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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近卫军-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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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画,作品十七号到二十三号,你要的。”高见青谢了。杨红搞不清客人该怎样乘车。贺兵已经爬上丰田越野的前座,跟司机亲热着,问为什么还不换好车?
贺东航问卓芳:“上哪?”
“回家。”
“哪个家?”
“兵兵去看爷爷奶奶。”
贺兵从车窗探头嚷嚷:“我到什么地方倒时差呀?”
卓芳上车同贺东航并排坐下。车刚启动,苏娅就打来了手机,问贺东航人接到了吗?贺东航大声应道:“苏主任啊,一切顺利,正往家去呢。”
卓芳小声说:“兵兵,别影响叔叔开车。”就把脸别向窗外。
苏娅问:“甘冲英的事听说了吗?”
“他怎么了?”
“真没听说?”
“到底怎么了?”
“你听了可别激动,甘冲英要当副总了。喂喂,听见了吗……”
贺东航挂了机,把头靠在靠背上,朝司机喝道:“没有急事,开这么快干什么!”

 ·21·


 
 方南江 著


第二十章
卓芳和她的前夫并排坐在汽车里。
身在异国他乡的时候,卓芳忆起国内生活特别是出国前的几个日夜,给她的感觉是恍若隔世。而回到了这个生她养她的地方,特别是坐在过去的一家三口同坐过的这辆丰田越野车上,又感觉自己像根本没离开过一样。可能是离去的时光短,满打满算还不到半年,无法淡化她的记忆。她看着车外一株株迟疑着朝她致意又急匆匆退去的叶紫李,心里就涌起一股乡情。这些多姿多彩的树木当然认出了她,她曾在不同的季节里为它们画像,即使在冬季,当它们只剩下一树干枝的时候,她仍然给它们衬上暮云白雪,镶进淡雅的意大利格调的画框……大概,它们也猜出了她此刻的难堪,因为它们也在窥视与她同车的前夫,那个多少次往返于机场高速执勤查勤而被它们所熟识的男人。他一直在卓芳的域光里。
卓芳猜测,这个男人既高傲又脆弱的心里正在倒海翻江。他拉着卓芳往家走,无异于拉着一截不堪回首的耻辱,像中国人民拉着“九一八”,美国人民拉着珍珠港。但为了儿子,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儿子至今不知父母的婚姻关系半年前就解除了。知道了又怎么样呢?贺东航依然是他爸爸,卓芳永远是他妈。
卓芳要通了姐姐卓芬的电话。她现在更加依靠比她大六岁的姐姐。当以行医为生的父母相继早逝之后,姐姐为了继续卓芳的学业,嫁给了一个她并不十分喜欢的印刷工人。现在审读姐姐的婚姻,她并没有选错他。改革开放之初他就辞职单干,直至把他的印刷公司发展到悉尼去了。当卓芳对贺东航的迷恋几近痴醉的时候,姐姐对她的选择却没有表现出一个普通市民应表现出的艳羡。卓芳作为姑娘的最后一个夜晚,姐姐拾掇着已经检查多遍的婚纱,忧悒地看着她,说她是条淡水小鱼,一下子跳到海里,只怕是吃不消呢……
她给姐姐说他们已经平安到达,说了家乡的天气。远在悉尼的姐姐问:“他去接你了吗?”
“嗯。”
“他呢?”
“嗯。”
两个“他”不知姐姐是如何排序的。卓芳的理解,第一个“他”是贺东航,第二个“他”是高见青。反过来也一样吧。
贺兵回身抓过手机:“姨妈,这里的天真是一点都不蓝,灰蒙蒙的,绿化也不如咱那边好,环保真的不行……我当然是中国人啦!姨妈,莱卡在吗?我跟它说话……莱卡!我是兵兵叔叔,用过午餐了吗?你可不能吃得太多,要听姨奶奶的话,我很快就回去……”
贺东航知道莱卡是只白色的额头上有黑斑的澳洲牧羊犬,贺兵在电话里没少描绘它。十三四的小破孩儿,到趟南洋就“文明”了,莱卡享受人辈分,狗吃食叫用餐。
得知卓芳母子回来,母亲的第一反应是:卓芳回来住哪?贺东航说人家肯定在外面找房子。母亲说那不一定,按说是不该住家里,可是你们也没给兵兵说清楚,兵兵让你们宠惯了,他一闹,不让他妈走,你们还不都住家里?
