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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拿反了!”
“不,我就是看这面。”由于岁月的侵蚀,字迹虽然有些模糊,但还是可以辨认得出来,我轻声读道:“世事无常,此情永恒。”
照片上的女子美丽得惊人——一袭白色的连衣裙就像盛开的百合花,娇美的面容动人心魄——眼如秋水,鼻似悬胆,肤如凝脂,嘴似樱桃,而那种高贵的气质令人砰然心动。正在这时,楼下传来女儿清脆的叫喊:“爸爸!妈妈!我回来了,快来接你们的宝贝女儿呀!”掌上明珠放学回家了!
妻子忙不迭地站起身,迎了出去;我继续往下看,只见下面有三个小字‘丽华赠’。
随着蹬蹬地奔跑声,女儿冲了进来,一把搂住我的脖子,小嘴在我面颊上吻了一下:“爸爸!”
“好孩子,听话,去玩吧!爸爸有事。”
老婆拉住孩子的手:“来!好敬怡,看看你老奶奶年轻时有多么漂亮!”
但是,照片上不是奶奶,签名告诉了我们一切;在我提醒她之后,老婆一瞥嘴:“想不到爷爷还蛮风流的嘛!”
“怎么什么话到了你的嘴里就变了味呢?”我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没有错,老婆拿起其中的一封她认为是情书的信大声读了出来——那封用大写标了一个大大的(二十)——:“秀泽同志——什么——同志?!”看到我嘴角的微笑,她不服输似地继续往下读“今天,我们女子独立营与鬼子打了一场遭遇战。。。。。。”
慢慢地,她读不下去了,哽咽着放下信件,呜呜哭起来;女儿不知所措,抱着妈妈:“妈妈,你哭了,你为什么哭呀!”
“没什么,被沙子迷着眼睛了!”
“噢!是这么回事,你可吓坏我了!”天真的女儿轻易地就被骗过了。
平静下来之后,老婆支开女儿:“英明,你把这些都发表到网上,让大家都看看,好吗?”
我心里一动:“好是好!不过,也许爷爷是让我替他保存着呢!”
“入土为安,要是想要保存的话,坟墓不是最好的归宿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思绪将我拉回到十年以前——
那是一个细雨蒙蒙的下午,我们学校正在上课;忽然,教室的门一下被推开,吓了我们师生一大跳——三叔有些发窘地站在门口,用手揉搓着衣服的一角,他脸上沉痛的表情让我心里一沉,一定出大事了!
得到老师的允许,我们急匆匆往家赶;路上三叔告诉我——爷爷病危!他老人家现在只有一个愿望,离去之前无论如何要见我一面!
话说简短,回到家中,我推开屋门——只见众人围在爷爷床前,哀声一片;见到我,他们连忙让开一条路,爸爸甚至推了我一下——爷爷已经走了!他老人家唯一留给我的就是这个没有钥匙的木箱!事后爸爸告诉我,爷爷临终前,一直念叨着我的名字,老泪纵横;最后,长叹一口气,用手指着那个箱子,最后叫了一声我的名字,含笑离去。
花开花落,岁月如梭;由于种种原因,我一直没有打开这个箱子,又是偶尔想起来,也不在意,不过是他老人家平时爱看的一些旧书罢了!最近几年,更是完全遗忘了!
思绪拉回到现在。接下来一脸几天,我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阅读那叠厚厚的回忆录和那些信件;渐渐地,一种强烈的责任感激荡胸怀——我一定要完成爷爷无言的嘱托,将他这番不寻常的经历完完全全地展示给世人!
于是,困难接踵而来——回忆录的内容过于繁琐且有些地方让人摸不着头脑;比如‘今天又收到她的来信(十二)’,‘虽然很累,但我还是立即打开了它(8)’,诸如此类,交替出现;直到老婆的一句话点醒了我:“老公,那些信,那些信呀!”
对呀,只顾着研究回忆录,怎么把他们给忘了?一定是爷爷为了写作的方便,将那些信编了号码,然后将这些号码代替信件加在作品里了!一定是这样!
