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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皇后,同时竭力隔绝杨贵妃与外朝的通籍往来。杨贵妃知道底细后,对侂胄衔恨在心而不露声色。嘉泰二年,杨氏略施心计,击败了曹美人,被宁宗册立为皇后。对开禧北伐,她从一开始就以为失之轻率,但宁宗没有重视她的意见。
史弥远是孝宗朝名臣史浩之子,时任礼部侍郎,兼任宁宗皇子赵弘的老师,他是主张议和的,而当时欲议和,非除去韩侂胄不可。要把这事搞定,以他礼部侍郎的地位还差一截,必须借助地位更高的同盟者。开禧三年四月,被韩侂胄罢免的钱象祖再次入朝担任参知政事。史弥远历陈局势的危急,由皇子转身搬给宁宗听,还建议罢黜韩侂胄。宁宗不表态,离开了这一权臣,他感到失去依靠。
皇子在杨皇后鼓动下瞅机会再向宁宗进言,杨皇后也在一旁附和,宁宗仍是一言不发。她担心宁宗会向侂胄出卖原告,侂胄毕竟大权在握,若要反击,还是易如反掌的。于是,杨皇后决定找一个堪当大任的朝臣联手搞掉韩侂胄。她让其兄杨次山物色人选,次山找到了史弥远。
十一月,史弥远接到杨皇后指命,分别与参知政事钱象祖、礼部侍郎卫泾、著作郎王居安和前右司郎官张鎡串联密谋。张鎡是绍兴大将张俊之子,主张干掉侂胄以绝后患。杨皇后以宁宗名义颁御笔给史弥远与钱象祖:“韩侂胄已与在外宫观,日下出国门。殿前司差兵士防护,不许疏失。”钱象祖当夜找到了权主管殿前司公事夏震,出示了杨皇后伪造的御笔,让他选派士兵诛杀韩侂胄。夏震在这场政变中的地位作用,与绍兴内禅时郭杲相似,两人都位居殿帅之职。
次晨,夏震派出的部将夏挺率兵士将韩侂胄在上朝途中截获,挟持至玉津园夹墙甬道中用铁鞭击杀。
一代权臣韩侂胄就这么死了。
二十九 千里追人头
次年,宁宗在大臣的建议下改元,是为嘉定元年。史弥远迁知枢密院事,进奉化郡侯兼参知政事,拜右丞相兼枢密使兼太子少傅,进开国公。宋朝开始全力与金议和。
宋朝和金国的议和从韩侂胄时候就已经开始。开禧三年(1207)正月,金方统帅仆散揆病死,左丞相宗浩接替其位,宣称将亲率大军攻打襄阳。韩侂胄大为恐慌,命张岩招募议和使臣,重开与金和谈。弱国无外交,谁都不愿意揽这一差使,好不容易起用了萧山县丞方信孺。
宗浩责问他:为何前日兴兵今日求和?他不卑不亢回答:“前日兴兵复仇为社稷,今日屈己求和为生灵。”宗浩不得不折服于他的辩才,让他带回五款议和条件:割地、称臣、归战俘、罪首谋、增岁币。南宋方面不同意前二款,表示可以接受后三款,当然,首谋是以苏师旦、邓友龙和皇甫斌来顶缸。信孺再使金营,双方距离太大,和谈陷入僵局。
方信孺往返折冲,据理力争,宗浩沾不到便宜,下令将他关押起来。但信孺毫不畏惧的表示:“拘禁金国是死,辱没金使也是死,还不如死在这里!”宗浩无奈,只得放他南归复命。他向韩侂胄转达金方议和条件,说到第五条时语气支吾,在侂胄追问下,才慢悠悠说出:“欲得太师头!”韩侂胄恼羞成怒,连夺信孺三官,把他贬到临江军居住。
后来赵一帆杀吴曦,出兵金国,占领临洮府和秦州,又让韩侂胄看到了希望。金国要议和,条件有所放宽,韩侂胄又犹豫不决起来。等到赵一帆兵败失踪,金国重兵围攻临洮府,韩侂胄又大为恐慌,不仅面临宁宗和朝野大臣对他的指责,还要负担吴王失踪的责任,金人同意和谈,但是要韩侂胄的人头,这样的条件,韩侂胄自然不会答应。
可惜,已经有人不耐烦了,以史弥远杨皇后为首的求和派杀了韩侂胄。就在侂胄被杀的当天,钱象祖就将这一消息移牒金国河南行省。又派宋使王伦的孙子王枘继续承担议和使命。嘉定元年(1208年)初,王枘回朝转达了金朝函首的要求,宁宗御批“未欲轻从”。其后,二府宰执有过一次详议,侍从、两省、台谏官也有过一次集议,尽管有人指出送交头颅的做法有辱国体,但迫于所谓公论,宁宗无原则的放弃了自己的初衷,同意将韩侂胄枭首函送金朝。
