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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各门功课都是5分。
1954年7月,他们班第一次出海,上军舰实习。最初的海图作业是用三标测舰位,速度太慢。心细脑勤的罗培林总结出三条改进措施,又快又好地完成海图作业,取得优秀成绩,他又带动全班,使每个同学都取得优良成绩。同班同学夏剑晖在《工学》报上发表了一篇《班长罗培林同志》的文章,赞扬罗培林不仅自己处处以身作则,还能组织留苏预备班调来的同学,向班里的“老兵”们介绍经验,扭转全班在俄语学习上的被动局面。
第三学期结束时,罗培林除了物理是上等(4分)外,其余课程都是优等。这样好的成绩,他本人是满意的。
那天中午回到宿舍,罗培林看见专科主任冯捷坐在床边的凳子上。
罗培林忙问:“冯主任,你找我有事?”
冯捷说:“小罗,你这次物理考试没考好呢,怎么是个4分?你应该取得全优的成绩,你是上两个学期的全优生,这个学期也不应该例外啊。”
罗培林笑着说:“其实4分我也挺满意,这学期我的物理学得不太理想。”
冯捷一脸严肃,坚持自己的观点:“你是老班长,现在又是党支部书记,应该带头补考物理,争取全优,为同志们做个高标准、严要求的榜样。”
“补考?”罗培林没想到科主任是来动员自己补考的。从小学到大学,只见过成绩不及格的学生补考,从来还没有听说过良好的成绩也要补考。然而,冯捷主任那殷切的眼神打消了罗培林心中些许犹豫。
通过一个假期的复习,罗培林参加补考,物理主考教员岳宗五把他的上等改成了优等,写上一个大大的“5”字。
补考全优的事不光在海军系有,在其他系也有,实行了几年之后,学院不再提倡了。但补考的事给罗培林留下深刻的印象,在今后的学习和工作中,要自觉树立起一个精益求精的高标杆,做到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罗培林毕业后,成为哈军工第一批留苏研究生。
哈军工的学生读书特别刻苦,成了薪火相传的老传统。各级领导干部和教员们不是担心学员不用功,而是担心学员的身体会累垮;基层干部不是督促学员的学习,而是督促学员好好休息。每逢期末考试,学员食堂都变着花样做出好饭好菜,可满桌子的美味佳肴没有人动筷子,队长和指导员们急得团团转,和颜悦色地劝学员们多吃点。
在哈军工,学员放假不回家,是人们司空见惯的现象。1957年寒假,空军工程系六科三年级学员集体行动,寒假都不回家过年,他们写信给孙本旺教授,请求他利用寒假帮助补学专业学习所必需的数学知识。孙本旺欣然应允,天天去给学员们上课。楼外是冰天雪地,孙本旺披着满身的雪花走进教室,摘下帽子拍打几下,再用手抹去眉毛上、下巴上的白霜沫儿,笑眯眯地登上讲台,圆圆的脸盘透着红晕。他气定神闲,娓娓而谈,复杂的数学问题变成兴趣盎然的科学故事,深深吸引着凝神忘情的学员们。
教室里春光融融,此刻是孙本旺和他的学生们最快乐的时刻。
27 陈赓履新 实习教员扬波胶州湾(1)
陈赓履新 实习教员扬波胶州湾
中苏友好 赫鲁晓夫关注哈军工
1953年年底,陈赓突然感到胸闷气短,随之面色煞白,嘴唇发紫,头冒冷汗,他终于挺不住,痛苦地躺倒了。学院的医生们闻讯赶来,紧急抢救,病情开始缓解。院党委决定立即向周总理和中央军委报告。很快,周恩来从北京派来了心脏病专家黄宛为陈赓会诊,结论很明确:心肌梗死的前期。专家们要求陈赓必须节劳,绝不能大意。
陈赓点头称是,似乎很听医生的话,然而病情刚刚好转,他就躺不住了,又在大院里四处转悠,警卫员根本看不住他。
那几天,陈赓专门去检查食堂,食堂主任向他汇报,最近节约了多少粮食,多少菜金。
陈赓不以为然,他说:“粮食能节约多少算多少,但菜金得按国家的规定,要全部用在就餐人员的身上。你们的主要任务是尽量搞好伙食,提高饭菜质量,做好服务和卫生工作,不要光想着节约。”他还开玩笑说:“你们要是把我的学员喂瘦了,我可要和你们算账。”
陈赓这一指示传达下来,就餐的学员和教员们好不开心。
冬至以后,陈赓特别惦记着老教师们,每周总要抽时间到斜纹二道街转转,路上有冰,他腿脚又不好,不得不拄着根手杖。家家户户的暖气热不热,下水道通不通,墙上有没有结霜,他都知道,一发现问题,就打电话叫人来修,他曾对营房处的干部说:“你要给我冻坏了一个老教师,我可饶不了你!” 陈赓的心中装满了全院人,唯独没有自己。
春节前夕,院领导们再三催促大病初愈的陈赓回北京过年,好好休养一下,他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学院。刚到家,傅涯就对他说:“开了春,我要向安部长请个长假,我想带孩子们去哈尔滨住上一段,你看好不好?”
