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簧闲碌牧恕
大半个时辰,终于看见吕布的人影。形容削减,虽然英俊的样子一如往皆,但明显酒色过度的腊黄脸色和不再锐利的双眼让人怀疑这个就是能力战关、张二人一整夜还占据上风的当世第一武将吕布吕奉先。
还没等众人开口,吕布倒先不耐烦的吼上了:“不是有言无事不得打扰!究竟何事如此急惶不安?”
众人忐忑不安的互相投去几个你推我我推你的眼神,最后一致看向魏续。魏续也没明白,这个时候也只有由自己出头了,陈宫从怀里掏出一份纸卷,郑重的递给魏续,魏续双手恭敬的递给吕布。
吕布丝毫不觉得让这几个人站在自己府前没什么不对,任由北风吹得几个体弱的文官谋士簌簌发抖,眼睛看都没看那纸卷一眼,更不提接过来了:“念!”
魏续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无奈的把纸卷展开,上面是手抄的几行隶书:“兹有大汉丞相领司隶校尉曹操:今天下崩乱,有逆贼吕布,不听王令,自立篡权,残暴无行,虐压百姓,生灵荼炭。现在大军包围下邳,不日克城,但恐届时玉石俱焚。但有愿弃暗投明者,大军破城之前当面北面降,或开门以候大军,不论何人皆恕前罪!如有能擒得吕布者,赏金两百,银五百,封列候!”
吕布一听,浑浊的两眼重新焕发了生机,熠熠的光芒让高顺心里又燃起希望,只要主公还有斗地,即便是刀山火海,修罗杀场,说不得也跟着走一趟。不料吕布一句话,让他彻底死了心:“我吕布何等人?居然只值区区金两百?银五百?”
两只拳头暗暗用力,手上的青筋如蠕动的蚯蚓一般乍隐乍现,捏得一阵噼啵作响:“也罢,我正欲观天下有何人可拿住我吕布!”
这等常人眼里觉得的霸气、豪迈,但在陈宫等几人眼中却只除下四个字:“匹夫之勇!”
几人心里均是一片死灰,看来是吕布是没得救了,自己怎么办好,是跟着吕布一起死,还是另寻活路。
只有高顺敢直言而谏:“主公之勇,天下无双,只是曹军大量这种纸卷射入城内,吾已着人四处集,私自藏着和流传均是死罪,但因此太多,士卒、百姓尽皆知晓,军心已乱,民心背离,还请主公早作决断!”
吕布的脸色逐渐阴沉起来,有如天上的黑云,“我亲自巡城,峥嵘可协助于我!但有流传此言者,尽皆处死!”
高顺兴奋的抱拳道:“喏!”看到吕布终于振奋起来,他才觉得自己忠于这个男人也并不是一件太没意思的事情。
谁料到当天下午,许汜、王楷,仗着自己是“名士”,居然带了亲随,家人,越墙出降曹操,下邳城里大哗,这举无异给吕布的脸上响亮的打了一巴掌。
暴怒的吕布开始又流露出个性中残暴的一面,看不顺眼的士兵,百姓,想杀就杀,更是搞得城里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宋、魏、候三人心情郁闷,晚间就在魏续家里喝着闷酒,谁知吕布不知怎么了,精力没地方用,夜里也要带着人巡城,结果没看到三人,听人说在魏续家,径直带着众亲卫和张辽高顺来了。
“呯!”结实的松木门被人一脚踹断,粗大的门栓更是被这恐怕的一脚从中踹成两段,在令人牙酸的咯呀声中,远远的翻着跟头滚出去。门后,进来了一脸阴沉,如同死神一般带着满脸遮掩不住杀气的吕布。
三人慄然而惊,杯子连二接三的掉在地上,纷纷化成碎玉琼脂四散飞去,失神的站起来,面对吕布好象正在犯案的小偷被苦主抓个正着。
“三位好雅性!”吕布一笑,但是脸上的杀气却因为这诡异的笑容而变得让人看了更加害怕的狰狞,“岂不知曹军便在城外,随时准备攻城?”
三人小腿不听使唤的开始发抖,面上一片苍白,发怒的吕布,就算是一头猛虎面对他也会下意识的退避,更何况三个人深知吕布的脾气,要发火,连神都敢杀!
