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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管这事,去制止这件事。你救了多丽丝,这件事做得很漂亮。也许根据你的经验,你可以不用杀人也能够救出其他人。”
“我会尽力那样做。”感受着桑迪手掌抚摸的温暖,对此他不能说“不”字。而且凯利的话一经说出,便不能收回,为此他感到自己就像落入圈套一样。“不管怎样,我现在有其他事情要做。”他这话也是真话。
“我怎么知道,约翰,我是说……”
“关于我吗?”他感到吃惊,她竟希望知道。
“约翰,你不能让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离开。”
凯利考虑了一会儿,从衣服中抽出一支笔来,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这由一个人负责,一位将军,他的名字叫詹姆士.葛来。他会知道的,桑迪。”
“请你一定要小心。”她用力抓住他,两眼紧紧地凝视着他。
“我会的,我保证。我这方面没有问题。”
蒂姆也是这样。她用不着多说什么。她的眼神说明了一切。凯利知道把一个人丢下自己远去是多么残酷的事。
“我必须走了,桑迪。”
“你一定要回来。”
“一定,我保证。”甚至在他自己听来,这也好像是一句空话。凯利想吻她,但他不能。他离开餐桌,感到她的手仍然抓住自己的手。她是一个身材修长的女人,身体强壮,而且很勇敢。但她从前也经受过巨大的痛苦。想到自己可能给她带来更大的痛苦,他感到有点不寒而栗。
“两周以后再见。替我向莎拉和多丽丝道别,好吗?”
“好吧。”她跟他走到前门。“约翰,你回来后不要再干那种事了。”
“我会考虑的。”他说完,头也没回,因为他害怕再看见她的目光,“我会的。”
凯利打开门。外面天色已黑下来。他必须按时赶回匡蒂科。他可以感觉到她就在自己的身后,甚至可以听见她的呼吸。他生命中的两个女人,一位死于事故,一位被杀,现在这第三个他正在离她而远去。
“约翰。”她拉着他的手不放。尽管担心害怕,他仍不得不回过头来。
“还有什么事,桑迪?”
“你要回来。”
他摸了摸她的脸,亲了亲她的手,然后离开了她。她看着他走进自己的车,开走了。
她在想,即使现在,他仍在尽力保护她。
◇◇◇
够了吗?现在我可以罢手不干了吗?可是什么算是“够了”呢?
“你好好想想,”他大声说:“你怎么知道别人会用什么方法来对付你?”
实际上他已掌握了很多情况。比利告诉了他很多,也许有了充足的事实。毒品是在一艘废船上加工的。他知道亨利的名字和博特的名字。他知道亨利买通了一名缉毒组的警察。警方会不会利用这种状况立案侦察,把他们全部以贩卖毒品和谋杀罪关进监狱?亨利会不会被判死刑?如果对这些问题的回答是肯定的,那样会很好吗?
除了桑迪不谅解他,他和海军陆战队的关系向他提出了同样的问题。如果他们知道他们正在和一名杀人犯共事,他们会怎么想呢?他们会认为自己是个杀人凶手呢?还是对自己的看法持同情的态度?
“那些塑胶袋有臭味,”比利曾对他说过:“就像体的味道一样,像他们使用的东西一样。”
那究竟是什么意思?凯利的脑子在思考这个问题,他再一次驶过这个城市。他看到警车在行动。这些腐败的警察是驱逐不完那些败类的,难道不是吗?
“没有用的东西!”凯利对着那警车骂道。“别胡思乱想了,水手。还有工作在等待着你哩!一项真正的工作。”
事情就是这样。绿色黄杨木行动是一项真正的工作,事情就像前面的车灯一样明白无误。如果有人像桑迪一样不了解这件事,他可以单枪匹马地去干,只是使用自己的头脑、自己的愤怒和自己的孤独,可是如果别人看见、知道了,甚至是喜爱你的人了解到事情的全部真相,或者他们进而要求你停止……怎么办才是对的呢?有什么地方是错的呢?对与错之间的界线是什么?在公路上分辨对错是容易的,有些地方划了白线,你只要把车停在停车道内就行了,可是在实际生活中,事情并不是这么清楚。
四十分钟后,他已行驶在华盛顿的环城道上,更重要的是,杀掉亨利,把其他女孩子从他手中解救出来。是这样吗?
