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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什么,要说赏识,我确实赏识你,像你这样年轻、能干又有文化的人才,打着灯笼也难找啊。不瞒你说,我调人的要求是很高的,我一直在悄悄地观察你,感觉不错,所以今天专门找你来聊聊。当然,你不必现在就答复我,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我,主要是……要征求一下我们处长的意见……”
“你们处长的意见决定不了你,他不同意,我也自有办法,这由不得他。”
留在“飞刀”那边搜查的特务回来了,把一些资料和照片呈给黄一彪,耳语。黄一彪看了看,吩咐说:“拿去,请我们的新伙伴好好看看,上面这些人,有没有他认识的。”
“小马驹”下意识地一抬眼睛。黄一彪假装没看到。
“断剑”正躺在床上休息,他已经接受了简单的治疗,作了包扎。特务拿着资料和照片进来,推了推他。
“看看,有没有你认识的人?”
“断剑”一张一张拿过来,仔细地看着。
黄一彪亲自送“小马驹”出来。“小马驹”回过身来:“黄处长,请留步吧。”
黄处长:“不,还是送送你。”
“你太客气了。”
“咱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经过走廊的时候,“小马驹”听到休息室的“断剑”在激动地说着什么:“我想起来了,这个人,他,就是他,他是地下党……”
“什么地下党,是共匪!”
“断剑”:“对,共匪,他是共匪,代号叫‘警犬’,去年夏天,我给他送过东西。”
“小马驹”听到“警犬”两个字后,顿时觉得天旋地转。黄一彪不露声色,继续走着。经过休息室门口时,“小马驹”假装随意地看了一眼里面,“断剑”满身是伤又卑怯的样子,顿时明白他叛变了。
特务:“他是干什么的?”
“断剑”:“具体我不太清楚,但我知道他住的地方……”
“在哪里?”
“门牌我说不上来,但我找得到……”
“小马驹”一边走一边想,已经过了休息室,他却突然摸了摸身上,停下了步子:“哎呀,我把钥匙丢在你办公室桌上了。”说着,不由分说,回头就往黄一彪办公室跑去。
黄一彪丢在桌上的手枪,被进来的“小马驹”拿起来,迅速地塞进口袋里,然后掏出一串钥匙,出去。
“小马驹”从黄一彪的办公室出来,他晃了晃手上的钥匙说:“找到了,最近我老是丢三落四。”
黄一彪笑了笑:“一个年轻的光棍男人,只拉不下女人和舞会。”
“小马驹”不好意思地,也笑了笑,把钥匙塞入口袋,却就势握住了手枪。黄一彪在走廊这头等着“小马驹”。“小马驹”快步走过来,到休息室门口时,他突然一转身,冲进屋里,对“断剑”连开两枪——他想杀人来口!
一场激烈的枪战。枪声惊动了办公区,很多人从窗户探出头来看着楼下,也有不少人从楼里跑出来,围观在特务处楼前。
“小马驹”被四面包抄上来的特务们击毙,那个特务也躺在血泊之中。但是,“断剑”却命大得很,他虽然当胸挨了两枪,却还奄奄一息地活着,被送往军部医院。
罗雪和护士匆匆往手术室走去。
罗雪:“什么手术?”
护士:“胸部。这个手术麻醉要求太高了,主刀医生点名必须要你来做。”
“麻醉药准备好了没有?”
“好了,就等你到了。”
两人依次进了手术室。
此刻的特务处,一下子戒备森严。走廊两头都设了警戒线,不准外人入内。刘司令和童副官、闫京生等人过来。黄一彪跟刘司令耳语一番。
刘司令:“你们都在线外面等着。”
休息室地面上横陈着两具尸体:一具是特务,一具是“小马驹”。“小马驹”的眼镜碎了,耷拉在他鲜血淋漓的脸上。
黄一彪带着刘司令进来,后者一看见“小马驹”,气得咬牙切齿。
黄一彪拿出一张照片,指着上面的“警犬”说:“司令,这可能是一条大鱼,否则杨参谋不会这样,不惜自己的死来保护他。”
“给我一定把他抓到!”
