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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阳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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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孑然一身归来,并未有什么出息,虽不蔑视,可也没大把他放到眼里。但他为人随和,并不计较他人的评高品低,听其自然而已。天长日久和他来往的人渐多了,他有时也能给乡邻们一些帮忙,所以混得人缘不错。
今天,乡里发生了差役抓人这事,闹得眼前一片凄哀,嚎哭一片,周炳眼见了如何心安,心想:自己作为庄里人,不为乡人出把力实在忍不过。自己反正一身一口,凭自己这点能耐,在此时际出把力救救灾难,总然获罪犯法也无牵挂,算是将一身报效乡里了,留个名声,也不枉人生一场。思想至此,便暗自思谋如何出手的步数。琢磨好主意天已当午,便出离家门,往差役办事、押人的村会处走来。
村会处在庄西头老柳树下的大院里。周炳在街上搭眼望去,见东上房内会首们陪伴着差役翻弄着簿册正在办事呢;西上房里烟气腾腾,厨役在忙着备办酒饭。被锁拿来的六、七个乡人一个个已被鞭打棍捶得鼻青脸肿,现在是麻绳锁背拘留在厢房空屋子里。差役们的三匹肥膘红缨走马拴在院外的栓马桩,喂着草料。周炳察看一回,见院门里外此时无人走动。这正是施为手法的好时机,便不多怠慢,来到几匹马近前动手施行起来他的手法。展眼完毕,便匆匆离去。
村会处,几个差役用过酒饭、过足烟瘾,事务已毕,天已申牌时分,便收拾起文书簿籍和缴上来的捐税银钱,背起褡裢,由两三个会首陪伴着出到街上要上马,谁知,那几匹马都齐排排的趴在地上不起来;任凭如何鞭打脚踢,只是干蹬后腿,死抽活拉就是挣扎不起来。会首们也上前帮忙往起拉,也无济于事。眼见太阳偏西天色近晚,离城四十里,要走两个来时辰。一伙人急得团团转,都道是牲口得了病;但是,给草吃草,饮水喝水,不像有病的样子。便跺着脚骂会首们:“你们这些黑心烂肺的东西!让你们喂养好,偏把它们搁在这街树下,现在弄成这样,眼见天要黑,这好几十里路怎么走?留在这儿过夜,有这些人犯和这些官款,晚上谁敢保不出乱子!这纯粹是你们没安好心,要谋劫官差!好吧,看你们有好果子吃!”
这个钱粮书办温子浩,外号人都叫他“蚊子号”,本是个土财主家少爷。读书取功名不成,以一个“半瓶醋”的书呆子在府里混差使为营身之业。他家里并不指靠他挣钱养家,只倚重他这在衙门口混事的光亮支撑家门儿,免受些官欺民压也就是了。其次,他在家受宠,在外也气扬,从而养成一身傲气,不值的发少爷脾气;这是他性情。行为上,因为钱头充裕,而供养得他花天酒地,吃喝嫖赌无所不为,更少不得抽大烟这道神累。今天奉主官派遣来白柳庄收缴钱粮捐税一差,本打算上半天办完,午后早归,回衙交割了,晚上还要往花街平康里去会情人儿——小西施万福儿共度良宵呢!可偏偏天不作美,走马又弄成这样,他如何不急!
这里一闹腾,惹动出来的一街人都远远的抻着脖子瞧热闹。那些被拿的人们的父母妻子等亲人更是眼巴巴的望着人要被带去衙门大牢。其中有个叫白士成的老爹,也要看儿子。他日间曾给温书办磕过响头请留下他儿子,可终是没得依允。尔今看到这场面,忽而灵机一动想起个主意来,便凑过去拉过一个会首,说:“我先前曾给兵营养过马,对牲口的一些小毛病也多少会看点儿。现在求求你去跟差官说一说,我要把牲口给看好了,能不能把咱那人给留下,我日后再弄了钱交官。这会首让差人骂得没主意的时候,听这老爷子一说,就硬着头皮去向温书办说了。温子浩因为情急,也就气呼呼点了头。
白老爷子得到允许,心里一高兴,便忙忙去看马。他摸摸每一个的耳稍,不凉;又去掰嘴看,也不见异常;摸肚子,也不胀;看眼睛,也不发红,且又很灵活。他把几匹马都反复察看了几遍,甚病也没看出来。还挨了一顿臭骂。说他是牛鼻子插葱管——装象。会首见状忙上前打圆场才做罢。几个差人没办法,便又回到上房屋来发脾气,会首们一边又商议要借几匹马送几人回城。温子浩只气哼哼的不言语。
白老爷子没救下儿子还受了一顿窝囊气,正闷闷的朝家里走着,忽然被人拉了一下。回头见是周炳。周炳不等白老爹张口便使眼色示意随他去。他知道周炳为人素来急公好义,此时叫他必有缘故,便随他到家。周炳让他再去见会首,就说他素日知道周炳会治牲口,头会把他忘了,刚才想起来。现在他求了周炳,把马治好还请求放下他儿子。白老爹刚才挨了骂,心里有些发怵,可是为救儿子,无奈二番去找会首说了那话。会首虽是怕再如前番,事不成受损挨骂,但经不住白老爹央求;又兼当真治好马,也省得这几个差人多罗嗦,早打发走早好;若是不然,当真夜里出意外或马死在这里他们都担待不起。权衡利弊之后,就又大着胆子再向温子浩说项一番。温子浩虽然心烦难耐,不愿搭理,但回城去见万福儿心切,便默然点了一下头。
白老爹听得一声许可,便急慌慌跑来找到周炳,两人很快来到拴马处。周炳因役差、会首都来看着,便故意绕着几匹马慢慢察看一番,然后又在每一个的身上摸了一摸,最后故弄玄虚的假做凝神运气,瞪视着那些牲口连喷三口长气,随后又在原先使手法的各个膝盖处触摸一番。说也真灵,每触摸过一匹,那马立时就连蹬带爬的挣扎着往起站,一煞间三匹马便都“嘟噜嘟噜打着响鼻站起来,一边抖着鬃毛,捣腾着蹄腿,以舒展它们那麻木不适的筋骨。旁观的人们一见这情形无不称“好”。
两个衙役又上前问这是什么毛病,知道了以后再遇这样,心里好有个谱。周炳便诌称“无非是来路上出了汗,停下后受了风,得的是急疯麻痹症。我用的气功疗法,所以见效神速。”衙役们信以为真,连夸“好手法”。说罢忙忙回屋来报给温子浩“马治好了,温先生,赶快收拾起程吧!”


