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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等吧!老夫已经让大寿他们去了,现在应该到宁远了吧!”孙承宗安抚两个急性子,“对了!元素,你还没见过大寿吧?”
“是祖大寿祖将军吧!”袁崇焕一笑,“他和满桂将军是孙大人身边的两个股肱大将,我怎会不晓得,只是无缘一见罢了!”
“对!大寿的脾气你还不是太清楚,不过,他也是骑兵出身,跟满桂在这点上是相通的。所以,两人挺对脾气,兄弟情深啊!”孙承宗说到自己的两个爱将,不觉得有几分骄傲,“知道吗?他们俩手下的骑兵可谓横扫一时,是辫子军的劲敌啊!前两天,还有人上书皇上,给他们送上了一个铁铮铮的名号……”
“什么名号?我怎么不知道?”满桂性急的插嘴。
“大明天朝的‘关宁铁骑’!”孙承宗少见的异常开心,忍不住的一阵阵大笑,“哈哈哈!好啊!关宁铁骑!大明天朝的关宁铁骑啊!”
“关宁铁骑!果然是个好名字!响亮的名字!”袁崇焕不禁赞叹,兴奋不已,“咱们就要用这关宁铁骑扫平辽东,打得辫子军闻风丧胆!”
“好!”
“咱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谢尚政也热血沸腾地大声叫了起来……
“宁远距山海关二百余里,地滨连海湾,与葫芦岛相距甚近。那样我们不但可以在那里驻步兵,还可以驻水军。这样不仅陆上防线可以加固,海上防线也可以发挥很大的作用。等再过几个月宁远城完工,老夫立刻派你和满桂将军一起驻守。”孙承宗指着地形图对袁崇焕说。
“元素在前屯卫驻军已与一年了,如今又逢金秋九月,元素不想再虚度时光了。请大人立刻派元素前往驻守!”袁崇焕请求道。
“袁大人,你太性急了!”孙承宗叹道。
“金军已有多日未进犯了,宁远是防线的第一道坎儿……”袁崇焕求道,“大人,城若未造完,元素愿去与工匠们同筑城。希望这份心大人能够明白。”
“是啊!孙大人,蛮子没说错,我酒坛子也这么认为!”满桂也求道。
“今天可真新鲜啊!你们俩争争吵吵一年多,今儿怎么达成共识了?”孙承宗很是奇怪。
“在关键的时候是要‘将相和’的,是不是蛮子?”满桂揽了袁崇焕的肩,意气奋发地笑道。
“满桂将军没说错,我们以往吵是因为政见不同。可是关键的时候,政见是需要统一的,等关键的坎儿一过,该吵还是得吵!”袁崇焕挑眉冲满桂默契地一笑。
“冲你们这份儿心,老夫可以答应你们的请求。可是到了宁远,不许再吵了,否则谁先挑起的事,老夫就先治谁的罪。这是公文,你们去吧!”孙承宗一笑回身将桌上的公文递给袁崇焕。俩人刚要走,却被孙承宗又叫住:“元素,你在去宁远之前先去趟永平,你的家眷,老夫让人接来了。”
“多谢孙大人!”袁崇焕的心里感激难以形容,“一切国事为重,等完成平辽大业,元素再见家眷!告辞!”
看着袁崇焕和满桂远去的身影,孙承宗感叹道:“真是个血性汉子,大明不可多得,社稷之幸啊……”
宁远的外城墙地基刚刚起好,工地上似乎并没有热火朝天的景象,工匠们也有些懒洋洋的,看来整个的城只筑了十分之一。负责督工的游击祖大寿正在内城荫凉的角落里晒太阳,他的长子祖泽润则在一旁打着瞌睡,忽而问道:“爹,你说,宁远筑城能不能守得住?”
“你说呢?”祖大寿连眼皮也不抬。
“我看没准守不住……不过,也难说,兴许……”祖泽润有些犹豫。
“没有兴许。我看是真的守不住。这么小个城,连粮草都储藏不了多少。”祖泽洪提了壶水过来,“天天练兵,却不去和金军交战,猫在这里筑城,真是……”
“泽洪,你闭嘴!小孩子懂什么!好象就你知道的多,你不讲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祖大寿训斥道。
“要是满叔叔在就好了,或者赵叔叔也行啊!他可能开玩笑了!”祖泽洪叹道,“真没劲儿!三妹也不在……”
“我满桂还挺不经念叨的啊!哈哈哈——”两个少年听到身后一声洪亮的话语吓了一跳。回头看去,人高马大的满桂正站在他们身后,黑红的脸上满是憨态可掬的笑容。
“满叔叔!”两个少年异口同声,“爹,满叔叔来了!”
