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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力严重透支的传令官地叫喊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弱,10分钟后他仅仅张开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惟有无力地摇晃着铁门,直到全身气力全都耗尽。
他背靠铁门,慢慢滑落身躯到地面坐下。嘴里嘶哑着仅能自己感觉到的喃喃自语:“还有4个小时,还有4个小时。或许法国人就要打到马德里……巴塞罗那完了,萨拉哥萨完了,马德里也要完了,整个西班牙都完了,我的使命同样要完了……”
坚强的意志最终被残酷现实无情的摧毁,士兵慢慢拾起身旁掉落的短枪,摸索着腰间的火药。完成着自己最后一项工作……
马德里地北城外,一群还在营房昏睡的士兵在半梦半醒之间遭受突然袭击,他们都被潜入宿舍地一批蒙面人以熟练的手法打晕在床头,迷迷糊糊着失去知觉。军官们遭遇却是更惨,除了数个嘴里塞满布条的军官被蒙面人架出营房外,其余睡梦中军官都被割断了喉咙。蒙面人在打昏士兵,绑架军官的同时,还将敌人军服套在自己身上。距离西班牙人驻地的一片小树林里,修什上校正等着从舌头们的口中套取城内信息。
修什上校在昨日与桑科罗少校的会晤中得知,马德里城防空虚,军士赢弱且守备松散,于是,他地头脑里闪现出一个疯狂而又大胆的计划。就是想此此良机偷袭马德里,快速攻占王宫,俘虏胡安六世和其他王室成员,还有城市贵族们,而他手中凭借的只是自己手中500名特种兵。
那是修什知道,西班牙军队在北方全线被歼的消息很快将传遍整个马德里,势必将惊动王宫里的国王以及贵族们,那些贪生怕死的上等人肯定会匆忙撤离,留下一个空城给比利牛斯军团,而这一定不是安德鲁司令官所要见到的情景。
在战争之初。安德鲁司令官曾在召集军团的作战会议上。面对所有高级军官明确指出:必须抓获或是直接打死胡安六世及其王室成员,避免遗留隐患使其投奔葡萄牙人或是英国人。好让他们在国外组建所谓“流亡政府”,如同法国大**开始地那样,尽量不要为以后稳定整个西班牙局势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同时,司令官还在会议上抛出一个无比诱惑的砝码,任何指挥官只要能活做,或是打死胡安六世,他的军衔将上调1到2级。
对与修什上校而言,防止西班牙国王以及王室逃离国外,那是在履行自己作为法国军人的职责;回想安德鲁许诺的奖赏,则是要满足自己地私人欲望,毕竟没有哪个军官会拒绝任何晋升的机会。与其等待后续主力获得战绩,还不如自己偷袭一把,倘若能完成最高司令官交付的任务,自己也将跨入将军的行列,至少也落得个准将,肩膀上同样会金光闪闪,光彩耀眼。至于危险,当然有着,只是特种兵从来都是面对数倍,数十倍于自己的敌人作战,早以习惯,即使不能成功,也能想出方法脱离险境。
修什上校如是这般一想,就最终确定下来。
他首先把自己的计划讲解给桑科罗少校一听,未等后者惊讶的表情完全铺展开来,修什继续说道:“……少校,为配合我的行动,你为戈多伊大人招募的死士也必须全部出动,按照我的安排,你们……”
话刚说完,修什就抛下目瞪口呆地桑科罗少校,直接跑到营地中央,对面聚集下首地士兵们,和盘托出先前地计划。军士们显示沉默,是为指挥官的疯狂计划而不解;后却是欢呼,军官与士兵们都想到胜利之后,所能带来地无上荣耀。
……
“中尉,大家都准备好了吗?”审讯完俘虏的修什上校一边换装,一边随口问着身边马迪厄中尉。
“全部准备就绪,只等指挥官的号令!”穿着一身西班牙少校军服的马迪厄中尉回到道。
“刚才逃走的西班牙传令兵走了多长时间?”
“大约15分钟,现在是7点30分。他应该抵达王宫,将前线消息报告给胡安六世了。上校,当初为何不拦截他?”
