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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怎么……我怎么……?”
“你今天晚上有什么活动?”马文问道。
“没什么事。你想过来……”
“不,彼得,那样做不聪明。你知道阿伯托餐馆吗?”
“威斯康辛大道,知道。”
“七点半后。”马文说道。他站起身,在下一站下车。
◇◇◇
举星者式在横田空军基地按计划休息了两小时十五分钟,然后又离开跑道,重新升空,开始了它最后一段航程。这次行动到这个时候每个人才感到算是真正开始了。队员们都集中精力在睡觉,只有这样才能消除他们在到达目的地前一直抛之不去的紧张气氛。现在的情况不同了,现在不再是训练和演习,他们必须使自己适应这种新的现实。如果是另一种飞行,比如说乘坐民航班机,人们也许可以进行交谈,可以相互说笑话,讲述他们的恋爱故事,谈家乡、家庭和未来的打算。但这种C-一四一飞机的噪音使他们无法这样做。他们之间所能做的只是交换一下互相鼓励的微笑,而每个人只能独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即使有什么内心的担忧和恐惧,也无法向他人倾诉。除此之外,他们就只有进行各式各样的锻,藉此来消除体力上的紧张,把自己搞得精疲力尽,以便能睡上一觉。凯利看着大家这样做,自己也试着这样做,同时也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他在想,这是一次营救行动。整个事情的开始是为了解救帕姆斯引起的,而她的死是由于他的过错造成的。后来他杀了人,为她报了仇,那是为了纪念她,偿还她对他的爱。但是,事情真的是那样吗?死亡又给人带来什么好处呢?他折磨了另一个男人,他承认,比利的痛苦使他感到满足。如果桑迪知道了这种情况,又会有什么结果呢?她会怎么想他这个人呢?她的看法对他来说是重要的。为了救活多丽丝,桑迪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她照顾她、保护她,而他救出多丽丝又是一个多么简单的行动啊!如果桑迪知道他已经杀死了比利,她会有什么反应呢?归根究底,他并不能结束世上的一切罪恶。他也不能结束眼前这场战争。尽管有这支训练有素的由海军陆战队侦察兵组成的突击队,他们也不能赢得这场战争。他们这次前往越南是为了其他目的,为了营救自己的同胞。再去杀人也并不能给他带来任何满足,尽管拯救生命是一件值得引以自豪的事情。现在这是他的使命,他回来之后这也一定还是他的任务。那个贩毒集团还控制着另外四个女孩,他要把她们都救出来。也许,他可以让警察知道亨利的目的,让警方来解决这个问题。到底该怎么做他不清楚,也不能肯定,但至少可以做一些值得人们回忆的事情。
他必须顺利完成这次行动,活着返回。这事并不困难,是吗?
硬汉,这种称呼他此刻觉得并不真实。我可以完成任务,我以前曾经做过这种事情。很奇怪的是,他的大脑总记不住事情中包含的危险。也许,站在旁观者的立场来考虑危险要容易得多,但当你身临其境时,情况就完全变了。
“你的任务是这次行动中最困难的一部分。”尔文大声说道。他做完自己的一百次伏地挺身之后,在凯利身边坐下来。
“真的吗?”凯利大声回答说。
“有件事你该不会忘记。那天晚上,你突然冒了出来,把我给三振出局,而我也不是省油的灯。”
“敌人的警觉性不会那么高的。”凯利思索了一会儿后说道。
“可能如此。至少他们没有我们那天晚上那样警觉。当时我们知道你已进来。你以为我们是那种每晚要回家的部队吗?吃完了晚饭还要和老婆亲热一番。老兄,那些人可不像我们。”
“很多人不像我们。”凯利同意。接着又笑道:“也不像我们这样傻。”
尔文拍了一下凯利的肩膀。“你说得对,克拉克。”枪炮长尔文接着又和其他人攀谈去了,他总喜欢说点鼓励话给别人打打气。
凯利躺在床上,强迫自己睡去。
◇◇◇
阿伯托餐馆是一家典型的意大利夫妻店。这儿一切都不错,夫妻二人耐心地等待着顾客的光临。餐馆中唯一令人失望的一点就是老板播放的音乐,大多是一些三流歌手录制的意大利歌剧的带子。