“主……主公!我我我等……”魏续强挤上一抹更象是哭的笑容,“我等只是……”
“只是等着曹操取某项上人头么?”吕布大声的咆哮,让魏续好不容易壮着胆子装出的笑容如冰雪遇到烈阳,转瞬即逝。
“来人,此三人战时无故懈怠,罪当通敌!立即斩首,以儆孝尤!”
三人连心都不停了,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吕布要杀我?
最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就是魏续,他还记得自己每次的马屁可以让吕布哈哈大笑,也还记得自己跟吕布之间有着怎样的姻亲关系……
“主公请息雷霆之怒!此正值用人之际,不如权且记下三人之过,用功抵之!”高顺忙劝道。
张辽也劝,吕布强自深吸了一口气,以他的脾气,听人劝的时候不是太多,要不是自己也知道眼下无甚人可用,只怕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三人的性命。
“若不是文远、峥嵘相劝,定斩你等之头!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来人,拖出去,重责四十背花!”
吕布的心里,还觉得自己很慈悲,却不知道三人的心里,仇恨的种子已经生根、开花、发芽……
“老板老板!”张锋光着脚踩在冷冰的地上,不顾碎石和泥沙的咯脚,高举着一封信冲进曹操的寝帐,后面跟着一头大汗的典韦。
曹操睡得正香,不知梦里是梦见哪个MM,被张锋惊得从榻上翻身坐起来,嘴角上盘踞的哈喇子一下子没了阻碍,从嘴上一直挂在白色中衣上。
“无妨!让他进来!”老曹忙不叠的揩了一把口水,对着典韦说道。
“有消息了?”
张锋眉开眼笑的把那封信打开对着曹操:“老板看!宋宪、魏续、候成三人的请降信!还有三人的亲笔签名!哈哈,这次下邳绝对拿下了。”
帐里没人,就只一盏昏黄的油灯,油已经快见了底,灯芯不停的跳动,好象老曹此刻既激动而紧张的心情。
张锋一屁股挤到老曹的榻边坐了,把两只踩满了泥灰的大脚丫子塞进曹操的毯子里,曹操还自动的把位置往里面挪了挪。
老曹把那带着汗水的信横上竖下看了半晌,又问道:“送信之人何在?会不会有诈?这信上并没说什么时候献门啊?”
张锋摇头说道:“老板,我估计这事不会是假。你想想,许汜、王楷出城投降,这事吕布肯定受不了,依他的脾气,肯定把气撒在这三人的身上了,所以这三人才会决定投降!而且没有写明时间献门,我倒是觉得如果我们这边按时间去接应,那边却没得空动手,岂不是让吕布疑心?”
“有道理!”曹操一听了张锋的分析,也点了点头:“可是你开始就说我们只需围住下邳城,城里必乱,到底是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要不是我和子义强压住蝗军那边,早就不满了,他们就是冲着军功来的,没仗打,他们不是白来了?”
“幸好你所料不差,下邳真的乱起来了。哈哈,快说,你到底怎么知道的?难道你真的可以算定过去未来?”
张锋哈哈一笑,看着曹操一脸好奇的神色:“谈到这个说起来就深奥了,涉及到心里学里面关于人性、人对危险即将发生时的一些心理活动……”
曹操一头雾水的拦住话头:“打住,什么什么学?”
“说白了,就是我了解吕布的想法,包括他手下那批人大部分的想法。我们大军一围住下邳,他们自然会担心城破之时会跟着吕布一起死,而我们一旦宣传下,说只要投降就不会被罪及,并说擒住吕布有功,虽然这是不可能的,但是吕布手下那批乌合之众必然会军心不稳,再加上许汜、王楷这些人肯定不会傻到以为吕布可以打得过我们,怕死的人一定会投降,有了人带头,吕布好面子,这事肯定会拿人出气,还是拿身边的人出气,只要他们的心一变,这下邳就不攻自破了。”
“原来如此!”曹操恍然大悟,一把抓住张锋的两手,“知机,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遇到你了!”
“老板,我最大的幸运就是你有个漂亮惹人怜的女儿!”
老曹先是一愣,继而两人相对放声大笑。
曹军攻城了!
看得出来这次攻城的主力是远道从青州来的内援蝗军。四万人密密麻麻的布满北门外的平原上,也布满了城上士兵本就被恐惧、害怕挤满的心里。看着这四万肃杀之气溢于言表的百战之士,一股由骨髓里油然而生的无力感从头凉到脚后跟。
蝗军的左翼是曹操亲自坐镇的三万多人,右翼是甘宁的水军,怎么看也不象是城墙上这帮地痞、流氓、无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