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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主帅,我党进得听你曹将军的。”党进憨憨笑了几声。“不过,你把兵马带走一半,这辽州留给我怎么打呀?” 曹彬略一思索,说道: “党将军放心,皇上早已交待,若有大战事,可调潞州兵马合力攻之。潞州的李守节早已调离,如今的节度使是崔彦进。本帅发一兵书给崔彦进,命他与你两面围攻。曹某有一建议,不知党将军肯不肯采纳?” “快说快说,有啥肯不肯?” “曹某发兵书时,故意走漏些风声,散布说曹、党、崔三大将准备合兵攻打辽州,并将沿辽州北攻太原。这样一可以观察刘钧的动静,二则曹某趁机轻发石州,攻其不备。劳师袭远,最怕陷入僵持。待我攻破石州后,立即回师援你。党将军以为如何?” “老曹啊老曹,你真是鬼透了!”党进呵呵大笑着说。“这计谋好是好,只苦了我党某人了。你想啊,如果契丹兵闻讯杀过来,我的麻烦就大了!” “这一点曹某也考虑到了。党将军放心,这正是我等想要看一看的。契丹如果出兵,党将军尽可速撤,其罪责由曹某一人担承。” 党进的兵马只有六七千人,好在将校士卒都十分勇猛。他是个肯与伍卒同甘共苦的将军,所以士卒们也乐于为他所用。曹彬离开相州不久,党进便整军鼓行而北,翻山越岭,直逼辽州。与此同时,潞州的崔彦进也同时发兵。 北汉主刘钧得到宋军来攻的消息后,连忙召集军府帅臣商议对策。众臣都认为宋朝国力已苏,怕是要拿北汉开刀,故而大多主张向契丹求救,抵挡宋军,惟独刘汉忠不以为然。他认为汉国目前与契丹矛盾很深,契丹未必来救,就算契丹不救,单凭北汉国力也足以自卫。 “刘将军不可掉以轻心啊。”大将郑进一向对刘汉忠的霸道专权十分不满,与他争辩起来。“万一宋军对我国发狠,契丹又不来救,那就悔之晚矣!” “契丹来救?说得轻巧。那耶律璟是个贪得无厌的老贼,我们有多少钱买他发兵?” “钱算什么?多杀几个刁顽之民,钱就收上来了。大敌当前,再有钱也没用,国家亡了,钱还不都是宋人的?刘将军,你该不会把省下的钱揣进自己口袋吧?”郑进的话越说越难听。 “你个狗杂种!”刘汉忠早对郑进恨得咬牙切齿,忍不住破口大骂,由于众将劝说,才没有与郑进厮打起来。 刘钧拍拍大案,厉声道: “让刘汉忠接着说。” 刘汉忠狠狠地瞪了郑进一眼,才转身面向众将: “赵匡胤有什么可怕?他居然派了个嘴上没毛的曹彬做元帅,却让他的老部下党进做副帅,这不是明摆着将帅不和吗?巡卒探知的消息,不过是曹彬、党进和潞州那个该死的崔彦进三将来攻,万把人马,有啥可怕?辽州有大将杜延韬驻守,万无一失嘛!”说罢,冷冷地笑了一声。 郑进听出刘汉忠话里的滋味,连忙说道: “刘将军这话,分明是要置杜延韬于不义之地。杜延韬那里只有两三千兵马,如何能抵御得了宋军三路围攻?” 众将帅有不少是追随刘汉忠的,你一言我一语,倒把郑进说得一身不是,急得郑进直跺脚: “陛下,国事至重啊!万不可听信奸臣误国!” 刘汉忠哈哈哈地大笑一阵,走到郑进面前,盯着他说: “你说我是大奸臣?好!好!我是大奸臣,我身后这些人也都是奸臣!只有你郑大人是大忠臣!那就请你这个大忠臣出师迎敌吧,还用得着契丹吗?” 郑进也不理他,躬身朝刘钧施礼: “陛下,臣愿于军前报效犬马,提兵往援杜延韬将军。不过,后方也须做好准备才是。” 刘钧心中已有了自己的打算,但刘、郑吵到这个份上,他也只能同意郑进的请求,朝中才能平息下来。刘汉忠的口气确实大了些,为了防备万一,他还是准备向契丹求援,花些代价也是值得的。 “郑进,朕命你提兵两千前往辽州,与杜延韬共同抵御宋军。” 郑进领命先出了宫,其他武臣也先后退下。刘钧叫住刘汉忠,问道: “你的军报准确吗?” “千真万确!”刘汉忠十分自信。 “那也要有所防范才是。”刘钧还是将信将疑。 “陛下,臣并不是不想与契丹会兵,只是想治一治杜延韬和郑进这群无知之徒,让他们尝一尝妄自尊大的苦头!” 刘钧知道刘汉忠是个心胸狭窄的人,无奈满朝文武大都是他的人,也只能倚重他。 “那就派人去契丹请兵。”
