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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陆焱几乎是逃离了院子,周瑜还站在门口挥手告别:“慢走~~!再来玩啊~~~!把这就当你自己家~~~”陆焱逃的更快了,隐约听见再来玩后面还有几个字,也管不了那许多,急匆匆的离开了。
“把这就当你自己家~~”周瑜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声音也低下来,“陆——伯言。”
正文 琉璃瓶
“这么运气好。”电话那头是李漓懒洋洋的声音,他貌似才刚刚睡醒。“作为陆逊的整体早已经格式化过了,正好他这次随机到了这因素,毕竟是披着陆逊皮的另一个人而已。”
“那也很运气好了,你不是想揍李冰,想了这么多年也没看见。”
“汝敢不敢三句话不要嘲讽吾?”
周瑜正在客厅另外一边讲电话叫钟点工过来打扫卫生,孙策继续原形毕露:“不过我看见他就觉得好亲切啊,感觉……感觉就特别想捉弄他!你说他一未成年整天板着脸装什么正义使者,以前也是这样,哎呀呀真是好想逗他玩啊!小鹿真是好可爱啊!还是那么矮!那么黑!那么小小的!那么一碰就炸毛~~~”
“恩,那汝继续。”李漓想陆焱听到一定会哭死,“他一定是祖上积德,又落汝们手里。”
“没有啊,”孙策换个姿势躺沙发,继续说,“我一看见他的脸啊,就特别想关照他。中午还请他吃饭了,清蒸鲈鱼哦,不过他好像更喜欢红烧肉而已。”
“等等,”李漓有点沉痛的提示:“小伯符,虽然是废话吾还是想提醒你一句,小心为上,吾等这次已经有点过分了,汝千万别因为玩过头被这个小小小小陆生出枝节来。”
陆焱坐在2号线上回虹桥火车站,反反复复的看着自己的笔记,在晃动的地铁上陷入思考。这对兄弟的身上充满了疑点,即使和这件案子无关,也算得上是“行踪可疑”,他们对自己有超乎第一次见面人的热情,却似乎还藏着没有说明的什么原因。他闭上眼,开始在内心重新梳理着整理来的信息:已故建筑师的次子和婚外生的长子,长年留学海外,近年刚刚回国,继承遗产,现定居上海,建筑师,室内设计师……
不管是根据资料的结果,访谈邻居的结果,调查社会关系的结果,都毫无破绽。地铁里的人挤来挤去,晃来晃去,陆焱甩甩脑袋,强迫自己静下心来重新回想。
手机响起来,按下接听,那边传来科长惯有的官腔。“那个小陆啊,你那边有什么进展吗?人家没生气吧?”
陆焱在内心狠狠凸了科长一把,我们人民警察为国为民不畏强权,你不担心我深陷虎穴居然担心别人有!没有!生!气!不就是据说爱国XX家的后代都不能惹么!不管爸是李刚还是李玉刚的都伤不起啊!
“没什么大进展,我做了记录回来了,正在往虹桥火车站去坐高铁。回来再跟您说吧,人家很配合的,您老不用担心好吧,我一个实习警员,人家也不会跟我计较的么不是我不跟您讲了手机没电了……”
挂了电话陆焱继续冥思苦想,连有人一直在盯着他都不知道……
“连警察都敢偷还有没有王法!!!”
钱包被摸了个精光,除了零钱包里的几块钱硬币以外,陆焱瞬间成了穷光蛋。站在2号线的车厢门口,看着人来人往,大脑当了机。手机上残存的一格电,无情的提醒初出茅庐的陆警官,地铁上真不是个可以闭目思考的地方。
这要怎么回苏州?虽说高铁票不贵,可也要41块钱,就算是最普通的火车也要19块。有困难,找警察?那绝对不行,地铁警察根本不会受理这么小的事,以陆焱的自尊心也不会好意思开口让同事知道,不知该表扬上海小偷的职业道德还是应该天雷滚滚,小偷拿走了他钱包里的五百多块现钞,其他的卡倒是一张没动。
——这是他的生活费,公安局的实习生补贴要下月15号才会发。
——柯南他也没演过被偷钱包该怎么办啊!
