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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帆刚刚下马,临安知府赵师石急忙迎上来,跪倒行礼:“微臣叩见吴王殿下!”
“赵大人起来吧。”赵一帆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师石眼光闪烁,陪笑道:“小事一桩,怎劳吴王殿下过问。吴王殿下有事可尽管去办,这里下官处理就行了。”
赵师石是史弥远的人,赵一帆不相信他带这么多人和史弥远一点关系都没有,更不相信他会一点都不知情。他冷笑一声,“本王就是来这依翠楼办事,你们这么人围着,还让本王怎么办啊?”
“王爷说笑了,王爷身份尊贵,怎么会来这种地方?”赵师石尴尬一笑。
“怎么,你们能来,就不许本王来吗?嘿,本王听说赵大人可是这里的常客啊,有没有什么好的姑娘也给本王介绍介绍?”
赵师石更加尴尬了,脸红脖子粗,他急忙说道:“下官偶尔来一次罢了,哪里认识什么姑娘?今天只是接到报告,说是有一伙地痞在这里闹事,还打伤了人,本官特地带人来抓捕。这些人居然敢拒捕,真是胆大包天啊。”他指着曹友闻等人。
赵一帆身后的华岳忽然附着他的耳朵轻轻地道:“王爷,史弥远就在旁边的楼上!”
赵一帆抬起头,果然在史弥远在那里探头探脑,冷笑一声,对赵师石道:“是吗?赵大人可看清楚,这些本王的亲兵,难道他们像流氓地痞?赵大人是说本王治军不严,带兵无方吗?”
“不敢!”赵师石扑通一声跪倒,“下官有眼无珠,请王爷恕罪。”
赵一帆拿着马鞭指着地上哼哼的地痞流氓,“本王可是打听清楚了,这些人都是临安附近有名的地痞流氓,故意来依翠楼捣乱,我的亲兵正好遇见了,就教训了他们一下,也算为民除害。难道堂堂临安知府,居然连本地的流氓地痞都认不出来了,要本王来指点?这可是玩忽职守啊,赵大人,皇上要是知道了,赵大人就不好看了。”
赵师石额头的汗珠一阵阵滚落下来,急忙分辩道:“王爷恕罪,下官误听奸人之言,这就把这些地痞带回大牢,依法严惩。”
“如此还好,若是赵大人有意包庇什么人,甚至窝藏祸心,本王的马刀可不是吃素的,哼!”赵一帆唰了一声抽出马刀,在赵师石脖子上晃了一下,换回刀鞘。
一阵风声从脖子上刮过,赵师石吓得脸色发白,史相啊,你可害死我,这个吴王可是个愣头青,抓着马尾巴都敢渡河,五百人就敢冲进金国境内杀人,说不定他一怒起来,自己的脖子离了家。
赵师石连忙道:“下官绝无此心,天地可鉴。请王爷殿下放心,本官一定严惩地痞流氓。”
“如此便好,本王不希望在依翠楼再有任何不快的事情发生!赵师石大人是临安知府,我想在大人的治下,临安的治安应该不会太差吧?”
“是是!”赵师石连连点头。
“走!”赵一帆冷冷地向楼上忘了一眼,史弥远一闪而过。
三十三 朝堂风云
“陛下,韩侂胄不自量力,拿我朝命脉当作儿戏,轻率地发动了北伐,造成金国南侵,使我两淮生灵涂炭,数百万百姓饱受战争之苦,十数万士卒战死沙场,我朝精锐尽失,而金人重兵屯聚北岸。如今金人愿意和谈,臣等认为不可放弃这个机会,应该尽快达成和议,以安定两淮和天下。”
大宋朝堂上,右丞相史弥远出列声情并茂地说道。
宁宗还没说话,吴王赵一帆出列说道:“屎相的意思是答应金人的屈辱条件?那我大宋颜面何存?金人条件之苛刻,数百年来少有,无论是谁同意签订这个合同都要受千夫所指,万世骂名,难道屎相想陷皇上于不义,还是想自己背负千古骂名?”
史弥远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涕泪横流:“陛下明鉴,臣之忠心日月可鉴啊。金人虎视眈眈,而我大宋已经无力再战,臣是为皇上的安危和大宋的万年基业着想啊。”
宁宗看着史弥远泪流满面的样子,急忙道:“史相快快请起,卿之心朕了解,忠心为国,快请起。”
史弥远站了起来,神色无限感激,“多谢陛下体谅臣子。”他说着向御史中丞雷孝友使了个眼色。
雷孝友会意,出列说道:“陛下,臣以为史相所言甚是,史相忠心为国,为我大宋安危日夜操劳,吴王殿下的话太让臣下心寒了。将近两年的战争,士卒死伤数万,军费激增,两淮百姓流离失所,实在不宜再战。议和之事已经事不能缓,请陛下尽快议和吧。”
雷孝友说完,呼啦啦跪倒了数十个朝臣,高呼道:“请陛下尽快议和,以安天下。”
“这……。”宁宗为难地看了赵一帆一眼,缓缓地道,“台谏之言不可不听。九郎以为如何?”
