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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对她的承诺。
他们的谈话避免涉及重大问题。他的思考已不再顾虑面临的危险,没有必要再
谈论那些事情。想得大多对解决问题没有好处,反而可能弄得更糟。
“你真的认为我们需要新的窗帘吗?”他问道。
“原来的与家具不大协调。”
“船上也用窗帘吗?”
“那颜色有点阴暗,你说呢?”
“阴暗!”凯利一面清理桌子,一面说。“下面你就会说我们男人都差不多…
…”他突然停住了口,这是他第一次说漏了嘴,“啊,对不起……”
她对他莞尔一笑。“从某些方面看,你们确实阴暗。和我说话不要那么紧张好
吗?”
凯利松了口气。“好。”他抓住她,朝自己身边拉近。“如果你觉得那样好,
就……”
“嗯……”她笑着接受了他的亲吻。凯利的手从她背上摸过来,衬衫下面没戴
胸罩。她对他咯咯笑起来,“我还以为你发现不了呢?”
“蜡烛挡住了我的视线。”他解释说。
“点蜡烛很有意思,但有气味。”她的话不错,室内通风不好,需要解决这个
问题。凯利的手触摸到了她更敏感的部位,他在考虑今后还要忙些什么事情。
“我长得够胖了吗?”
“是我的想像?还是……”
“啊,也许我只胖了一点。”帕姆承认说。同时把他的手紧紧压在自己的身上。
“你需要买些新衣服,”他看着她的脸说。她的脸上充满着新的信心。他让她
驾驶,现在游艇已驶过主航道以东的沙普岛的灯塔。今天出海的船只很多。
“好主意,”她同意地说。“但我不知道什么地方好。”她像一位熟练的舵手
查看了一下罗盘。
“好商店多的很,停车场附近就有好几家。”
“是吗?”
“林肯服装店和卡地商场都有上等衣服出售,”凯利提示说。“绝对没问题,
宝贝。”
帕姆开心地笑起来。凯利发现她已经能够熟练地驾驶,尽管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今天晚上我们住在哪?”
“船上,”凯利回答说。“这样更安全些。”帕姆只是点了点头,但他向她做
了说明。
“现在的样子不同了,他们也不认识我,更不认识我的船和车。法兰克.艾伦
不知道你的名字,甚至不知道你是女的。我们的行动很安全,应该不会出问题。”
“我相信你说的。”帕姆说,回头对他微微一笑。她脸上那信任的表情像一股
暖流流过他的血管,他那男人的自尊感到十分满足。
“今晚会下雨。”凯利指着远处的乌云说,“这样很好,能见度会降低。我们
过去经常在雨天执行任务,敌人在这种时候警觉心较低。”
“你真的懂得这些事情,是吗?”
他得意地笑了。“我在训练中心学过,亲爱的。”
三个小时之后,他们靠了岸。凯利十分警惕地查看了停车场的情况,看到他的
斯考特小轿车仍停放在原来的地方。他把她送下船,然后把船缆系好,接着便离开
她,走到停车场把汽车开上码头。帕姆按照他的吩咐,从船边直朝汽车走去,既不
向左看,也不向右看。帕姆上车后,他立即将车驶出了码头。天色尚早,他们很快
就出了城,在蒂莫尼姆找到一个郊区购物中心。帕姆在那里花了两个小时选购了三
件漂亮的衣服。这两个小时对凯利来说简直漫长得像过了两个月。凯利付款之后,
她将一件他喜欢的衣服穿在身上,那是一套轻便的衬衫和裙子,和凯利的夹克、不
系领带的装束很相配。这是凯利第一次穿着像样的衣服,他感到很舒适。
晚餐也是在这一地区吃的。是一家上等餐馆,没有光线暗淡的角落包厢。尽管
凯利嘴上没说,但他需要一顿美味的餐点。帕姆只会做鸡,在烹调方面,她还有很
多东西需要学习。
“看起来气色不错,我是说你恢复得很好。”他边说边啜饮着餐后咖啡。
“我从没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感觉,我是说,时间……还不到三个礼拜。”
“是的。”凯利放下手中的咖啡,继续说。“明天我们就要去见莎拉和她的朋