黄一彪又跟刘司令耳语。
刘司令:“可以,就按你说的办。我去跟他们处长说,就说我派杨参谋到杭州办事去了。”
“谢谢刘司令支持。”
为了封锁消息,黄一彪对全体特务进行了训话。
黄一彪:“杨参谋没死,他被刘司令派去杭州出差了,知道我说的意思了吗?就是说要封锁消息,不能让他的同伙知道他死了,要装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这样大批的共匪才有可能自投罗网。我们要请君入瓮。”训完话,吩咐一个特务,“连夜把杨参谋丢进黄浦江里去喂鱼。记住,绝对不能泄露风声。谁泄露风声,我就把他当共匪,跟杨参谋一样,丢进黄浦江!”
众特务无不称是。
在市政府办公楼走廊上,罗进刚上楼,吴秘书就迎了上来。两人在寒暄。吴秘书其实就是代号“警犬”的中共地下党员,公开身份是是张副市长的秘书。
罗进:“你好,吴秘书,又来讨扰了。”低声,“有“毒蛇”的消息吗?”
吴秘书:“哪里,罗会长的气色很好,又日进斗金了吧?”
“托张副市长的福,白花花的银子最近的确是进了一些。”
罗进低声儿道:“今天去看一下,可能会有消息出来。”
“你的生意那么好,应该给我们捐赠一点,前线在剿共,政府的开销很大啊。”
“那还不是张副市长一句话。听说共匪很是猖狂?”
“共产党只有火把和红樱枪,他们也许可以在梦中无数次打败我们,但现实中永远不可能。”
二人哈哈大笑。
罗进问:“张副市长在吗?”
吴秘书:“在,请跟我来。”
黄一彪赶到了军部医院,正好看见护士推着“断剑”从手术室里出来,主刀医生和罗雪尾随而出。
黄一彪拦住主刀医生,问:“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
医生比划着:“算他命大,子弹从这儿进去,幸好走得是斜线,离心脏差了半个厘米。”
黄一彪一把握住医生的手:“谢谢,你救了他的命,也救了我的命,我现在就带他走……”
“现在?绝对不行!”
“出去看个地方就回来。”
“那也不行,他才从手术台上下来,麻药都还没醒呢。”
黄一彪着急地:“那你看,什么时候可以出去,过几个小时行吗?”
“去哪里?”
“就在市里。”
“等我观察两个小时再说。”
罗雪没有止步,继续往前走。但她看黄一彪这么神秘,觉得不正常,心里也生出几分警惕。
司令办公室传来刘司令骂骂咧咧的声音,显然他还没有从气愤中回过神来:“剿共,剿共,共匪居然就在我的楼里。这个黄一彪,他整天怀疑这个是共党,那个是共党,结果就在我的眼皮底下,都发现不了……”
童副官在火上浇油:“还用的是他的枪,还杀了我们的人。司令,我看你应该向南京奏他一本,借机把他赶走算了,他在这里实在是不受欢迎,整天疑神疑鬼的,弄得人心惶惶,鸡犬不宁……”
“哼,我奏他一本?还不是自找麻烦,他是有些人养的狗!”
“哪里现在都有这样的狗。”
“是啊,为什么剿共那么难?因为大家心里都有一本帐,各有各的小算盘。天天讲精诚团结,为什么?因为大家不精诚团结。”
“黄一彪这种人就是叫人不团结的因素。”
“对,你不信任我,我也不信任你,事情就这样。”
童副官还想说什么,刘司令挥挥手,制止了他:“好了,不说了。这些牢骚话我们私下说说可以,不要拿出去说。我们身边什么人都有,出去说了,没准儿就叫哪只耳朵听见了,又是一大堆的是是非非。另外,这事你知道就行了,万不可张扬出去,叛徒供出我们内部还有共匪同党,黄一彪信誓旦旦地要把他揪出来。”
“揪出来好啊,就怕他……”
“打住,不要说了,什么都不要说了,这样对你我都好。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刘司令在办公桌前坐下,看见桌上放的那份来自南京的电文,心里一下子又紧了,道:“通知汪处长,这电报上的内容,不要跟任何人说。谁看过电报,谁就要对自己负责,你跟他们都交代一下,千万不能泄露出去。”
童副官急急地奔向了钱之江办公室,一进去就问:“嗳,你们汪处长怎么不在办公室?”
钱之江:“他家里有点事,先走了。”
童副官有点儿挑拨离间地:“这个老汪,做梦都想当处长,但当了以后又怎么样呢?老是把活儿压给你,占着茅坑不拉屎。你啊老钱,我看是它害了你(指佛珠),整天转啊转的,把处长的位置都转跑了,但什么辛苦都没少受,好人!也是个傻瓜!”
“一切随缘。不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