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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是一些什么打架、认亲、栽赃、或者随便遇到一个非男性生物就上前调戏,不管是七岁还是七十岁,还别说,一般情况下都有效。
看着这些“偷牛贼”畏首畏尾的一步一步后腿,眼里全是恐惧的神色。屯长心里开心极了,已经在盘算收出钱后宣布是赃款要没入,量这些没见过世面的泥腿之也不敢怎么声张。
突然光天化日下,他看见远处有几个小黑点,渐渐的越来越多,最后形成一条粗粗的黑带,象蛇一样蜿蜒着朝自己城门的方向急速赶来。
没有旗帜,也没号声,只有在为首一骑的带领下,一群撒开了脚丫子跑的士兵,他们手里寒光闪闪的长矛,象银河里星星点点的光芒一般,刺得屯长心惊胆战。
“快关……”好在他反应不慢,没有表明来意的不明部队一律当作敌人处理,可惜只当他喊出两个字,眼前原来猥琐得象专干偷看母猪洗澡的“偷牛贼”突然由温顺的小猫变成凶狠的老虎,为首的“偷牛贼”一步就跨过来,两只粗壮的胳膊一只扳住他的脖子,一只捂住他的嘴,轻轻一用力,“咔嚓”一声,屯长的头以270度的角度转了大半圈,然后软绵绵的吊在脑后。
同样的一出几乎同时发生在这二十多冀州士兵身上,那些“农民”和“偷牛贼”突然变成职业杀手一般,光是用最最简单的身体武器,每两三个人合力解决掉一名士兵,时间都不超过一秒,甚至没一个士兵的刀能完全拔出鞘。
变生肘腋,有几个人能躲开?
如果张锋看到接下来的一出,恐怕是要气歪了鼻子,这些已经说是完全清除了城门附近的卧底居然不去守城门,而是开始对着那些尸体上下其手,当然不是揩油,而是在摸尸体身上有没有钱!
顺利诈得城门,左左带着一万人几乎掠夺了这座几乎可以说是不设防的城池,官仓里除了带不走的粮食,收上来的赋税,马圈里的马,以及一些兵器等可以带走的东西全被一扫而空。这只连兖州人都没见过的蝗军,冀州人倒有幸先亲眼目睹了一把——倒有不少平民趁着蝗军前脚出城,后脚就跑去官仓抢粮食,反正这不都是那些“强盗”干的嘛?不拿白不拿。
卫河边。
张锋正指挥着这辈子遇到第三次难打的仗。
第一次是谷城之战,反徐荣的伏击那次,打完那次他是脱力到当场累晕。
第二次是南武阳为了吕绮玲这傻妞深陷重围。
还有就是这一次。
虽然己方的兵力素质、装备远胜于对方,可是毕竟只有二千人。
对方不算淳于琼那二万正在恢复着体力的士兵,可有满打满算的一万五!
由于自己布的这个特殊阵形,使得临着卫河那一段无人攻打,于是三路援军分波的攻打剩下的两面,压力自不用说。
虽然黄忠和郝昭一次又一次把几乎突入车阵中的敌人射死,自己偶尔也会遇到一只死耗子;虽然留给敌人的空间相当窄,每六个士兵一组的小组也杀了不少几乎是送死的敌兵。
然而敌人人数数倍于己是无法在短时间内形成实力的平衡,他们死一个还有更多的人填上来,而己方死一个就少一个。
每一个死去的己方士兵都是从濮阳带出来的老兵,身经十战是肯定有的,忠心是更没问题。在他们不知道自己有后手的情况下还死心塌地的坚守自己岗位,这让张锋觉得很感动。每死一个人,张锋都觉得心在泣血。如果是躲在后方,每战后只看到的是战损表上一个个毫无生机的数字,而眼前却是一条条本来活蹦乱跳的鲜活汉子就此长眠。
虽然到目前为止只死了十几个人,可是车阵却数次被险险冲破——敌军也不傻,你用车阵防我骑兵是吗?那我就不用骑兵好了,步军在前,弓箭手在后,虽然弓箭能杀死张锋的人的唯一办法就是射中面部——普通士兵是没有面罩的,但因此还是失去了三位弓箭手。
而步军虽然每次最多就能挤进两个人,还是要象巩汉林那种身材的,可是其他人也不会眼睁睁的闲着不动,他们又拉又推的去希望拉开那些碍事的马车,但这些呈“T”字状连在一起的马车怎么可能轻易搬开?最多就是象个磨一样,转一圈又回到原地,不过这众多车辆之间的一拉一拖之间,彼此之间的距离也就变化了,多了好几道可容三四人的口子,伤亡一般就是这些豁口处产生的。