又过了四十分钟。他已越过了河进入了维吉尼亚的州界。多丽丝,一个多么愚蠢的名字,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就像李克一样,简直是个死人,可是现在他看到她又活了起来,他想到这,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绿色黄杨木行动并不是为了杀死敌人,而是为了营救自己的同胞。
他向南拐上第九十五号州际公路。还有最后四十五公里的路程,他就要回到匡蒂科了。
他到达训练场地时,时间正好是十一点半钟。
“很高兴你按时赶了回来。”马蒂.杨将军酸溜溜地说。他现在脱去了自己的卡其制服,换了便服。
凯利凝视着将军的眼睛,说道:“长官,我昨晚过得很糟,请态度好点,不要挖苦人,好吗?”
杨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克拉克先生,听起来你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不是这么说,长官,是绿色发报机战俘营的那些人做好了准备。”
“说得好,小伙子。”
“我把车停在这儿好吗?”
“和这些破车一起扔掉?”
凯利停顿了片刻,但很快便做出了决定。“我认为它已完成了任务,和其他车一起丢掉算了。”
“快来吧,交通车已下山好一会儿了。”
凯利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把它们放在将军的车上。还是那位上兵开车。他和杨将军坐在车的后座上,但将军并不和他们一起出发。
“你觉得这次行动怎么样,克拉克?”
“长官,我认为我们的机会不错。”
“你知道,我只希望一次,能有一次机会,我们就可以说是成功了。这次一定要成功才行。”
“过去你没有过这种时刻吗?”凯利问道。
“没有,”杨承认:“但是人不能灰心失望。”
◇◇◇
“英国之行怎么样,彼得?”
“很好。在巴黎碰上下雨;布鲁塞尔也不错,我第一次去那。”韩德森说。
他们两个人的住处只隔两个街口,都很舒适。这些住宅是乔治城在三0年代末期为那些拥护正在成长的政府的官员们修建的。室内为坚固的拱形结构,比现代建结实得多。希克斯有一套两间房的套房,弥补了客厅不大的缺陷。
“你想告诉我这发生了什么事?”这位议员的助理问道,他仍然没有完全消除时差的影响。
“我们又在入侵北越了。”白宫助手回答说。
“什么?嗨,我了解了巴黎和谈的情况,从聊中得知,事情进展顺利。对方刚刚在一个重大问题上做了些妥协。”
“好了,现在这一点完了。”希克斯痛苦地说。在咖啡桌上放着一包大麻叶,他开始卷起烟来。
“你应该戒掉这东西,沃利。”
“这东西对我来说和啤酒差不多。彼得,分歧是什么?“”
“分歧是你那倒楣的安全问题。”韩德森直截了当地说。
“有那么严重吗?彼得,他们不听。你说了一遍又一遍,反覆讲给他们听,可是他们根本听不进去。”希克斯把烟点着,深深吸了一口。“反正我快要离开了,父亲想让我回家,和他一起做生意。也许在我赚了几百万之后,有人可能会听进我的一点劝告。
”
“沃利,你不用为此发愁,可以慢慢来。做什么事都需要时间的。难道你认为我们一夜之间就能把一切完成吗?”
“我并不认为我们能办成什么事,也许什么也办不成。你知道整个情况是怎么回事吗?
我们有我们致命的缺点,他们有他们致命的缺点。当这种倒楣的局面变得无法收拾时,就会藉由洲际弹道飞弹系统加以解决,到那时一切都会完蛋。彼得,就像几年前我们在新汉普郡时所想的那样。”这不是希克斯在这天晚上的第一根烟。韩德森意识到,麻醉总使他的这位朋友感到痛苦。
“沃利,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
“据说有一个战俘营……”希克斯开始叙述,他低着头,不去看他的朋友,讲了他知道的情况。
“这的确不是好消息。”
“他们认为那里有一些人,但那只是推测。我们只知道有一个人。如果为了这么一个人而破坏了和平谈判,那该如何是好,彼得?”
“把你那烟熄掉!”韩德森说道。他喝了一口啤酒,他实在不喜欢那烟的味道。
“不。”沃利又深深吸了一口。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清楚,罗杰没有细说。”
“沃利,你只好先忍一下。我们需要你这种人在这个体制内工作。有时他们会听的。”
希克斯抬起头。“你认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