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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主义遭到全国人民的反对,黄炎培投身于全国的抗日救亡运动之中,要求国民党政府
抗御侵略,他组织成立上海市民地方维持会(后改称上海市地方协会),在以后的“一
二·八”和“八·一三”上海抗战中,积极宣传动员上海市民运送军需物资,筹募捐款,
支援前线。
抗战期间,他以社会贤达身份被推选为国民参政员,参加抗战募捐工作。在此期间,
他开始了同共产党广泛的接触。
1941年10月,黄炎培代表职业教育派同梁漱溟、沈钧儒、张君励、章伯钧、左舜生、
李璜、张澜、罗隆基等共同参与发起筹组中国民主政团同盟。1945年,他又与胡厥文、
章乃器等联合工商人士另外成立中国民主建国会,担任主任委员。
1945年6月,抗战胜利在望,而国共合作濒于破裂。黄炎培与几位参政员联名致电毛
泽东,主张恢复国共谈判。毛泽东回电欢迎黄炎培等访问延安,共商国是,黄炎培与冷
遇、褚辅成、章伯钧、左舜生、傅斯年等6位国民参政员,于7月1日飞抵延安,在机场黄
炎培等人受到毛泽东等中共中央高级领导人的热烈欢迎。毛泽东握着黄炎培的手说:
“我们二十多年不见了!”黄炎培很奇怪,说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呀!毛泽东笑着说:
1920年5月某日在上海,江苏省教育会欢迎杜威博士,你主持会议,发表演说,那一大群
听众之中有一个就是我。黄炎培听后很高兴,盛赞毛泽东好记性。
在延安,黄炎培感到样样都很新鲜。这里自由的空气、井然的秩序、朴素的作风使
他觉得既亲切又自然。访问期间,毛泽东在百忙中邀请他到家中做客畅谈。
当毛泽东问他此次延安之行有何感想时,他坦率地说:“我生六十多年,耳闻的不
说,所亲眼看到的,真所谓‘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一人,一家、一团体、一地
方乃至一国,不少单位都没有能跳出这周期率的支配力。……一部历史,‘政怠宦成’
的也有,‘人亡政息’的也有,‘求荣取辱’的也有,总之没能跳出这个周期率。中共
诸君从过去到现在,我略略了解了的,就是希望找出一条新路,来跳出这个周期率的支
配。”
毛泽东高兴地答道:“我们已经找到了新路,我们能跳出这周期率。这条新路就是
民主。”两人就此长谈,十分投机。
在延安短短的5天访问,黄炎培对共产党、解放区有了新的认识,从朦胧中看到了光
明,这是他一生中的一次重大转折,为他日后同共产党长期携手打下基矗回到重庆后,
黄炎培到处作报告,讲述延安见闻,并很快出版了《延安归来》一书,在大后方引起很
大震动,同时也招致国民党当局的忌恨。
1945年8月10日,毛泽东亲临重庆与国民党谈判,双方签订了“双十协定”。期间,
毛泽东广泛接触民主人士,宣传共产党的主张。其中与黄炎培的会晤和聚宴达十次以上,
从而使俩人的交往与友情日益加深。
内战爆发后,黄炎培拒绝蒋介石要他参加“国民大会”的要求。1949年2月,他在中
共地下党的帮助下,逃脱了国民党特务的严密监视,潜离上海经香港转赴解放区,3月2
5日到达北平,开始了新中国的筹建工作。
他到达北平的当天下午,就同沈钧儒等民主人士赴西苑机场迎接毛泽东等中共中央
领导人进入北平。俩人重庆握别,虽只有三年半时间,但中华大地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
变化。黄炎培非常感慨。当日晚,毛泽东设宴招待黄炎培等二十多位民主人士。第二日
晚,毛泽东又单独邀请黄炎培,俩人畅叙别情,纵谈时局,直至深夜。在第三天叶剑英
市长为他举行的欢迎会上,他情不自禁地振臂高呼:人民革命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
毛主席万岁!
