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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我能帮得上忙。”梁书铭微笑伸手。
“合作愉快。”
两人的右手刚握在一起,潘国臣身后突然传来了略显生涩的报告声:“长官,大本营来电……”
接过新任副官周闰发少尉——一个出身名门刚出校门的俊俏小白脸心翼翼呈上的电报,潘国臣略一浏览,怔了一下,突然喜笑颜开,一脸的yin荡或幸福。
梁书铭笑道:“潘专员这么高兴,想必是有什么喜事了?”
潘国臣却是双手捏紧了电报纸,自顾喃喃道:“蜜月,我要蜜月,我要补回我的蜜月……”
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北方方面军司令部。
“铁路,铁路,去他**的铁路,不要拿这个敷衍我,我要新西伯利亚,我要鄂木斯克,我要过年前到乌拉尔山下开荒,听明白了吗?听明白了就快给我干活,一天二十五小时的干,不要怕累死人,一切有我顶着!”
气呼呼地放下电话,方面军司令长官王直元帅起身走到地图前,一巴掌拍到标记为“新西伯利亚”的双层小圆圈上,鹰眉狼目间杀气四溢。
“这都是预料中的事吧,何必那么大火气?”
安坐于电话机另一头的参谋长向蓝上将捧着茶碗劝慰道。
王直冷笑一声,背手走到窗前:“如果让这些预料中的事继续发展下去,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就跟在沙漠里行军没什么两样了。”
窗外,稀薄的初雪之下,是大片令人绝望的黑灰色。
八月十四日,主动放弃克城的俄军有计划地点燃了几乎每一幢建筑,将这座主要由木质建筑构成的西伯利亚第三大城市烧成了一片炭灰。
不止如此,在已成强弩之末的克武集团先遣支队被迫停留在克城等待主力的短短两三天里,克城到新西伯利亚间的十多座铁路桥全部被炸毁,部分高耸于季节性沼泽间的铁路堤道也遭到了精心安排的爆破,修复起来非常棘手。
当许魂上将的克武集团与配属的第18集团军一部离开克城继续向西挺进时发现了更大的悲剧:铁路两侧的城镇村庄几乎全部被焚毁,正是麦子成熟的季节,麦田里的主色却并非耀眼的金黄而是阴沉的灰黑,到处空无一人,废墟的远方是无穷无尽的森林和沼泽,最勇敢的蒙古汉子也不敢深入其中。
痛苦的行军开始了,将近一千公里的路程大的敌人不是俄**队,是饥饿。
伊尔库茨克到克拉斯诺亚尔斯克之间的铁路修复和改轨工程虽然一刻不停地进行着,然而不断前进中的克武集团与后方铁路终点站之间的距离还是越拉越大,集中了方面军半数以上卡车的克武集团专属运输队顶着百分之六十的在修率日夜不停地来往于数百公里补给线上的大小兵站之间,即便如此还是难以满足前线部队的基本需要,优先补充油料和弹药的结果,就是把官兵都逼成了蝗虫。
某群自焦土之上奔流而过的蝗虫,几乎无法征集到粮食,也很难找到现成的干草来喂马,配属给克武集团的蒙古骑兵和乘马步兵部队很快落在了后面——他们的战马要么在饿死前被主人忍痛枪杀,要么因为吃了洒有毒药的草料而奄奄一息,一些小分队冒险远离铁路寻找未被摧毁的居民点,收获寥寥,有时还会遭到自发的抵抗——遇到这种情况时愤怒的蝗虫们往往会将周围所有完好的建筑付之一炬。
克武集团的一千多部各型战车、半履带装甲车、自行火炮、越野车、摩托车和卡车每天要消耗数以百吨计的汽油,各路车队在未经平整的马车土路上快速行军更令油料的消耗远远超出了预期,备件和润滑油也迅速耗尽。许多抛锚的车辆因为无法及时维修,也没有可用的车辆将其拖曳到后方,只得由乘员原地看守,这就造成部队实力在前进过程中不断削弱,犹如随着洋流冲进温暖海域的冰山——到九月七日集团先遣支队开抵新西伯利亚东郊,与来自巴尔瑙尔方向的西北方面军第二装甲集团军先遣支队会师时,集团主力纵列中可用的车辆只剩下不到三百部。
好在天气条件良好时,偶尔还能得到大本营直属特别浮空集团的空中接济,克武集团总算没有因缺乏油料而停顿不前,当然也没饿死过人。