“呵呵,那是没有这个必要。按照桑科罗少校提供的情报显示,胡安六世和他地将军们狂欢了一整夜,或许正爬在女人们的肚皮上酣睡着,根本无暇搭理这个小兵。他是个勇敢的士兵。我很敬佩他,还让他完成自己的使命吧。
好了!一切按照原定计划行事。命令所有部队排列成整齐方阵。以齐步走行军。中尉,你领头去打军旗,让临时军乐队紧跟着你,我在队伍中间。”修什上校完成了手头上的事务,望着奉命在紧急集合的马迪厄中尉。
10多分钟后,欧洲大陆有史以来最为大胆的进军行动开始了。
早上8点,马德里城内在通向王宫地宽阔主干道上。开始演奏起响亮的军乐鼓点声。路旁地居民被其吵醒,男男女女们叫骂着纷纷从床上爬起,未披上外衣就跑到阳台上,准备破口大骂一番,只是当他(她)们看到街道上的情景时,随即忘却了先前的愤怒,取而代之的是一连串惊奇,兴奋和各式夸张的表情。
在宽阔的街道上。数百名士兵排列成前后10个古罗马式的步兵方阵,方阵间隔3到4米,每个方阵长宽均为7名士兵,士兵前后相距70到80公分,方阵前都有一个手执军刀挥舞着地军官。走在整个队伍的最前列则是作为擎旗手的少校军官,他的身后正有一排军乐队演奏着步兵进行曲。唯一骑马的长官是个上校。看模样他应该是整支队伍的最高指挥官,行进在整个队伍的中间靠右侧位置。按照鼓点的节奏,无论军官还是士兵,都整齐划一地迈开步伐,精神抖擞地肩扛带有刺刀的步枪,昂头挺胸直视前方。
整个队伍刚一走完鹅卵石路面,准备转入更加宽阔平坦的青石板路时,只听见军乐声忽变,配合着鼓点节奏的急促加快,一曲高亢的军号声顿时响起。队伍中陆续传来方阵前列军官们的发令号:
“全体预备。正步,走!”
“正步。走!”
……
一时间,得到各自号令地步兵方阵中的士兵再度高昂几分脖子,纷纷将肩膀上枪械取下,机械式的改为双手斜执步枪,让透露云层的阳光散落在雪亮刺刀上,放眼望去一道道耀眼银光。紧接着齐步走开始转变成正步走,军士们将油光发亮的军靴后跟狠狠地砸向路面,发出整齐低沉的轰鸣声,那声音似乎震碎了天空中的云彩,使得整个红日显露出来。
威武雄壮的队伍,整齐划一的步伐配合着有节奏的军号鼓点,吸引着马德里地市民纷纷走出家门,有地还是拖家带口围观在道路两旁,街边阳台上下挤满了无数看热闹的人群。想在大街上摆早摊地小贩们赶紧把推车拉进小巷;女人们挤在人群最前列,盯着军士们直发呆;平日爱吃醋的男人们也顾及不上训斥自己的婆姨,抢好最佳观望位置成为他们的耽误之急;孩童们最是高兴,或是三五成群在大人身后忙着打闹,或是光着小屁股骑在父亲头上张望着新奇的事物。
三两声欢呼或是打响的口哨从围着水泄不通的市民中间传出,即刻博得众人的响应,密集的人们各自挥舞着双手,兴高采烈地欢迎这支不知来自何方的“西班牙军队”。
更有欢迎者,多半为尚未出嫁的少女,她们折返回家或是商店里,将大束鲜花捧在胸前,急忙跑到自家阳台,掰下花瓣洒落于街道中央。其间十几个自认为相貌出众的女子,还冲着各自中意的年轻军士高声尖叫,希望能引起英俊少年的注意。只是整个队伍,无论军官还是士兵都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充耳不闻身边人群发出的热切呼喊,还有飘落的各式鲜花花瓣。他们依然迈着稳健的步伐,以钢铁般的意志,驶向自己的目的地。
队伍行进的整个街道成为欢乐的海洋,无比兴奋的同时,大家都在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这是哪里的队伍,竟然如此威武雄壮,不可一世。
……
“上帝保佑,谁能告诉这是哪里的西班牙部队。自从上一次王朝战争之后,我再也没能再马德里街头看到如此精神抖擞地军队了。”一个头戴毡帽的花白胡子老头,拄着拐棍对着身边的人问道,老态龙钟的他居然在一帮子壮汉间抢到一个绝佳的观礼位置,实在难道。
“看他们的装束应该是王室的卫戍部队,还有他们地武器。恩,是的。一定是。”披着黑色坎肩地健壮男子,首先肯定的语气回应着老者。
“不对啊?!我兄弟就在王室卫戍部队中。我看他们的操练,个个如同散鸭子似的,没一个有精神。眼前的部队可是纪律严明,步调一致,一定是精锐中的精锐,都能以一当百。国王圈养的只是些无能军士,他们尽是些废物。傻蛋与蠢猪,一听见娘们地叫唤声,冲上前的速度绝对比起兔子还快。”老者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