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把拳头捏得格格响。
罗雪和罗进在一家咖啡馆里喝咖啡,一边说着闲话,一边交流着“情况”。
罗雪:“……天天打昨天放学一回来,就开始想着今天要看电影,一大清早就起床了,去接他爸下班,没接上,回来还哭了一鼻子,直到你打电话来,答应带他来看,才又高兴了。”
罗进:“以前有这种情况吗?”
“有,但一般事后都会亲自打个电话回来。这次,他是托人打回来了一个电话,三言两语,对方就说他暂时回不了家,上级有重要任务要他去完成,我也没好多问。”
罗进问:“打电话的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他也没有自报家门。”
“敌人截获了我们一份密电,我估计他是去参与破译了,南京还要专门派来一个密码专家。”
“是吗?什么密电?”
“不知道。”
有侍者走过来。”
罗进换了个话题,问:“天天的学习成绩怎么样?”
“忽好忽坏。”
“外甥象舅,跟我小时候一样。”
罗雪笑了,压低声音:“象假舅。他们处长汪洋,还有我们家隔壁的童副官,昨天晚上突然都被叫走了,到现在还没看见回来,家里人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我分析他们和老钱应该都在一起。”
“没事就好。”
“可我右眼皮老跳,昨晚还做了一个恶梦。”
“我亲爱的妹妹,共产党人可都是唯物主义者,别神神鬼鬼的。你丈夫命大,有马克思保护着,他不会有事的。”
“我十几岁就跟了他,他带我参加革命,又介绍我入党。我习惯了跟在他后面做事,他不在,我一个人走路会慌,会不敢关灯睡觉。很多时候,我都想是他身上的寄生虫,这样就可以粘着他,永远不离开他。”
罗进看了她一眼:“就粘着他了,你还怎么工作?”
侍者过来,罗雪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她赶忙掩饰地,放大了声音:“哥,你说他这样我怎么过得下去,我对他哪点不好,他要去外头养小……”
罗进也配合地拍拍她的手背,掏出手绢来,递给罗雪。罗雪擦着眼泪,却越擦越多。
侍者上来,又将一叠纸巾放在托盘里,递给罗雪。
唐一娜趴在桌上验算,嘴中念念有词的,算出来的草稿放在一边。突然,汪洋鬼似的进来,把唐一娜吓了一跳。
唐一娜:“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我好好的进来,怎么叫鬼鬼祟祟了?”
“你来干什么,你还有时间串来串去的?”
汪洋“啪”地把一页纸放在她眼前,回敬道:“没有我和老钱提供这些东西,你能凭空算出一片天来?”
唐一娜轻蔑地看看他提供的那张纸,带点揶揄的口气:“哦,又有珍贵的想法了。我看这次汪处长是特别的用功,是想把钱总比下去吧?”
汪洋冷笑了一声:“你不要挑拨我和钱总的关系,我和钱总的关系也不是你挑拨得了的。”
“那当然,你们是什么关系呀?”
“老关系。”
“老得在吱吱嘎嘎地响。”
汪洋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这意思,老关系的意思。”
汪洋反问:“那你跟钱总是什么关系?”
“新关系。”
“卿卿我我的关系,搂搂抱抱的关系。”
唐一娜听不下去了,“呸”了他一下。
汪洋笑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承认了也不会跌面子。看你们在舞会上眉来眼去的样子,谁看不出来?也就是钱太太看不出来。”
唐一娜拉下脸:“你还有事吗?三天时间,倒计时,一分一秒可都在减少……”
“钱总有新想法吗?”
“没有。我不是说了嘛,这次主要看你的了。”
“钱总可是破译密码的一把高手。”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谦虚了?”
“什么谦虚,我说的是大实话,人家钱总的破译功夫绝对只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
“我看不见得,要不怎么是你当处长呢。”
“人家以佛眼看世界,不稀罕这些。”
“主要是你太稀罕了,上窜下跳,他想当也当不上。”
“这你就错了,就凭钱总跟刘司令的私交,他要想当这个小小的处长,一句话。”
唐一娜怪腔怪调地:“这葡萄还没熟吧,怪酸的。”
“去去去,你又来了。我知道你希望钱总当处长,可是……我当处长亏待你了吗?”
