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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被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名声也是累人之物啊!也许淮南并不是自己久留之处,淮南王志趣高雅,有仁者之风,怎么生了个儿子这么不能容物呢?反而不如刘陵君主了。
“明佑此来何事?不会又找我喝酒吧。”晋昌闻言嘴角生出津液,雷被不仅是好剑手,也是高明的酒师,他酿的酒远比酒肆之间的名酒来的甘甜爽口,也只有王府的库藏才能想比拟了。
“酒是一定要喝。”晋昌正正颜色:“我此来却是有另外一事说与你听。”
“王爷忠君爱国,上表献上一千淮南精兵为陛下分忧,还被陛下嘉奖,我等也与有荣焉。据说这千余人马是上边地去杀匈奴立功的,现在王爷独独少了一领军之人,怎么样,破之可有兴趣,要是立下军功,封侯拜相也未可期,你更可离开此地,省的受刘迁那小子的气。”晋昌兴奋道。
“王爷是什么意思,他同意吗?我现在可是布衣啊,比我更加符合资格的多的是,难道你不想去吗?”晋昌最后一句话却说到雷被心里去了,他顿时意动。
“这个……我也不知道王爷是什么意思。”晋昌挠挠头:“说实话,我也向王爷自荐,可被驳回了,其他人也是如此,可是我提出你之时王爷却没有说话,可见王爷心中还是属意于你,我说嘛,你可是淮南第一剑手,谁比你还有资格,难道让刘迁那小白脸去上阵?”
“伍中郎呢?他也同意吗?”雷被露出一丝明了的笑意。
不比晋昌这个没什么心机的豪爽大汉,雷被想的更多。淮南八杰,其中最受器重的只有伍被,很多隐密之事淮南王都是交与他去办,他才是淮南王的心腹,雷被只是一名将领,所知却不是很多。
在众人面前,淮南王是一忠厚长者的形貌,但私底下雷被却隐隐听说过一些秘辛。
“伍中郎也没说话,他被王爷留了下来,我则赶来通知你了。破之你不用担心,此等重事非你莫属啊。”晋昌还以为雷被担心伍被阻止,赶紧安慰道。
淮南八杰之中,能领兵之人并不少,为什么淮南王独独青睐于他,他现在只是布衣,淮南王只怕早就将他忘记了。雷被却并没有晋昌那般单纯,知道其中不对之处。
晋昌说这一千精兵是淮南王主动献上的,并没有胁迫之意。可雷被知道,淮南国这样的精兵并不止这区区一千之数,利用权利之便,他也曾经估算过,淮南国一年所耗军饷远远高于这一千人所需。
当时巫者还在世,对他的疑问只是摇头让他不可追究,这事就被他埋在肚中。
要说是关心国事,为天子解忧,那应该献上所有精骑才对。
雷被更是想到,当初平阳公主前来之时,看到的淮南精兵正是这一千之数。当日平阳公主还曾质疑,他心中惊愕,还是伍被替答的。
不过晋昌浑然没有往这方面想去,他拉着雷被叫着要喝他亲手所酿的好酒,打断了他的思绪,雷被也没多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糟也不可能比现在还落魄了。
两人喝得酒酣兴浓之时,淮南王派使者前来,在晋昌鼓励和羡慕的眼光中,雷被果然被淮南王征为此千人的首领,并官复原职,待三日后整军完毕就带领人马上路,不得延误,前往长安听从调派。
出行之日,平民百姓夹道欢迎,对于这些要上前线杀敌的勇士致于最热切的掌声和鼓励。虽然偏处南方,但对匈奴的仇怨并不少。
雷被带领千余精骑出了淮南,跋山涉水到了长安,等待了十几日后,待各地诸侯国的兵马到齐之后,将他们编制打乱编入军中,一些则送往边地。
雷被也收到了调令:前往渔阳郡,归于韩安国麾下。
塞外苍狼 第九十九章 喜事
辞别主父偃后,霍去病单独一人前往拜见张汤。
以往只听说张汤奸诈,掌刑严酷,士人都不愿和他来往,霍去病对他的印象并不好,可是这次的会面完全推翻了他的成见。
为了张汤前来,韩安国已然让出了郡守府,自己前往城外军营暂住,让张汤住在郡守府中。可张汤坚持不受,硬是在郡守府旁一民居住下,居之若泰。
