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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贞浑身一震。
孙太后:我们做女人的,要学会一个忍字。忍过了,就好了。
女贞顿时无言以对。
孙太后沉吟着:这件事,是于爱卿对不住你,什么时候,等哀家见着于爱卿,得当面问问他。
女贞急了:太后的心意奴婢领了,可太后千万别跟于大人说。
孙太后:为什么?
女贞:不瞒太后说,奴婢今日来,不是求太后劝说于大人,奴婢是另有一事相求。
孙太后:哦?
女贞:奴婢已打定主意,离开京城。
孙太后大吃一惊:什么?你要走?去哪儿?
女贞:从哪儿来,还是回哪儿去。奴婢已想好了,就回当年我爹他们呆的地方。
孙太后:桃源县?
女贞点点头:奴婢自从来到京城,还没回过桃源县,心里时常惦念。再说,爹也葬在那儿,我这个不孝之女,是该去他的坟头祭扫祭扫了。
孙太后一时愣住。
女贞:奴婢今日来,就是请太后恩准。
孙太后叹了口气:女贞啊,你已不是哀家身边之人,哀家按理管不了这事了。
女贞恳切地:太后,奴婢的心都碎了,你就让奴婢离开京城一段时日,等奴婢……
女贞泪流满面,说不下去了。
孙太后沉吟片刻,终于点头:你和于爱卿两人都是犟脾气,唉,哀家劝你不得。既然如此,你出去散散心也好,让于爱卿再认真想一想,回头你们……
女贞:以后的事,奴婢不敢多想。太后能体谅奴婢的苦衷,奴婢先谢过了。
女贞说着,就要向孙太后行礼。
孙太后忙拦住:且慢,且慢。
女贞:太后――
孙太后:女贞啊,你要回桃源县,哀家不拦你,可你也不能就这么去啊!
女贞一愣:太后,有何不妥?
孙太后:你本是哀家身边之人,又跟了于爱卿这么些年,这没名没分的回去,倒也委屈你了。
女贞:奴婢一无所求,请太后万勿替奴婢操心。
正在这时,兴安进来禀报:启禀太后,皇上驾到。
孙太后听了,顿时计上心来:皇上来得正好,快请他进来。
兴安:是,太后。
9、慈宁宫大殿
孙太后显然将女贞的事告诉了景帝。
景帝沉吟不决,为难地:这件事,倒好生让朕为难了。
孙太后:皇上有何为难?朝廷给女贞姑娘一个名分,让她回去,也是师出有名嘛。
景帝:朕为难的不是这个,朕是担心,女贞姑娘走了,于爱卿他会怎么想?何况朕也担心他的身体啊!
孙太后:皇上担忧,也不是没道理,可女贞姑娘的脾气,你是知道的,现今她伤透了心,再与于爱卿朝夕相处,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
景帝默然。
孙太后:眼下让女贞姑娘离开一段日子,倒是最好的办法,要是他们两人有缘,日后见面,自然误会顿消。
景帝:那好吧,朕依皇娘所说便是。
孙太后大喜:皇上这是恩准了?
景帝:说起来,女贞姑娘有功于朝廷,朕早就该予以封赏了。今日有此机会,也算了了朕的一段心愿。
孙太后含笑地:那皇上打算给女贞姑娘……
景帝:这样吧,朕就封女贞姑娘为钦差大臣,前往桃源县,考察民情。同时,助于冕处理一应事务。
孙太后点点头,笑吟吟地看着女贞:女贞,还不上来向皇上谢恩。
女贞对着景帝扑通跪下:谢皇上隆恩。
景帝:从今往后,你就是朕的女钦差了,啊?
女贞:请皇上、太后放心,女贞定不负皇命。
10、女贞卧房
女贞在收拾行装。
于康站在旁边,一脸的伤心:女贞姑娘,你真的要走了?
女贞:嗯。
于康:那……那也得禀报老爷一声。
女贞:不必了,回头你再告诉他吧。
于康:女贞姑娘,老爷他让你伤心,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其实他心里头对你……
女贞:康叔,你别说了。你让我一个人安静呆一会,好吗?
于康只得退出去:是,女贞姑娘。
11、于府卧房
女贞将于谦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叠好,又把其中的一套放在他的床头。
她做这一切时,充满了深情:我走了,往后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一言未了,她又忍不住掉下泪来。
她就这样对着于谦的衣服,坐了好久。
十八 追查私钱(4)
过了一会,她突然想起还戴着那付耳环,便将它取下,搁在于谦的衣服上。
但她马上又有点舍不得了,想了一想,又将耳环捧起来,端详片刻,然后轻轻放进了怀里……
12、于府厅堂
于谦回来了。
当他推开门,却见一个人摸黑站在房间里,吃了一惊。
那人回过头来,竟然是于康。
于谦:康叔,你――
于谦话刚一出口,又愣住了,他看见于康满脸是泪:康叔,你……你这是怎么啦?