同时议和派同意了金人的全部要求:宋帝与金帝的称呼由侄叔改为侄伯;宋向金所纳岁币由二十万两匹增至三十万两匹,另致金国犒军银三百万两;宋金边界维持战前原状;宋向金函送韩侂胄、苏师旦首级。
…………………………。
嘉定元年(1208)二月,赵一帆又收到一封神秘的来信,同样的以一支垂波柳条作标记。信中娟秀的字迹告诉他史弥远、杨皇后已经商议定准备接受金国的全部条件,让赵一帆立刻回来阻止,绝不可让把韩侂胄的人头送给金国。
此时,宋金开始和谈,加之粮草不足,徒单镒撤围临洮,驻兵定西。秦州、散关的金兵也已经撤去。赵一帆已经没有后顾之忧,经过四个月的训练,五千五百骑兵已经初见精锐模样,又从原先的骑兵中挑出三千精锐进来,赵一帆调阮三郎和阮七郎为其正副统领。剩下的骑兵也全部归为一军,由赵亮和大难不死的李彪为正副统领。训练的间谍还没有好,他让石七继续训练,训练后直接派到金国、蒙古、西夏。
做完这些后,赵一帆从五千五百骑兵中挑出五百精锐,以表现出色的陆抗为正将,作为亲卫,随他去临安。随后赵一帆直奔临安,阻止史弥远答应金人的议和条件。
三月初,赵一帆抵达余杭,一个人骑马迎面直冲过来。赵一帆认出了这是自己训练的一百三十个兵匪中的人,叫马成,让亲卫放他过来。
马成气喘吁吁地递上来一封信,赵一帆看后脸色大变,大声道:“走!”
赵一帆没进临安,折道向北,直奔淮水。原来信上说大宋使臣王枘带着韩侂胄的人头,三天已经出了临安,准备去寿州见金国左丞相宗浩,然后到中都商议签订合约。
已经走了三天!赵一帆心急如焚,要是让这么屈辱的合约签了,那多少将士血就白流了!他很清楚金国的底细,看起来还很强大,其实已经是纸老虎一个,威风不了几天了。赵一帆从建康渡江,过滁州,此时金军已经退走,到处可见战争留下的痕迹,一副破败的样子。赵一帆也无心理会这些,过清流关、定远,抵达寿春,已经是中午了,寿春官员出城迎接,告诉吴王赵一帆使者王枘已经离开寿春两个时辰了。
“快走!”赵一帆率着马鞭,骑兵掉头而去,留下一路烟尘和大眼瞪小眼的寿春官员。
两个时辰后,赵一帆到达渭水,远远望见一行人刚刚上了岸,大批的金国金国官员在那里迎接,两边还有不少士兵。
渭水南岸,陆抗望着滚滚流水,道:“大哥,我去叫水军的船来。”
“来不及了!你去让水军来接应!”赵一帆跳下马背,牵着马往河里走,嘴里叫道,“会水兄弟跟我上,抓着马尾巴渡河!”
“是!”经过赵一帆“服从、服从、再服从”的教育,这些士兵对主帅下达的命令没有任何质疑,五百人齐齐跳下马背,牵着马走入渭水。
北岸,宋金双方刚刚见完礼,却见一部人马抓着马尾巴渡河而来,齐齐愣住了。此时是三月,渭水处于枯水期,但是河面还是有数十米宽,河水依然冰冷刺骨。
这些人莫不是疯了?许多人都这样想。
眼看宋军已经渡过了一半,王枘像是猛地想起了什么,将忙对宗浩说道:“相国,领头的是吴王!快阻止他上岸,否则我们怕是难以议和了。”
“吴王?”宗浩两眼露出寒光,挥手道,“弓箭手,射死他们!”
河中的赵一帆看着一对士兵拿着弓箭跑向河岸,急忙叫道:“放箭,射死那些弓箭手!”五百骑兵就在河中马鞍上搭弓射箭,一阵箭雨向对岸射去,数十个金军弓箭手惨叫倒地。
本来宋金是来和谈的,宗浩哪里想到会有如此变故?他身边的士兵不过百人,弓箭手才数十个,哪里是五百骑兵的对手?宗浩还没来得及向城里求援,赵一帆已经上了岸,五百人浑身水淋淋的,说不出的怪异可怕。
五百骑兵围着团团围住金兵和宋朝使臣,赵一帆冷冷地望着宗浩,“念在宋金和谈的份上,我不杀你们,使臣王枘随我回去,金国条件苛刻,我国绝不接受。”
“这……”王枘犹疑地道,“属下奉了相国之命前来,两国已经谈好条件了,殿下可有皇上的旨意吗?”
“不要和我废话,难道要本王当着金国使者的面砍掉你的头吗?”
王枘看着吴王赵一帆冰冷的眼神,激灵灵打个冷战,不敢说话,任由骑兵携裹着往渭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