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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保才一听大院给烧了,头一晕,一下从椅子上滑到地上,背过气去了。潘虎紧着喊:“爹!”潘桂芝也跑了过来,又是拍胸又是捶背的好一阵忙活,潘保才还缓过那口气来,接着放声痛哭,还骂日本人是畜生,毁了他的家。这一骂不要紧,吓得潘虎浑身发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情急之下一把捂住了他爹的嘴,他爹越挣扎他捂得越紧,眼看老爷子都喘不上气来了,二太太一看不好,忙过来拉潘虎:“你把老爷快给捂死了。”
潘虎一挥手,把二太太推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二太太在地上坐着也撒起了泼,又是哭又是闹,这一下,这家就更乱了。
本来二太太比潘虎大不了几岁,平时潘虎也从没把她当回事。大太太年岁大了,一般什么事都不管,二太太在潘家就是内当家的,她总想和潘虎争个高低,这样一来,他俩的关系越来越僵。潘桂芝是二太太生的,她当然向着他娘了,这样一来,这潘桂芝和潘虎自然就成了对头。她一看潘虎推了她娘,她当然不愿意,这丫头也不是省油的灯,回头从八仙桌上拿起茶壶照潘虎就砸了去,潘虎只顾按着他爹别骂日本人,根本没在意潘桂芝,这一壶正砸在潘虎的脸上,这壶里还有一满壶的热水,热水洒了潘虎一身,也洒到潘保才的身上了,这爷俩一下都蹦了起来 ,烫得满地乱跳。正当一家乱成一锅粥时,中岛带着两个日本鬼了走了进来。
中岛一看,这一家又是哭又是闹,连他也看不懂了。潘保才一看日本人来了,上去就抓住中岛:“你为什么烧我的房子,为什么败了我的家?”潘保才抓住中岛的脖子就掐。中岛这才反映过来:“叭嗄!”
他用刀一推潘保才,潘保才被推倒在地上,潘保才爬起来还想抓中岛,中岛刷地一下抽出了军刀,把刀一下压在了潘保才的脖子上:“叭嗄哑路!你的死了死了的有!”
说着挥起军刀就要照潘保才劈下去。潘虎一看,一下上去抱住中岛说:“太君!太君!你消消气,他老了,糊涂了,别和他一般见识,别杀我爹,他对咱大日本皇军有功啊!”
“什么有功?我看他的,良心大大的坏了。”这时潘保才刚爬起身,想站起来,中岛被潘虎抱着,手里的刀落不下去了,他却飞来一脚,又把潘保才踢倒在地上。潘虎刚用了点力推了中岛一下,中岛又被激怒了,反手推开了潘虎:“你的,良心也大大地坏了!”说着,把刀又压在了潘虎的肩上。潘虎吓得一下跪在了地上:“太君饶命!”
这样一来,二太太早就不敢闹了,吓得站在一边不敢出声了。潘保才这时才醒过味来,坐在地上也不敢再动了,他一看,这日本人说翻脸就翻脸,再动他真就要杀人,杀了自己不要紧,不能杀儿子啊,还没给潘家传宗接代呢,潘保才心想,这小日本鬼子,太不是东西了。
中岛用刀压住潘虎:“你的,良心地有问题,还有你的父亲,统统地带走。”
这时,那两个日本兵过来抓起潘保才和潘虎就向外走,二太太真的害怕了,扑过去拉住潘保才:“老爷!”
中岛过来一把抓住了二太太,这二太太虽然三十七八岁的年纪,看上去还有几分姿色,中岛抓住二太太的手,眼睛盯住二太太的脸,怪笑着说:“你的,花姑娘的,吆唏!”
中岛一下抱住二太太,就亲了起来。这时潘桂芝实在看不过去了,过来推中岛,中岛放开二太太,又抓住了桂芝,哈哈大笑。转身向那两个日本鬼子一挥手,两个日本兵把潘保才和潘虎推了回来。中岛对潘虎说:“今天,我可以放了你们两个,不过,她的跟我走,你的明白?”
