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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像钏儿的女子就是环儿!他像是得了个大宝贝,一拍大腿,满脸兴奋地说:“环儿在你这儿?快让她出来见老袁哪!” “她现在正伤心呢,你说话千万谨慎点儿。” “老潘你听我说,我遇见一个女人,可能是环儿的妹子,我得亲自问问环儿。” “你说什么?环儿的妹妹?谁?在哪儿?”潘美十分惊愕。 “你先把环儿叫出来,我问问她,你就知道了。” 尽管环儿的眼肿得像两只桃子,身材也变得丰满了许多,袁彦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果不其然,钏儿与环儿长得真是太像了!当初钏儿让他找姐姐,他答应下来不过是为了哄她高兴,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环儿见过袁将军。” “环儿,你有个妹子叫钏儿?”袁彦的眼睛一直没离开环儿的脸。 “是。袁将军怎么会知道?”环儿觉得袁彦问得蹊跷,有些茫然。 “我不但知道你有个妹子,还知道她如今有好人家了,美着呢!” “她有人家了?是哪个?” “如今钏儿就在老袁府上哪!”袁彦笑得眼都找不着了,也不管环儿是什么心情。“她也跟着老袁来了汴京。” 潘美没想到环儿的妹妹又落到袁彦手里,心中骂了一声“老色鬼”。但毕竟她姐妹失散重逢不是件坏事,又恰在这种当口儿,说不定会给环儿带来些安慰,于是对袁彦说: “那就快把钏儿接过来呀!” 袁彦只说了句: “等着。”便大步出了潘府。 话头再回到荆南。慕容延钊虽觉身体越来越沉重,还是坚持来到江陵。李处耘也不出面,只命尹崇珂迎他来到府署。尹崇珂向慕容延钊说明李处耘要杀司义。慕容延钊听罢,说了声: “李将军厉害,既敢冲锋杀敌,又敢拿自己的士卒开刀。厉害!” 不过,此时的慕容延钊已是重病在身,他自觉难与李处耘争锋了。倒是李汉琼看不下去,第二天来到慕容延钊这里,愤愤地说: “元帅身为都部署,却要处处听凭李处耘妄为,军法何在?” “军法?李处耘说的话才是军法!”慕容延钊紧锁眉头。“李处耘这次率兵深入湖南,谁能保证他不是行谋逆之事?”他觉得实在咽不下这些天受的气,命李汉琼叫来掌书记,把自己一肚子的恼怒都写进密奏,除了列举李处耘专横跋扈、目无帅臣、滥杀士卒、凌辱将校等种种恶行之外,还特别强调此人独握兵柄,心怀异志,请求赵匡胤再下圣命,先行剿除李处耘。他把奏章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才交给李汉琼,让他派人连夜递到京城。 这时,一个军校进来禀报: “元帅,高继冲求见。” 慕容延钊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叫他进来吧。” 高继冲与慕容延钊见过礼,嗫嚅地问: “不知元帅下一步如何处分罪臣?” “你收拾收拾,入京朝见大宋皇帝陛下。” “遵命。”高继冲抬头看了慕容延钊一眼,有些为难。“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高继冲不敢讲,身后的梁延嗣替他答道: “慕容大人,高少帅前日迎来王师李处耘将军,李将军传旨命少帅在江陵候命。今天大人又命我少帅启程赴京,少帅不知何去何从,故而为难。” “李将军传旨让你们在江陵候命?候谁的命?”这个李处耘,竟敢假传圣旨,胆子也忒大了些!慕容延钊更加气恼,可是在敌人面前,他不便发作,只淡淡地问了一句。 “这……”高继冲无法回答。 梁延嗣觉察出慕容延钊和李处耘之间有矛盾,他认为慕容延钊的话合于军礼,李处耘显然是越权揽功。退一步站在荆南的立场上来说,梁延嗣也巴不得尽早赴汴京,以免李处耘从湖南回来,不知又会生出什么不利于己的主意,于是开口说道: “李将军的意思当然是候慕容大人之命。” 这句话让慕容延钊稍稍顺了点儿气,又问高继冲道: “荆南有多少兵马?” “两万左右。”
