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政,我欠你一个解释,等到你统一天下的那一天我会给你一个解释。
不管你信,或者不信
大秦帝歌 【卷四】一统六国天下平 第三十七章 荆柯刺秦
扶苏是在那年雪夜出生的,我说的对,果然年幼**都是不合理的。即使人口少最多不实行计划生育和晚婚晚育,但是规定12岁14岁结婚是绝对要取缔的。
“身心都没有成熟,对女性生理和心理健康都是一种巨大的伤害。”我靠着软软的靠垫义正言辞的指责嬴政,借以对他的取名技术表示强烈的抗议。
只有华阳的名字还凑合,看着扶苏,胡亥,子婴,这三个名字,不是受就是难听的要死。
“阿姊,郑国有首小调叫做《山有扶苏》,柔美好听。而且扶苏是草木茂盛的样子,我希望以后我们的孩子能够健康成长,拥有一个柔美仁慈的性子。”
这么说来这名倒是真的人如其名,历史上的扶苏公子的确是仁慈柔美,颇有才名。只是……这样的性格生活在皇家不太适合。
反过来想,他生活在帝国第一家庭居然有着这样的性格应该是被保护的太好了吧。
我在一边自己想自己的,嬴政还在继续劝服,“在七国混战的乱世,需要一个强势铁血的君主,但是我说过会给他最好的,也就是一个统一繁盛的帝国。所以他治理盛世需要仁政,轻典,这样正好。”
反正叫什么还不就是那样了,历史记载的都是后人补录的,具体事实是什么样的谁知道呢?我过来之后也对比过了有那么多喝历史记载相违背的地方,说不定扶苏的结局也是错误的记载呢?
我只要从小跟他讲不要愚忠就好了吧。自杀什么的,是白痴才干的事情。如果这样都还没用的话,那么我就跟蒙恬讲好,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直接无视他的反应,打晕了拖走。
“阿姊,我怎么觉得你特别反感扶苏这个名字?”我一直沉默不语,只要是个稍微了解我的人都可以看出来我的反常,我当然没有指望可以蒙骗过去。
“没什么,好歹我也是做过大秦国师的人,只是大概算了一下这个名字是否吉利而已。你知道的,以前咸阳有多少的孩子都来求我赐名,我自己的心肝宝贝自然要给一个好名字对吧。”
“那么……”谎言有时候比真相更容易让人接受,本来还很坚持的嬴政语气软下来。
“没关系的,阿政你不是喜欢这个名字么,其实要是真的占卜能够趋吉避凶的话那么这世界上又哪里来的那么多各式各样的不幸呢。更何况,要是说到求神问道又有谁比得过商朝,行暴政一样被周所取代,上天一样没有庇佑他。这些东西不是过是求个心安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是年正月初一,又是一年大雪纷飞,我抱着扶苏坐在窗前,胎儿出生时候发皱的皮肤已经张开来了,胎皮也已经退去。他被厚厚的裘皮围起来,咬着拳头睡的正香。
看着眼前的景象,我突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这是我的孩子?