霍去病前去找他之时,他正在研读律法,那仔细钻研的劲让霍去病佩服不已,和霍去病也不是以审犯人的态度来进行,虽然语气干涩、有些尖锐,总体来说还是比较随和。这固然是刘彻属意的缘故,也有张汤不轻视霍去病在内的原因。
仔仔细细的问了大大小小数十个问题,一直从霍去病初见刘陵到淮南国曹襄之事,无一泄漏,不过有了主父偃的提醒,霍去病自然把曹襄之事改了一下,只说当时自己就逃离了,没有见到曹襄。问完张汤就苦思起来,不断的在屋中翻找所需律法,对任何角落都不放过,不断求证不断假设,曹襄之事被一下子改的面目全非。原本此事只是猜测,光有霍去病的招供并不能使淮南王信服,他自有千万种理由推托。
不过张汤就是张汤,硬是从各种环节中找出疑点,引经据典,援引律法,让人根本无法辩驳,条理清晰,丝丝入扣,让人叹服。
看了最后整理出来的供词,霍去病心中敬佩,这里面多数都只是猜测,只有极少数才是不容辩驳的事实,不过经张汤巧手一理,就变得无法质疑了,端的神乎奇技。
张汤拈须微笑,说他可是掌律二十余年,其中关节清楚无比,断无有误之理。
也许是为了保持酷吏的形象,让人肃然生畏,张汤很少笑,霍去病发觉其实他笑起来还是很亲切的。
一句话,不能让人亲近,那就让人畏惧,这是张汤的行为准绳。
办完了正事,张汤松了口气,执掌刑律,得罪的人必定很多,这点张汤早有心理准备。所以人前人后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不过眼前的霍去病并不会和他有什么厉害冲突,让他放下了提防之心,霍去病的年幼不凡更是让他起了共鸣。
张汤少年之时也有天才之称,小小年纪就表现出了对律法的天赋,更有人说他就是为了整治律法而生。
张汤尚是孩童之时,父亲是长安丞,一日父亲外出,而家中肉脯不见,张父以为张汤偷吃,鞭笞之。张汤不服,掘墙角找到盗鼠和残肉,立名堂,审老鼠,有条有理,丝毫不乱,对鼠处以殜刑,所立文书犹如积年老吏所作,由此大名远扬。
“哈哈,此事和当年巫盅之祸相比算得了什么?牵涉不深,人员寥寥,不算什么本事。”张汤傲然道。
“有劳大人了。”霍去病自然知道张汤的意思。
当年卫子夫入宫,受刘彻宠信,陈皇后妒忌,下盅以咒之,后来事发,刘彻大怒,令张汤办理此案,扳倒了陈阿娇,才有了卫子夫现在的地位,张汤更是自此登上廷尉宝座,深受刘彻青睐。
此事虽然不算不禁谈及,但顾及刘彻颜面,很少有人敢提起,现在张汤突然提起,自有提醒霍去病不得忘了他的功劳,他卫家有今日之荣耀离不开他张汤。
张汤满意道:“我有幼子,今年方十六岁,深得我喜爱,对刑法之学也颇具造诣,不过只是纸上谈兵而已,我有心让他出门历练,方能有所成就。”
说道此处,张汤笑吟吟的望着霍去病,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渔阳偏远,尽此劫地方治安败坏,正要以律法来约束,如张公子有意,不妨请他前来渔阳历练,去病定会为他安排。”霍去病道。
渔阳的确需要这样的人才,西汉第一酷吏之子律法必定不差,用来整治正是正途,霍去病立即答应下来。
也许是为了磨炼霍去病,也许是有心无力。韩安国战后余生灰心丧气不少,对渔阳政务并不关心,政令实施、选拔人才诸多方面并不过问。所以霍去病现在实际上已然等同于内地郡守之职,唯一缺少的只是军事罢了。
虽然名义上无职务,却掌握着一郡百姓的生死,安排张汤之子自然不在话下。
“不出长安多年,这么点路就疲乏了。”再聊了几句,张汤面露乏色。
“去病告退。”霍去病离开之后,张汤又恢复了肃然之色,似乎刚才的谈笑不是出自他一般。
回到屋内,霍去病讶然发现赵破奴正侯着。
“破奴,这次真是辛苦你了,快将长安之事细细道来,你们兄弟二人今夜定要秉烛夜谈。”霍去病喜道,这里诸人就论赵破奴和他关系最好,两人亲如兄弟,最值得信赖。很多无法对主父偃、朱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