《赵宋王朝》 第六部分高继冲江陵纳款 周保权朗州归降(4) “现在由谁掌管?” “禀元帅,荆南之兵,已由李处耘将军检束完毕,谁在掌管,罪臣不知。” 慕容延钊一惊,这李处耘好生歹毒,竟然自作主张改编了降兵!他觉得自己在李处耘面前连连丢面子,气得痰往上涌。勉强把高继冲打发走,他晃晃悠悠地回到后厅,李汉琼也跟了进来。 慕容延钊觉得身上十分难受,有点儿坐不住,躺在榻上,闭上了眼。当他睁开眼时,李汉琼发现这目光中充满了怨恨和绝望。 “奏章送走了吗?”慕容延钊的声音很低,李汉琼感到了一种不祥。 “送走了。”李汉琼应了一声。“元帅放心吧。” “不济事了。”慕容延钊微微摇了摇头。“想不到老夫戎马倥偬,竟栽在李处耘这个后生小子手里。” “元帅说到哪里去了?将养一阵就会好的。”李汉琼安慰慕容延钊。 “本帅的病自己最清楚。我死不足憾,最感遗憾的是不能报答世宗皇帝,不能再保护幼主了!” 就在高继冲和他的姬妾、臣僚被押解到汴京的第二天,慕容延钊病逝于江陵节度府署。此时李汉琼受遗命镇守荆南,而李处耘已带领兵马一路杀进湖南。与此同时,湖南大将杨师У木釉谔吨菀晕魍迪盼谋恚盼谋砩苤螅馑吞吨荩镏谑小?上У氖牵钍Ν'在这次战斗中身负重伤,为周保权尽忠平叛之后,也终因伤势太重而死在潭州。周保权失去了这员大将,如失左右臂,哀痛之余,更有些不安,因为边报传来,宋军已经抵达了北部边镇岳州城下,这真是除了内患,又临外敌!他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心里没底,只好请来帐下大臣共同谋议。 湖南主要的军事首领有朗州督军张从富、朗州副督军汪端和统军使黄从志,这都是些什么样的官呢?按当时湖南的官制,张从富和汪端即相当于卫戍司令和副司令,黄从志则相当于全国军队的总管。还有几个文官经常侍奉在周保权身边,最受信任的当属黄观象,此人的职务是军府判官。这些人先后来到府署,周保权让他们坐定,问道: “本帅自诛杀张文表后,立即命人给宋军送去了文书,说国内兵变已经平息,不劳宋朝大军再冒风霜。可李处耘先锋部队全然不顾,依旧率军直下岳州。你们以为宋军究竟打算如何?” “这不是明摆着的嘛!”黄从志首先开口。“当初张文表反叛时,少帅就不该听信匪人的话到宋朝去借兵,如今引狼入室,荆南就是前车之鉴!” 黄观象听出这话是冲着自己来的,因为劝周保权向宋朝借兵的主意是他先提出的。他不气不恼,缓缓说道: “黄将军说我是匪人,怕是早了些。如今大势昭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荆南高继冲拱手把三州之地交给了宋朝,难道是出于情愿?不得已而为之也。赵匡胤这个人一登基就显出非凡气势,南征北讨,所向披靡,各位将军难道看不出来?本官还是坚持己见: 为保我少帅身家富贵,莫如学高继冲,献出州土,归降宋朝。倘若一意孤行,以我湖南的力量进行抵抗,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古识时务者为俊杰,抵抗也是亡国,投降也是亡国,为何不取上策反取下策?” 张从富听罢此话,指着黄观象的鼻子骂道: “大帅养你数年,竟养了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狗杂种,老子恨不得现在就剁了你!” 汪端霍地站起来,大声叫道: “少帅,如果你听从黄观象的胡言乱语,我等现在就拥你南行!” 部属的态度很明显,武将们都主张抗击宋军,以保疆土,文官们则力主投降,以全生灵。周保权没了主意,问黄从志: “我们的兵马能抵御宋军吗?” 黄从志慨然答道: “自古两国交兵,有曲有直,我们并没有侵犯宋朝,而宋军却想借此机会来灭我们,这等狼子野心,谁看不出来?依末将之见,只要我军上下齐心,众志成城,就能拒宋军于国门之外!” “依黄将军的意思,当年周朝的李筠、李重进,今天荆南的高继冲,为什么就不能拒敌于国门之外?”黄观象不无讥讽地截断黄从志的话。“少帅,本官读书虽然不多,也多少知道些前朝故事。三国时蜀主刘禅遭兵临城下的威胁,谯周力主归魏,不仅全活了蜀中百姓的性命,自己也落得个乐不思蜀。后人评说,谁不以谯周为蜀中第一功臣?自古国祚强弱,自有定数。逆天命者,天人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