方面军也及时组织了前进收容队,沿各条行军路线收容抛锚的车辆和留守人员。少数耐不住寂寞或恐惧的留守人员因为擅自深入远离铁路的森林,从此列入了失踪名录,而收容队也曾在一些抛锚多日的车辆上发现了大量新鲜的动物毛皮和肢体,其中不乏珍贵的貂皮和熊掌。
两大方面军的历史性会师,其实远没有那么风光,每一部抵达新西伯利亚城下的装甲战车,背后往往是十倍以上为其接力运输以及在修的卡车,而勉强抵达前线每一匹骡马,身后或许是数十倍同类的性命……
直到九月中旬,包围新西伯利亚要塞的两个方面军数十个营级单位,总兵力不足两万人,数量上甚至还不如守军,凭恃两三百部机件已经磨损到极限的战车,还是牢牢地控制住了进出要塞的各条通道。
随着俄国战场新作战序列的出台,西北方面军即将改编为中亚方面军和里海方面军,分别专顾中亚…乌拉尔河和里海…波斯方面的作战,新西伯利亚要塞及之后的乌拉尔山防线的攻略,将由北方方面军单独承担,王直的焦虑正是从此时开始的。
大本营给北方方面军下达的任务是:年内攻占新西伯利亚,将战线推进至鄂木斯克,明年开春前推进至库尔干,作为突破乌拉尔山防线的前进基地。
可是直到九月中旬,伊尔库茨克到克拉斯诺亚尔斯克之间的铁路段仅仅修复改造了三分之二,余下三分之一路程仍需要使用汽车接力运输,遭到更及时而系统性破坏的克城到新西伯利亚路段自然就更让人头痛了。
铁路不通,重炮运不过去,拿什么轰开那些钢铁水泥的堡垒?
“牲口,都是一群牲口,对自己人都那么狠,我们就更不能拿他们当人了!准备一下,我要到工地上他**的我就不信了……”
王直骂骂咧咧地抓起大衣和马鞭就要出门,隔壁的无线电室门口却突然探出一个机灵的小脑袋,总算赶在元帅阁下厚重的靴底踏入走廊之前把一份新鲜译出的电文呈了上去。
王直眯眼一扫,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捏成纸团往后一甩,边套大衣边嚷嚷:“开会?开他娘的会,老子要铁路!铁路!这都什么人啊,净会整这些有用没用的球玩意……”
还是向蓝心细,弯腰捡起地上的纸团,拆开一看,大惊失色,慌忙出门叫住王直。
“司令长官,快回来!这是陛下的谕电啊!”
第一部附录
附录一:1890年刘云系人员名单(共36名)
行动队总队长:刘云上校,36岁,桂林陆军学院毕业,曾进入国防大学接受三年特别培训。
军事组(25名):
参谋:杨正金中尉,26岁。
电子专家:马成武少尉(25岁)
第一突击队:队长钟夏火上尉,26岁。
队员:王直(狙击手)、'孙贺'、'冯柔'、顾英扬(23岁)、《朱涛》、'蒋万里'、肖如海(22岁)
第二突击队:队长《丁介云》上尉,29岁。
队员:《王镇》、《卢子祥》、武定国、《贺鹏程》、《陈驾云》、邓简(24岁)、《杜灼林》
支援队:队长胡克中尉,27岁。
队员:《吴贝年》、刘百良(25岁)、梁天河(21岁)、张遥前(24岁)、张一叶(20岁)
专家组:
文易博士,37岁,毕业于广西师范大学历史系、获硕士学位,在南京大学获历史学博士学位,曾任云南大学历史系教授、社会文化学院副院长。
牛金博士,33岁,毕业于清华大学理工学院,工业管理工程师,曾在首都钢铁公司担任过副总工程师;
韩浪,25岁,毕业于南京大学商学院,财政学硕士,曾任南京大学商学院助教;
田正宏,27岁,毕业于云南大学商学院,国民经济学硕士,曾任广西师范大学法商学院讲师;
莫宁,24岁,毕业于广西师范大学社会文化学院,政治学硕士;
马丰,26岁,毕业于哈尔滨工业大学化学系,工业化学硕士,曾任鞍山钢铁厂技术员;
江闻涛,24岁,毕业于哈尔滨工业大学船舶设计系,曾任大连造船厂助理设计员;
何新,25岁,毕业于哈尔滨工业大学机械系,曾任兵器工业部773设计所助理设计员;
张志高,23岁,毕业于广西师范大学外语系;
罗素兰,22岁,毕业于云南大学汉语言文学系。
注:由''圈起的人在1890年宫廷政变中战死。
由《》圈起的人在1896年光兴丁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