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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撒,他才解放,一把抱住脚脖子,开始哭爹喊娘。
车里的哥们儿下来了,边往前走,边举着手喊:“大哥,大哥,误会,误会!”
穆青笑了,用脚尖轻轻踢踢鼻子破了的家伙:“小哥,没事吧,赶紧把人家姑娘送回去,扶你这两哥们儿去医院,赶紧了……”
车里下来的人也跑过来了,一边往外掏烟,一边抬头冲着穆青尴尬地笑:“大哥,兄弟有眼不识泰山……”
穆青笑笑,接过他的烟,那人赶紧掏出打火机给穆青点上,嘴里还在啰嗦:“大哥多原谅,小兄弟不懂事儿……”
正说着,脸色变了。
他把打火机揣回口袋的时候,又往外掏了一件东西,可刚拿出口袋,手腕就给穆青左手死死攥住了。
穆青嘴上还在笑,指头上一使劲,那人哎哟一声,撒手了,手里的东西掉下来,穆青抄手接住。
居然是个小电棒。
那人看偷袭失败,也急了,嘴里骂了一句“老王八蛋”,抬脚就往穆青裤裆里顶。穆青轻轻让过这一下,也提膝,一个膝撞撞在他的大腿上,人登时就歪了,还没等倒下,穆青右胳膊抡圆了狠狠砸在那人脑瓜顶上,登时把一个小电棒砸得稀烂,苦主一捂脑袋,又蹲下了。
刚站起来的家伙一脸鼻血,看着刚才这一幕,地上又倒了三个,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了,愣愣地看着穆青,眼睛越睁越大。
穆青回头一看,巷口红蓝双色灯闪耀。
警察来了。
穆青只顺着警灯的方向看了一眼,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马上老实了。可另外四个人看见警察,顿时就来了力气,一个举着肿胀的手指头,一个捂着滴血的脑门,还有一个跛着脚,争先恐后地冲上来揍穆青,只是各个有伤在身,战斗力大减,拽着衣服用不大灵光的拳脚招呼,打到别人之前,自己要先“哎哟”一下。
这种情况之下,穆青也不敢还手,一边挡,一边往后躲。
打了没两下,警车里过来一个小警察,走到近前,四个人好像没看见似的,继续围攻穆青,给小警察架开了。四个家伙一下炸了窝,有的吵吵着要上,有的吵吵要找公安局领导,意见很是不统一。
小警察怕场面控制不了,不知道怎么处理,有点面露难色,四个人看他不说话也懒得答理,胖子高举受伤的胳膊,艰难地伸出另一只手隔着警察继续打穆青,小警察一下急了,劈手把胖子的两只胳膊打开。
胖子这下急了,“哎哟”一声,喊了句战斗口号:“哥几个,连他一起揍!”
一拥而上。
这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小警察给人七手八脚地戳着,也急了,抄起对讲机就砸闹得最凶的胖子脑袋。胖子那边虽然人多,可刚被重创过,挨了这两下,士气顿时大减。这时,车里另一个警察也来了,给胖子上了铐,剩下几个一看老实了,一个个给押上了车。
小小的面包车里几乎给塞满了人,两排椅子,除了四个扎刺的,还有穆青和那个女孩。有个小子先坐了进去,看穆青也坐在身边了,可能是害怕,不断地往里缩地方,最后干脆趁穆青一回头的工夫,跑到对面的椅子上和另三个挤着去了,压低了嗓门:“哥几个,给让让”。
小警察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往后看了一眼,没说话,反而有点扬眉吐气的意思:“他妈的,给我都带走!”
四个小子没说话,眼神滴溜溜转。
穆青坐在一边,感觉有点不好。抬头看了对面几个人一眼,那几个小子把眼神避开了。
派出所,两层小楼。
两个警察一下带进来六个人,加交接的,门口显得乱哄哄。一个披着大衣的老警察正打哈欠溜过来看热闹,不是别人,邓海的师傅,正好赶上穆青和女孩给带上楼分头问话。
穆青正在楼梯上,一回头,也看见老警察了,眼熟,来不及细想,就给带走了。
老警察摇摇头,再往回一看,四个家伙一看到了派出所,大概是看人多,抱着手的,抱着脚的,抱着脑袋的,在地上耍赖。
三个人分别拽住三个警察:“找你们领导……”
胖子吊着受伤的右手,用脖子夹着电话左手拨号,一接通,带着哭腔就号上了:“爸!爸!我被警察打了!”
