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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的战斗。他发现支援美军坦克的炮兵部队已近崩溃,官兵们在战场上正四
处逃窜。上校急忙向西迪·鲍·兹得村的美军指挥所——它自身也正在遭到
攻击——报告了这场大溃败的情况。“你不知道你正在胡说些什么,”惊讶
不已的上司在电话中说道,“他们只是在转移阵地。”“转移阵地,见鬼去
吧,”德雷克说,“当我看见这一切时,我只知道是一片混乱。”夜幕降临
之时,美军撤出了西迪·鲍·兹得村。德军随后进驻该村。艾森豪威尔心不
甘,情不愿,他下令在第二天发动一次反击,以夺回村落,拯救出被围困在
两座山头之上的2500 名美军官兵。2 月15 日中午刚过,詹姆斯·D·阿尔格
中校率领其坦克营,列队穿越过地势低级的平原,直奔西迪·鲍·兹得村而
来,他试图为美军洗刷昨日的耻辱。德军早已有所准备,他们布设了一个圈
套,让阿尔格的坦克群不受任何阻挠驶近轴心国阵地,随即德军发动大炮对
他们进行了劈天盖地的猛烈打击,“斯图卡”飞机也从全中对美军进行狂轰
滥炸,官兵们一时惊慌失措,当他们意识到德军正在对他们进行两面夹击时,
一切都已太晚了。阿尔格的坦克被击毁,他本人则被生擒活捉。中了圈套的
美军装甲部队仍然顽强抵挡,与德军的“潘泽Ⅳ”型坦克民开了面对面的对
射,然而,只有4 辆美军坦克设法逃脱了德军的魔掌。阿尔格的坦克营就这
样全军覆没了。此战美军共损失了15 名军官,298 名坦克手和50 辆坦克。
弗雷登达尔痛苦地意识到再进行一次类似的救援同样也将徒劳无益。他
只得派出一架飞机,向被困于两座山头上、孤立无援的美国士兵发出了一个
信息,告诉他们可以自行突围。2 月16 日,这是一个星期二,到了晚问10
时,德雷克上校和他的部下共计1600 人爬下卡塞拉山的斜坡,溜到了平缓地
带上。在黑夜的掩护下,似乎一切都进展顺利。德雷克部队不受干扰地越过
了一座德军坦克营地。但是,一到旭日东升,他们立即就被发现了。满载德
国兵的卡车把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德雷克让手下围成一个了防御圈,德雷
克屹立于防御圈的中央,指挥部下开火射击。德军坦克不久即赶到了——“这
是一群浑身涂满黄色猛虎图案的庞然大物,”德雷克后来回忆道。一辆坦克
突破了防御圈。轰然压向德雷克,坦克上的德军指挥官高喊:“上校,你投
降吧!”
“你他妈的见鬼去吧!”德雷克回敬道。他转过身来,只等着被辗死或
被打死。在过于钧一发之际,德军坦克绕过了德雷克。美军官兵发现自己已
经战败,于是停止了抵抗。他们被拢集起来,随后,德军把他们押走了。
在另一座山头上,罗伯特·莫尔少校下令在2 月16 日同一夜晚进行突围。
他率领他那支900 人的部队只在平原上走了1 英里多路,就被德军发现了。
从一片村丛中传来了操着德语的喊话声,莫尔对此置之下理,继续向前摸索。
但是,他的欺骗战术没有成功。“哒哒哒。。”的机枪吼叫声突然划破了静
静的夜空,“散开!”莫尔朝他的部下喊道。当黑暗随着追捕者可怕的照射
和枪口里喷射出的火焰不断颤动时,莫尔他们交替进行着葡伏、狂跑的动作,
每一次他们都竭尽所能,然后,翻滚于地,一动不动地趴伏着。渐渐地,各
种喧嚣声消失了,莫尔命令手下撒腿奔跑。在那天晚上的其余时间,这位美
军少校率部向西行走了9 英里,最后抵达了美军防线,他和300 名部下虎口
脱险,其余600 人非死即俘。
盟军最高司令部对此次战役中美军的损失极为震惊——他们丢了两个战
斗营,每个营都有装甲兵、炮兵和步兵编制——而这一切仅仅只是发生在两
天之中。最高司令部下令从东多萨尔山抽调美军第二军和法军第十四军的一
部分到西多萨尔山区(两山相距50 英里)。垂头丧气、精疲力尽的美军官兵
穿行于山坡之上,不断跨越点缀着仙人掌的坦荡平原,由于交通堵塞,他们
