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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真是轻而易举。”亨利.塔克说道。他站在五十码以外建物另一边的餐厅大门口。
“是上等货吗?”另一个人问托尼.皮亚吉。这三个人坐在同一张餐桌旁,“享受”着沉闷的午后天气,而饭店的老板都躲在设有空调的室内。
“货是最好的,和我们两周前给你的货一样,是同一个地方运来的。”皮亚吉向他保证说。
“如果运货的人被抓住怎么办?”费城来的那人问道。
“她不会说的。”塔克请他放心。“她们都看到过走露风声的女孩子的下场。”他们看到一个人从越野车中走下来,接着钻进了那辆道奇轿车,坐在驾驶台上。
“很好。”李克对多丽丝说。
“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她问李克。事情做完了,但她仍在发抖,神情紧张地喝着汽水。
“当然,宝贝,我知道在想什么。”李克笑笑,把汽车发动。“现在乖点,该对我表示一下了吧!”
“周围有人。”多丽丝说。
“是吗?”
多丽丝没再说什么,解开了衬衫的扣子。那是件男人的衬衫,她把下摆塞进自己褪色的短裤内。李克笑着伸过手来,一面用左手转动方向盘。幸好没有出事,多丽丝对自己说。她闭上双眼,假装她是另外一个人,在另一个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种生活,希望越快越好。
“钱在哪?”皮亚吉问道。
“我需要一杯咖啡。”另一个人站起来,走进店内,把皮箱留在原处,皮亚吉把皮箱拿在手中。接着,他和塔克离开餐桌,朝自己蓝色的凯迪拉克轿车走去,没等那个男人出来。
“不数一下吗?”走过停车场时,塔克问道。
“如果他敢骗我们,他知道会有什么结果。这是生意,亨利。”
“那好吧。”塔克同意道。
◇◇◇“比尔.墨菲,”凯利说:“我知道你们有一些空房间要出租。”他手拿着一张星期日的报纸
。
“你需要什么房间?”
“单人房就可以。我的确需要有个地方挂衣服,”凯利对那个人说:“我走了很远的路。”
“你是商人?”经理问道。
“不错,机床商人。初次来这儿,我的意思是说,刚进入这一行。”
这是一个老式的花园公寓,是二次大战后为回国的老兵修建的,清一色约三层楼砖石结构。周围绿树成荫。树木是人们当时栽种的,现在已经枝高叶茂,面有松鼠出没,树荫刚好遮住停车场。凯利四处看了看,感到很满意。经理带他到一楼设有家具的房间。
“这一间很好,”凯利说道。他在屋子周围查看一遍,检查了厨房的水槽和其他管道。
家具显然是用过的,但很雅致,每间屋的窗户上甚至都安装冷气机。
“我还有其他房间……”
“这一间很合我的要求。多少钱?”
“一百七十五元一个月,外加一个月定金。”
“水电费怎么算?”
“你可以付现款,我们也可以收支票。有些房客喜欢后者。大约四十五美元一个月。”
“一次付清更好些。让我算一下,一百七十五加上四十五……”
“二百二十,”经理说道。
“四百四十,”凯利纠正说,“两个月,对吧!我可以开给你一张支票,但银行在城外。我还没有当地帐号。现金可以吗?”
“现金什么时候对我都没有问题。”经理向他保证说。
“很好。”凯利取出钱包,把钱交给他。他突然又停住说:“不对,是六百六,我们还是定为三个月,可以吗?我需要一张收据。”经理从口袋中掏出收据本,当场开了一张收据。“能装部电话吗?”凯利问。
“星期二给你安装行吗?还有一个人预定。”
“好,那就请你费心了。”凯利又给了他一些钱。“我的行李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到达。
我在什么地方可以买到床单和其他物品?”
“今天很多商店不开门,明天可以。”
凯利通过卧室的门看到床上只有一张垫子,上面积满了泥土,他耸了耸肩。“好吧,我睡过更糟的地方。”
“你是位老兵?”
