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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赓满意地笑了,他相信院党委树的这个典型没有错,谭国玉不是孬种,他是一块好钢。
谭国玉作为试读生,精神抖擞地进入工程兵工程系三科学习。在党支部会议上,他对科主任林铁峰和全科党员说:“党给了我这样好的学习机会,这是自己的荣誉和幸福。我刚入学,就像是个瘫痪病人,连一步路也走不动,通过预科学习之后,现在能够走几步了,我争取今后不但走好,而且要学会跑,要跑得快、跑得稳,决不辜负党对我的培养。”
陈赓后来又找谭国玉谈过两次话,主要是提醒他注意改进学习方法,不能总是通宵达旦地苦读,要多向成绩好的尖子学员学习。
系主任唐凯也常找谭国玉谈话,鼓励他再接再厉;科主任林铁峰则与谭国玉朝夕相处,像个老大哥似地呵护着这位全院刻苦学习的典型,每逢星期天,林铁峰害怕谭国玉疲劳过度,拽着他到家里坐坐,吃点便饭,聊聊天,借此让谭国玉调整、放松一下。
26 地学女杰 刘恩兰笑傲东海浪(6)
谭国玉一步一个脚印地向前走,他逐渐摸到了学习的门路。试读过程中,他仍一如既往地争分夺秒,刻苦用功,放弃一切娱乐活动。虽然年迈的父母就住在本市,可他竟然两年不回一次家。
“磨刀不误砍柴工”,谭国玉学会了用巧劲,注意改进学习方法,注意弄通基本概念、基本原理,他向班里同学请教记笔记的方法,及时做小结。一边学大学课程,一边复习巩固中学课程,他在作业上一丝不苟,他常说:“在作业上‘返工’、‘回炉’是最不上算的事情。”“在学习上积压问题或不求甚解,那就如同一个战斗员不彻底消灭敌人一样。”
功夫不负有心人,正科第一学年的上半学期考试,谭国玉只有个别功课不及格,半年后的期末考试,所有功课全部及格。谭国玉终于摘掉试读生帽子,转为正式生。
第二学年的上学期,谭国玉的考试成绩中出现了4分,下学期考试时出现了5分。
“这是真的吗?”苏联顾问耸耸肩,问系主任,唐凯笑道:“那还有假?谭国玉学习成绩上来了。”顾问摇摇头走开了。唐凯忙找林铁峰:“老林,谭国玉的成绩不会有问题吧?”
林铁峰眨眨眼睛说:“不会吧!好几个教员在场呢。”
唐凯和林铁峰既高兴,又怀疑,于是每次考试都到考场看着,教师们也不放心,别人口试一张卡片,谭国玉要抽四张,老师们反复地提问,真是神了,竟问不倒谭国玉。
这一下子可震动大了。从第三学年开始,每逢期末考试,系、科首长和教师坐在一起当考官,看谭国玉得了5分,就另外抽一张试题卡片让他再答。结果还是5分。这么对待谭国玉真有点不公平,考他一个人等于考三四个人,肚子饿了也得坚持答题。有一次考试,唐凯和林铁峰都来“陪绑”,林铁峰怕谭国玉挨饿,还带来面包和水壶。谭国玉胸有成竹,他对他们说:“请首长放心,这次我准能考5分,你们就不用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考试结果,果然是5分。主考老师对谭国玉进行口试时,听完他的回答,总还得“旁敲侧击”一番,直到确信他真正掌握了才罢休。
第三学年上学期谭国玉消灭了3分,下学期考试一炮走红,全都是5分,从此他的成绩单上消灭了4分。他获得了在军旗前照相的荣誉。
然而苏联顾问团对谭国玉的成绩仍抱着怀疑的态度,首席顾问奥列霍夫曾和刘居英打过赌,他才不信一个只有初中一年级学历的当兵人会门门功课满堂红。他指示五系主任顾问克拉辛柯夫教授“赤膊上阵”,亲自到考场观察和监督谭国玉的考试。尽管顾问眼睛瞪得溜圆,盯着谭国玉的一举一动,但在从容不迫的谭国玉面前,他服气了,这个中国小伙子是考不倒的。
走出考场,克拉辛柯夫对谭国玉竖起大拇指:“奥钦赫拉少!”他又对林铁峰说:“在谭国玉同志的身上,我看到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是战无不胜的。”
那天刘居英副院长向奥列霍夫谈起一期学员的期末考试,老爷子突然打断刘居英的话:“亲爱的副院长同志,对不起,你还记得我曾为五系学员谭国玉的考试成绩问题与你打赌吗?我想说,我输了,按我们的约定,我要请您和夫人来吃饭。”说罢,两人相视大笑。