没等他们答话,中岛抓住潘桂芝就向外走,后面两个日本兵护着,转眼走出了大门。一家人这时全不言语了,潘保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低头唉了一声,什么都不说了。
第八章 斗敌
二十三
在顺义的20里长山脚下,正在发生着一场激烈的战斗,有十几名八路军战士正被长山治安大队紧咬着,双方在灵山村展开激战。原来,这十几名八路军都是在部队突围时负了重伤,被安置在这一带老百姓家养伤,他们分散在三个村庄里,十三团五连指导员王少光住在余地村。这天,余地的青年张正结婚,两位新人到了晚上刚入了洞房,就听到房上有动静,张正一听不好,肯定是“损阴德”来了。当地人都知道,这个“损阴德”是有名的采花贼,这一带的村庄不管谁家办喜事,第一天晚上,这小子准到,专门奸淫新娘子,这一带不知被他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但这家土匪投靠了日本人,装备精良,这“损阴德”又武功高强,老百姓根本惹不起。这小子就越来越嚣张,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一个人来,把新娘子糟蹋够了就走,谁家要是敢不听话,明天就会带人来把一家都杀了。
指导员王少光正好住在张正家中,他知道“损阴德”这个家伙在当地成了公害,正想办法除掉这个败类。张正今年已经28岁了,就是因为怕“损阴德”一直不敢结婚。指导员王少光对他说:“这个‘损阴德’是该除掉了,要不这一带百姓永远不能安生,你就大张旗鼓地结婚,如果‘损阴德’敢来,我们正好除掉他,不过要告诉全村的老百姓今晚就转移,防止土匪们来报复。”
张正说:“只要能除掉这个‘损阴德’,我就是结不成婚都愿意。”
张正在村里举行了婚礼,到了晚上,“损阴德”真的来了,他先在房上看了一下,没有发现可疑情况,这小子一翻身从房上下来,一纵身上了窗台,“损阴德”果然一身好功夫,动作非常快,王少光在鸡窝后边藏着,离窗台很近,只有几米远,他看到“损阴德”上了窗台,推开窗户想进屋,王少光不敢打枪,怕惊动土匪,就抡起一根大木棍向“损阴德”打去。“损阴德”正想从窗户向屋里钻,就觉得身后有动静,接着一股风向他身后袭来,这小子反映极快,来了个汗地拔葱,噌地一下从窗台上跳了起来,在空中以转身抓住了房檐,身子一纵又上了房顶。王少光一棍子没打着,再想收回来打,已经来不及了,他以看“损阴德”上了房顶,马上扔掉棍子,把驳壳枪一拔,就从院里追了出来,我刚来到大门前,“损阴德”在房上打向他打了两枪,幸好天太黑,“损阴德”看不清楚,没打上王少光。这时埋伏在房后边的战士张世武,一看“损阴德”开枪了,行动已经暴露了,于是把手中的铁锹一放,拔出了枪,刚打开机头,就见“损阴德”从自己的头上飞了过去,一踏这个院子的墙头,人已经上了后面的房顶,他也来不及瞄准了,照着那个黑影就是一枪。其他十几个八路军虽然都埋伏在了周围,谁都没见到人影,“损阴德”就在他们眼前跑掉了。
王少光一看不好,这“损阴德”回去后,肯定带人来报复,他马上让大家回村疏散群众。群众一听到打枪,早就从家里出来向村外跑了,王少光看群众都跑的差不多,他集合队伍,向北转移。
没想到刚出村,土匪们就来了,200多人,从村北呈扇形包抄过来。王少光一看,再回村不行了,如果让这伙土匪包围在村子里,更难突围了,干脆就和敌人来个短兵相接,打开一个缺口突出去。于是,他趁着天黑,敌人没有发现他们,带着这十几个人隐蔽在一个小土坑里,土匪们以为八路还在村子里,整个队形向村子围过来,队形的尾部正好包上这个土坑。王少光小声说:“同志们,沉住气,等土匪到跟前再打,边打边向外冲,一下就能冲过去,准备好战斗,听我的命令再打。”
敌人越来越近了,土匪的队形拉得比较开,在八路军前面只有五六个土匪,王少光一指身边的战士:“我们四个打前面的敌人,其他同志向东打。”
这时,土匪快到土坑边上了,王少光喊了一声:“打!”
十几个战士一齐开火,前面的十几个土匪都倒下了,八路军冲出土坑,边打边向北跑。
等土匪们反映过来,他们已经跑出一段距离了。这伙土匪们在后面边追边打枪。八路军绕过一个村庄,已经甩掉了土匪,继续向西北方向跑,想趁天还没亮,绕过杨各庄,向焦庄户方向转移。现在正是初冬,地里的庄稼都已经收完了,刚播种下冬小麦,地里一点隐蔽物都没有,到处都是鬼子的据点和炮楼,白天根本无法转移。土匪们虽然离得比较远,却不停地打枪,目的就是惊动附近的鬼子和伪军来围堵。王少光觉得这伙土匪太嚣张了,不打击一下,这一带还真就成了他们的天下。他想到这,把战士们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