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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期间,国家计委主任李富春多次提出对1961年的国民经济实行整顿、巩固、提高的方针。后来,周恩来又加上了“充实”二字,把“整顿”改为“调整”,概括出了指导国民经济进行大调整的“八字方针”。
8月10日,刘少奇主持了最后一天的工作会议。刘少奇在总结了与会者的意见后,提出了压缩基本建设战线、加强农业第一线、工业支援农业等措施。他强调说:至少最近几年要把农业放在第一位,把这个观念建立起来很有必要。总而言之,各方面都不要妨碍农业,工业要尽量地为农业服务,对农业有帮助。基本建设战线不要拉得太长,这个东西还是要抓,要提到路线上来认识,战线太长了违反了多快好省的总路线,实际上是少慢差费。
但是,就是在会议期间,几年来一直未得到解决的日益恶化的中苏关系,“旧创未愈,又添新伤”。苏共先是在布加勒斯特会议上对中共发动了突然袭击。7月16日,苏联单方面撕毁合同,宣布准备撤走全部在华的苏联专家,从而使两党的分歧,逐步扩大到政府间的关系的分裂。
刘少奇对此情况的反应是:站起来!不屈服,不低头。
8月26日,刘少奇主持中共和各民主党派的座谈会,讨论中苏关系恶化的问题。他说:在这种困难面前,在这种风浪面前,我们团结一致,这很好。我们应该有这个志气,站起来!不应该这么一压就倒了,那就不好了。中国这个民族,一百多年来是受压迫的,但是还没有倒嘛!难道现在就可以压下去?我们站起来了!不光是这么一件事情,再大的事情也压不下去我们。在这个问题上,我们的政策是坚持立场,坚持团结,同时要谨慎对待。
不久,刘少奇亲率中共中央代表团,参加了在苏联莫斯科举行的81国共产党和工人党莫斯科会议。经过斗争,会议通过了《莫斯科声明》。中国共产党代表团凯旋而归,毛泽东、周恩来、朱德等亲往北京机场迎接刘少奇一行。
这在当时,毛泽东亲迎出访归来的国家领导人,还是非常少见的。
这次争论,没有真正的赢家,也并不都是输家,但是并没有在实质上改变中苏关系的僵持,没有能够阻止中苏关系的进一步恶化,直至后来“兵戎相见”。
这次斗争,主要的是在意识形态方面中苏两党的分歧,主要涉及的问题是国际关系的准则和党际关系的原则问题。斗争是必要的,但难免影响了国家之间的关系。
后来,邓小平同苏联领导人戈尔巴乔夫会谈时说:
我算是那场争论的当事人之一,可以说,扮演了不是无足轻重的角色。从那时起,差不多过了30年。回过头来看,需要指出:双方都讲了许多空话。
中国共产党人在这种压力下,没有屈服。但是,这种压力毕竟不同于国内困难形势的压力。
刘少奇访苏归来,马上就投入到了国民经济调整的工作中。
在周恩来、李富春的倡议下,国家计委在《关于一九六一年国民经济计划控制数字的报告》中提出了“调整、巩固、充实、提高”的八字方针。中共中央肯定了这一方针,并批转国家计委的报告,提出:1961年,我们要“把农业放在首要地位,使各项生产、建设事业在发展中得到调整、巩固、充实、提高”。
至此,开始了为期4年的国民经济大调整。
八字方针已经提出来了。但情况明了吗?
情况不明,不可能正确地对八字方针进行认识,更谈不上切实地贯彻实施。
于是,1961年就成为建国以来的第一个调查年,实事求是年。
刘少奇走在了前头,也深入到了第一线。
扎根家乡44天,刘少奇痛心疾首(1)
扎根家乡44天,刘少奇痛心疾首:“再这样搞下去,不得了呀!再也不能这样搞下去了!是该回头总结一下的时候了!”
