诉华岳,他应该还不清楚,这颗大树自然不是她。那华岳说的是谁呢?
华岳笑道:“王爷,您怎么忘了,您的岳父可是泉州一带有名的大商人啊,多了不说,数十万贯总拿得出来的。”
“哦。”赵一帆一拍脑袋,他还真是把这个岳父忘记了。
“我这个岳父啊,嘿嘿,可是难见很啊……”赵一帆想想就笑了,杨志明、杨铭举这对父子都是很有趣的人。
“我父亲怎么了?”杨蔓儿提着壶茶,走了进来,恰好听到个尾巴,笑着问道。
“没什么,只是说他仙踪难觅。”赵一帆去过茶杯笑道。
杨蔓儿眼睛一眨,“是不是遇到缺钱的事儿了?我前些可看到了,朝廷给了你部下的军饷可比你承诺的少了二贯啊。”
赵一帆点点头,“大丈夫怎可失信于人,我就是砸锅卖铁也会把军饷给他们凑齐。”
“那你可让我们母女俩怎么过啊?”杨蔓儿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说着自己忍不住噗哧一笑,“幸好我这两年开了几个铺子,还有七八万的积蓄。”
“哦,看不出我夫人还是个女强人啊,经营有方啊。哈哈………”赵一帆笑道。
杨蔓儿道:“说来也巧,我中午收到父亲的书信,他过两天就来临安,看看我。其实我父亲来过一次,那时斌儿刚刚出生,你不在,他陪了我一个多月才走。他是生你的气啊,夫人生孩子你居然也不闻不问。”
赵一帆连忙打个哈哈,“那不是不得已吗?战场上哪里敢分心啊。”
“你紧张什么,我又不是怪我。”杨蔓儿白了他一眼,“不过,大丈夫不可一日无财。我们成亲的时候,我父亲没有给我什么嫁妆。儿子出世的时候他给了我二百万贯,那时候你正在兴元府练兵,我父亲说你是个干大事的人,练兵需要钱,做事情也需要钱。可惜我家船队前几年守田力洗劫,这几年才慢慢恢复元气,他最多也只能拿出这么多钱了。”
华岳大喜,说道:“王爷,有了这笔钱,在许多方面就可以不用受制于人,可以做许多事情了。”
赵一帆点点头,“我这岳父是有心人啊,不过,这些钱不急用,我另有大用。至于军饷吗,你们不用操心,我另有办法。”
华岳没有问他所说的大用是什么,而是问道:“难道王爷还另有钱财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