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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宋王朝》 第五部分淮南路二臣查贿 襄州城众将会兵(4) “不行吗?” “行行。”刘佐连忙答应。“不知李大人要审理谁?” “就是你,刘大人!” 驻守襄州的慕容延钊接到朝廷火急文书,要他即日整好兵马,等候监军使李处耘带禁兵开赴襄州。这一次出兵荆南和湖南,朝廷授命慕容延钊为行军都部署,也就是全军的总司令,另派了淄州刺史尹崇珂、怀州刺史王侁等十州兵马,星夜奔往襄州集结。 一听说派了监军使,而且派的是李处耘,慕容延钊心里就不痛快。他很不喜欢李处耘,觉得这个人既刚愎,又诡谲,仗着他是赵匡胤的亲随,到处颐指气使。不过也用不着怕他,既然自己是都部署,主力部队又都是自己亲手训练出来的,谅他李处耘也不敢太越礼过分。这次赵匡胤想一口吃掉两国,倒是给了自己一个进退两得的好机会: 如果赵匡胤想借李处耘挟制自己,逼得他太甚,大不了把荆南和湖南据为己有,占山为王,那时就不能怪我慕容延钊不讲仁义了! 三天之后,李处耘带着两千禁兵赶到了襄州。慕容延钊与李处耘见过,直言发问: “李将军有何指教?” “慕容大人何出此言?”李处耘作了一揖说。“大人为都部署,在下担任个监军使,不过滥竽充数罢了,一切听从慕容大人的指挥。” “陛下总会有些具体交待吧?”慕容延钊不相信李处耘的话。 “陛下的意思慕容大人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在下临行前,陛下只叮嘱诸军务必严守军纪,有违军令及妨碍军务者,杀勿赦。慕容大人如何安排,能否告知在下,也好让在下心中有数。” “李将军不必着急,十州兵马尚未到达襄州。老夫已经为李将军准备好军营,暂且歇息几日,再作商议无妨。” 李处耘的兵营安排在州城之北,离市肆不远。军士们听说近几日不会南行,便三五成群地到城里闲逛。襄州虽说是南方大镇,但比起京城来,还是差多了。此地人十分精明,认得穿黑甲的士卒们不是慕容延钊所部,又听说是京城来的,所以不论是酒店还是饼店、米店,只要见黑甲士兵来买东西,便要比平常贵出许多。 禁兵们最初没有意识到襄州人在坑自己,还以为此地物价原本就高。这一天,军校柴禹锡带着几个禁卒到城里饮酒,进了一个叫“汉风”的酒楼。 “店家,上酒菜!”柴禹锡不等弟兄们坐定,便朝柜上呼喊。 应声过来一个黑汉,身材虽不粗大,但两道浓眉,一脸胡须,像是在场面上行走的人。他瞅了瞅这几个人,开口道: “军爷,本店的酒价可是涨了。小的一向公平买卖,咱们有话在先,免得军爷们怪罪。” “多少钱一壶?” “三十文。” 一个禁卒尖叫起来: “昨天老子在别的酒楼饮酒,才二十钱一壶!哎,你这店是个黑店吧?” “对不起,军爷,要是嫌小店酒贵,就请寻便宜店吧!”黑汉不冷不热地说。 “你这是怎么说话!”禁卒们有点急了,纷纷站起身来。“老子当兵打仗,喝你几口酒也是给你送生意,你敢这么欺负老子?” 黑汉也不示弱,应声说道: “襄州的百姓不愿意打仗,就因为听说要打仗,不少人都迁到别处去了,你们用不着拿这个吓唬人。要喝就是三十钱一壶,不喝我还不伺候了!” “你,你他娘找死啊?”禁卒边说边凑近黑汉。柴禹锡连忙拉住,“不就是三十钱吗?弟兄们尽管喝,我来结账!” 禁卒们气哼哼地重新坐下,嘴里还在嘟嘟囔囔地骂着。 酒菜上齐,几个人喝了三杯,话就多起来。又一个禁卒说: “我昨天听说慕容大人的军队吃的不错,比咱们可强多了!” “他娘的,咱们是禁军,他慕容手下都是襄州本地的乡巴佬,怎么反倒冷着咱们?” “甭怕,有李处耘大人哪,回去找他说话!” “……” 正说着,又进来七八个兵,穿的是灰甲,一看就知道是襄州兵。 “掌柜的,上酒!”为首的一个朝店主吆喝着。 “来啦!”店小二旋风般将酒菜端到灰甲士卒的桌上。“军爷,好喝!” 柴禹锡这一桌静了片刻,又叫了一壶酒。