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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份笔录和原件的笔迹一样。
闫京生极力申辩:“这不是我写的……我没有写过这个……”
代主任:“没有写过哪个?”
闫京生指着原件:“当然是这个。”
代主任指三份笔录:“那这是不是你写的?”
“这个是……可是……你们看,这个‘特’字,还有这两个字,‘频率’,我写的和原件不一样……”
代主任:“是,这三个字是有点区别,但是总共56个字,你只能说清楚3个字,好像太少了吧。”
闫京生还想申辩,刘司令干脆把枪拔了出来,拍在桌上:“你现在不是狡辩的时候,是坦白的时候!说,把你知道的都给我说出来!”
闫京生痛苦不堪,他涕泪横流:“司令,我冤啊,我知道有人在整我,我不干,我不干……这比杀了我还难受……”
夜色中的的招待所,哨兵隐隐显显,司令的骂声起起落落,还有闫京生断断续续的哭声……
钱之江站在窗前,凝望着窗外,唐一娜凑了上来:“你在看什么?”
钱之江:“我在听闫京生的求饶声。”
汪洋:“真想不到,他居然是共党分子。”
钱之江:“让你想到了,他怎么还当得成?”
唐一娜舒展双臂,一副苦尽甘来的样子说:“就是,唉,这样的话,明天是不是就会放我们出去了……”
汪洋:“那应该放了,没理由不放。”
钱之江:“但愿吧。”他转身要出去。
汪洋:“老钱,你去哪儿?”
钱之江看看唐一娜,不好意思地说:“我……去洗手间。”
汪洋看着钱之江的背影,打趣道:“这个钱之江,别人是洋泾浜,他才是地道的英国绅士。”
这个被称为英国绅士的人,这时候想的,还是那份情报,因为钱之江深深地知道,那份至关重要的情报迄今为止还没有送出去。
借刀杀人,他听到了那个恶贯满盈的闫京生的哭声。
童副官和黄一彪在门口站着,恭候首长出来。两位首长出来了,随后又一起往外走去。
刘司令气得骂骂咧咧地:“贱骨头,死到临头还要吃苦头。”
童副官:“他不肯说?”
司令对黄一彪:“交代给你了,一定要撬开他的嘴,让他把同党吐出来!我就不信他是铁嘴钢牙。“
“可以用刑吗?”
“什么叫可以?那是你的拿手好戏。交代给你了就是你的事,我只要结果。”
代主任:“对付共产党人,你要用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才能摇撼他的意志,摘除他那颗镇定的心。”
黄一彪:“知道了。”
代主任:“我们还有事,先走了,你们辛苦。”
童副官:“那……楼上的人,可以散了吗?”
刘司令看代主任。代主任:“等闫京生开了口再说吧,我们还是谨慎一点为好,小心驶得万年船。万一这里面有他的同党呢?放出去我们岂不是功亏一篑!”
刘司令:“对,急什么,早一天迟一天有什么关系。”
代主任:“也不会迟的,交代黄处长了,他会有办法让那家伙开口的。”
三人都站在窗前往下看着,两位首长上了车,童副官和黄一彪等车走过,回身进楼。
唐一娜:“真缺德,听见了没有?可能还要我们再等,还等什么,我的头发天天都要洗的,一天不洗,我就能闻见有馊味儿……”
汪洋开玩笑:“不是馊味儿,还是花露水的味儿,我们密斯唐是永远不会馊的。”
钱之江打断他们:“走,我们下去看看,到底怎么样了?”
三人下楼,刚好遇到回来的童和黄两人。
汪洋笑容可掬地:“刘司令走了?”
唐一娜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
童副官不耐烦地:“走什么走,大晚上走哪儿去?去去去,我们还有要事,你们回房间去吧。”
唐一娜刚想发作,黄一彪开口了,对钱之江:“钱总带头配合一下,我们确有公务。”说着,两人往会议室走去。钱拉着唐、汪只好晃晃悠悠地回楼上去。这时传来闫京生的一声惨叫。
“猴子”提着一兜水果,嘴里还吃着香蕉,好像站在那里等人。“耗子”拿着簸萁过来,碰了碰他的手。
“猴子”似乎被吓了一跳:“老东西,你要干什么?”
