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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重申过了无数次。对此,我将无能为力!或许,您可以建议我用波兰人,与俄国人来换取同等数量的土尔扈特人,但这决不可能!”安德鲁再度封死了继续会商讨的余地。
从去年下半年开始,比利牛斯山附近的营地就有从事秘密训练的波兰流亡者。在波尼亚托夫斯基的大力号召下,已经发展到3万多人,还自行组建了1个骑兵师团。由于他们一直是俄国贵族的心腹大患。其间不少人都是保罗一世政府,曾张榜公布地通缉名单上的要犯、重犯。只是由于目前的保密措施还算得力,除了安德鲁本人,以及少数负责联络流亡波兰人的亲信之外,其他人尚未能知晓他们的藏身地点。
但纸终归包不住火。随着波兰营地的不断扩大,武装人员的不断增加。俄国情报部门终有得到确切消息的那一天。安德鲁正在绞尽脑汁,冥思苦想着试图找到一个可让保罗一世沙皇安心地方式。使得俄国人在了解波兰人存在于自己领地的既成事实后,却不至于过度恼火,从而破坏两者之间同盟的良策。但到目前,安德鲁以及他的参谋部,仍旧没有一个有效的解决方案。如今,再度冒出一个在俄国境内流浪的土尔扈特部落,又需要自己负责,难怪他要头疼不已。
作为安德鲁地书记官,凌兴汉同样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出卖失去自己家园的波兰人。决不是一贯同情弱者的凌兴汉。所能接受的妥协方案,但面对同样可怜的鞑靼女人时。自己也想着竭力去帮助她一把,那是因为……
“她怀孕了,快2个月了!这是月前,我便确诊过得事实。尽管日后出生的,仅仅是个没有合法父亲的私生子,但作为他的生父,您有责任、有义务帮助尚未出世孩子的血系部族!”凌兴汉居然口不遮掩地抛出一个重磅炸弹,只是却没有达到自己预想地效果。
“我知道!事实上,在你确诊的当天,我便接到这样地报告。否则,她也活不到今天!”安德鲁面无表情的回复着。那是负责看管鞑靼公主的秘密警察们,随时都会提交这样的报告。
“那您为何不采取一些行动?”此时,轮到凌兴汉动怒起来。他感觉面前的领袖,全然变成了一个冷酷无情的权力怪物,一心只为自己打算,从不考虑他人的命运。
“我早就说过了,我根本无能为力!”安德鲁再一次重复自己先前的话题,只是气度上软下不少。他继续说道:“毕竟,安德鲁是人,却不是神!在法国没有完成统一之前,我决不会过多的得罪俄国盟友。另外,从今天开始,我不希望你再在我的面前,提及这件事。否则,我会取消你探视鞑靼女人的资格。”
虽然凌兴汉仍不死心,想要继续说争辩下去,但被安德鲁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制止住,很快,安德鲁又扯到另一个让凌兴汉“感兴趣”的话题上:“您还是少想想他人,多考虑一下自己的事情吧。嗯,来谈谈我为您新近介绍的那个伯爵女儿,感觉如何?”
“不怎么样!”凌兴汉没好气的说道。“我只是想知道,您准备在什么时候将马蒂娜派回马赛?”
