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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狗宝宝就叫方糖了。
但他们很少会叫这蠢名字,陆皑说他宠得方糖无法无天、实在疼爱得太过分了,连小小一段路都抱起来不让它走,简直养得比他们更娇贵、更似富豪第二代了,因此陆皑都会戏称它「大小姐」、「女皇」或「陛下」。
他承认自己是喜欢狗,陆家的人都很喜欢狗,他小时候陆家大宅就养了数只看门狗了。
但他还没疯狂到像陆皑般最近逢人就说自己的儿子是医生……天知道那只是他的狗考取了狗医生的牌照而已。有够蠢,果然不是同一对父母生的,每次想到这就让他觉得好欣慰。
「怎样了?女皇。」
他拿出钥匙卡一刷,把门推开,早已听到声音的小家伙便冲出来,在门缝中一直想把小小的狗头挤出来,好像这样做就可以逐点逐点把身躯都挤出来,更接近他身边似的。
「汪汪——」
陆皙勾起有点无力的笑,弯下腰,把方糖给抱起来,揉了揉卷蓬的狗毛。
也许当初陆皑送他方糖是对的,无论他的心情多差,看见方糖都会不自觉地弯起唇角,正中了陆皑所说的那句话:「被治愈了」。
……难道当以前他看见某人的时候也会不知不觉的笑得一脸蠢相吗?不,看见那男人大概只会让他心情更差吧。但,他是因为……再见到那男人而心情差,需要立即被治愈好减轻杀伤力所以赶回来见方糖的吗?
陆皙摇了摇头,手臂向上提了提,让方糖的小屁股坐在他的手臂上。
被养得很帝皇的陆皙心甘情愿服侍至此,方糖是真的比女皇还更女皇了。
方糖被一提高,一双滴溜溜的眼睛便越过了主人的肩膀,看见后头走廊的风景。
陆皙抱着方糖,站在房门前,却没有要进去的意思。虽然向陆皑编了个毫无技巧的谎言,逃难般回到了饭店房间,但他竟然就站在门口发呆……
蓦地,方糖看见主人后摇得很起劲的尾巴摇得更猛了。
「汪汪——汪!」
方糖也不知道是看见了什么所以这般兴奋,开始扭动小身躯,挣扎着想要下地。
陆皙的思绪被唤回来,他发出两声讨好的声音,拍了拍那道小背脊,想要它安分些,但这毫无作用。方糖不屈不挠地想要脱出他怀挽,陆皙只好妥协,把它给放下地。「大小姐?」
方糖的前脚才碰地就已经奔跑起来,跑向他身后的男人。
不知何时出现的安笙。
安笙在看见小狗奔来的时候绽出微笑,然后弯腰,一膝下跪。
方糖扑进他准备好而大张的手中,温顺地被抚摸……
陆皙这才看到男人掌心摆着一根起司口味的狗零食。
方糖最喜欢的便是起司口味……这里是饭店又不是宠物商店,他从哪里变出一根狗零食出来的?
比这更让陆皙讶异跟讨厌的是,他发觉自己在找寻安笙手掌中的东西前,目光先搜索了安笙的左手……绿钻戒指仍在那儿,而且看起来似乎更闪烁了。
「我看你不管有没有我,生活也都很好。」
两年不见了,安笙对他说话的时候甚至头颅也没有抬起来,语调间带点幽怨。
这句话是我要说的吧——陆皙硬生生把临在口边的话给吞回去。
这个男人失踪了两年,没有伴在他身旁亲眼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跟所有生活细节,凭什么说他过得很好?刚刚先装不认识他的人是谁啊?「不要随便跟我的狗说话。」
于是,安笙抬头,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
「我是在跟你说话,大少爷。」
「不要这样叫我,我不是你的大少爷了。」而且这是你单方面决定的,我甚至没有收到通知书。「你这个偷戒指转售出去的小偷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戒指明明好端端的在这儿。」
被这样明显得不得了的硬套罪名,安笙啼笑皆非,复又有点委屈地举高了左手背。
暴君再过了多少年还是暴君,那个下巴微抬的角度永远如一,那股围绕在他身边的淡淡傲气,还有事无大小一概下令、随自己喜欢就胡乱诬蔑别人罪名……天啊,他怎么可能忍受不见这个男人两年?他们之前明明分秒待在一起,仿佛自出生就拥有对方了。
再见到陆皙的时候,安笙才发现自己只靠报章杂志上的照片去怀念他是多么不足够、贫乏,他记不起自己是怎样活过那段日子然后来到现在的,陆皙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距离他不到五步……安笙突然体会到追星族的感动,陆皙优雅漂亮的站姿就像偶像。
这个男人,如果不是他当司机就会缺乏安全感的男人,难道失去他之后没有变得比较寂寞吗?
