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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骊山登高望去,我可以看到远处的城市轮廓。大地银装素裹,一派的宁静祥和。“你看一片白茫茫之中,那成片或者零星的黑点就变得十分的明显。”我转过身看着他,“你也是这样。在我心中你像天神一样,英俊,温柔,强大,我愿意把我知道的一切美好词汇都用来形容在你身上,你几乎无所不能。可是正因这样我已经容不下你的一丝污点。如果你犯了一点错误,我就像看到这一片纯白的大地上的黑点,已经看不到白色了,只有那个黑点。”
蒙恬没有答话,只是看着我,失神一样的看着。好像只是这样看着我们就回回到从前。我会笑起来跟他说,笨蛋,我刚刚是骗你的,难得我文艺一次,你就不能夸我是个文采出众的女公子?
“我知道,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我不能改变你,你有你的态度,你的处事方式。是我对你的要求太过分了……”
“夏初……”蒙恬打断了我的话,掰起我的脸让我看着他,“你不……爱我了么?”
蒙恬很费力才说出了那个根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爱字,却又被我飞快的截断话头,“蒙恬,我不是不爱你。只是,我没办法在信任你了。”
我爱你,我爱你穿过千年,历经两世,我怎么可能不爱你。只是,我爱你,已经与你无关了。以后它只是我一个人的事。
“我知道你怨恨我居然……”而我一抬眼,却感觉眼前一黑,眼睛疼痛,再睁开眼,已经给天地万物都蒙上了一片血红。
“我只要你怨恨我居然要杀你,可是像你这样的妖怪人人得而诛之,不杀你留你何用。”蒙恬话语一转,厉声道,放在我脸上的手一闪,飞快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气管都被捏在了一起,我想出声叫他,却完全说不出话来。喉头疼得厉害,不是呼吸不了新鲜空气,而是整个肺好像要炸开。
在我以为我就要窒息而亡的时候,捏住喉头的手一把松开了,我一下子跌倒了雪地上,我伸手轻轻揉着喉头,眼睛却近乎呆滞的看着蒙恬。这是我无意识的时候发动的瞳术?
“蒙恬,蒙恬,你醒一醒,你看看我,我是夏初啊。”
“呵,我清醒的很,我不止知道你是夏初还知道你是姬婉。你以为你真的就能瞒天过海,骗得过所有人。”
“……”他什么都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
原来这么盛大的舞台,整个帝国都在脚下,却只有我一个人在台上唱着独角戏。
“不过姬婉公主,你,不是已经死了么?”蒙恬倾身凑到我面前,“死而复生,你还说你不是妖怪?”
他的语调一如既往的温柔如水,面目沉静,好像在跟我说着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情话。可是只有亲耳听到的我,才知道是怎样的恶毒。
“既然你认为我是妖怪,那杀了我好了!”我站起来大吼,“你不是什么都知道么,还不杀了我这妖怪!你动手啊,我就站在这里!”
嘴里这样毫无顾忌的大吼,眼泪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要落下来,心里还居然抱着一丝希望,他不会真动手的,要杀我早就杀了,何必等到现在。
“呵,你以为我不想么?我可是早就想动手了,我这几个月陪你可真是累了。”蒙恬冲我扯开了嘴角,露出个讥讽的幅度,“可是这心口的血要你心甘情愿的取出来啊。我还以为你有多爱我呢,我长得不像那个什么楚雁北么?还是我装得还不够好?”
蒙恬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很轻,甚至不注意那些字句就会消散在风雪里面,却好像一柄柄冰刀,刺穿我的心脏,然后化作血水,流淌得满地都是。想要摸一摸哪里疼,伤口却细微到不可变,只知道痛彻心扉,冰冷刺骨。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骗我?只是为了杀我,为了要我自愿给你心口的血?”听到蒙恬的话,我向后退了一步,蒙恬好像是怕我摔下去他的淳于淼泠也要跟着我陪葬,着急着就要伸手拉我。
突然的我就哈哈大笑起来,他不是一样也看不透,一样的可笑么。“承蒙蒙大将军你看得起啊。你不就要我心口血么,我夏初反正都是个死人了,就是把心挖出来给你有怎样!”