第 3 部分

十六白莲圣母逞邪风(1)

十六石榴含籽众释疑乡亲话天公
欲耍刁歪何患词白莲圣母逞邪风

温子浩简单问了一下治疗经过,便起身提着公文褡袱子出到街上来。辛仕得指着周炳向温子浩说:“就是这人把马治好的”温子浩撇撇嘴,斜看了一眼,一声没吭,抬脚纫蹬跨上马去。两个衙役把褡裢撘在马背上,从廂房牵出几个人犯,一条绳串着,由辛仕得跨在马上牵着在头前,温子浩和栾志衡在后押解动身启程。此时辛仕得还没忘回头向周炳点头致意。周炳这时正站在他的马前路边,也向他边招手,边在他背上轻轻拍拊两下,表亲切致意。当栾志衡、温子浩经过他面前时,他也同样各在二人背上拍拊两上,点头微笑着目送他们走去。天时已是太阳压山了,这一行官差人犯要走四十里路程,便很是匆忙的了。留下庄上郝大林的几个稍大些的小弟、妹,及安小宝的老爷爷、奶奶都抹着眼泪、伸着脖子巴望着被带了去的亲人。
不说庄上人们的愁惨,单讲府差几人,背着夕阳心急火燎的离开白柳庄向着府城走去。他们一行是辛仕得在前把绳索一端系于鞍后,牵引着一串人犯;栾志衡在后押解督催;温子浩和他并马而行。这倒不是两人亲善,而是因为天色渐晚,他温子浩胆小,怕落单遇上意外。三位公差这时不知是酒饭用得好,还是烟瘾过得足,马上走着都觉得一步比一步晕忽,心情也一阵比一阵兴奋;越往前走越觉得眼目所及之处的远山近水,田野风光,一切自然景色都显得异常的美好、佳胜。那将要落山的一轮红日发射出万道霞光,光线照射所到的平湖、运河、黄河等处的水面,都反映起一派火红的云霓;这一切光辉汇合起来又使这天地万物、长空万里、广漠宇宙,整个世界都镀上了灿烂的金色了。随着日色没山,一切又都淡成了银白;尔后又逐渐幻为淡蓝;再深蓝;再又冾似进入海底龙王的水晶世界了。
单说温子浩,他心里这么体验,眼前果然就出现了玉宇琼楼、珊瑚宝树、楼高林森、百鸟飞鸣、仙乐悠奏;又见夜叉引路、鱼龙导前、旗帆伞盖、斧钺扈从、执试仪仗、鸣锣响金。这一切把温子浩闹得神魂颠倒、心窍迷乱,身子也不知是在哪里了。
温子浩正自神魂飘荡间,忽听耳旁传来女音仙乐歌声;其音其韵之美,就像黄鹂鸣柳海,夜莺唱庭枝一般清丽广亮、甜蜜沁心。温子浩被这仙音打动了心,便侧耳细品,只听唱道是:“银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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