陆皙不关心他这两年的去向就只关心戒指?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已经谈好了价码跟收货地点?没人规定得马上完成交易不可吧?」
也许安笙跟那个人肉珠宝箱已经达成协议,只等安笙回去拿GIA的宝石鉴证书而已。即使这男人此刻手上仍戴着戒指,这并不代表什么,别把他当傻瓜来看。
安笙一听他这一句,本来重重下坠的心就像气球般,飘上半空中。
看他,虽然陆皙还是一贯的咄咄逼人,没有让人模糊其词的余地,但是像陆皙这样的天之骄子什么都是手到擒来,不用在乎可能买支手表都花掉的五百万。如果陆皙真的不介意、想与他完全撇清关系就会当这是花钱送衰神了,哪会站在那儿跟他斤斤计较?他最是了解陆皙了。
想到这,安笙擦了擦鼻尖,差点按捺不下笑意,「……干嘛生气啊?」
「什么?」
「如果你真的认为我是个陌生人、那只钻戒也是不值得你花力气弯腰捡的小钱,那你干嘛这样生气?」
陆皙一阵气结,第一次生气到身体在颤抖。
这个混蛋还敢问这么蠢到家的问题?他为什么生气?他生气是因为这家伙这边说完喜欢他、责怪他害他之后谈的恋爱没一次成功之后转过头就失踪了;他生气是因为他们俩人才历劫余生(大部分是他的功劳),但这家伙连做人的基本礼貌都没有,一声谢也没说就玩失踪了;他生气是因为他整整玩失踪了两年,不是两分钟也不是两天,两年!哪有人会旷职两年的?把费劲去救人的他弄得像个自讨苦吃的傻瓜一样,都老大不小的人了,为什么连被拯救后的道谢也不懂做?
他生气是因为不时会想起自己跟个失踪人口上过床……他有千种万样的理由可以生气!因为安笙没有得到他的批准就旷职!而这个男人还一脸白痴地问他干嘛生气……他心脏病都要发作了。
明明有落落长的罪状,随便挑一条罪都可以让他永不翻身,但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这样说:
「我生气是因为……你未得我同意就乱喂我的狗。」
「噢。」安笙这才低头看看嚼咬零食咬得正欢快的小狗,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好像现在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一脸「糟糕了」的懊悔,还真的试图跟狗嘴拔河,想把狗零食给拔出来,「……方糖小姐不能吃这类零食?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
方糖难得吃到平常被严格限制的零嘴哪会轻易松嘴?
只见安笙扯着棒棒的一端,方糖就咬得更紧了,两只脚向后退、前掌按着棒棒,嘴边溢出如泣似诉的哀鸣,死命的将棒棒往后扯。「汪呜——呜——」
不是方糖的身体不舒服,是他的心不舒服。这个白痴。
陆皙看他近乎欺负小狗的笨拙举动,又要抢、又要向方糖道歉,简直像两只犬争食似的。
「够了!你不要再抢了,方糖也不准再吃!」
他一声叱喝,安笙与放糖双双停手。
突然变得很没人爱的狗零食骨碌骨碌地滚开,碰到墙壁之后停了下来。
一阵沉默牢牢的覆罩着两人一犬。
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蠢到家了,连自己也……
陆皙大步流星的走过去,一手捞起呆若木鸡、动作还僵住的方糖,转身走回房里。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方糖小姐不能吃这类的零食!对不起啦,大少爷,我以后不会让它再吃了,不!我会监管着它,也不让别人喂它吃的……」
这样着急地喧呼着的男人,自然无比地跟在他身后,打算挤进房中。
陆皙敏捷地转身,一手按着门扇不让他跟进来,「滚开。我没准你进来。」
无奈他的手劲本身就不及安笙,遑论他现在一手抱着方糖、只能空出一手按门。
安笙完全不把他的拒绝当一回事,轻轻松松地就将门推开了,高大的身影闪进房中,逼得陆皙只能退后两步。这个男人究竟有没有所谓的羞耻心?竟然没得到邀请就硬挤进他的房中?
「不准再叫我大少爷、你再不出去我就叫保全来了。」
这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