每个战死的士兵身上最少有三道伤口,而他们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链甲上的小铁圈更是象念珠上的珠子一样掉了个精光,这种有着减震和减小压强的链甲靠冀州军的武器至少要砍或者刺十几下以上才会造成破损,露出士兵的身体空档,可以想象一个战死的士兵身上最少挨了多少下。
而三路援军虽然自始自终也没停止过对车阵的攻击,还是一路休息,两路攻击的轮流着上,可是连内圈的毛都没蹭着——这张锋真是太坏了,你看他拿马车挡着就算了,还两两垂直着连在一起,拉又拉不开,搞得这一万五千人对付这二千人真是象老鼠拉乌龟——没处下手。
随着时间慢慢推移,情势越发的不利了,内圈里的士兵每人都在作战,一刻不停;而敌人的三路援军却可以换成休息,虽然每波攻击至少要躺下几十个,可是己方士兵的体力却差得越来越大了,还不提在一边休整的,从头到尾都还没动过手的淳于琼部。
“将军,出动预备队吧?”连郝昭都直觉的发现自己士兵的步伐越来越慢,出枪的频率也慢下来了,有些弓箭手更是连胳膊都不大抬得起来了。
张锋也觉得是时间了,对着黄忠一点头。后者一点头,从身后摸出一支哨箭来,拉弓对着天上一放,凄厉的哨声象恶鬼的哭叫一般,响彻长空。
所有敌军的心都是一沉。
在冀州腹地,还有敌人的援军?这怎么可能?这可是袁家的地盘啊~!
如果没有援军,那敌人放哨箭做什么?吓唬着我们玩吗?以张锋的名声来说,不太可能做这种没意思的事情吧?
或者知道自己要死了,放支箭叫叫冤?
好象可能性也不大。
答案很快有了,来了一只小小的骑兵部队,一支没有铁盔的骑兵部队,人人除了身上的大弓,就是横胯的马刀。
当然不是夏候渊的部队,这时候出手,不是他的风格。他对于时机的定义就是,要么就是敌人溃散的一边倒,要么就是我方已经在濒死边缘,这时敌人要么感觉大势已去,要么以为胜券在握,都是最松懈,最容易产生轻敌或者已经丧失斗志。
张锋对于夏候渊的这种想法很是赞同,没人愿意拿自己人去换其他人部下的命,而且那时出现的确可以把自身伤亡降至最低。当然如果换作是老曹在这里妙才同学早就出来了。
但是张锋同时也对夏候渊很是不齿,我的人就不是人了?不是亲妈生的?
下次要老曹下令让夏候渊去诱敌,我去打埋伏!
不过这只是想想而已,毕竟凭老曹的眼力自然知道物尽其用,夏候渊同学的脚力堪比刘翔。
这只小股骑兵自然是张锋到目前为止还是编制为七百五十人的那只弓骑,乍一出现,充分体现弓骑的特点,根本不去管阵中岌岌可危的内圈,而是迎着离自己最近的敌人就是一通齐射,然后整支部队划一个半弧继续保持着距离的有效射程打击。
就算来的弓骑人数不足千,一样让冀州军很头疼,谁也不愿意自己正在调戏美女的时候,身后来一个同性恋对自己非礼,哪怕他才7岁也不行。
于是三路援军把骑兵汇成一处,目标就是紧紧跟着这只弓骑兵,死也不松口。
人人都知道天下暂时就只一支成建制的弓骑,其他骑兵都是没有弓箭的,所以这只三千人左右的骑兵根本就是送死,拖时间——就算这七百五十人人数再少一点,只要马力和弓箭足够,完全可以消灭数倍于自身的敌人。
其他骑兵根本就够不着嘛。
而其他人只用在这三千人死完之前攻进车阵内圈就行了。
形势也是象他们想象中的一样发展的,车阵中的士兵死亡数字已经上升到了四十五,体力临界点的到来让很多士兵都累得气喘吁吁,这个时候他们的动作也变形了,反应也更迟钝,死亡人数连续上升。
而那只炮灰骑兵还有一千多人,应试够撑到张锋被灭。
对于一只面临数倍于己的部队来说,撑了将近一个时辰只死亡了四十五个人,放到哪里都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精兵,可是对张锋来说,每一个士兵的死亡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