韩德森在后面的一个包厢中坐下。一位男服务生走了过来,用火柴点着了桌上的蜡烛。
他可能是一位非法入境的墨西哥人,意大利语中带着浓重的墨西哥音。点完蜡烛之后,他又离开去招呼其他顾客。
马文晚到了几分钟,手拿着晚报,穿着很随便。他的年龄与韩德森不相上下,高矮也差不多,头发棕黄,戴着一副平光眼镜。他身穿短袖衬衫,没系领带。看上去就像附近的居民,可能是今晚不想自己做晚饭的那种人。
“这次参议员队又失败了。”他坐下来说道。此时服务生已端来了韩德森要的饮料。“给我一杯红酒。”马文对服务生说。
“是。”服务生说完便离开了。
彼得打量着马文,觉得他一定是个非法入境者。身为一名高级情报助理,联邦调查局情报处的人曾对他说过,“合法”的国安会官员都有外交身分,一旦被捕,只会被宣布为不受欢迎的人而予以驱逐出境。从政府的角度来说,他们不必担心美国政府的惩罚,这是方便的一面,而不方便的一面是他们比较容易被发现、跟踪,因为他们的住所和车子的资料是公开的。而非法入境的人则是那些持有假护照进入美国的苏联情报官员。这些人一旦被捕就会被送进监狱,等到下次两国交换人员时才能出来。他们一般在监狱中要待很多年时间。马文说得一口纯正的英语,这一点就可以证明他属于后一种人。他如果出现什么差错,一定会带来严重后果。因此,他的态度显得十分轻松、自然,避免露出马脚。
“喜欢棒球吗?”
“很久以前学过,是个很不错的游击手,但我从没有学会击打曲球。”那人笑着说。韩德森回笑了一下。他曾经看过马文进行专业训练的那个地方的卫星照片,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小城,位于莫斯科的西北方。
“后来怎么样?”
“我喜欢这种运动。现在让我们谈正事吧。我们不可能经常见面,原因你很清楚。”
韩德森又笑了笑。“是的,人们说利文沃斯的冬天不好过。”
“你不要开玩笑,彼得,”这位国安会官员说:“这件事很重要。”马文心想,可不要又碰上一个冷酷的牛仔。
“我知道。对不起,”韩德森道歉。“我搞这个是新手。”
“首先,我们需要建立一个和我联系的方法。你的住房前窗有窗。如果窗全部打开,或者是全部关闭,那就是没事,如有事情,就把窗打开一半。我一周内会来看两次窗户,星期二和星期五上午,大约九点钟。这样行吗?”
“好吧,马文。”
“一开始,彼得,我们使用一种简单的转移方法,我把车停在你住处的附近,是辆深蓝色的普利茅斯卫星牌汽车,牌照号码为HVR-三0九。请你复述一下,不要记在纸上。”
“HVR-三0九。”
“把你的情报丢在这面。”他从桌子下面递过一样东西,体积不大,是金属的。“不要离手表太近,面有一块强力磁铁。当你走过我的车时,你可以装作弯腰去捡什么东西,或是去系鞋带,把脚踏在车的保险上,你可以把这个小盒子贴在保险的内壁,面的磁铁可以使它不会落下来。”
尽管这些事像幼稚园的捉迷藏游戏一样简单,但韩德森觉得十分复杂。夏天要干这个并不难。冬天就可能要另想新花样了。菜单送来了,两个人开始点菜。
“我现在有些情况,不知你是否有兴趣。”韩德森对这位国安会官员说,不妨让他们了解一下我的重要性。
◇◇◇
马文的真实姓名是伊凡.阿列克塞耶维奇.叶果洛夫。他有一个真正的工作,一切都是假藉工作进行的。他是埃特纳意外保险公司的损失检查代表,先在康乃狄克州哈特福德市法明顿大街接受公司的培训,然后回到华盛顿地区办事处。他的工作是在公司的许多客户那鉴定安全方面的事故,也就是商业贸易中所说的“风险”。由于工作的流动性,公司还为他配备了一辆汽车,因为经常要拜访各种政府立约人的办事处,这给他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收获,因为那些政府部门的工作人员常常忘记工作的规定--把桌上的文件加以保密。
他的顶头上司很满意马文的工作,认为这位新手对“风险”的判断很在行,同时又踏实能干,把他的商业事务搞得井井有条。公司想提拔他,并把他转到底特律去,但他拒绝了。对不起,老板,我只是太喜欢华盛顿这个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