父亲摆摆手:“那样不好。已经离婚了嘛,再搞到一起就叫乱来,旁人怎么看?你们还是要跟兵兵讲清楚,十三四岁的男人了,该懂点道理,我参加红军那年比他现在还小一点呢。”
那天同父亲关于“离婚”的争执就算过去了。一进家,贺东航就把刚从超市买的几斤腊肉送到父亲眼前展示,指着商标说腊肉是四川的,用他的方式表示了歉意。父亲瞟瞟那肉,只说这些肉都是冒牌货,正宗的四川腊肉是在灶屋里吊着,下面点燃稻糠用烟熏出来的,当然我也是在财主家看到的。他指指贺东航缠着绷带的头:“你这块腊肉倒是四川的。你妈妈说伤不重,要注意不要留下后遗症。”用他的方式接受了道歉。
卓芳从后视镜里注视着高见青的黑色尼桑,尼桑紧随着丰田,在其左侧后的位置保持着距离。她知道,贺东航也在注意那辆车,他怕这车一直跟到他家去。
在机场,高见青再次要卓芳住他家,要不就住宾馆,他开房间。这本是他在电话里几次讲过的意见,但卓芳无法同意,她顾忌兵兵。儿子已经初晓男女之事。在他不知情的时候,这样做对他无疑是伤害。爸爸和爷爷是他心目中的英雄,是绝对不容玷污的,而他也本能地认为,他已继承了这两个男人的全部荣誉。
学英语,他首先熟记“陆军少将”和“武警大校”的英语叫法。前者不费事,卓芳帮他查到了,Major General,但“武警大校”遇到了麻烦。先是“武警”二字查不到。卓芳翻着英汉词典:是不是“国民卫队”,National Guard?贺兵说肯定不是,那成了游击队了。卓芳再查:要么是“宪兵”,Military Police?贺兵很不高兴:妈妈你开什么玩笑,怎么能这样叫武警?电视连续剧告诉他,国民党才有宪兵,基本就是特务。卓芳无可奈何地把“武装”Armed与“警察”Police连在一起:Armed Police,母子勉强达成共识。
“大校”就犯难了,英文里根本没这个词儿。贺兵开始不信,翻来翻去只查到“上校”Colonel和“准将”Brigadier General,中间就是没有“大校”。贺兵终于失去了对英语的信任,这样显然不合中国国情的文字,居然全世界都在用!
卓芳被儿子的沮丧所感动,第二天专门到中国大使馆咨询。一位广东口音的中年女官员解释说,在讲英语的国家里没有“大校”这个衔阶,我们对“大校”一般是两种译法:一是“资深上校”:Senior Colonel;一是“准将”:Brigadier General。我们国家不设准将,但在外国,介于“上校”和“少将”之间的是“准将”。把“大校”译成“准将”,军阶位置合适,外国人听了也明白。
贺兵欣然采纳了准将的译法。
贺兵撞车,也与捍卫荣誉有关。那个白种男孩骑车迎面飞来,夸张地做出要跟贺兵撞车的样子,贺兵迎着那男孩照常行驶而不变线。男孩惊叫着拨了车头,结果车把相剐,俩人都栽倒了。贺兵跳起来喝道:“横什么?手下败将,有什么了不得!”“横什么”,用的是中国话,但“败将”defeatedopponent,那男孩听懂了,像是基本认可。
在澳洲的半年,高见青飞去过三次。只要有贺兵在,卓芳都要求高见青保持正常的礼节,不得做出亲昵之举。而对贺兵,则说高叔叔到这儿跑业务,顺便来看看。贺兵开始还表现出惊喜,问“见到我爸爸和爷爷奶奶了吗?”曾经有一次,他遇见高见青要给卓芳一厚沓子澳元,卓芳推辞了。他事后问卓芳,为什么高叔叔要给你钱?卓芳说他要资助咱们。贺兵很严肃地说,你不要是对的,这种事他应该找我爸爸谈。以后他对高见青渐渐有些不冷不热,对她和他的户外活动,只要有闲暇他就参加。当然,在高见青下榻的饭店,在他和朋友合股的公司,在她的画室,以至在风光绚丽的海滩,她和他并没少约会。她总是回避一个高见青每次飞来都要热切问及的问题:我们为什么还不结婚?每次亲昵之后,她的回答都很微弱:让我再等一等……还等什么呢,我们都是人到中年!是啊,究竟在等什么?是等贺兵心理承受能力的增长,能够接受父母离异的现实?是等她的事业在澳洲有了稳固的根基,她的作品开拓出了广阔的市场?是等贺东航同高见青讲起的那个姓苏的女人重新组建了家庭?还是等……似乎都沾边儿,但又都不是。
“我对他的错误,惩罚是不是太狠?”她问姐姐。
“所以你用婉拒高见青来惩罚自己?”卓芬平静地问。
卓芳不语。
“一个女人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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