的后撤缓慢得惊人。是夜,他们的征途之上到处闪烁着暗火的徽光,湿润的
空气中散发着浓厚的汽油臭味。美军逃出了突尼西亚的腰部地带,沿途又不
断被轴心国的装甲部队和战斗机追逐和骚扰,直至他们抵达西多萨尔山脉的
西坡。在这里,焦头烂额的第二军官兵正急不可侍地要去打击那些跟踪而至
的德国兵。然而,这一次,进行毫不松懈的防御就是至关重要的了。在横穿
山脉的诸多关隘中,卡塞林隘口便是其中之一。它是通向阿尔及利亚和特贝
莎城的必经门户,而特贝莎城又是盟军至关重要的通讯和供给基地,从特贝
莎出发,修建有通向北方的公路,如果隆美尔打算指挥大军横扫到阿尔及利
亚海岸的话,那么,他几乎就不会遇到任何天然障碍。当时。没有多少理由认
为隆美尔不会这样做,他可以切断盟军的补给线。从后方攻击英军——这样,
盟军就将面临着撤退或着大溃败的危险局面。
形势对扼守卡塞林隘口的美军部队十分不利。第二军精疲力竭,军心散
漫。穿越平原的撤退计划被搅得一塌糊涂,军中一派惊慌不安。许多军官感
到他们的部队正在失去控制:士兵找不到他们的指挥者,而指挥者又找不到
他们的士兵。更糟糕的是,弗雷登达尔与第一装甲师指挥官沃德将军的关系
比以往任何时侯都更加恶化。这位脾气暴躁的司令官和那位冷静、镇定的下
属之间在性格上的冲突已经发展到了相互仇视的地步。弗雷登达尔“冻结”
住了沃德,把他挤出了指挥系统,并对他持续不断地加以压制。这就使得沃
德手下的军官都深感不满。
让盟军深感幸运的是,在这个关键时刻,轴心国双重指挥体制引起了他
们军事战略的混乱,使美军意外地获得了2 天的喘息之机。隆美尔和阿利姆
可以平起平坐,但没有任何一方对此感到舒心。他们之间扭扭捏捏的合作充
满着仇视和嫉妒。两人都有自己的战略设想,虽然两者都同样是对在罗马的
陆军元帅阿尔伯特·凯塞林负责,但是元帅却“天高皇帝远”,难以协调这
两者之间的矛盾。正如人们预料的那样,隆美尔试图对在特贝莎的盟军通讯
和补给基地发起一次闪电式打击,以继续扩大战果;阿利姆则认为,目前的
供给水平尚不足以维持一次远距离进攻,并且,他已经把自己一些部队调离
了卡林塞隘口地带,打算向北继续推进。隆美尔怀疑阿利姆按兵不动是为了
“哗众取宠”。出于不得已,凯塞林陆军元帅专程从罗马赶到北非,打算解
决这场争执。他授权隆美尔可以发动一次新的攻势,但是,甚至在凯塞林作
出了这种决定后,阿利姆仍然拒绝让自己的部队参与隆美尔组织的进攻。正
当德国人内部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盟军赢得了极其宝贵的时间——隆美尔
回想起来,只会感到痛苦万分。
弗雷登达尔并不知道轴心国军队将要选择5 条隘口中的哪一条作为主攻
目标。他被迫在山峦的每一处门户展开部队。既使在增调了一些英、法部队
作为支援力量后,也没有任何一处鳖口可保固若金汤。2 月18 日,在卡塞林
隘口附近出现了轴心国侦察巡逻队的踪迹,这使得弗雷登达尔担心德国人会
在该处发动一场有份量的攻势。他感到,只有一名经验丰富的战地指挥官才
足以保住卡塞林隘口不被攻破。于是,弗雷登达尔给亚历山大·斯达克上校
挂了个电话,当时,斯达克的第26 步兵团正在守卫一条通向南方的通道,“我
想让你去卡塞林,”弗雷登达尔告诉斯达克,“去那儿建起一堵‘杰克逊式
石墙’”。
一接到这项含糊其辞的指令,斯达克就直奔隘口而去了。第二天一早,2
月19 日,就在山下平原的重重雾霭中逐渐暴露出横冲直闯的德军坦克那矮敦
敦、灰蒙蒙的身形之前,上校到达了目的地。斯达克忙不拾迭地迅速查看了
一遍美军阵地,他对守住隘口几乎没有多少信心,最初能用于防御的唯一部
队是一个有步兵、炮兵和坦克歼击车组成的战斗营和安德森·莫乐上校的第
19 战斗工兵团,然而,该工兵团却从未经历过真枪实战。
美军打算采取“关门打狗,有去无回”的战术。实际上。隘口的外部特
征就决定了这一战术。在隘口的最狭窄处,怪石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