一号不要紧,用力过猛,话筒掉地上了,又慌里慌张去捡。
老警察笑了笑,摇摇头又回屋睡觉去了。
第六章10
一辆白牌照的吉普车“嘎吱”一声停在门口了。
吉普车上蹦下来两个穿军装的中年人,挂着专武干部的衔。
走在前边的正是徐金戈。
手指头给掰得肿起来的胖子从窗户里看见救兵来了,咣咣地砸门。门房老头一开门,给胖子一把推开,抱住徐金戈就开始号:“爸!爸!你来了!我们给人打了……”
屋里四个小子本来脏兮兮地坐在地上,看见徐金戈,这下简直要沸腾起来。
邓海的师傅又给吵醒了,披着大衣探出脑袋刚开门,走廊上气势汹汹地一对父子就过来了。
大半夜的,除了门房一个老头给吓得一愣一愣,走廊上根本没人。
徐金戈看见走廊上探出一个脑袋,劈头就问:“你怎么随便打人?”
老警察懒得理他:“谁打人了?”
“还说不是你打的?”徐金戈就差跳起来了。
就在这时,边上一间休息室的门开了,刚才带胖子他们回来的小警察也给吵醒了,开门往外瞅,没等他睡眼蒙眬看清楚,胖子已经开始叫了:“就是他!就是他!爸,就是他打我!”
没等小警察说话,上前飞起一脚,正好踢在裤裆上。
当时就蹲下了。
徐金戈没看地上的人,一把抓起胖子的手,看见肿得像个馒头似的,气得抄起桌子上的电话,一下把值班室的窗户砸得粉碎。
后边三个人跟上来了,给穆青用电棒砸破头的小子拉住徐金戈:“徐叔,徐叔,别生气,刚才打我们的那个小子给带楼上去了……”
楼上正在给穆青问话的警察听见楼下玻璃粉碎的声音,坐不住了,一指穆青:“你在这儿坐着。”想想不放心,又拿起桌子上的手铐把穆青锁在了椅子上,跟着关门往楼下跑去。
楼梯没下到一半,给徐金戈他们截住,胖子瞪着血红的眼睛:“人呢?”
那警察没说话,胖子刚想往前冲,给身边的小兄弟拉住了。徐金戈狠狠地哼了一声,带着人冲上楼去,把这个警察一个人撂在了楼梯上。
门是给胖子一脚踹开的。
原本铐着穆青的椅子上,只留着一副手铐,房间里的窗户开着,吹得桌子上几张纸乱翻,徐金戈上前两步趴在窗户上往外看。
窗外一片漆黑,两层楼,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徐金戈伸脑袋往下看,给夜风一吹,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咣当”一声,胖子他们在身后把椅子踹倒了。
徐金戈回头瞪了他一眼。
给砸破头的那个小子走过来,在桌子上抄起一张询问笔录,递到了徐金戈眼前。
警察的问话记录写得很简单,甚至还没有写完。
抬头两行是时间地点,再往下,就是身份信息。
徐金戈瞟了一眼,自言自语道:“这南方人怎么跑咱们这儿来了?”
胖子挤上来,恨恨地说:“爸,要是给我支枪,我打死这老东西!”
“滚!”
徐金戈终于怒了。
第六章11
王刚来预备役炮兵团以后的第一次演习快开始了。
在团部里,王刚和赵尚林闹了别扭。
“主任,这事儿……”王刚摇摇头,“不行不行,人家不是咱们预备役团请来干活的工人,咱们不能这样,演习不让人参加?绝对不行。”
赵尚林笑了,一点也不恼:“团长瞧你说的,咱们又不是不给他们工钱。现在养鸡场确实离不开人,咱们这几个干得挺好,这次要出去演习了,一走半个月,养鸡场谁来管?就算我留守团部,把办公室搬到养鸡场去,可就咱们团这个架子,还有几个干部能留下来帮忙?咱们总不能再花钱请人来看吧?”
“主任,你的意思我明白。可咱们预备役团找人来,一年到头就养鸡?好不容易有个演习都不让人参加?这样的话,还要咱们预备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