作为一个生活习惯良好的青年,他也是没有开信用卡的,出来的时候为了长气势换了警服,结果家里汇生活费的那张唯一有钱的卡已经和便服一起落在办公室的更衣箱里了。苦恼的掏着身上所有的口袋,希望能找到哪怕一张20,让自己先回苏州再说。20没找到,周瑜给的名片倒飞了出来。
陆焱捏着名片转了又转,转了又转,又转。
“没错……按照刑侦课上所说,犯罪嫌疑人伪装的再好,当调查人员离开后一般都会松懈,此时最容易暴露。”
没错……我是去杀个回马枪看他们会不会暴露的!
孙策专心致志理着头发晃着钥匙一把拉开门,正撞上陆焱站在门口,叩门的手还没敲上大门。
“靠!小子想吓死我啊?”突然一个大活人站在门口看着,孙策手里的车钥匙差点扔在陆焱脸上。“干嘛?小小小鹿?”
“你们是要去哪?”陆焱谨慎的看着他们,家里都已经收拾的很干净,窗户紧闭,窗帘拉好。“出远门?你们还在配合调查期间,是不应当出远门的!请不要做引人怀疑的举动!”
“怀疑?”孙策摸摸他头,手感软软的真舒服,“我们也要上班的好吗?我们要去苏州,你一道走么?反正车里可以坐四人。”
陆焱内心大喜过望,还是装作意外:“去苏州?现在去么?我想想……唔,也好吧,那就先回去苏州好了。孙先生!请不要再摸我的头了!”
“诶?小鹿警官?”周瑜从偏厅里拉着行李箱出来,看到他们颇为意外。“又怎么了?”
疑点一:他们家中干净整洁,一尘不染,行李箱也非常干净,但是拖动时,不经意露出轮子内侧沾着的泥土。城市里只有灰尘,怎么会有农村才有的泥土?
疑点二:上海到苏州不远,有车的人大多数会选择自驾前去,现在看来他们也的确是开车去的,那为什么那天他们会去坐高铁?
疑点三:他们所住的房子市值最少五千万,以他们的收入,也绝不是需要算计金钱的人——周燚的黑钱之名还远播在外,这样的经济水准,却开一辆二十万的别克君威,低调过头,必有内情!
陆焱到处仔细观察着疑点、疑点、疑点……一直疑到孙策发动了车子,他赶紧乖巧巧钻进后座。车里有淡淡的香气,似曾相识又说不出是什么香。“这是什么味道?”
周瑜从前面把一个小小的琉璃瓶子递给他:“是兰花。”瓶子不大,由明黄至浅蓝的渐变很美。瓶子外表扁平温润,内里的空间却曲曲折折,像是蜿蜒出什么图案。透明的液体被瓶身映衬下也变得五颜六色,嗅一嗅,一点也没有普通车载香水的香精浊味。
“真好闻,瓶子也好看,哪里买的?我也想去买个。”
本是随口一问,周瑜却像被问住了。“我想想……好像买了很久了,也许是哪天乱逛的时候买的。”陆焱翻来覆去的看瓶子,看着看着摸出手机,最后一格电也没有了,空空的电池标志表示着随时都会关机。心下一动,悄悄对着琉璃瓶拍起来,拍到第四张的时候手机一黑,彻底的关机了。
前面的两人好像不打算管他,聊工程聊的兴头上,都是些他不懂的名词术语;车里放的音乐是他完全欣赏不来的电子音,陆焱又玩了一会,眼皮开始打架,终于渐渐蜷在后座睡着。周瑜转过头来,见他睡得正香,小心探过身子,把他还捏在手里的琉璃瓶拿走放回前面。
“公瑾,李漓有话转告我们。”孙策拐进高速边的服务站去加油,把陆焱留在车上,示意周瑜一道下了车。
“加满,谢谢。”孙策指点着打开油箱盖,和周瑜走去一边。“他说,不要跟陆逊走的太近,……不,他只是一个相同的个体,并不是那个陆伯言,而且还是警察。玩过头,当心各种不必要的麻烦。”
“这点分寸总归是有的。”周瑜远远望着自己的车,若有所思,“希望他不要过于钻牛角尖,木秀于林,对他以后也没有好处。这个世道,人总是要圆滑一些的。”语毕自己都笑了,“可是就算外界环境变化,沉淀在最骨子里那点性格还是不会变的。”
孙策叹了口气,“他四十多年的掌权生涯,外御外族内抓奸馋,简单概括来说就是作对的全被他干掉了。我还真不希望他彻查这件事,我们顶多再换身份,倒是他自己会过于郁闷吧。”
“算啦。”油已加好,孙策去付钱,“谁管得了谁?能帮就帮,不能帮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