“海军陆战队。”凯利答道。
“我从前也是。”经理说道,这使凯利十分惊异。“你不会做什么出轨的事吧!”作为一个退役的海军陆战队的士兵,他原本没想问这种问题,但他还是问了。回答是温驯的,然后又是一个令人放心的微笑。
“我打轩很厉害,这是别人告诉我的。”
二十分钟后,凯利搭乘一辆计程车朝市中心开去。他在佩恩车站下了车,乘坐下一班火车到了哥伦比亚特区,在那又搭乘计程车到达他的泊船处。夜幕降临时,他已驾驶自己的逆戟鲸号朝着波多马克河下游驶去。如果有一个帮手,这些事情本可以进行得更快些,凯利对自己说。他的很多时间都被换车耽误了。
但换车这些事并不是徒劳无益的。这期间他考虑了很多问题,这和身体上的准备是同等重要的。在经历了连续六个小时的思考和计划,他终于在午夜而回到了自己家中。
一个周末以来他几乎部在毫无停顿地奔波。他没有时间休息。他把衣物收拾好,大部分东西都是在华盛顿的郊区购买的。亚麻制品和食品是在巴尔的摩买的。他把自己的四五自动手枪连同自己做的点二二-点四五子弹转换装置以及两盒子弹用旧衣服包好。凯利认为这些子弹就够用了,子弹多了会太重。他又做了一个消音器,这回是用于伍兹曼手枪的。他从头至尾考虑了一遍自己的准备工作。他的身体情况很好,几乎和他在部队时不相上下,而且他每天都在进行射击练习,枪法比以前更熟练。凌晨三点钟,他把新做的消音器安装在伍兹曼手枪上,试射了一次。三十分钟后,他又回到逆戟鲸号,一直向北行驶,想在驶过安纳波利斯后能睡上几小时。
这是一个孤寂的夜晚,天上有零星的散云。他的思绪不宁,过了很久才能静下来集中精神思考问题。
他不再是一个懒散的平民百姓。几周来他第一次允许自己喝了一滴啤酒,以使自己能够集中思考一下各种变化的情况。他没有忘记什么吧!他没有想到什么遗忘的东西,这才放下心来。令他不太满意的是他了解的情况太少。比利和他的红色普利茅斯车,一个叫做亨利的黑人。他知道他们的活动区域。仅此而已。
可是……可是,尽管了解的情况不多,但他曾与那些带武器和训练有素的敌人战斗过。尽管他会强迫自己像从前一样小心谨慎,但他内心知道他一定会完成自己的使命。这一部分是因为他比他们强大,而且具有更多的主动性。另一方面,凯利惊奇地认识到,是因为他可以毫不考虑事情的过程,他只考虑它的结果。他想起了自己在天主教学校学过的东西,古罗马伟大诗人维吉尔的史诗《埃涅伊德》(编注:或译《阿伊尼流浪记》,叙述罗马史祖阿伊尼建国的神话史诗)的一段诗句早在两千多年以前就为他的使命下了定义:抱定死亡决心的人不怀生还的希望。这种思想的严酷性使他面带微笑在星光下航行,来自广阔天际的智慧之光早在凯利,甚至维吉尔降生之前就开始了它漫长的旅程。
◇◇◇麻醉药物可以帮助人逃避现实,但并不能永远如此。多丽丝没有这种想法,而只是倾听它,感觉它,就像承认某种她不愿意面对而又不能逃避的东西一样。她现在已经离不开毒品,她不能入睡,在空荡荡的屋中,她无法逃避自己。如果可能,她一定会服用更多的麻醉药品,但是那些人不让她为所欲为,甚至不能满足她更多一点的要求。她只能希求从自己的恐惧中得到短暂的忘却和解脱,而且就连这么一点希望他们也不愿意给她。她可以偷偷地多看到一些东西,她可以对未来抱一线希望,但那并不能对她有多少安慰。她迟早会被警察抓住,她从前就被逮捕过,但不是为这么严重的事。如果她因现在的事被抓住,她会坐很长时间的牢。警方会设法让她吐出一些情报,并答应保护她的安全。她知道的很清楚,她已经两次看到自己的朋友死去。朋友?关系那么亲密,可以说知心话的人,肝胆相照、生死与共的人。事情就是如此,甚至在这种被囚禁的情况下--几乎没有任何欢笑可言,哪怕是为反对控制她生存的势力所取得的一点微小胜利,都像是阴霾天空中的一线遥远的天光。那些可以与之同哭的人,已经死了两个,而且她亲眼看到了她们的死,坐在那,毒瘾发作,不能睡觉,最后死去。如此恐怖,慢慢变得麻木,看着她们的眼睛,感觉着她们的痛苦,但知道自己无可奈何,而且那些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噩梦是可怕的,但没有人能伸出手,也碰不着她。你可以醒来,从他的手中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