1961年5月2日,《人民日报》头版报道了关于各地庆祝“五一国际劳动节”的消息。让全国人民惊奇的是党和国家领导人很少见的并没有聚集在一起度过,而是分散在各地同当地群众一起:毛泽东在上海,刘少奇在长沙,周恩来在邯郸,朱德在成都。
党和国家的主要领导人都在外地,为什么?报纸上看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
他们心系全国人民,与民同乐,也要与民共苦,更要与民共渡难关……
3年的“大跃进”,给全国人民带来的是什么?他们想知道……
农村的形势到底怎么样?中共最高领导层中每个人的脑子里不能说是一笔糊涂账,但至少是不甚清楚,或者知之甚少。
在国民经济调整的八字方针提出后,怎样贯彻执行,怎样才能从根本上扭转困难局势?怎样找到一条适合中国情况的建设道路?首先必须对形势有一个明确的认识。
最先下决心的是毛泽东,在1960年底1961年初的一系列中央会议上,毛泽东一再郑重向全党提出必须大兴调查研究之风,宣布1961年为“实事求是年,大兴调查研究”,因为“最近几年吃情况不明的亏很大,付出的代价很大。”“情况不明,政策就不对,决心就不大,方法也就不对头。”会后,毛泽东就派出了几个调查组到农村调查研究。在此基础上,毛泽东又在广州主持起草了《农村人民公社工作条例(草案)》,旨在纠正农村工作中的“左”的错误。
3月10日至13日,毛泽东在广州主持召开了有中南局、西南局、华东局和所属各省市区负责人参加的工作会议(即“三南会议”),讨论公社工作条例和农村工作问题;与此同时,刘少奇在北京主持召集东北局、华北局和西北局三个中央局和所属省市区负责人参加的工作会议(即“三北会议”),讨论的同样是农村工作问题。
3月13日,毛泽东致信刘少奇、周恩来、陈云、邓小平、彭真等人:
大队内部生产队与生产队之间的平均主义问题,生产队(过去小队)内部人与人之间的平均主义问题,是两个极端严重的大问题,希望在北京会议上讨论一下,以便各人回去后,自己并指导各级第一书记认真切实调查一下。不亲身调查是不会懂得的,是不能解决这两个重大问题的(别的重大问题也一样),是不能真正地全部调动群众的积极性的。
我看你们对于上述两个平均主义问题,至今还是不甚了了,不是吗?我错了吗?省、地、县、社的第一书记大都也是如此,总之是不甚了了,一知半解。其原因是忙于事务工作,不作亲身的典型调查,满足于在会议上听地、县两级的汇报,满足于看地、县的书面报告,或者满足于走马看花的调查。这些毛病,中央同志一般也是同样犯了的。我希望同志们从此改正。我自己的毛病当然要坚决改正。
同一天,毛泽东建议“三南会议”与“三北会议”合并召开广州中央工作会议,集中讨论农村工作和《农村人民公社工作条例(草案)》(即《农业六十条》)。第二天,刘少奇就飞赴广州。
到广州的当日,刘少奇就出席了毛泽东主持的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他在会议上说:群众提出他们对多购少吃很有意见,要求丰收、多产情况下可以多购,但他们也要多吃;如果少产了,那就少产少购少吃。我们对于多产的,应该有所奖励,国家应该采取这个政策。按劳分配,不但要表现在工资问题上,而且要表现在实物问题上,就是说多产的要能够多吃一点,多用一点。增加收入的问题,不但贫队要增加收入,富队也要增加收入,这样他们才满意。我们不是提出,要让90%以上的人增加收入吗?如果让富队不增加收入,那就达不到90%以上的人增加收入。
毛泽东在会议上再次强调了调查研究的重要性。他说:“为补课起见,我现在提倡调查研究”,“第一书记亲身调查很重要,足以影响全局。”
刘少奇同意毛泽东的主张。3月19日,他在会议的中南、华北地区小组会上专门谈了调查研究的问题。
刘少奇表露了自己的心迹,下了决心:“我本人也要下决心搞调查,搞一个工作组,这比看报纸、听汇报要好得多。”
广州工作会议后不久,中共中央领导人、各大区领导人纷纷走出办公室,走向乡间农田、工厂车间,深入基层调查研究:刘少奇在湖南;周恩来去河北邯郸;朱德到河南、四川、陕西;邓小平、彭真亲率5个工作组在京郊顺义、怀柔等等。这一年是建国以来全党调查研究规模大、范围广、涉及面宽并卓有成效的一年。
4月1日,广州会议一结束,刘少奇就到达长沙,开始了为期44天的湖南农村调查。下乡前,刘少奇特地对湖南省委负责人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