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阊碇担舭赐ǔ<猓铱梢远雀鲂腋5暮蟀肷耍瑏K不必厌世、轻生。可是我有个怪想法:像耶稣、释迦、穆罕默德、老子、孔子等这些大圣先师,他们都同属人身,而能放眼天下,体念苍生饥苦;且不论方法如何,总是都提出各自的救世方法,並为之付出一生;我想他们一定都是参悟到一个道理,即:做为一个人,不由自主的来到这个充滿丑恶,罪孽深重的世上;随流顺俗,和独善其身,坐视不理,不谋改变,不但自身难逃事非,就是儿孙后代也将混跡其中,成为恶浊之人或受其涂毒。因此,除丞救人群,劝化向善,以图改变世界而外,别无他途。至于后来的结果如何,那就不是他们的事情了。可是世界到了今天,犹如一潭腐死之水,逐日陈腐积淀,丑恶、混浊,不但没能有所消减,反而变本加利,更其恶浊不堪了,而这些古人又都已过去了。那么,叫咱们生于今世,又不堪当世之苦毒恶浊,你说咱们应当怎样对待这种世情?是随波逐流,俯仰其间?是跳出尘世,尽一点微力以图世界有所改变呢?
“我想,人生百年之内,好比一棵树木,不该任其腐朽,而应该做为薪柴,燃烧起来发出温热与光亮,从而引起燃遍世界的燎原大火,让全人类都得受益。不然,或饱食终日或醉生梦死,或为一己私利苦求一生,到头来,世界依旧,人群未改,一身已朽;这样的一生,过与不过又有什么义意呢?”
明凯听到这里深深点了几下头,说道:“付兄这番话使小弟受教甚深。兄弟和明杰本也想走前人们走过的道路,出来作些扶助贫弱、抑制豪暴的事情。到海滨县得金自重大哥的指教后,才想到要多了解世情才能少做错事。今得付兄这番讲究,明白了些大义与小行的区分。还请付兄不嫌烦絮,倘有兴趣时再能把‘大同’的道理向兄弟多讲解些;我们今后就跟随你一起奔走,可好吗?”
“嗐!这还用问!”振扬高兴了,“我说了吗,就是求的有人来同走这条路吗,天下的人都来走这条路,我们的事业不就成功了吗!像二位兄弟这样的精明能干又深识书理的人,更是求之难得。好了,往后我还得请二位兄弟来把这‘大同’道理按咱们中国的过去和现在的情形来加以解说。因为欧洲的‘社会主义’有些地方在咱们中国就不合适,所以得按咱们的国情改一改。可是,对中国的有些事情我太无知;你们就知道的多了。”
三十八英雄同见心志合(3)
三
明杰沉思着点头应一声:“既然共事,小弟们自当尽力了。”
“那么付兄,他们西洋人的社会主义是个什么情形的呢?”明凯探询道。
“这个么,要说,话也太长。现在就尽我所知简要说一说吧,其更多详情有时间咱再慢慢细谈。”付振扬把目光投向海面,看着滚滚不息的浪涛,映射起闪灼不定的霞光,慢慢说下去“按西洋人的说法,现今的世界上,大致分为两种国家,一种是君主国,一种是民主国。像咱们中国这样由皇帝或国王主掌一切国家大事,亿万臣民只有俯首听命,任其摆布、生杀的,叫做君主国;所说民主国,是由全国民众推选代表,由代表在一起商议国事,这种聚会议事叫做国会;国会商议推举出一两个掌管国家大事的人,这人称为总统。总统要按照国会议定的大政方针办理国事;如做事不合民意,民众代表有权更换他,所以叫做民主国家。此外的什么酋长国、王国等都属于君主国。咱们中国的君主都是怎样行事是咱们知道的了;别的国家的君主也都不两样,大众对他们痛恶也自不必说了。再说民主国。咱们可以想像:世上无论什么地方,人群之中从心智到体魄总要有强者和弱者,而为了私利,强者总要欺压弱者。民主国中,你想要推选什么样的人做代表呢?按中国的说法,一个地方办事是要那德高望重的人,可这只是‘说法’,实际是各处都是由那财、势过人、豪富一方之辈代替了德高望重。财、势、豪、富是贫、弱大众能具备的吗?所以‘代表’是强者的代表,议会是强者的议会,总统为了不被罢免就得处处为豪强打算,所以他就是强者的总代表了。那么由他执掌的国家大权将会为谁谋利益呢?而世界上每个国家都是平常人为数众多,富、豪稀少;以稀少统众多,便富、豪更富、豪,贫、弱更贫、弱。