抬起头看着院子里厚厚的积雪,那看起来蓬松的一层。突然眼前一花,好像又回到了也是这样的厚厚的一层黄土,我蹲在方方的墓坑里正在专心的清理。太阳明晃晃的,照的黄土都化成了一道道的白光,就跟雪地一样。
雪地。
黄土。
雪地。
黄土。
两幅景象交替的在我面前不停的闪现,我已经分不清我到底是在清理墓坑还是在这个地方守着自己刚出生没几天的孩子。
“夫人,夫人……”
绿衣突如其来的推了我一下,我突地站起来,眼前泛起黑白的斑点,晃了晃又向后仰坐回去。
“夫人,您怎么了?刚刚公子在哭您没听见,现在又这样?您是不是生病了。”绿衣一脸担忧,却又包含着责备。上前把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的。“别人都说生了孩子要好好静养,您倒好,一个坐在这里吹冷风,也不怕出个好歹。”
“好了好了,我的好绿衣。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今儿是苏儿正是载入皇家铭碟入宗室的日子,千万不要误了时辰。”
抱着孩子出现在内院门外,赵高已经领着宗室的官吏站在外边了,见到我就要跪下去。“不用了,这天寒地冻的,就不用行这些虚礼了。赶紧过去才对,不要叫陛下等得久了。”
正月初一,祭告天地,同时也是嬴政的生日。
按照秦国的习俗,新生儿的父亲要背着他向四方射出箭翎,意味着向天下宣告他的诞生。但是身为帝王这样有损威仪,大多时候不会亲自行动,都是由同宗的代替的。
我仰头看着那个站在秦王宫宫墙上的男人,一身玄色的锦袍i,拉开了同色长弓向着旭日东升的方向射出长箭。黑色的箭羽在大雪之后的一片白茫茫里划过一道弧线消失在重重叠叠的宫墙之外…………
“咚——咚——咚——”
城楼上的钟声响起来,又是新的一年。阳光刺目,嬴政高高举着初生的扶苏,对着聚集在一起的咸阳百姓,天下苍生高兴的宣告,大王子扶苏出生,大秦有后了。
之后是觥筹交错的宴会,作为尉缭那样连嬴政都不放在眼里的我行我素的性格,自然是不会去。而荣宠正盛的婉夫人,刚生完大王子正在虚弱,也不会出现。
所以,我现在正围着火炉等着吃烤乳鸽。
因为身体的原因,最近一直都是吃的些汤汤水水,加上怀孕期间吐得昏天暗地我实在是太需要点荤腥了,这个鸽子来得正好,尤其是蔡暮还把他养得那么肥。
用中火烤的吱吱冒油,刷上蜂蜜香料,香而不腻。
鸽子带过来的布条被我随手扔进了火炉,当真是没有想到燕丹还真是个痴情种。身边有一个爱他爱到骨髓里,连姓名都不要的人还不懂得珍惜,非要争那些不该属于他的东西。
“怎么办,你老娘我的情敌派了杀手来上演相爱相杀的戏码了。”我擦干净手,用食指戳了戳流着口水睡的正香的儿子的小脸。
小家伙像是被我的手冰到了,皱起了眉头,我正害怕他要是醒过来哭了我肯定会被绿衣骂还会被他的奶娘默默在心里扎小人,他却把头别到了另一侧,面对着墙继续睡了。
算了,我也爬上床大家一起睡吧。
小心翼翼的将他挪到床的里侧,这样瘦瘦小小的一团。孩子都是由这么小长大的么?还不到我手臂长的一团,然后长成斯文俊秀的青年。
可是眼前这个咂巴咂巴着嘴巴的孩子长大之后是那样的结局。历史上只记载了扶苏的母亲是喜欢郑国的小调,所以他才有了这个名字。并没有其他的记录,连死亡记录也没有,她又去哪了呢?
历史上的那个她也是姬婉么?被逼着到秦国来和亲的公主。可是连那个吕不韦安排嫁给嬴政的王皇后都有记载,被嬴政安排着嫁给了别人。
为嬴政生下第一个儿子,王位的第一继承人的女人居然再没了后续的记载。
是消失了?还是说她死了。
活着说,姬婉她也跟着我一样再也不会老去,不知道怎样面对,所以离开?
脑中极其快速的闪过一万种念头,却又好像这些都不是真的。
我简直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儿子长大,我却还是这样一副不老妖怪的样子,我又该以怎样的面目去面对他。
“阿姊?这么晚还没睡?”
我一扭头才看到嬴政已经站在窗前,正目光灼灼地盯着我。他身上传来微醺的酒气,想来是喝了不少才被放行的。
“阿政,叛逆的樊於期有消息了。”我还记得那年嬴政是这样介绍燕丹的,“那个人和阿姊一样,是阿政的朋友呢。”所以并没有直接说明燕丹准备派人去刺杀他。
“阿奴也说只有我一个朋友,我们相互扶持,一直到我们都成为尘土。”
“我们连生死都与共,何况是名字。”
那时候尚且年幼的嬴政在我面前说得斩钉截铁,再回首却已经是物是人非。
“他在燕国吧。”嬴政的表情淡淡的,背光看不出喜或者悲。或者是怕吵醒孩子他声音压得很低,听起来轻飘飘的,好像呼吸都会把这些字眼吹散。
说完这句,我们都默契的没有继续谈下去。
他站了一会儿,“阿姊,我向来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睡吧,不要着凉了。”
“嗯。”
果然那个人是燕丹的话,即使是对这自己的亲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