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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理不在声高!”左明瑚越发的倔强。
“啪!”一记耳光打在左明瑚的脸颊上。左良玉怒不可遏:“你给我闭嘴!滚!”
“你……蛮不讲理!”左明瑚委屈地捂着被打红的脸,忍住泪转身跑了。
“明瑚!”左明珠看着跑远的妹妹,叹了口气,追了上去。
左明瑚抱着小猫颇为伤心地坐在回廊里,看见左明珠近前,负气地扭过头不理她。
“明瑚!”左明珠拍拍她。
“干吗?”左明瑚应了一声。
“吃点东西!我让人做了你喜欢吃的梅花糕……”左明珠心疼道,伸手便去拉她,左明瑚却死赖着不起来,“明瑚!听话!”
“听话?我不懂!我从小就不懂,你不知道吗?”左明瑚挣脱她的手,“从小你就最听话,现在也是楷模。爹叫你嫁给梁公子,你就二话不说的应承下来,你把你自己当什么啊?筹码?”
“可我是为了爹的前程,如果不这样,爹爹就不能起复,为了咱家的……”左明珠试图解释。
“你不要以为你自己是天下的救星!你说为了爹,可爹不会感谢你的!你在用你的幸福来为爹谋前程。可你们是两个人!”左明瑚争辩,“你心里愿意吗?你根本不愿意!”
“生为人女,就要懂得进孝道!为这个家考虑……”左明珠狡辩,可心里已经默认了左明瑚的话。
“嫁出门的姑娘,泼出门的水!覆水难收,你不懂吗?”左明瑚的眼泪快下来了,“你骗自己吧!继续骗吧!姐姐,你为什么这么软弱?”
“我是很软弱!因为我不想被人骂作不肖子孙!”左明珠叫道,“明瑚,你太不懂事了!”
“是!我不懂事!可我知道什么是自己愿意的,什么是自己不愿意的!我有我的追求,谁也不能强迫我!”左明瑚一副高傲和自信的神情,“不像你,逃不开!”
“你逃得开吗?”左明珠虎得站了起来,头上的步摇随之乱晃。
“我当然逃得开!我敢说不!强迫我是要付出代价的!”左明瑚坚定的说。
“你会遭人唾骂的……”左明珠伤感。
“他们要骂便骂!我还是我左明瑚,谁也不能改变我!”左明瑚冷笑。
“明瑚……”左明珠语嫣……
“佩兰!”梁夫人轻移莲步走到梁佩兰身边,仔细端详梁佩兰绣的花,“这几天,你爹和我忙得不行了。自从放出风去,每天登门求亲的人都快把门槛踩烂了。来的都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贵公子,你爹开心得很。”
“娘——”梁佩兰起身将手中的绣绷往梁夫人手里一塞,拉扯着母亲的衣角,“这几天,您一来就说求亲的事,好象您的女儿嫁不出去一样。”
“娘的女儿岂有嫁不出去的?”梁夫人美滋滋地说,“你爹而今选中了一户人家,可是了得。”
“哪一家呀?”梁佩兰撒娇。
“温宰辅温体仁大人的公子。”梁夫人笑道。
“什么?”梁佩兰的笑容在一瞬间凝滞了。
“温家大公子。”梁夫人又重复了一遍。
“天……”梁佩兰顿时头晕目眩,竟站不稳脚,直直地倒下去。
“佩兰啊!”梁夫人的声音在梁佩兰的耳朵听来越来越远了。
病恹恹地依在床头,梁佩兰不住抽泣,本来瘦弱单薄的身体更显无助。写秋在一旁踱来踱去:“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偏偏选中那禽兽做姑爷。小姐,你为什么不跟老爷说?”
“我们上次是瞒着爹娘出去的,若让爹娘知道,岂不是更麻烦!况且,现在爹答应了温家的亲事,爹也没有胆子跟温家悔婚……”梁佩兰哭泣道,“怎么办?写秋,我该怎么办……”
“有了!我想起一个人,也许可以救小姐!”写秋灵机一动。
“谁?”梁佩兰像是捞到了救命稻草。
“谢参军的公子……”写秋凑到近前,“小姐,就是哪个在后花园帮咱们捡毽子的公子!”
“他……”梁佩兰心中一震,“他怎么个救法?”
“小姐就说已经和谢公子结了同心,非他不嫁!”写秋兴奋起来。
“胡说!”梁佩兰羞道,“这话岂能胡说?”