赵一帆看着这些跪倒的文武大臣,不禁感到悲哀,“难道你们都愿意接受金人如此屈辱的条件?秦汉以来,我华夏从来没有接受过如此的屈辱条约。我们不能再战,难道他金人能吗?金人有这么可怕吗?本王深入金国数千里,占了临洮府又怎么样,金人不是照样夺不回来?这说明什么?金国也已经筋疲力尽了。何况,金国北部蒙古崛起,已经亡国不远了。”
大理正薛极道:“吴王此言不妥,我朝能够占领临洮路实属侥幸,金国西线仅仅有兵四万,而我有十万精锐,尚且花费了这么多功夫。众所周知,金人战力历来强于我大宋,往往两个宋军不敌一个金兵。如今,两淮十数万士卒溃散,还怎敢与金人作战?至于蒙古,不过边陲小国,又怎能动摇大金国百年根基?”
无知,这是赵一帆对他的评价。他冷笑一声,“薛大人去过蒙古吗?见过蒙古人的军威吗?”
薛极摇摇头,“以前只听说北方有鞑靼,蒙古之说只是听殿下刚才所说,想来不过是近来来刚立国的小国罢了。”
大臣们议论纷纷,对这个蒙古却没有一个清楚的。
“哼,刚立国的小国又怎么样?金国刚立国的时候不是灭了辽国,把我大宋赶出黄河到这里来了吗?当今蒙古之强,远胜于当年之女真。蒙古、女真世仇,战争一触即发,金国哪里还敢再与我大宋交战?”
工部侍郎王居安皱着眉头道:“微臣以为不可将希望寄托于我们不清楚的那个什么蒙古国。靠人不如靠己,何况蒙古、金人什么时候交战谁也说不准。而我大宋面临金国十数万大军,随后都南下的可能,两淮百姓再也经受不起战乱之苦了,求陛下为民做主啊。”
“求陛下为民做主!”
声音整齐划一,像是训练过一样。
“这……。”宁宗的心一跳,这么多大臣的都支持求和,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参知政事陈自强忽然道:“既然吴王殿下认为蒙古人强盛,那我宋是不是可联合蒙古人灭金呢?”
陈自强是侂胄的童子师,他最信任的两个心腹之一,昏老庸谬,一无所长,却一路青云,嘉泰三年(1203年)当上了右丞相。自从韩侂胄死了以后,他便风光不再,如脱了毛的凤凰,朝堂上也战战兢兢,不敢说话,生怕一不小心被史弥远收拾了。他知道无论如何,史弥远是不会放过韩侂胄的余党的,邓友龙、郭倪、张岩等或贬或罢,韩侂胄一党已经烟消云散。只有他这个老糊涂虫,无德无能,史弥远才没有着急收拾他。
一听到他说话,史党顿时来了劲,薛极指着道:“开禧北伐,陈自强就是主谋之一。如今北伐之祸还未平息,又来鼓动陛下和金国想战,居心何在?臣建议罢免陈自强参知政事之职。”
御史中丞雷孝友道:“前番不自量力北伐,罪魁祸首都应该受到惩罚,此是万民之愿,恳请陛下罢免陈自强。”
大臣们纷纷附和。
赵一帆心里一沉,看着宁宗似乎动了心,连忙道:“今天主要议与金和谈之事,其它之事可以先放一放。”他接着道,“不过,陈大人说联合蒙古却是不可取。当今之势和百年前何其相似?当年大宋联金灭辽,失去了中原山河。若是联合强大的蒙古灭金,只怕结果比百年前更加不如,那时大宋还可以退过长江,保有半壁江山,到蒙古人打来,去不知大宋该往哪里退了。”
权兵部侍郎兼权中书舍人章良能悚然动容,“吴王殿下切莫危言耸听,这可是关系国家生死存亡的大计啊。金兵的战斗力我大宋就已经不及,蒙古人若是如此可怕,我大宋岂不危险了?”
赵一帆拱手道:“正如大人所说,这是关系国家存亡的大事,本王岂敢心口开心?我说的句句属实,诸位信也好,不信也罢,过几年就可见分晓。”
史弥远道:“这样的话,我大宋就要早作准备,留意这个蒙古了。不过,这个不急,眼前还是先解决金人的问题要紧。”
参知政事兼同知枢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