“我看见了!这两个臭小子……”祖大寿见到满桂十分兴奋,起身伸手揽他,“满兄弟,今天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走!到我那儿好好喝两盅!”
“等等,这个先放一边!”满桂一把拽住祖大寿,“你先跟我去见一个人!”言讫,不由分说拽着祖大寿就走。
“见谁啊?”祖大寿被他拖拽着有些踉跄地问道,“这么急?火上房了?”
“见了你就知道了!”满桂卖了个关子。
“是不是孙大人来了?”祖大寿估摸着又问。
满桂却不理他,径自往前走。
眼看到了内城的城楼垛口,一大群人正围在那里看热闹似的,祖大寿愣了一下神,于是大叫道:“喂!干你们的事去,别误了工时!”众人听到这洪亮如钟的叫声,立刻散开了。
这时,满桂方才松了手,冲着前面高叫道:“哎——蛮子,你要见的人,我给你带来了!”
“蛮子?”祖大寿伸长脖子看去,众多高大的壮汉中,依稀出现了一个身量相对而言矮小又单薄的背影。祖大寿的心里奇怪:“这身量绝不是孙承宗大人,孙大人高大健壮,即使年迈,也不至于如此吧!更何况数月未见,莫非……”
他正想着,来人却已迎面向他走来,带着一脸笑意:“足下就是祖大寿将军吧!”
祖大寿这才看清,来人的确不是孙承宗:“在下正是!不知先生是……”
午后的阳光映照在来人的笑脸上,他一身儒装打扮,不知为什么在温和的目光中有着一种特别的犀利和冷峻。来人笑盈盈地一拱手:“在下宁前兵备佥事袁崇焕,奉孙承宗大人之命驻守宁远城。幸会祖将军!”
“原来是袁大人来了,属下失礼!请大人恕罪!”祖大寿吓了一跳,连忙下拜行礼。
“免礼了!袁某这儿不兴这个!”袁崇焕一把扶住他,很是温和,看着祖大寿不由称赞,“祖将军果然是大明的虎将!”
“袁大人过讲了!请入城到寒舍一叙!”祖大寿连忙招呼。
“那倒不急!正好我这儿有份筑城的图纸,你来看看!”袁崇焕展开手中的图纸,招呼祖大寿,“宁远的地形我已经考察过三次了,拟了个规格:城墙高三丈二尺……你看,刚才你尚未到时,我已经让人量过了,城雉要加高,加高六尺……对了!内城可以了,外城的城墙墙址宽度不够,最好能再加宽三丈。现有的城基推了重来……”
“推了重来?”祖大寿脱口而出,“大人……”话刚出口一半,却又咽了回去。
袁崇焕和满桂交换了一个眼神,袁崇焕笑道:“将军有疑问?”
“我……”祖大寿有些犹豫,抬眼去看满桂。
满桂见状,知道祖大寿一时开不了口,于是打圆场:“我看时候不早了,该用午饭了!走,大寿,咱们到你那里蹭顿饭,边吃边说……”
“也好!祖将军如果不介意,咱们吃饭时再谈?”袁崇焕也会意一笑。
“好!”祖大寿也不迟疑,“大人,满兄,请!”
“袁大人,末将敬您一杯!”祖大寿斟了一杯酒,“算是为大人接风洗尘!”
“那就多谢祖将军盛情了!”袁崇焕仰脖痛饮。
祖大寿颇为惊讶,他见过的文官多如牛毛,还从来没见过一个像袁崇焕这样豪爽痛快的人:“袁大人好痛快!”
“袁某虽然生在南方,可是性情却一向豪爽,不喜欢拐弯抹角。刚才城上,祖将军似有疑虑,不知是何?”
“这……”祖大寿有些支吾,还是不太放得开,又去看满桂。
“你说吧!看我做什么!袁大人都说了,他不喜欢拐弯抹角,你还支吾什么?”满桂埋怨。
祖大寿看看满桂,又看看袁崇焕真诚的目光,狠狠心:“大人,末将思来想去,总觉得筑宁远城不妥!”言讫,他闭上了嘴,连大气都不敢喘,等着袁崇焕的责骂。
不想,袁崇焕一笑,并无丝毫地责怪:“有何不妥?请祖将军直言!”
“末将以为,宁远城小,粮草难以大量储备,根本守不住。”祖大寿一古脑儿道了个痛快。
“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工期已经怎这么长了,可城才筑了十分之一,原来是祖将军和袁某消极怠工啊!”袁崇焕笑道。
“请大人治罪!”祖大寿一听这话,立刻起身跪下请罪。
“将军快请起!袁某也没说要治将军的罪,所谓‘不知者不为过’嘛!”袁崇焕扶起祖大寿,“其实朝里很多人都不明白筑宁远城的用意。这些我都知道。但你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