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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宝哥尸骨未寒,”大义结结巴巴地说,“我们——我们——”
“如果你思宝哥在天有灵的话,他一定不会反对咱俩的。”
大义默然,他想起十多年前那件让他终身悔恨的事情——
那天,大义在自留地里干活回家,从杨思宝家的门前经过。
嫂子王梅花站在门口向他招手:“大义,到俺家来玩啊!”丰满的两胸晃动着,薄薄的衬衫仿佛已经包裹不住;双目含媚,两腮娇艳,红红的嘴唇馋涎欲滴,肉肉的后臀扭来扭去,摄人心魄。
“不去了,我得回家!”
“慌什么啊,天还早!来坐坐吧!”梅花嫂热情地邀请着。
在梅花嫂连拉带扯下,大义走进了她家的房门。奇怪的是思宝哥和孩子们竟然没有一个在家。
“大义,累了吧!来,喝碗茶!”一碗清香的茶水端到大义的面前。让大义好生感动:娘多年卧病在床,生活不能自理;爹爹脾气暴躁没有一点好气色;作为老大的他,每天回家都要烧火做饭,哪里享受过这样的优待?
“嫂,你真好!”这可是真心话。
梅花嫂是杨庄很有名气的漂亮媳妇,很多男人私下里都在悄悄地议论她,偷偷地喜欢她;遗憾的是这朵鲜花竟然插到一滩牛粪上:他的丈夫杨思宝——大义的一个叔伯哥哥,从小就得了“痨病”,听说那里已经不中用,人瘦得皮包骨头,仿佛一个骷髅了。
“真的吗?”女人欣喜若狂,吟吟地笑着,“嫂哪个地方好?”
“哪个地方都好!”
“哦,大义,嫂子跟你做个有趣的游戏行不行?”
“嫂子,我都这么大了,还做什么游戏?”大义腼腆地笑着,“我还要回家做饭呢!”
女人笑了,抓住大义的手,说:“别急,这游戏一会儿就能做完!”梅花嫂的手滑滑的暖暖的,就像香甜的小手,握上去好舒服。
“大义,你喜欢嫂子吗?”
“恩……”
“你摸摸这!软吗?哦……好不好啊,大义?”
“好!”大义的手在那软软的地方滑动着,女人的上衣无声地滑落,白花花的肉体呈现在他的眼前,直逼着他的眼睛,让他不敢正视,两个白白的器官晃来晃去,磨蹭着他的脸颊、他的鼻子、他的唇……大义张开了嘴……
“哦——”女人一声长吟,两手紧紧抱住了大义的头。大义只感到浑身涌起一股热流……
……终于,两个赤身的男女滚倒在泥坯砌成的土炕上,男欢女爱的声音阵阵传出,毫无忌惮。
事情刚过,大义还沉浸在那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快感中,只听“咣当——”一声,紧闭着的房门被踹开了,杨思宝闯了进来。
“大义,你……你……咳——咳——……”杨思宝紧握着拳头,眼睛已经发红。
“思宝哥,我……我……”大义滚下床,赤身跪在思宝哥面前,不知该说什么是好。梅花嫂连看也不看思宝一眼,大张着腿,就那么赤条条地躺在那里……
“哥,都是我不好!你……你别给我爹爹说!”
“好,我……咳——咳——不给三叔说,可有一件事,你……咳——咳——你得答应!”
“只要你不给爹爹说,什么事我都答应!”
“真的?”
“真的!”
“那好,以后你天天到这里来,跟你嫂子……”他悲痛的眼睛溢满泪水,干瘦的脸颊不断地抽搐着……
“什么?”大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思宝哥,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不行!你一定要来!”思宝紧咬在嘴唇,鲜血从齿缝里流下,“你不来,我就告诉三叔!看三叔怎么收拾你!”
“别告诉我爹,他会打死我的!”大义吓的浑身发抖,“思宝哥,我听你的好了!”
原来,梅花嫂接连为杨思宝生了两个闺女,可是个个都是病牙子——不是咳嗽,就是喘。据说她们的病都是从思宝哥身上遗传下来的。男人有痨病,孩子也有痨病,那怎么行?王梅花眼看着男人整日整夜地咳嗽不止,瘦得皮包骨头,更要命的是命根子也一天天慢慢地皮软下去,没有了往日的挺拔和辉煌……可是,夫妻俩至今还没有半个儿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没有儿子,就是没有后人,那可是对祖宗的最大的不孝!怎么办?