“小姐,在我面前就不要演戏了!自从上次见了谢公子一面,小姐你老实说,是不是魂牵梦萦的?”写秋不给她任何委婉的遮掩。
“我……”
“小姐,你再不说,我可就帮不了你了!”写秋扭身要走。
“别……好好……我说!可人家不一定对我好……”梁佩兰结巴道。
“有小姐这句话就行了!小姐美丽贤淑,量他也不会对小姐无情。我这就去找他!”写秋松了口气。
谢弘正在屋子里收拾行李,忙得不亦乐乎。
这时,屋门一响,谢尚政姗姗进屋:“弘儿,你这是干什么?”
“爹!”谢弘见是父亲,慌忙让进屋,“孩儿本想收拾完了再跟您说的,既然您来了,孩儿就不用过去了!”
“你这是要做什么?”谢尚政挨着桌子坐下来。
“我要回趟老家,有点事要办。”谢弘答道。
“什么事?”谢尚政追问。
“帮督师送封家书。”谢弘一笑。
“那一路小心……”谢尚政不经意愣了一下,随即站起身出了门。
“公子!”一个小厮匆匆进门。
“什么事?”谢弘头也没抬。
“梁家有个小婢女说要见你。”小厮说道。
“有什么事?”
“我问了,她说除非见到你才说!”小厮无奈,“公子还是去一趟吧!”
“走!”谢弘犹豫了一下,跟着他出门。
未及到门口,就听见诗月的声音:“我听说你来了,就过来看看。有什么事吗?老爷夫人可好啊?”
“老爷夫人都很好,劳姑娘惦记着。”写秋答道。
“进屋吧!外头寒!”诗月甚是客气。
“不,不了!我……我是奉了主母的吩咐过来看看姑娘的,没……没别的事……我先走了……”写秋生怕被诗月问出什么,连忙脱身。
谢弘在长廊后回头瞪了小厮一眼:“混帐!把你家公子当猴耍!人家是来探望姨娘的,你乱说什么?”
“可是……刚才她是说要见公子你的……”小厮摸摸头,“阿喜长这么大什么时候骗过公子……”
“这事你再乱说,小心打板子!”谢弘瞪他一眼。
“是……”阿喜委屈得紧道,“可是,她明明是说来找公子的……”
“混帐!你还说!”谢弘抬起手吓唬他,“找抽是吧!”
“公子饶命!”阿喜连忙告饶,“阿喜不敢了!”
“憨鸠(呆子)!”谢弘笑着用家乡话骂了一句,“回去收拾一下,明天跟我回趟老家。”
“回老家做什么啊?”阿喜精神百倍地瞠大了眼睛。
“我去送信。哩排(近来)你不是老嚷嚷要给你阿母送点东西么?正好带你一起去了。”
“那我这就去准备……”
这一切被无意回头的诗月全部看在了眼里。
诗月推开门,谢尚政抬头看看她,没说话,继续看着手中的书。
“我听说,公子要去老家送信?”诗月兀自倒了杯茶。
“恩。有什么不对吗?”谢尚政应了一声,接过诗月递来的茶杯。
“老爷,一封家书里面会写些什么呢?这里面若有什么机密或不轨动机,会给谢家带来一大堆的麻烦。”诗月慢条斯理。
“能有什么不轨动机?夫人多虑了!元素是个光明磊落的人!”谢尚政漫不经心地呷了口茶。
“画人画虎难画皮,知人知面不知心。他现在到底是个朝廷钦犯!”诗月强调,“官场上行走,走错一步就步步错了!”
“诗月!”谢尚政叹道,“我们不必这么敏感吧!”
“不是我敏感。老爷别忘了,刑部还在彻查袁督师擅自处决毛文龙的事。要知道,毛文龙被杀,老爷也是有份的,而且罪责可不轻啊……”诗月的话,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打在谢尚政的心上,“所以说,这件事情公子还是……”
谢尚政沉吟了一下,思索再三:“……我知道了!你让人把弘儿叫来,我有话跟他说。”
“是。”诗月背身的一霎那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
房门再次启开的时候,谢尚政不自主地深深吸了口气,方才抬头:“来啦?”
“是。爹,你找我?”谢弘恭敬地应声道。
“过来坐下吧。”
“是。”
“早上兵部来了公文,马上就要开始收复永平四镇了,兵部命令我们即刻带兵前往遵化,配合整个战局。所以,送信的事情你就不用亲自去跑了,让阿喜去就行了。”谢尚政将桌上的公文递给谢弘。
“可是……”谢弘有些不放心。
“阿喜是家里的旧人了,跟着咱们也有十几年了,可靠得很。你不用担心。”谢尚政打消他的顾虑,“为父明天先启程去遵化,还有些公务要交给你料理一下,等一切安排妥当了,你随即前往永平跟孙大人部会合,然后在那里等为父。。”
“是!”谢弘收起了公文,“孩儿明白!”
“公子!”门外一个声音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