友,在两个月以后,一切都会更加不同,帕姆。”他握住她的左手,希望到那时她
的手指上能戴上一枚戒指。
“我现在相信这一点,真的相信。”
“太好了。”
“我们现在做什么?”她问道。晚餐吃完了,但和艾伦巡官的秘密会见还有几
个小时。
“开车兜兜风如何?”凯利把钱留在桌上,带她走出餐馆,朝他们的汽车走去。
现在天已黑下来。太阳就要落下,天上开始下雨。凯利沿着约克路朝南向城市
驶去,他现在吃饱了,也得到了休息,对夜间的兜风感到信心十足。进入托桑,他
看到不久而被废弃的有轨电车道,使他感到一种对这个城市的亲切感,同时也意识
到它潜在的危险。他的感觉立即紧张起来,一双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四周,观察着街
上和两旁的人行道,每隔五秒钟就查看一次车上的三个后照镜。上车的时候,他就
把自己的点四五柯特自动手枪放在固定的地方,即前座下面的一个枪套之中。这比
挂在腰间皮带上使用起来更迅速更方便,同时人也觉得舒服一些。
“帕姆?”他问了一声,同时注意着街上的车辆,并检查了一下车门是否锁好。
情况紧张时,他对安全的要求几乎达到了一种严密到不近人情的程度。
“什么事?”
“你很信任我吗?”
“我很信任你,约翰。”
“过去在什么地方……我是说,在什么地方工作?”
“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是说,现在天黑了,又下着雨,我想看看那个地方像个什么样子。”虽然
看不见,但他感到她的身体紧张起来。“听我说,我会小心的。如果发现什么情况
不放心,我会很快把车开走。”
“我有点害怕。”帕姆马上说,但立刻又停住口。她是信任她的男人的,不是
吗?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事。他救了她。她应该相信他,不仅如此,他还应该知道她
信任他。她必须有这样的表示。于是她问道:“你答应要小心的,是吗?”
“相信我,帕姆,”他向她保证说。“只要看到任何情况觉得不对劲,我们马
上就离开。”
“那好吧。”
五十分钟后,他们来到一个街区。凯利诧异地发现这的很多东西明明存在,可
是过去却从未引起他的注意,好像它们根本不存在一样。他曾经多次开车经过这一
地区,却从来没有停下来认真看过一眼。多少年来他能够在危险中死里逃生,不都
是多亏他能够仔细注意周围的环境吗?哪怕是一根折断的树枝,一声突然的鸟鸣,
一个地面上的脚印,他都不曾放过。可是他上百次驱车驶过这一地区,都从未注意
过这儿发生的事情,因为它是另外一种丛林,里面所进行的是完全不同的活动。他
的一部分思想开始疑惑起来,并问自己:那么,你到底期望什么呢?但他的另一部
分思想却注意到,这一直存在着危险,他却未曾发现,他的警觉也不像它应有的那
么清醒、那么强烈。
此时环境对他这次冒险来说是很理想的,天黑云低,星月无光,只有稀疏的街
灯在那些行人稀少的人行道上撒下单调孤寂的光圈。阵雨时停时落,时紧时松,行
人埋头前行,视野受限,大大减弱了他们对周围事物的兴趣。这对凯利来说,真是
求之不得,天遂人意。他围绕冲区行驶,注意着每一条街道上每一个地点的不同之
处。他发现并不是所有的街灯都在亮着,那究竟是因为城市工人的懒惰所致,还是
由于当地“商人”们的杰作?也许二者兼而有之。凯利想,即使有人偷窃灯泡也不
会弄到如此程度,因为一张二十美元的罚款单子可能会使他们踌躇不前,而不致于
冒险去偷下那几个不太值钱的灯泡。不管怎么说,这种情况造成了目前的气氛:街
道黑暗。而黑暗一直是凯利的忠诚朋友。
凯利想,这一带实在凄凉,到处可见过去那种只有夫妻经营的杂货店破旧的门
面。它们大都是被超级商店打垮的,而超级商店又在一九六八年的骚乱中破产,使
这一地区的经济结构产生了一个裂口,至今未能弥合。人行道断裂的水泥路面上积
满了垃圾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