“耗子”指指他的脚下,原来“猴子”的脚踩着了一块香蕉皮。“猴子”骂骂咧咧地,把脚拿开。其间,“耗子”已经将情报递给了“猴子”。
“猴子”低声道:“‘大白兔’同意见‘飞刀’了。”
“猴子”的手心里,捏住了那个纸条。
钱之江静静地站在窗前,听着楼下闫京生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唐一娜捂住了耳朵。汪洋看看钱,又看看唐,不知说什么才好。
人几乎散尽,“耗子”开始清扫垃圾。一直隐于暗处的“飞刀”出来,从垃圾车上拿了扫把,帮“耗子”扫了起来。
“耗子”:“我一直在找你。”
“飞刀”:“我早来了,一直看着你呢。”
“上面同意见你了。”
“什么时候?”
正说着,一辆车开了过来。“猴子”探出脑袋示意他上来,“耗子”点点头,“飞刀”迅速上了车。车很快就驶远了。
“耗子”继续扫地……
罗进的车行驶在街上。
车内,“猴子”开车,“飞刀”和罗进坐在后座上。
“飞刀”:“……他的代号叫‘断剑’,是我的上线。”
罗进:“他怎么会认识“警犬”呢?”
“我和‘警犬’是在法国认识的,一起入的党,在上海我们没有直接的工作关系,但有时我有情报传不出去,也会给他。去年5月份,我在一次行动中受伤,当时手上有份情报,很急,我不便行动,只好叫‘断剑’去送给‘警犬’了。”
罗进沉默着。
“必须把他干掉,否则‘警犬’随时都有可能被出卖。”
“谁去干呢?”
“我去。”
“你一个人行吗?”
“他还在302病房吗?我昨天去过,没人。”
罗进亮了一下纸条:“刚接到的情报,可以肯定还在。”
“飞刀”:“我今天晚上就行动。”
七号楼里,只有会议室还亮着灯,里面却空无一人。
童副官蹑手蹑脚,轻轻推开钱之江房间的门,看了看,又关了门;然后去看裘丽丽和唐一娜的屋。
黑暗中,裘丽丽惊叫一声:“谁?”随着叫声,灯亮了。
童副官:“是我。”
裘丽丽惊魂不定,她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啊哟,是童副官,你真要把我吓死了,你来干什么?”
“没什么,我看看。”他发现唐一娜的床上空空的。
裘丽丽有意地:“噢,是查房呢,欢迎欢迎。”
“她呢,唐一娜怎么没在?”
裘丽丽阴阳怪气:“我怎么知道,脚长在她身上,这会儿,可能是在哪个男人的床上吧。”
夜晚的军部医院302病房,“飞刀”像只鸟一样,无声地从窗户飞了进来。假“断剑”在床上躺着,似乎睡着了。
“飞刀”从容地把尖刀横在他的脖子上,压低声音:“狗日的,你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假“断剑”突然把手从被子下面伸出来,握了一把枪。但“飞刀”已经像切菜一样,切开了假“断剑”的喉咙。
杂乱的脚步声朝这边跑来,“飞刀”索性躲在门后,待一个特务探头进来时,手起刀落,利索地结果了他的命。其他特务冲了进来。
“飞刀”已经飞出窗户……
童副官进到钱之江房间,打开了灯。闫京生的床上睡着一个人,就是唐一娜。
童副官:“你怎么睡在这儿?”
唐一娜爬起来,睡眼朦胧地:“我不想跟那个泼妇睡。”
“你睡这儿怎么行?”
“怎么不行?我跟我的两个领导睡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
“男女授受不亲,你一个还没结婚的大姑娘,怎么随便就在男人的房间里过夜了,这有伤风化,成何体统?”
唐一娜来了精神:“是你嫁人还是我嫁人,你要认为还是我嫁人,就趁早别操这份心。”
钱之江欠起身来,劝道:“行啦行啦,都几点了,睡不了几个小时了,就让她睡在这儿吧。”
童副官:“那出了事你负责。”
汪洋:“能出什么事?没事,反正我们也不是一个人,我,还有老钱,没什么说不清的。”
钱之江:“只要闫京生不回来就行了。”
童副官冷笑:“他是不会回来了。”
汪洋:“嗳,他去哪儿了?”
童副官:“去他该去的地方了。”
临时的办公室几乎是一个行刑室了。闫京生已被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地蜷缩在地上。特务手上拿着一根皮带,打得满头是汗。
这会儿,黄一彪夺过皮带,吼道:“你说不说,你不说我就打死你。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
闫京生倔强地抬起头来:“我不是共匪,要我说什么?你打死我,我也不会承认的。不成功便成仁。老子手上杀死过多少人,多少共产党,我活的不亏,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