“你要天天来,一直到我说行了为止!要不,我就把这事告诉三叔!告诉大山村你媳妇家的人!”大义耳前不时响起思宝哥的话,他哪敢不从呢?
从此,大义和梅花嫂来往频繁……
第31章 情敌决斗
风流案打破了大义平静幸福的生活。
原来,只有香甜的时候,大义总是感到无比的甜蜜和幸福。现在,头脑里一会是香甜甜甜的笑容,一会是梅花嫂丰满诱人的身体,一会是他对香甜所说的海誓山盟……
“我怎么这么混呢!是我对不起你,香甜!你来打我吧!我没有脸去见你!也没有脸出门见人了!”大义懊恼不已,他常常狠狠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捶着自己的胸膛,甚至打自己耳光……
大义时时刻刻生活在自责和矛盾中。尽管懊恼,一到时候,大义却不敢不去梅花嫂家……他害怕:他怕爹爹知道,怕村里的人知道,更怕香甜知道
当年,村里的宗族思想很严重。一个妇女与别的男人“相好”了,男女都会受到严厉的处治。“相好”这个词现在仿佛是个褒义词,但在村民耳朵里这可是一个十足的贬义词,它不仅仅是感情相好,还说明两个人已经苟合。这是个名节大事,是世俗绝对不允许的。村里各姓都有族长,族长可以召集长老会处理这样的事件。
男的要吊在梁头上三天,这三天里谁都可以用鞭子抽他,挨了打还不许吃饭;女的呢,要游街——
大义曾亲眼见过一个妇女背上背着一只破破烂烂的鞋子,自己打着耳光,嘴里喊着:“我是一只破鞋!我是一只破鞋!……”后面还有几个人跟着,敲着锣,不断地吆喝着:“快来看破鞋呀,快来看破鞋呀!”许许多多的孩子,跟在后面,大声的叫嚷着:“破鞋,破鞋!……”还有的向她吐口水,扔石头。经过这样场合的妇女,有的不堪羞辱,回去就自杀了……然而,人们都觉得她该死,死了一点也不可惜,死了干干净净,死了就不再丢人现眼。
大义想:村里人知道了也会这样处理我们的!香甜知道了她会恨死我的!这事绝不能传出去!
大义毕竟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在彷徨和犹豫中,他竟然很长时间没有去见见香甜了!
不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事还是被传了出去。家族里还没有处理,大山村孔家就来人了,二话没说就退掉了这门亲事!
爹爹干张着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竟然气得一病不起,不久一命归西;多年卧病在床的娘也紧接着走了。从此,兄弟几个成了杨庄的“孤魂野鬼”!
媳妇退了,香甜再也不是大义的香甜了!大义的痛苦谁能知道?
最让大义无法忍受的是:让他爱得死去活来的小美人孔香甜,最后竟然嫁给了本村的同姓哥哥杨思成!现在杨平的娘,大家人人喜欢的“小香甜”本应是大义的媳妇啊!
思成和香甜结婚的那一天,大义喝的酩酊大醉,倒在路上不让送亲的队伍经过。
“香甜……你为什么……要嫁给思成!”
“香甜……我……我心里……只有……你!”
“香甜,你……你是大义的媳妇!”
“我……没有忘记……我们的誓言!”
“香甜,你听我解释呀……”
可是没有人听他解释,早早地他就被人架着拖走了,就像拖了一条死狗。死狗是不用人照看的,大义却获得了优待:有两个人专门呆在那里看守着他,看了整整两天……
媳妇成了嫂子,并且低头不见抬头见!大义心中盛满了别扭和怨恨:“杨思成,是抢走我的香甜?”
“以前看你是兄弟,现在你是我的仇人!”……
平时,在生产队里劳动时,大义总是不听队长杨思成的指挥,叫他上东他偏向西,叫他打狗他就去吓鸡……终于,大义的捣乱引起了杨思成的愤怒:
“大义,你是专门找茬的?”
“就是找茬!怎么着!”大义一声大吼,惊动了工地上全队的男女老少。他的脖子伸得长长的,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老高,向杨思成的面前冲去,旁边的人们
“告诉你:杨思成不是孬种!”一向温顺的杨思成终于发火了,“兄弟爷们作证:你有什么话有什么道儿今天划出来,我一律奉陪!”
“好!够男人!”大义大叫着,“杨思成,今天,我要和你拼命!”
“你凭什么要和我拼命!”
“因为你抢走了我的小香甜!”
“大义,你还有脸叫香甜吗?你可对得起她吗?你自己做的肮脏事还不觉得丢人现眼?!”大义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