在随后的日子里,毛泽东多次邀请黄炎培等民主建国会的领导人,商谈人民政协的
筹备工作,希望他多在民族工商业中做工作,为解放上海出力。黄炎培随即在中央人民
广播电台向上海人民广播,要求上海人民组织起来,迎接上海解放。他还在《人民日报》
上发表文章,批驳美国国务院关于中国革命的“白皮书”。文章发表当天,毛泽东就亲
笔给他写信说:“声明写得极好,这对民族资产阶级的教育作用是极大的。”
身为民主建国会主任委员的黄炎培,在旧中国向来拒绝做官。北洋政府曾请他出任
教育总长,他坚决拒绝;1946年,国民党多次请他参加“国大”,然后到政府中做高官,
被他“笑而谢之”。
1949年,黄炎培到达已经解放的北平后,仍表示无意于仕途。周恩来亲自多方面做
他的工作,终于使他一改初衷,同意出任政务院副总理兼轻工业部部长。此外,他还先
后被选为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政协全国委员会副主席等职。这条消息见诸报端之
后,连他的大儿子黄大能也感到十分意外。后来,黄大能出公差到京,见了父亲便问:
“您一生不做官,恁地年过70反而做起官来了?”
黄炎培述说周恩来动员自己“做官”的经过之后,严肃地跟儿子说:“以往坚拒做
官是不愿人污泥,今天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人民政府,我做的是人民的官啊!”中华
人民共和国的诞生,使年逾古稀的黄炎培得到新生。为此他写下《永远纪念着的1949》
一文。文中说:“我生已72岁,已过72个年节,何以独要纪念1949年呢?因自2月15日从
上海脱离国民党的监视来到北京,筹备新政协、参加政府以来,无一不新颖,无一不感
动。甚尤为突出的感受,‘人’的地位被发现了,‘群众’的力量被认识了。”
“人”的地位得到应有的重视,“群众”的力量被充分认识,这是这位民主党派的
领袖人物所毕生追求的民主之果的核。
在中国,有民主才有希望,没有民主就没有希望,这是黄老先生的毕生感悟。
掌民主之旗,唱民主之歌,寄予了老革命家黄炎培先生的人生理想,体现了他真挚
的爱国主义精神。
辛亥革命老人何香凝,对“中华民国”怀有一种复杂的感情。为了建立高扬孙中山
先生新三民主义的中华民国,她苦苦求索,为之奉献了大半辈子,而他的丈夫廖仲恺先
生,则为之献出了热血和生命。
因此,她在讨论决定国号时提出,“中华民国是孙中山先生革命的一个结果,是用
许多烈士鲜血换来的。关于改国号问题,我个人认为,如果能照旧用它,也是好的”。
何香凝是国民党左派的一面旗帜,为毛泽东等中共领导人所敬仰。早在国民党第一
次全国代表大会期间即与毛泽东相识,友谊持续了半个世纪。
这位了不起的革命女性生于1878年。她与廖仲恺结婚后,随丈夫东渡扶桑,留学于
东京目白女子大学、女子师范学校及本乡女子美术学校。1903年,他们得晤民主革命先
驱孙中山;1905年,加入同盟会。从此,走上了矢志革命、追求进步的民主革命之路,
并与孙中山及后来的孙夫人宋庆龄成莫逆之交,以至在近现代中国革命史上,大凡人们
谈起“孙宋”,总要谈及“廖何”。
1925年,孙中山逝世不到半年,廖仲恺为坚持孙中山制定的“联俄、联共、扶助农
工”三大政策,在广州被国民党右派暗杀。宋庆龄、何香凝这两位伟大革命先驱的遗孀,
接过革命的战旗,以其清高盖世的伟大人格和奋发独立的不屈精神,成为革命的国民党
左派的战斗旗帜和精神领袖,她们以革命未亡人的资格,不懈地坚持并执行孙中山、廖
仲悄所开拓的“联俄、联共、扶助农工”三大政策,同帝国主义列强、尤其是同国民党
内的顽固派,开展了不屈不挠的英勇斗争。他们的这种模范言行,不仅为国民党内孙中
山三民主义拥护者所称颂,也为信仰马克思主义学说的中国共产党人所敬仰。
还在1924年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期间,毛泽东就与何香凝等国民党左派领袖
人物有了革命工作方面的交往和接触。1925年在他主编的《政治周报》上,曾经刊登过
很多赞赏何香凝等国民党左派人士的文章。在武汉国民政府期间,毛泽东与何香凝也有
着频繁而默契的工作交往。1926年,蒋介石制造反苏反共的“三二○事件”之际,何香
凝当面斥责蒋介石:“孙先生和仲恺的尸骨未寒,北伐也正在开始,你们便在革命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