喝到一半,方才叫喊的那个禁卒摇摇晃晃走到灰甲士卒桌前,问了声: “兄弟,你们这酒多少钱一壶?” 灰甲卒们都笑起来,一个道: “襄州官价十文钱一壶,这还用问吗?你们是哪儿来的?外乡佬吧?” 禁卒听罢,冒起一股怒气,借着酒劲走到黑汉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嚷道: “你这酒分明是十钱一壶,凭什么向我们要三十钱?” “你要干吗?”黑汉与禁卒撕扯着喊。“你们想撒野打人?” “算你说对了,老子就是要打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禁卒抡起拳头,狠狠地将店主砸倒在地。 “兄弟们!”黑汉躺在地上朝灰甲们喊。“快帮忙,这帮外乡佬欺负咱襄州人啦!” 灰甲们都跳起来。柴禹锡往前一站: “不关你们的事,我们要和黑店主说说理!” 灰甲们不听这些,一拥而上,两下里厮打起来。柴禹锡见势,也不由大怒,叫道: “娘的,收拾他们!” 三拳六脚,灰甲们都被打倒了。一个禁卒一把将黑汉揪起来: “走,老子和你找个地方评理去!” “干吗?你要杀人?”黑汉尖声大叫。 “放心,老子不杀你,就想说个理!”
《赵宋王朝》 第五部分淮南路二臣查贿 襄州城众将会兵(5) 一行人将黑汉连推带搡,朝慕容延钊的署衙走来。还没进衙,走出一个军校,将他们拦在门外,一脸傲气地问: “怎么啦?” “他们打人!”黑汉扯着嗓子大叫。“朱大人,这群外乡佬快把小人打死了,你可要管管啊!” 那个被叫做“朱大人”的军校名叫朱环,是慕容延钊手下一个巡检押官,因办事机灵,倒经常到军府里走动,街面上更是一霸,全襄州的商户,没有一个不认得他的。 朱环一眼看出眼前这些人是新来的禁兵,哼了一声,喝道: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跑到这里来撒野!谁是领头的?” 柴禹锡走到朱环面前,厉声问道: “你说这是什么地方,是不是大宋朝的地方?” “别废话,这里是襄州,是慕容大人的地方!不长眼的狗杂种!快给老子把人放了!” 黑汉挣脱了禁卒,叫道: “朱大人,他们还没给小人酒钱呢!” 柴禹锡从衣襟里掏出钱,数了二十文扔给黑汉。他虽然气恼,但不想惹事。没想到黑汉不依不饶,非说柴禹锡还欠他四十文。正吵闹间,刚才被打的那些灰甲们也跑过来,叫骂着又与柴禹锡等人厮打起来。柴禹锡怕事闹大,叫了声: “弟兄们回营,找李大人说话去!” “哈哈哈哈。”灰甲们大笑起来。“滚你娘的李大人!慕容大人说了,监军使就是狗!” 本来事情已完,朱环却觉得不够味。他来到灰甲们中间,问道: “谁挨打了?” 灰甲们见有人给自己撑腰,一个个凑了过来。这个说牙被打流血了,那个说腰被打坏了。朱环挑了两个,气哼哼地说: “走,跟我找李处耘去!” 李处耘这里刚听完柴禹锡等人的诉说,朱环便带着两个伤号走了进来。见了李处耘也不施礼,径直叫道: “你手下在襄州行凶,我替慕容大人来要凶手!” 李处耘正在憋气,他带兵这么多年,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瞅了朱环一眼,问道: “你是什么人?” “在下是慕容大人帐下将朱环。”他一眼看见旁边站着的柴禹锡,又说:“这个人就是凶手!” “朱环!”李处耘叫了一声。“你先把那个哄抬酒价的店主给本将军送过来!” “我管不着。”朱环傲慢地顶撞。 “本将军听说襄州人对朝廷禁军抬高物价就是你的馊主意!这是挑拨军民不和,破坏军队协调,你知罪吗?你如果不把那个店主送过来,本将军今天就把你拿下!”李处耘的口气十分严厉。 朱环根本不在乎,叫道: “你敢!” 李处耘冷笑了一声,喝道: “捆起来!” 众人七手八脚将朱环和两个带伤的灰甲捆了个结结实实。几个人杀猪般地叫起来,还不时夹着几句骂人的话。 “李处耘,你别仗势欺人,我们慕容大人用不着你来监军!”朱环狂喊。 从朱环话里听得出,慕容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