身心疲惫的陈赓强打精神,笑嘻嘻地调侃道:“哈尔滨春天刮大风,女同志都包着脸走路,你不怕把脸吹成土豆皮?”
傅涯嗔怪地瞪了陈赓一眼:“你以为我是去游山玩水呀?我是去盯着你,你自己照照镜子,什么脸色啦?现在不是打仗的时代,我不能让你再把身体当儿戏!”
陈赓心里升起一丝如酥如蜜如梦幻般的温情,他拉着傅涯的手,在她耳边轻声说:“还是我老伴儿心疼我啊。”
没想到过了春节,傅涯自己却病倒了,住了一段时间的
医院,陈赓想为她换个环境,以利于恢复健康,就决定来个“临时大搬家”,陈赓领着小建、小进,傅涯抱着不满一岁的小庶,一家五口人来到哈尔滨,在省博物馆后面的吉林街58号住下来。
安排好小建和小进就读后,陈赓从小平房里搬出来,傅涯忙了几天,新家总算有模有样了。陈赓每天和孩子们打打闹闹,心情极好,不久二刘上任,他暂时忘掉了学院工作的压力。
春天来了,陈赓陪着傅涯到学院里转转,文庙街两边的丁香树绽开淡紫色的笑颜,空气中弥漫着甜丝丝的香气;小燕子成双成对,在文庙大殿上细语呢喃。在明媚的春光里,傅涯感到神清气爽,然而一旦不工作了,又闲得发慌。尽管陈赓专门交代黄景文,让他的爱人李夏湘常来陪傅涯说说话,那也不能总说话呀,傅涯就要求陈赓给她安排点工作干干。
那天张衍带了两个干部来到58 号 ,送来一大堆需要分类整理的文件资料。张衍说:“傅涯同志要是闷得慌,就当当义务资料员吧!”
傅涯就怕呆着没事儿,这下好了,她认认真真地为政治部整理资料。
每天傅涯监督着陈赓的生活起居,特别在伙食上把关,常常下厨烧点可口的上海菜。在她细心的照料下,陈赓憔悴苍白的面容又泛起了红润。
每逢星期天,陈赓的家里可就热闹非凡了,院、部、系的领导和夫人们,还有教师们,络绎不绝前来串门儿,小建和小进也有了自己新的社交圈,军工干部的孩子们常来找他们玩,满屋子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陈赓对傅涯说过,彭老总的侄子彭起超胃肠不好,又不会照顾自己,傅涯记在心上。一到星期六下午她就打电话,叫彭起超星期天来吃饺子。彭起超一进屋,身后必定跟着两个活泼的姑娘:柯小雯和郭群芳。柯小雯是陈赓的干女儿,不请自到;郭群芳和柯小雯睡上下铺,亲得像姐妹俩儿,一对爱说爱笑的乐天派,她俩儿要是不来,傅涯还不依呢。彭起超告诉陈赓和傅涯,有一个星期天,这两位姑娘馋了,跑到太平桥一家清真饭馆里,还没看清招牌就问人家卖不卖猪头肉?回民伙计一瞪眼,哪儿来的疯丫头?把她俩给哄了出去。
陈赓开怀大笑,点着郭群芳说:“你们这些女学员也够淘的!怎么样?学习没问题吧?有没有偷偷谈恋爱的呀?”
柯小雯和郭群芳直摇头:“谁敢呀?队干部整天盯着我们,班里干部谈话都得敞着门。”
陈赓“哼”了一声,点着她俩儿: “反正你们这些女学员呀,都是定时炸弹!”
大家笑了一阵,赶快动手包饺子。
1954年是哈军工各项工作走上正轨,蒸蒸日上的一年。党委一班人加强团结,政通人和,特别是二刘的积极工作,主动为陈赓分挑担子,让陈赓颇感欣慰。二期基建工程在3月中就轰轰烈烈地干起来,五栋系大楼天天见长,陈赓心中高兴,经常爬到脚手架上看一看。
27 陈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