陈赓慧眼识英才,他看准谭国玉是块好钢,为哈军工竖起一位刻苦学习的标兵。谭国玉后来成为我军的高级将领,为工程兵现代化建设做出了突出的贡献。谭国玉的事迹早以定格为哈军工历史中的一部分,并影响着后来众多的哈军工传人。而作为杰出教育家的陈赓,以人为本,因材施教,4次找谭国玉谈话,苦口婆心地开导启发,已成为中国军事教育史上流芳百世的传奇故事。
当时哈军工各个系都十分注意树立各自的“谭国玉式”的标兵。
空军工程系一期学员郭群芳,是个性格开朗的女同志,由于文化基础较差,参军后又没有机会复习,进入预科后成了“困难户”。但她不向困难低头,以顽强的意志刻苦攻读,一遇到困难,她就想起在朝鲜战场上的那次生与死的搏斗。
第五次战役时,在20军当文工团员的郭群芳才19岁,她奉命从火线上护送十几个伤病员回后方
医院,她自己的脚伤还没好,又发着低烧,可她一直咬牙坚持着,他们昼伏夜行,常常遭遇敌机轰炸,整整走了五天五夜,没有东西吃,靠小河沟的水维持生命,经过千难万险,她终于把伤病员安全护送到指定地点,她自己也昏迷过去。
经历过生死考验,郭群芳认为眼前学习上的困难算不了什么,关键是功夫不到家,方法不对头。她勤学苦练,不断改进学习方法,成绩稳步上升,经过5个月的文化补习,扭转了被动局面,闯过了入系大关,第一学期的考试,郭群芳成绩都在4分以上。
哈军工学员队的干部中流行一句口头禅:我们科的学员只有成绩高低之分,而无用功不用功之别。
哈军工的学员们对时间的珍惜,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有的学员平均每天学习时间长达10多个小时,如果不是军号声约束着,学习时间还会更长。中午不休息是普遍现象,星期天叫“星期七”,节假日更是难得的学习机会。相当多的学员整个学期不上街、不看电影。有的学员从大学到毕业,不知道松花江畔的斯大林公园和江心的太阳岛是个什么模样。在现代青年人看来,当年哈军工的学生无异于“清教徒”和“苦行僧”,在宛若花园的校园里,花前月下、曲径回廊,见不到谈情说爱、卿卿我我的男女,只有谈论思想进步,交流
学习心得的战友和抓紧点滴时间研究、布置工作的班干部。他们视学习为战斗,把学院当阵地,他们须臾不敢忘怀的是党和人民的重托,他们最大的担心是完不成学业,毕业后不能胜任军事工程师的职务。
26 地学女杰 刘恩兰笑傲东海浪(7)
这就是现代青年人难以理解的当年哈军工学子纯真圣洁的精神境界,在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中,哈军工学子以“人在阵地在”式的忘我拼搏,成为那个时代的强者。
有人会说,“谭国玉式”的学员是因为基础差,才玩命苦读的,曾上过大学、数理化基础很好的学员总会轻松一点吧?罗培林是海军工程系船舶设计科学员班班长,共产党员。他是一期学员中的另一类先进典型。
罗培林是湖北黄冈县人,1928年生于大别山,从出生到少年,罗培林都是在逃难中度过的。抗战时期,姨母领他逃到四川宜宾,在一家难童教育院读书。教育院是上海沪江大学校长刘湛恩所创办,刘校长是个爱国的知识分子,在抗战初期被日本人暗杀了。此时的教育院由刘校长夫人维持着,她对孩子们说:“如果谁好好学习,我就供他上中学。”罗培林特别用功,成绩名列前茅,他如愿考上江津九中,刘夫人一直资助罗培林读书,不求任何回报,罗培林对老太太的施教之恩感铭不忘。
1947年秋,罗培林投考湖北国立师范学院,读了两年大学,就迎来了解放大军。1949年,他在武汉参军,1953年底成为哈军工第一期学员。
尽管罗培林有很好的文化基础,可是对待学习依然一丝不苟,精益求精,始终保持踏实认真和刻苦钻研的精神,作为学员班长,他的社会工作多,时间比别人更紧,但他善于合理安排时间,仍然保持优秀的成绩,头两个学期各门功课都是5分。
1954年7月,他们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