于康呜咽地:老爷,女贞姑娘她……她……
于谦:女贞,她怎么啦?
于康:她……她走了,老爷!
于谦顿时惊呆了:女贞姑娘走了?去哪儿了?
于康:她回桃源县去了。
于谦更惊,说不出话来。
于康已掏出一封信:这是女贞姑娘留给老爷的,她一定不肯见老爷最后一面,就……就一个人走了啊!
于谦呆呆地拿着信,好久没反应过来。
13、御花园
深秋时节,满地红叶。
汪皇后带着朱见济在御花园里放风筝。
朱见济扯着绳子,拖着风筝满地乱跑。
汪皇后在旁边大声嚷嚷:跑啊,快跑啊!
风筝晃晃悠悠升上天空。
朱见济乐得咯咯笑了:飞起来了,皇娘,飞起来了。
汪皇后喜滋滋地:皇儿真聪明,真能干,啊!
景帝坐在一张石椅上,兴致勃勃地看着朱见济。
曹吉祥:万岁爷,瞧瞧,飞得还真高呢。
景帝笑嘻嘻地朝朱见济招招手:皇儿,过来。
朱见济拖着风筝跑过来,气喘吁吁地:父皇,孩儿把纸鹞儿放起来了。
景帝:唔,皇儿不简单哪,有出息。
朱见济:父皇,你跟我一块放嘛。
景帝:来,父皇先教你念一个曲儿,喜欢听吗?
朱见济眨着大眼睛:喜欢。
景帝:哦,这支曲儿是这么念的,听好了:一月鹞,二月鹞,三月小狗拖着鹞儿跑。哈哈。现今都是秋天了,这只拖着鹞儿跑的小狗是谁啊?
朱见济:父皇,你怎么骂我是小狗呢?不对,不对,我不干!
景帝:那你是什么呀?
朱见济神气地:我是父皇的儿子,我是王子!
景帝大乐:好,好,那朕再问你,你以后长大了干什么呀?
朱见济想了一想,大声地:我要像父皇一样,长大了当皇帝!
汪皇后脸色大变:皇儿,不可胡说!
景帝也是一愣,随即点头而笑:唔,好,好,皇儿好志气,哈哈,好志气。
朱见济得到景帝的夸奖,扯着风筝,兴奋得跳来跳去:呵,当皇帝喽,当皇帝喽――
朱见济拖着风筝跑走了。
汪皇后大急:嗨,皇儿,别喊,别喊啦!
可朱见济根本就不听,继续大喊着跑远了:当皇帝喽,当皇帝喽――
汪皇后:这孩子,就是不听话!
景帝看着朱见济的背影,笑而不答,在微微点头。
汪皇后对景帝刚才的话还心有余悸,便抱怨地:皇上,你也真是的,怎么能给孩子说这种话?
景帝颇为不悦:怎么?不能说吗?
汪皇后:当今皇太子是太上皇的儿子朱见深,皇上说这种话,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见济对皇位有……
景帝顿时拉下脸来:够了,此事岂容你多嘴,朕心里明白得很,哼!
汪皇后见景帝如此声色俱厉,只得唯唯诺诺:是是,臣妾多虑了。
停了一停,汪皇后还是忍不住补了一句:可皇上啊,见济虽不是臣妾亲生,臣妾待他也是视若己出,希望他日后有所出息,只是臣妾万万不敢奢望那种事,请皇上三思。
景帝的脸色更是难看,气呼呼地又哼了一声。
朱见济将风筝放得高高的,他开心地拍着手,不料一用劲,绳子突然断了,风筝呼啦一声,从天上掉了下来。
景帝见了,为之色变。
朱见济哭起来:鹞儿,我的鹞儿――
景帝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叹息一声:不祥之兆,不祥之兆啊!
汪皇后浑身一震,抬起头来,看了看远处的朱见济,有点不知所措。
朱见济还在哭闹:我的鹞儿,我的鹞儿,你们快去给我找我的鹞儿!
景帝的目光变得若有所思了……
下雪了,华盖殿外银白一片。
众大臣早朝。
景帝:于爱卿,你先说说,今日都有何事要奏啊?
于谦:启禀皇上,自新法推行以来,已初见成效,朝纲得以整肃,民风得以
匡正,腐败奢靡得以惩戒,百业复兴,我大明重现生机,百姓们莫不拍手称快,都说皇上干了件大好事呢。
景帝:哎,于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