《赵宋王朝》 第六部分曹元帅小胜回朝 宋贵妃大恩得幸(2) 郑进回营点了两千兵马,连夜向辽州进发。他刚刚进了辽州城,党进的大军也随后兵临城下。 辽州是座小城,而且面当宋境,民力也十分凋敝,再加上去年遭潞州崔彦进攻打过一次,如今真有风雨飘摇之象。这里的将校士卒都知道主将是被排挤出来的,因此也无斗志。尽管来了援兵,还是提不起精神。大概全城之中忠于王室的,只有杜延韬和身边的几个亲随。党进在辽州城下扎营的第二天,便命人将战书送进城门。战书上说,杜延韬若是投降,保证不杀,还可以到宋朝做官;如果五天之内不降,将攻破城池,杀他个无噍类。 杜延韬与郑进阅罢战书,相对看看,也不多说,只定下由杜延韬把守东、南,郑进把守西、北而已。 党进为什么只给杜延韬五天时间?他有他的小算盘: 夜长梦多,兵贵神速。时间一长,万一契丹兵来到,就不好对付了。他心急火燎地边等杜延韬的反应,边等潞州的崔彦进。第五天傍晚探卒来报: 崔彦进已经抵达清漳河西四十里。他一拍桌子: “娘的,今夜丑时攻城!” 真是迫不及待!当天空还满是繁星的时候,辽州城下已是火把通明,攻城的云梯成排地架在城墙四面,呜呜呀呀的喊声此伏彼起。已经两三夜未曾合眼的杜延韬披着厚甲,在刺骨的寒风中站在城楼上,下令守城士卒放箭。而此时宋军的火箭也像流星般地飞上城来,城上城下哀号一片,金鼓声在辽州四围响个不停。 破晓时分,宋军的第一轮攻城暂时停下来。城虽然未被攻破,但杜延韬眼前伏倒的汉卒已经排满了城堞。他紧皱着眉头沿城楼巡察,听到城中民舍间不时传来的嘈杂声,咬了咬牙,命身后的校尉: “把死卒的甲胄脱下来!” “这,这是为何?”校尉不解地问。 “城里不是还有些男人吗?凡能拿动弓弩礌石的男子和少壮妇人,都给我披上铠甲!” “这能济事吗?”郑进一直陪在他身边,听了这话,有些迟疑地问。“杜将军,我看大事已矣!” “我已决意为国捐躯。郑将军的话是什么意思?” “杜将军,能否借一步说话?” 郑进把杜延韬拉到一个僻静无人之处,诚恳地说: “杜将军磊磊落落,光照天地,末将十分钦佩。可你知道,如今朝政都把持在刘汉忠一人手里,我辈有志难酬,受尽欺侮陷害。现在刘汉忠又使出借刀杀人之计,他手握精兵而不发,却将你我二人置于必死之地。我们究竟是为谁尽忠,为谁捐躯呀?杜将军何不思之?” 杜延韬拧紧眉头,两眼闪出凶光,直逼郑进: “你想投降?本将军先杀了你!” 郑进也不掩饰,坦诚地说: “不错,末将此来,就是想与将军同寻一条生路。” “你!” 杜延韬话音未落,宋军又一轮攻城开始了,两人同时走到城边往下看,只见城下兵如涛涌。两人都明白: 这是崔彦进的援兵到了。 “杜将军,事不宜迟,再迟城就要破了!” 杜延韬立怔片刻,猛地拔出宝剑就要自刎,郑进一把抓住,急急叫道: “将军且慢!” 杜延韬眼前一黑,昏倒在地上。郑进忙将他放好,大喊道: “放下吊桥,迎降!” 党进和崔彦进大军入城之后,杜延韬还没有醒过来。党进也不管这些,径自往辽州衙上一坐,大喊: “把杜延韬叫进来,混账东西,敢跟老子抗着不降!” 郑进跪禀: “杜将军尚在昏迷之中。” “去去去!抬也要把他抬进来!” 郑进出门,命人将躺在城墙上的杜延韬用门板抬进州衙正堂。 党进从堂上走下,来到杜延韬面前,嘿嘿笑了两声,问郑进道: “吓死了?” “许是累昏了,他听说党将军要攻城,两三天没睡觉。” “给他点水喝!”党进不等郑进说完,大声朝小校吆喝。 杜延韬喝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