唐一娜直来直去:“没有,但你亏待钱总了。”
汪洋无奈地摇摇头,嘻皮笑脸地:“唐一娜,我知道你喜欢钱总,所以老是替他打抱不平,说他的好话。可你不知道,钱总只喜欢一个女人,那就是他的太太罗雪。”说完,就快快地溜了。
唐一娜对他的背影追骂了一句:“你放屁!”
钱之江刚好来到唐一娜的门口。唐一娜脸红了。
钱之江进来:“唐参谋,我来是想问你,童副官同意你回家取雪花膏了吗?”
“同意个……屁!”后面的字没音了。
“小唐,你好歹也算是个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动辄就跟男人一样脏话连篇,你男朋友要是听见,他还敢娶你?”
“没人娶更好。没听社会上流行的说法吗?这世上最悲哀的一件事,就是一个有才的女子突然之间结了婚。”
“一个有才的女子,首先是要有悲天悯人的宽容之心。童副官不答应你回去,也实属迫不得已,他作不了这个主。”
童副官从外面走过去,似乎停了一下,心有戚戚然。钱之江其实是看到了,他有意而为之。
在咖啡馆,“兄妹”二人继续在交谈。
罗雪:“昨天,天天放学回来,说他在路上看到敌人抓了我们一个人,可能就是在我们医院做手术的那个……”
罗进:“被抓的那个人,地下代号叫‘断剑’。当时里面正在开会,布置特使行动的任务,敌人把他们包围了。为了掩护老钱安全出逃,他们自绝了生路,在老钱跳下去之后,就把暗道门封死了,包括小纸烟店的老板和老板娘,我们一共牺牲了九名同志。那个老板是一名老联络员了,他老婆不是组织的人,无辜被牵连的。‘断剑’在外围担任警戒,所以有机会跳楼逃生。”
罗雪担心地问:“他认识老钱吗?”
“应该不认识,老钱的真实身份是保密的,又是化装参加的会议,他擅长的易容术屡次使他化险为夷,即使有变,也没几人能认出他本人的。最近有些情况我觉得很不正常,不知是为什么,他说起过吗?”
“我们昨天下午通电话,他让我通知“小马驹”去取一份情报。”
“取了吗?”
“取了,‘小马驹’回来就把军帽放窗台上了,这是暗号,表示任务完成。
“是一份什么情报?”
罗雪摇摇头。
“那‘小马驹’一定是通过‘耗子’把情报递给了‘警犬’,问题是‘警犬’走了,那情报呢?”
罗雪也感觉到事态的严重:“‘警犬’真去南京了吗?‘小马驹’昨天也是一夜未归,听跟他住同楼的人讲,他临时被派了公干,紧急去杭州出差了。”
“组织上有严格规定,‘毒蛇’这条线上,只能是纵向联络,绝不允许横向联络。‘警犬’走了,我想暂时先让‘猴子’,就是我的司机,跟‘耗子’去接头。”
“这不合适吧,万一有事……对你很不利的。”
“我现在想不出来更合适的人,先顶一下吧。”
“我有消息还是通过老办法,丢在垃圾里?”
“没有十万火急的情况,绝对不要在电话上说,电话窃听太容易了,而且一旦出事,你我两边的人都暴露了,风险太大。我们虽然是假亲戚,但也不能常走动,宁肯绕圈子。老钱的情报,我的电台,都属于绝对机密,任何一方出事,后果均不堪设想。”
罗雪点头。罗进看看手表:“他们该出来了,我们走吧。”
罗雪招呼结账。
罗进:“我来,我比你有钱,别忘了,我是商会会长。”
在七号楼走廊,钱之江找到童副官。钱之江:“童副官,我需要打个电话。”
童副官:“给家里?”
“不,给办公室,想查个资料。”
童副官为难地:“这楼里没有电话。”
“这院里都没有电话吗?”
“有是有……只是你不能打。”
钱之江无所谓地:“那就算了。”
童副官压低声音:“老钱,不是我不答应你,而是上面交待下来的,我不执行,轻则丢官,重则是要掉脑袋的。”
钱之江苦笑了一下:“我明白了,我不会怪你的。现在,我们成了木笼子里的鸟,有可能还是玻璃缸里的鱼。”
父亲被困,儿子却兴奋难平,他刚刚跟着“猴子”看完电影回来,此时正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一边往外走,一边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妈,电影太好看了……舅舅,什么时候可以再让我看一场电影……”
罗进:“你看见什么了?”
天天:“我看见一朵花,一转眼,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