我一把抽下头上的发簪,一狠心,冲着心脏刺入。利器划破皮肉传来钝响,流出来的血很快染红了前襟,我的视线终于清明,到了最后关头,我还是想看一眼蒙恬,那个我爱过也恨过的混蛋。
蒙恬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到我自愿取出心口血却没有该有的兴奋。
“你要的我自愿给你的心口之血。”我抛过去一张浸满我胸腔深处跳动的地方流淌出来的血液的丝绢。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说,“蒙恬,我以前就说过,我夏初也是人,我也会哭,也会伤心,也会难过,我也会死。”
那个死字出口的那一瞬间,我微笑着向后仰去,颠倒的世界还是一片白雪。最后的一个镜头是蒙恬错愕或者伤心的脸。我太疼,以至于我都看不清了?不,那是镜子的一道反光。
我想起来了,那日来的人果然是蒙恬,我施展瞳术,他从怀里掏出了一面铜镜,我只看到一双四散的瞳孔,吸进去万物……
这一切都是我的幻觉,我对面站着的那个男人是谁……
长嘘一口气,完结第二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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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歌 【卷三】 一路江湖万里遥 第一章 重生
那是怎样一种感受?身体不受阻力的直直坠入悬崖底部。风犹如一根一根的钢针刮在脸上,明明很痛眼泪却流不下,只知道比这更疼的在心口位置。我不恨的,我只是觉得悲哀而已。蒙恬,若是你选择的,我这样算不算让你失望?
头撞到了岩壁的尖锐碎石上面,有温热的从头部上面流下来,在冰冷的雪地里面这样的感觉变得尤为明显,黏黏腻腻的让人恶心。
无数长在悬崖夹缝里面的荆棘植物和树枝把脸划的生疼,应该是毁容了。我这样告诉自己,随后又嘲讽的笑,坠入悬崖的人恐怕没有一个人像我这样还关心自己的样子了吧,我还真是病得严重啊,这时候还坚守外貌协会的会员条款。
意识越来越沉重,原本不想睁开的双眼现在是真的睁不开了。直到身体被冰冷的河水激灵了一下,我才真正的解脱。夏初本来就不存在于这个朝代,夏初,本来就应该死去。
我以为自己真的会死,毕竟那么高的山崖,从上面跳下来毫发无伤读者会说坑爹的。而且我也不是什么万能女主,纵身投入崖底的时候我就没有想过自己要活着。
可是等我悠悠转醒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真的是坑爹的穿越了,因为女主掉下山崖真的是死不了。
各位玩过军训吧,没错了。从崖上跳下来这种极限运动在没有做任何防护工作的情况下,奇迹般醒来后身体就会像做了十倍负重军训一样的脱力。
我记得在黑暗中看到了楚雁北的脸,在我惊觉自己握着刀追赶他的时候,两个时空一张脸那样交错着把我吓醒。
“醒了?”
闻声而去,原来是熟人。我点头,身体的钝痛让我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睡了一个多月想明白什么没有?”
那个叫项少龙的家伙握着茶杯,似乎戏谑的看着我。
没有回答他,现在依旧很累的感觉。闭上了眼睛,不想开始回忆所谓的点点滴滴。他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执着,突然冷嘲热讽起来。
“真是啊,这样敢跳崖的话。死了不是更好?”
那个,项同学,你不用谦虚的我没死一定是你的功劳。可是你救完我之后又诅咒我死我的鸭梨真的很大啊。
项少龙默默的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挪开我绑满白布的手臂。
“可怜的要死呢,刚救起来的时候明明没有意识却一直在流泪。”
这个男人的嘴巴让毒蛇亲过吗?我是抢你老婆还是干掉你亲爹,你有必要这么在别人的伤口上使劲的撒盐吗?还是你就喜欢这个调调,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蒙恬自你——”
“贱人,闭嘴!”
我猛然睁开眼喝止他继续说关于那个人的一切,看到他眼底阴谋得逞的算计,心头苦涩。果然关于那个男人的一切还是不能做到很淡然的样子。无论身体还是心脏,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会莫名其妙的做出反应。
我垂下唯一可以不费力活动的眼皮,“都是老乡你不用这么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