以一个帝王君临天下与少数富豪欺凌万众,万众之灾难会有多大的不同呢?既然君主。民主这两种国家所主张的国策都完全是为了权势者个人,也就是一切为了个人打主义的。对于亿万民众便都是灾难。由此,便又有仁人志士思谋出一个一切为了全社会打主义的学说来。全社会也就包括了广大贫弱民众,它的着眼点首先放在社会最大多数的平常人上。它主张抑制豪富,扶持贫弱,使全社会所有的人都能过上和平、幸福的日子。这既解除了贫弱之苦,也免除了豪富之争,使人人都得以舒心畅意的生活。人们有力的出力,有智的献智,共同为社会创造财富,共同分享劳动成果。大家共同制订社会章法,选举管理社会事务的人;大家都来遵守这些章法,服从管理人员的管理;有谁不遵守、不服从,大家来处理他。它的一切,不依天、不靠神,一切都由众人的意志来决定。这就是西洋人的‘社会主义’。至于我们中国的‘大同’说所讲的:‘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是为大同。大同之世,选贤举能,讲信修陸,故人不独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奸邪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为大同’。这与西洋的社会主义完全一致,只可惜几千年来没能实行,以致中国弄到今天这个样子。”付振扬叹惜着停下话头,收回目光向二人扫视着。
“是啊!”明凯也表示叹惜的应合一声。稍停,又说道:“那么我们的古人提出‘大同’几千年了,到尔今未能实行,想必是如古语所说的‘曲高和寡’,‘道高难行’吧!既然几千年来没有人实行的事,付兄今天要实行,请问可有怎样的良策来排除阻难呢?”
“哪里说得上什么良策,不过是审时度势罢了!”振扬微笑着看看明凯,又去看了明杰一眼,见二人都带有疑虑的神色,便又把眼睛去看着天边的浮云,说道:“孔夫子无怪乎称为圣人,真有他灵圣之处。你想在他那个时候就能想到‘大同’,这不真是像宗教家说的‘神的旨意’了吗。打个比喻说:春回大地,草木甦生,这是很自然的,因为它气候适合之故。可是,若是时当冰封雪冻的严冬长出青草或树木发芽、开花,这岂不就神奇了吗?孔子处于中国的春秋时期,从历史演进来讲,那是人类蛮荒才过,文明开化未久的时期。蛮荒时代,人与人之间和人与野兽之间的关系差不许多,强者打败弱者可以杀死食肉寑皮,也可以当牲畜养、使役;稍不如意就砍足剁手,割鼻剜眼,给以能够想得出的酷刑。三皇五帝、夏、商、周几代以后,人智虽已很开化,可是贪欲私利也随之日益强烈起来,弑君弑父,争地争国;孔子作《春秋》不就说的这情形吗?在世情那样激烈纷争的情势下,孔子能够独立不群,挺身而出,大声疾呼‘大同’、‘礼让’、‘归仁’,岂不如同挺身扑救爆烈的火焰,阻挡凶猛的洪水一般义勇吗!这种精神就足够千秋百代后人敬仰的了;可他又在这种世风里提出‘大同’,这岂不是如同让咆哮凶猛的洪水退回源头,让爆烈的火焰化为清泉一样的难吗?也正是因为‘大同’办不到,他才又另有《中庸》、‘礼让’、‘归仁’、‘忠孝’等折中的主张。因此,我们把他提出的‘大同’比喻为严冬里萌发的草木——虽是难能可贵,却也物非其时。
“那么岁月到了两三千年后的今天,世情我们是都眼见的了。孔子以后,战国、秦汉……私利愈争愈激、愈演愈烈;帝族争、诸候争,贵贱争、贫富争,邻帮争,东洋倭寇来争,西洋英法来争;这些,好像比孔子和他以前的时代争夺更为复杂、激烈了,我们又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提起要‘大同’救世呢?我们的见解是:现在的世界虽然‘争’得复杂、激烈,但它的另一面却是人智已更为开化,人类文明有所进步了。汉代中国出现了道教;魏晋以来佛教传入中国。这同时,孔、孟的学说也成为国学正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