口中地马蒂娜。便是长时间与凌兴汉交往的那朵交际花。自从两人幽会过后,倒是如胶似漆起来,凌兴汉全然迷恋上了后者,却不顾对方的低贱地位,即便是在安德鲁挑明其身份之后,他依然与之继续交往,根本不听安德鲁的劝告。
那是在安德鲁看来。一个属于秘密警察收买的高级ji女,不配自己同胞的身份与地位。充其量仅仅是个玩物罢了,玩玩也就算了,但千万别搞过火来。但凌兴汉显然对那个女人是真得动了真情,居然想要同马蒂娜结婚。安德鲁当然不会同意,一番劝阻无效之后,便干脆命令奇可特少校将那朵交际花从马赛调往别处执行任务,但又为同胞重新介绍起一位在马赛有着庞大家产的法国伯爵女儿。为此。凌兴汉对安德鲁一直耿耿于怀。
听到同胞地有一次发难,安德鲁却是心平气和的第二次将之前话题转移。“我手头上有件事务,需要您来马上处理!如果,您能够这项工作,我就调回马蒂娜,重新回到您地身边;而且事情进展顺利,也使得我有充分理由来说服自己,去帮助那些在俄国境内流亡的土尔扈特部落。至少能保证让他们有一个休养生息的机会!”说话时,安德鲁的脸上浮现阴险笑容,这倒让凌兴汉感觉一阵寒风忽然袭来,全身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什么工作?!难道不能直说?”凌兴汉在内心暗自提防起来。
安德鲁笑而无语,他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片,交给凌兴汉。并指着纸片继续说道:“任务很简单,这上面写得是一些书籍的目录,您帮我将它们全部翻译成中文。当然了,别写成古汉语,就用白话文来描述即可,只要认识汉字的人都能读懂便成。”
凌兴汉有些纳闷,仅仅是这么简单的任务,他有点不相信,等到他结果纸条定眼一看,才发现上面地书籍目录却都是欧洲近现代学者所写的。这些书籍文章。它们要么在大肆提倡民主、科学、共和的道理;要么就是针对东方皇权的蛮横专制。进行严厉深刻的批判。里面的许多著作,都是聚集在土伦城。由安德鲁召集而来的那些欧洲民主自由派学者们,发表过的一些颇为激进地文集。其间的列表中,居然也包括现任英国外交大臣,马戛尔尼勋爵,在出访中国之后,写下来的《停滞的帝国》一书。
凌兴汉来到马赛后,在他本人的要求,以及安德鲁介绍之下,自然也看过不少这类书籍著作。只是让凌兴汉很是费解的是,安德鲁为何要将他们翻译成中文,因为在欧洲地中国人,到目前为此,除了他与领袖之外,再无第三人存在,除非是要送到东方。但在此时,将这些“大逆不道”的欧洲翻译书籍发往东方,又有什么意义呢?
“目的很简单,一是王继业先前的要求,留守吕宋的孩童与仁人志士同样需要这些**书籍来充实;二则,却是我想在乾隆那个狗皇帝老儿,在传位给自己儿子之前,为保住大清的稳固江山,在南方的儒学世族中间,再度发动一场轰轰烈烈的文字狱!”安德鲁如实说道。
安德鲁所说的第一个理由倒也显得充分,传播欧洲的先进文明与**思想,这也是凌兴汉义来到**法国不容辞地责任与义务,但他始终想不通在吕宋传播这些提倡自由、民主、共和地欧洲学术书籍,与清国的文字狱有什么内在关联。安德鲁在看到凌兴汉挂在脸上地深刻疑问,当下也不想隐瞒什么,很快便主动揭开了“谜底”。
在西班牙与法国南部实施不同程度专制统治的安德鲁,之所以能够容忍“海德公园”里那些自由学者,肆意发表有关社会与思想的评论,一个很重要原因,便是其本人双重性格的存在。安德鲁来自21世纪,当然明白民主与共和将是世界发展不可阻挡的主流,自己责无旁贷的必须迎合这类潮流;但等到安德鲁的屁股坐到权力的位置上后,个人私欲又迫使其采取一些反潮流的专制行为。只是他做得有些拖泥带水,表现过多地是稍加限制。而不是彻底压制。
于是,安德鲁一直便在暗中引导这些欧洲进步学者,让他们以旁观者的身份去研究东方皇权制度,并引用文章著作加以批判与斥责。原本,作为200年历史见证人的安德鲁,压根并没怎么在意土伦思想学者对中国的研究成果。
毕竟,在东西方文化交流不多的背景下今天。仅仅凭借为数不多东游过的西方传道士,或是数量区区的外交使节对东方古国。所留下地只言片语的描述里,根本无法洞悉其核心实质,更多地无非是纸上谈兵的空论罢了。那是他始终认为,自己既然通晓历史发展的规律与进程,便知道如何帮助起自己的祖国。但很快,安德鲁感觉自己太过小瞧自由派的斗士们。
不久之前,在土伦城发表的自由报刊上。曾有刊登过一篇文章,它如此写道:“……相对于满清的皇权而言,前世地明帝国展现的却很不一样。在明帝国末期,由于皇权专制已经走到了历史尽头,使得文人掌握的社会舆论居然认可直接骂皇帝的行为。其中一个重要因素,便是传教士们来华给这些文官们带来了新的思想、文化和宗教,而这些也都是将来接受宪政制度的物质和精神基础。
很不幸运的是,等到鞑靼人的大举入侵。野蛮民族不合时宜地推翻了相对开明的明王朝统治。再度经历无数次疯狂的大屠杀,以及种种残酷暴虐的文字狱事件之后,这一大好的政治环境便在整个中国很快的消失殆尽。在如此恶劣、险象环生地政治气氛下,也就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