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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代名女 名妓卷-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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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掀开李娃房间的门帘,把郑元和推给了她。

里边的李娃姑娘见来了客人,心里一阵发慌,待她定神一看,客人恰
是窗外那位翩翩公子,又略添了几分欣喜和安慰。今天是她头一遭接客,她
当然期盼一个可意的人。

进了屋的郑元和,见黄衣姑娘款款地从窗边的炕上站了下来,略显迟
疑地朝他嫣然一笑,且请他坐了。再打量那姑娘,见她身段小巧玲珑,年龄
显得不大,而那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却分明显示出一种优雅的韵致,与别
的烟花女子绝然不同,令郑元和心倾神迷。

两人娓娓叙谈,原来那女子本为高门闺秀,本名李亚仙,因父亲仕途
失挫,家道中落,一年前才被迫沦落风尘。那收买她的鸨母见她资质绝佳,
便视为上品,一心想把她培养成一颗摇钱树,因此买下她后,为她改名李娃,
经过一年的悉心调教,今天才让她开始接客。

李娃幼承庭训,教养甚佳,精通诗书,与郑元和相谈得十分投机。郑


元和由怜生爱,由爱生恋,当晚就留宿在李娃房中。因为李娃的资质,鸨母
要价是相当高的,郑元和一惯贵公子作风,又是为了心爱的姑娘,自然也就
不惜一掷千金。

有了心神俱醉的第一夜,郑元和就再也放不下李娃,他索性抛出重金,
长期住在了鸣河曲中,鸨母见有利可图,也就乐得成全他们。郑元和称李娃
为李亚仙,仍把她视作是娴雅贞洁的世家小姐,立誓此生决不相负;李亚仙
更是感激涕零,保证此身只属郑郎,海枯石烂,贞情如一。

弹琴调筝、品茗奕棋、谈诗论文、赏月观花,一对小情人沉醉于多姿
多彩的甜蜜生活之中。郑元和早已把礼部会试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日日醉
倒在温柔乡里。时光飞逝,春去秋来,转眼又到第二年的秋天,郑元和所带
的丰厚盘缠,经过这一年的挥洒,已经一文不剩,只认银钱不认人的鸨母开
始对他冷眼相待。碍于一年相交的情面,鸨母没有直接赶走郑元和,而是趁
他外出之际,派人把李亚仙强行架上马车,转到另一家远处的妓院去了。

待郑元和回来,已是人去楼空,鸨母对他冷言相讽,绝口不露李亚仙
的去向。郑元和明白自己身无分文。已经没有资格再做青楼娇客,李仙亚毕
竟不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也就无法与鸨母论理。沉落于贫寒孤寂中的郑
元和开始想到家乡和父母,想到自己前来京城的初衷,如今不但功名无成,
而且败落到这般地步,他根本无法回家向父母交待。

不管怎么说,总得先找一个落脚和吃饭的地方才行,于是他只好厚着
脸皮去找长安城中的亲戚朋友。大家虽然还客客气气地对他,但谁都知道他
那段荒唐的历史,心中对他十分鄙夷,因而也就没有谁愿意收留他长住。

他失意、他愤怒、他诅咒、他发狂似地在长安街市上流浪,上顿不接
下顿。最后,还算凭着他的一点才识和仪表,谋到一份“凶肆歌者”的差事,
勉强解决了温饱之需。

所谓“凶肆歌者”,就是殡仪馆里的司仪人员,包办撰写祭文、表礼司
仪、悲唱挽歌、执绋送葬等一整套丧事。因古人忌讳死人,所以这种职业被
视为下贱之职,一般正经的读书人是不愿意去做的。郑元和堂堂一个官家弟
子,现在来做这种事,实在也是迫不得已。对这一套工作,郑元和倒是颇能
胜任,他文章感人,仪态从容,歌声清越,还常常一边唱挽歌,一边想到自
己悲凉的遭遇。痛切之情愈加逼真,这样还时常能获得丧家额外的赏金。生
活问题虽然暂时不用发愁,但是徒有满腹经论,无以发挥,前途茫然,不知
将来会走到怎么地步?他真怕自己的一生就在做“凶肆歌者”中浑浑噩噩地
过去了!

