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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泉水库管理局派了两只机动木板船来帮忙了!很快,在两只“机船”的拉动下,“大拉网”缓缓前进,所到之处,大小东西尽入网底!船只的残骸被捞出来了,一块块木料牵牵扯扯、七零八落,还有不少木板完全脱离开来,这里一根,那里一片,有的已经飘得很远了。好在拉网在“机船”的牵引下,动力大,速度快,范围广,整条小船的木料还是捞出了十之八九。
两个遇难者的尸体也终于被打捞出来了。尸体已经被水浸泡得发胀,面部已经变形,完全不像他本人的样子了,好在天气很冷,没有腐烂变质。接着,船上的大大小小的东西都捞出来了……
沉船事故的打捞工作告一段落。
“嘀——嘀——嘀——嘀嘀嘀……”随着一阵号音,一辆公安专用的白色三轮摩托车驶进了杨庄。三名公安人员头戴白色的大盖帽,身穿白色的公安服,腰里别着手枪和手铐,整洁、威严,让人不由地生出敬意。一些曾经做过坏事的人更是吓得战战兢兢,心惊肉跳,仿佛公安腰里那锃亮的手铐马上就拷到他们手腕上似的。
“谢县长,你来的好快!”一进杨庄,他们就碰上了到各家各户走访的谢本来、李国栋、杨进礼三人。
“哈哈,你老吴反应得也不慢啊!接到我的电话就来了吗?”
“嗨,你也知道,”被称做老吴的一个老公安说,“各单位都是造反派掌了权,我们这样的老同志就要没事可做了!一不小心就成了‘牛鬼蛇神’!”老吴是公安局的局长吴洪恩,另外的两人,一个是县公安局技术员马子豪,一个是青山公社派出所的民警孙士新。
“是啊,做点正事难呀,”谢本来感慨地说,“那些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近来闹腾得越来越厉害了!”
“是啊!今天我去开摩托车时就费了好大的周折,局里革委会主任不让用!说县革委会有事征用这车!呵呵,他们自己出去耀武扬威可以,我出去办案就不行了!哼哼,我偏不信这个邪!这不,我还是硬开出来了!”
“老吴,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失去这种犟脾气!”
“哈哈,你还不是一样!”
他们交谈着一起走回了大队院。
三名公安干警马上进入了角色。
第20章 锁定疑犯
老吴查看着大队院中那一堆牵牵扯扯早已经没有航船样子的木料——“恩,不错,钉子用得确实不多!很多地方纯粹是用胶粘合在一起的嘛!这样的‘豆腐渣船’怎么能进水库?简直是有计划有目的的蓄意杀人!”
孙士新和马子豪检查着张大平一家人的尸体。
张大平显然是因毒致死,但他的门牙缺了一块,嘴巴有被撬动的痕迹,显然是被逼服毒……张大平不是自杀,应是他杀!
张大平女人的颈部有绳索勒着,但淤血并不是在绳索之下,应该是被人扼死后才被套上了绳子!而那五个可怜的孩子,身上虽然都有很多伤痕,但都不是致命伤,真正的致命伤是在头上或者脖子上!他们有的头上受到了钝器的重击,血肉模糊甚至脑浆迸裂;几个年小孩子的颈椎遭到扭动,一个个断裂开了!
不是身强力壮甚至训练有素的人是无法做到的!案犯非常狡猾,在现场没有留下做案工具或者指纹之类的线索……
吴局长把各种线索结合起来得出以下分析:
这显然是一起特大的故意杀人连锁案。杨庄有一个杀人魔鬼,他首先设计暗算了航船上的人们,接着又杀人灭口逼张大平喝下毒药;但这样还是不放心,他浑水摸鱼,又趁乱灭绝人性地杀掉了张大平的老婆孩子,妄图以此来掩盖自己的罪行!……
大家对案件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吴局长首先提出问题:“第一个问题,谁能指使张大平制造这种豆腐渣船?”
“大家都知道:是我让他为大队做的航船。”杨进礼说,“可是,我绝对没有让他做这种船。”
“张大平这人性格特别古怪。”李志东说,“他不愿意做的事情,谁也指使不动!前一段时间,两个队长想让他给生产队里做小推车,他硬是没有答应!”
“是啊,”黄飞琳说,“我曾想让他把我的小木床改一改,加宽一下,也没有使唤得动他。”
吴局长轻轻地点着头:“第二个问题:如果是蓄意杀人,案犯的杀人目标是谁?”
