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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当做偶像的尉大哥。
“你慢慢吃吧。我还有点事。”对饭桌上艰难用手抓饭吃的李想丢下这句话,我就潇洒的离开。在转头的一瞬间,清晰的看到李想眼里晶莹的泪水。我知道他的意思,无非是,你怎么能舍弃我这个伤残去和别人吃饭呢。
我笑了,你知道的,我不记仇的,因为我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所以,作为一个大人,必须要为他的话负责,再说一句,你见过我怎么青春少年的妈么?!
我想柱子一定是说什么了,不然他家的饭桌上也不会连储存着冬天过年的腊肉和其他的什么菜都做出来了。
“太客气了。”我摸着后脑勺傻笑,拼命忽略他们眼中的伤感,打趣着说:“我这又不是走了就不回来,哎,谢大哥你太矫情了。”
柱子的爹也就现在的二十七八岁,这个时代的人结婚早,所以我叫他一声大哥绝对不在年龄上吃亏。柱子爹虽然点头,嘴上却说:“可是今天不一样啊,你都要走了,我知道不能挽留,这样的话,也让我和你嫂子好哈款待一下你。”
我噤声,再说起来,恐怕再好的气氛也会被破坏的消失殆尽。饭桌上,我的饭碗成了他们一家人拼命夹菜的中心地带。高高堆起的饭菜让我苦笑不迭。这是农家最朴实的心意,我有什么理由拒绝?
饭罢,我拉过柱子,没等我说话,柱子的眼睛又红了。我叹了一口气,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好了,柱子不要哭了,告诉我,严果人呢。”
“不知道。”柱子抽泣着说,“尉大哥,我知道果子比我还要伤心,他虽然不说,其实他比我还要舍不得你。”
当然,这点我比谁都清楚。我摸着柱子的头发,“柱子,以后你要和果子好好的,你们可是比兄弟还亲的人。”柱子重重的点头,我放开他,“柱子,尉大哥走了。你不要告诉严果,要是他真舍不得我的话,成年就来找我。我带你一起闯天下。”
“我也要去。”柱子急声说,我微笑着背对着他离开,背后柱子应该是想追过来,可是被他父母拉住了。不然,他的呼喊声怎么会这么撕心裂肺。
“尉大哥——”一遍一遍的呼喊,抱歉,也许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可是刚离开柱子的家,严果就站在门口。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上话,他就上前一把拉住我的手,带我往村里人们最喜欢聊天乘凉的好去处。
我跟着他,等看到所有的村民都站在哪里等我的时候,我已经吃惊的说不出话来。我低下头问严果,“果子,这是你叫来的?”
严果没有讲话,而是推我上前。一见我上前,那些平日里都相处不错的乡亲都喊了一声尉大夫。也亏得是我平日里减轻了他们的一些伤病,说起大夫,我还是比较愧疚的。毕竟是没有专业知识的,脑袋里不时出现的药方什么的,要是哪天没有了,我不就成了庸医。
光是村头的王大爷颤颤巍巍的上前,递给我一枚鸡蛋。我愣住了,他拍拍我的手,“小尉,大爷我没有什么好东西,这是咱家的母鸡下的蛋,不嫌少你就收着吧。你一路上也要吃的。要不是你,我的老寒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我噙着泪点头,下一个是李家的大婶,烙的饼子在我手里还有余温。一个接一个,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水已经布满了整张脸。我的怀里,手里堆满了他们的挂念。
他们站在哪里,安静的看着我,直到有人说:“尉大夫,你要走的话就走吧,我们在这里看着呢。你安心的走吧,你的家我们给你留着。啥时候在外面过的不爽快就回来吧,我们都在这里。”
这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一群人,我的双唇嚅嗫着,心情是难以平复的五味杂成。半天才从堵住的喉管里挤出一个字,“好。”