一经参破,海阔天空。下面,我就将回忆录连同信件抄录下来,与各位共享。最后声明一点,除了必要地润色之外,我还擅自更改了回忆录的标题,因为我认为‘旗手的责任’这几个字并不能完全涵盖回忆录的内容,插入这些信件之后,就显得更不合适了(罪过,罪过!但愿爷爷在天之灵能够原谅)。最后,经过反复斟酌,我用了一个响亮的名字——‘不朽的军魂’。。。
好了,现在,就让我们在爷爷的引领之下,一起回到那个极其动乱的年代,细细体味那动人心魄、可歌可泣的尘封往事吧。。。。。
第一章 问题少年
更新时间2010…12…10 5:49:05 字数:2873
“泽儿,该起床了,上学时间到了。”每天早晨,当我睡得一塌糊涂的时候,耳边总是想起母亲温柔的呼唤声,一遍又一遍。
“让我再睡会儿吧,妈,困死了!”我懒洋洋地翻了个身。
门外过道上响起手杖‘笃笃’敲地的声音,那是必须马上起床的信号——父亲来了!我一下子蹦起来,三下五除二地穿好衣服,抢出门外,然后轻巧地躲过挥击过来的手杖,冲父亲坐了一个鬼脸,跑进堂屋。
“混账东西!再这样下去,仔细我扒了你的皮!”身后传来父亲以杖击地的声音,伴随着长长地叹息声。
在丫鬟翠碧的帮助下,我开始洗脸,然后满不在乎地向远处的父亲撇了一眼。
“孽畜,孽畜!”父亲余怒未息。
别看父亲平时凶巴巴地,其实他心里非常疼爱我;也是天不遂人愿,原先人丁兴旺的大家族到了父亲这一代突然变得窘迫起来,父亲竟成了孤家寡人!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使得他对传宗接代这件事极其重视;于是,婚后十几年,他竟一连添了八个女儿;还好,老天开眼,到四十岁上,就在父亲几乎绝望的当口,母亲生下了第一个也就是唯一一个儿子,那
就是我——他口中的孽畜。老来得子,对父母是一种极大的安慰;自然而然,我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娇生惯养,父亲虽然恨铁不成钢,但却没有丝毫办法,只得随我去了。
我胡乱擦了几下脸,转身就向外跑,从阿虎手中接过书包,一副慌不择路的模样。
“吃饭,还没吃饭呢!”母亲拿着两个热腾腾的烧饼塞到我的手中,“阿虎,送少爷出门。”
在阿虎小心翼翼的陪伴之下,我出了大门,沿着门前潺潺流淌的小河,向县城走去。
我家住在我们的母亲河——黄河岸边,离那令人生畏的广阔河道只有几公里,门前的这条清澈见底的小河就是它的支流。如果把黄河比作一条大动脉的话,这不起眼的小东西只好算是一条毛细血管;但是它蜿蜿蜒蜒不屈不挠地一路前行,贯穿整个小县城,流向不知名的远方。
因为住在郊区,所以我只好算是半个城里人;对于一个懒散的人来说,上学的路很是漫长;虽然身处边缘地带,但是凭借显赫的家世和雄厚的财力,我还是轻而易举地就进入了全县最知名的学校。听母亲说,我家是标准的书香门第,祖爷爷、爷爷都是秀才出身,他们继承了家族优良的传统;但是到了父亲这一代,情况突然发生了转变,就像一棵参天大树的顶端横生出一根怪枝,将整个家族引领到了另一个方向。父亲好动不好静,性情刚烈而不屈不挠;虽然为此挨了爷爷无数次狠揍,但父亲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了经商这条路。经过多年的打拼,父亲成了远近知名的暴发户;但是,过了不惑之年,父亲却经常叹息‘唉!要是老子当年能学点文化,就不至于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除了点臭钱什么都没有,愧对列祖列宗呀!’
也许就是为了弥补这个缺憾,他对我要求极高——虽然我的表现常常和他的期待背道而驰——不惜花费巨资,将不求上进、吊儿郎当的我送进名校,将看似不可能变成了现实。说实话,对于这些,我没有丝毫的感激;相反,动辄厉声呵斥、时常以杖相对使得我对他很是不满;有时候我都想‘是不是被爷爷打惯了,才使得他对棍棒教育如此热衷?’
“秀泽!谭秀泽同学!”一阵清脆的、宛如银铃般的叫声。
我皱着眉头看过去,果然是她!讨厌!
从着装上来看,那个女孩很明显是临校的;说白了,是我们学校的邻居兼死对头。我们学校坐落在城区中心,校舍宽敞整齐,内外绿树成荫,很是气派。谁知两年以前,来了个叫做什么詹姆士的英国人,在大街对面,正对着我们学校,建起了一个女子贵族学校,专供本县达官贵人的千金享用——平民百姓的女儿是无论如何都难以登堂入室的;虽然只有区区三个班,但是宽敞高大的二层小洋楼很是惹眼,雪白的墙壁简直让人目眩,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