“他的目标应该是杨思来或者杨思成!”杨进礼说。
“为什么?”
“他们两个是航船的舵手,开船的机会最多。”
“第三个问题,案犯的杀人动机是什么?或者说:案犯为什么要谋害杨思来或者杨思成?”
“杨思来和杨思成是生产队长,”杨进礼说,“他们俩可能有仇人。”
“你们好好想一想,谁与杨思成或者杨思来有怨仇?”吴局长问。
李志东皱着眉头思考着:“其实,大家都是兄弟爷们,抬头不见低头见,偶尔吵吵嘴啊,很正常,算不得什么深仇大恨!”
“不!大义和杨思成就有解不开的矛盾。”杨进礼说。
“哦,对对对,我怎么把他给忘记了呢!”
“你说说看。”
“杨思成的媳妇孔香甜原先曾与大义订过婚,只是由于一些原因,孔家毁掉了婚约,最后嫁给了杨思成。”杨进礼补充说,“这十多年来,大义和杨思成一直是‘针尖对麦芒’,三天两头地打架,曾经打得头破血流……”
“不过,自从大队处理之后,近几年轻了许多!”李志东说。
“这几天,大义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吴局长提示着问。
“昨天夜晚,有个人公然叫喊着要杀死张大平全家!”李国栋忽然插话,“杨书记,你当时也在附近的,那个人是谁?是不是大义?”
“是的,那人就是大义!”
“好!马上全面调查大义!”吴局长笑着说,“杨书记,大义平常为人怎么样?你先把大义简单地介绍一下吧!”
民警孙士新一直认真地做着记录。
杨进礼向大家介绍:大义大号叫杨思义,三十多岁,是一个光棍汉,他身高马大,打起架来破死破活不要命,就像疯子一样。因此,大家给了他一个外号——“癔症头”。
大义名字似乎很“大义”,可是他的为人一点也不“大义”。他经常做一些恶作剧,让人感到难堪,比如:故意把大姑娘、小伙子的隐私抖露出来,让大家说笑:谁谁谁相好了,谁谁谁亲嘴了;或者捉只小蛇放在妇女们干活的附近,吓的大伙惊慌失措;或者在赤脚的人们经过的地方放些蒺藜,看到人家扎得跳圈而暗中取乐;甚至在人家自留地里的南瓜上挖个孔,向里面撒尿拉屎,然后再封上口和好的一样……别的偷鸡、摸狗、拔蒜苗的事情,更是司空见惯,屡见不鲜了。总之,在大家的心目中,他可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坏小子!
“大义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李志东补充说:“大义虽然没有结婚,但他也有一座宅子。他的宅子紧挨着张大平家的宅子。”
“好!”民警马子豪兴奋地说,“他作案具有最好的‘地利’条件……”
大家听了都非常兴奋,案情就要水落石出了吗?
第21章 大义凛然
吴局长马上拍板,“好,马上传讯大义!”
大义走进办公室。
他身材高大,一身毛蓝粗布的棉袄棉裤,胳膊肘和屁股部位还露着棉花;一双布鞋,右脚还露着脚趾头;袖着手,没有戴帽子,头发上布满了灰尘,乱蓬蓬地打着卷,小鸟几乎都可以在里面睡觉了。
今天的办公室,与往常大不一样:一个年老的公安坐在桌子后面,两个年轻的公安雄赳赳地站在门口,其他县、公社、大队领导有坐着的也有站着的,一个个噤口不言、严阵以待……
看到这威严的阵势,这个平常无法无天的山东大汉只吓得心如擂鼓,四肢战抖,连嘴唇也打起了哆嗦……
“你叫什么名字?”吴局长问。
“大……大义……”
“大号?”
“杨……杨思义。”
“你和杨思成有什么过节?”
“什……什么是‘过节’?”
“问你‘有什么过节’,就是问你‘有什么冤仇’!”杨进礼插话。
“我和杨思成有冤仇,是他抢走了我的‘小香甜’!”大义沉浸在悲痛中,极度的愤恨让他忘记了害怕,“我更恨杨思宝!是他和他的老婆毁了我……”
“杨思宝?”吴局长一愣。
杨进礼赶紧俯过身来,悄声说:“杨思宝的媳妇和大义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杨思宝也死在这次船难中。”
吴局长暗中点头:“因为你恨他们两个,所以你就利用张大平把他们两个杀死了,是吗?”
“张大平?我想杀人还用得着他吗?”大义一怔,忽然醒悟过来,“不,这事不是我做的!我心里恨他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