郑仁仰在常州左等右盼,巴望着儿子的好消息传来。先前还风闻儿子
在长安舞花弄月的消息,但他心想青春少年做点荒唐事,无须大惊小怪。后
来新科发榜了,他从前看到后,从后看到前,不但没有儿子的名字,竟然没
了一点点儿子的音讯。于是他以入京觐皇上为由,来到长安,寻找宝贝儿子。
经过几天的奔波、四下的探访,最后竟然在一个送葬的行列中找到了郑元和,
他正手执丧幡,长放悲歌。见到此情此景,素重脸面的郑刺史气得全身发抖,
几乎不敢相信亲眼所见。待他回过神来,不由分说地命左右把郑元和从队伍
中拖出来,挟持到郊外的曲江杏园墙外,扬起皮鞭,对儿子一顿没头没脑的
抽打,边打边怒骂到:“老夫望子成龙,想不到你的志行如此卑贱,我还未
死,你就大唱起挽歌来,真是玷辱了郑家的门风,愧对列祖列宗!”发泄之
后,郑刺史带着随从转身离去,临走时丢下一句话:“从今以后,我没有你


这个儿子,你也没有我这个老子了!”

郑元和被打得遍体鳞伤,加之又羞又悲。只剩下悠悠一线气息。后来
被好心的过路人找来医生勉强救活,但伤处一直未愈,又值盛夏,全身肉烂
生蛆,臭不可闻,无人愿管,成了一个路边的乞丐。秋叶落尽,又是冬初,
郑元和仍然是一袭破烂的单衣,瑟缩在东城门角,饥寒交迫,竭尽最后一点
气力发出乞讨的哀号。

李亚仙被鸨母软禁了一段时间,行动得不到丝毫自由。过了些时候,
鸨母渐渐放松了监视,她便设法四处打听郑郎的消息,却一直了无音讯,让
她几乎都绝望了。这天乘车路过东城门,忽闻一阵哀乞声。她不由自主地心
中一沉,命车夫放慢车速仔细辨听,那声音好熟悉!于是她轻轻掀开车幔,
寻声望去,那蜷缩在墙角的乞丐竟然正是她梦寐以求的郑郎。不由泪如泉涌,
毫不顾路人惊疑的注视,冲到郑元和身旁,脱下身上的披风,裹在郑郎身上,
也不嫌弃他身上的污秽和腥臭,把虚弱的郑郎抱在怀中,呜呜咽咽地大哭了
起来。

其后,李亚仙把郑元和带回了妓院,用自己这两年攒下来的全部积蓄
为自己赎了身,又变卖了仅有的一点首饰,在城外买了一处勉强可以容身的
小屋。一对情人就这样冷冷清清地安顿下来了,李亚仙悉心体贴地先调治好
郑元和的疾病,然后鼓励他重新树立信心,努力上进;郑元和经过这一番挫
折,立志痛改前非。于是由李亚仙织布维持生计,郑元和关在小屋中埋头苦
读。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天宝十年,郑元和参加礼部会试,中进士及第,
接着又应试直言极谏科,名列第一,朝廷授职为成都府参军。

郑郎荣获功名,李亚仙先是喜不胜收,继而又暗想:自己出身青楼,
历尽风尘,情郎官高位显之后,想必会另择名门淑女婚配,弃旧欢如敝履。
到这里,她不敢往下再想,索性先发制人,垂泪对郑元和道:“妾身卑贱,
不足以事君子,请从此去,君当自爱!”

郑元和闻言伤心,含着泪劝慰说:“我有今天,全由芳卿所赐。我贫贱
时,卿不弃我;今我富贵,卿为何忍心离我而去?倘若不能同往成都,我当
自刎而死,以报卿之大恩大德!'

听到这一席话,李亚仙彻底放心了,她的郑郎决不是一个负心人。不
久择一吉日起程,郑元和携李亚仙赴成都就任。

就在郑元和从长安赴成都的同时,朝廷恰好调遣其父郑仁仰为成都府
尹,也由常州溯江西上,父子两人重逢在成都。郑仁仰见到曾被自己毒打抛
弃的儿子,只觉惭愧无颜;郑元和虽然也懂得父亲的斥打事出有理,但对他
那般无视父子之情而心有余恨。这时幸而李亚仙出面劝解郑元和,才使郑氏
父子以礼相识,恢复了父子关系。之后,郑元和向父亲—一禀明李亚仙的身
份和情深义重之举,郑仁仰大为感动,于是请下媒妁,备下大礼,为两人举
办了隆重的婚礼,李亚仙成为郑元和正式的妻子。

成都府尹与成都府参军,白天分衙办事,晚上同归一宅,公务合作无
间,家事也融睦和乐。而李亚仙作为儿媳妇,一面殷勤地侍奉公婆,一面悉
心地相夫教子,谨守妇道,端庄贤淑,博得蜀中官民的交口称赞。

唐玄宗天宝十四年,安禄山起兵范阳,攻陷长安,唐玄宗大驾西行,
避难来到成都,郑氏父子护卫得宜,深得唐玄宗赞赏。后来唐肃宗收复长安,
唐玄宗以太上皇名义回銮返京,郑氏父子均得到加官进爵的赏赐。李亚仙则
以其妇德可风,也被封为汧国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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