我稳住身形,在他们眼前离开。有他们的注视,莫名的心安。严果在我身后跟着,这个时候天已经有点黑了。他不说话,就这么跟着我。手里还提着不少东西。到了门口,我站住,“果子,谢谢你。”
严果的表情在麻眼睛的夜色下,我看的不真切,可是却能听到他清澈的嗓音,阻断我的感谢。“尉大哥,你是咱们的一家人。你要走就走吧,我在这里看着你离开。”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我从他嘴里听到越觉得心酸。
我迈着沉重的步伐刚踏进门口一步,腰上就是一紧。严果把我死死抱住,我明白他在挣扎,要不要挽留。可是,我还是小看这个孩子的心智了。他勒了我半天,最后放开我。
“尉大哥,一路顺风。”
嗯,我会的。
大秦帝歌 【卷四】一统六国天下平 第十章 遇弋且疏
“吃吃吃,就知道吃。”我冷哼,这家伙,醒了能活动之后,就一直给个不停,眼见着钱袋的体形日益消瘦,我唯有抱怨几句,也不敢多做什么。吃,也是活动身体的一种方式。
“喂,吃慢点,想一次性把三年的份吃完,你也不用这么急,我不想等下还有再把你救活。很烦哎你。”我恨不得夺过他手里的食物,三天了,我就这么对着他的吃相,过了三天。离开严果他们,也是无奈之一,比起这个,我更介意的是,没钱了我们怎么生活。
李想很显然对我友善的意见没有一点听取的意思,咯嘣,我折断了手里的钢针。他视若无睹,继续嘴里的吃喝。我怒了,拍案而起。飞快的在他的脖子上点了穴,他惊愕的看着我,嘴里的食物掉了出来。我拉过他的衣领,直接往门外拖去。
“小二,结账。”
再次的钱袋减肥,我感觉我的耐心正在一点点流逝。目的地是咸阳,坐车还是走路,我选择了前者,可是在看到马车的时候,我直觉又什么不太妙的事情。脑海里面一闪而过的记忆残片,让脑神经像崩断了似的疼。我捏李想的手劲大了些。李想疼得嗷嗷直叫唤。叫唤声才让我惊醒过来。我连忙放开他的手,顺带抢走他手里的糕点。
他作势要扑上来,我踹了他一脚。他这才即委屈,又不舍得看着我,外加手里的糕点。我扶住车辕,脑袋一阵的眩晕。李想直觉到我的不对,想上前看我。“上去。”我静静的陈述我的要求,他难懂的看了我一眼,这才扶车上去。
我的情况可能很糟,脑袋灌了铅似得沉重,我不知道自己脑袋里面住了什么妖怪,它是在我那根神经上面跳舞,才让我疼成这幅狼狈相。
我其实是不怕疼的,两年前,我到山上采药的时候,小腿被陡岩划了长长一道血痕。我竟然不觉得疼,任血流了一地,落回我到家的木屋中,我坐下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受伤。我原本,是没有痛觉的么?
当时的心情很是怪异,是说出的坦然,我相信,我身体怕是早就接受了这样的身体,不然,它怎么会这么沉默呢。我记得自己默默地上完药,睡了一觉,第二天,连腿上的伤口也愈合如初。除了选择沉默,怎么能让本身就是大夫的我,对自己的身体大惊小怪呢。
或许,我除了没有疼痛,就连身体,也是有毒的吧。
不然,为什么到处都是虫蚁的村子里,就我的屋子干净的什么也没有。连生物都不敢接近么。这具身体到底有什么秘密?
但这都是过去了,现在,我的身体反应该怎么解释。看到马车,为什么我会有种无奈感。如果之前刑尔和鲍蕾在马车上锁着我让我有心理阴影,那么,脑海里面一直捕捉不到的意象到底是什么,是谁站在马车旁,是谁抱住了我。还有是谁在小树林里哭,从马车里跳出来。那个女人的哭声熟悉无比。是谁,是谁让你脆弱。还有,是谁在林外哭喊什么,那声音竟然也让你泪流满面?
不可以再想下去了。我深吸一口气,抑制着心里突然的暴动。我怕再这样下去,我会崩溃。马车里,等了我许久,准备出来找我的李想看到我的表情又是一愣。
“怎么了?”我问他,一跃跳上马车,要连夜赶路,所以原本准备要车夫赶车的决定也不得不取消。别人爱财确实,但是在爱财的基础上也要有命享啊。
“没什么。”李想犹豫了半天说,然后缩回身子对我说:“上路吧。”
“驾!”扬起马鞭,一路西驰。
咸阳,解开我记忆密码的关键之一,我想,阔别了许久,总算要见面了。
路上,路过农庄的时候,我的心脏狂跳不停,这种感觉很奇怪,太急促的反应,太过真实的身体反应和我漠然的思想完全成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