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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军旗和铁血社、兴华党、青年党三个“国家主义阵线”政党地党旗。
“尊皇为攘夷,攘夷须尊皇……”
“打倒军阀!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纵容军阀,政府失察,杨正金下台。
杨正金——下台!”
伴着越来越激烈地口号,上千人的游行队伍突破警察的拦阻。冲近国防总部大门。与守卫这里的军队展开了对峙。
“停下!再靠近就开枪了!”
那位跳到战车顶上挥舞手枪的少校并非是在恐吓,在他喝住人群的同时。身边的士兵都哗啦哗啦地拉起了枪栓,黑洞洞的枪口一齐指向对面。
“我们都是为了护卫皇上而来,现在皇上亲自掌军,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你们要真心尊皇,就应该遵从圣谕,好好呆在家里,否则,就当你们是乱党同谋,严惩不贷!”
底下却还是一片熙攘:“说得好听,谁知道你们到底站在哪一边!”
“皇上真的没事了?谁知道那是不是矫旨!”
“我们同意国会停权,可不是为了让朝臣趁机作乱地!”
“我们要见总理,要见皇上——”
“打倒军阀!恢复国会!革除恶臣!女皇陛下万岁——”
眼看气氛越来越紧张,少校开始命令士兵上刺刀,而人群四周,手持盾牌棍棒的防暴警察也慢慢聚拢过来……
突然,人群中一位西装革履、佩戴众议员徽章的瘦高男子站出来叫道:“大家停一停,请允许我,蓝天蔚,代表大家跟这位长官谈一谈。”
“原来是蓝总裁,我们还有任务,请长话短说。”指挥官显然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首先,我请求与你们的负责长官会面。”
少校沉吟许久,不情愿地点头道:“可以,不过只能你一个人去,但这里的集会要马上解散。”
“如果能亲眼见到女皇陛下,我们马上解散。”蓝天蔚决然道。
“这是不可能……”
少校还没叫完,却看到战车边上冒出一个人影,赶紧跳下来敬礼:“旅座,我正在处理……”
那人却抬手示意他让开,径直走到蓝天蔚面前,叉腰问道:“你就是兴华党总裁蓝天蔚?”
“正是在下。”蓝天蔚不卑不亢,从容应道。
“我是潘国臣,海军陆战第1装甲旅准将旅长,这里的负责人,你想见皇上?”
“是,只要看到女皇陛下平安、自由,我们就相信,这里的军队是陛下掌控地,某乱的军阀已经被打倒,大家自然会散去。”
潘国臣没有多想,歪歪头,转身道:“你们等着,我去禀报。”
一刻钟后,潘国臣叉着腰回来了。
“蓝天蔚。”
“鄙人在。”
“铁血社主席江治,青年党总裁韩新火在这里吗?”
立即跳出两个同样西装革履、胸佩议员徽章地男子来。
“我是江治。”
“我是韩新火。”
潘国臣恩了一声,点点头,手臂一摆:“跟我来,皇上点名要跟你们三个通话。”
人群顿时沸腾起来,有节奏地欢呼声响彻全场。
“万岁——万岁——万岁——”
第一百九十五章:屠熊!万里合围!(一)
塞米巴拉金斯克,西北方面军司令部,司令长官起居室。
梁天河盯着手上厚厚的电文稿还在发呆,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夜之间,帝都竟发生了如此重大的变故。
“……内阁决议,经用帝玺发布:暂免总参谋长刘百良元帅、陆军参谋长暨教育总监张遥前大将之本兼各职,命其居家反省,陆海军最高军令权暂时奉还皇帝陛下……”
内阁经皇帝用玺,是有权罢免陆海军军令机关负责人的,而根据宪法,皇帝本来就有帝国陆海军最高指挥权,只是平时授权总理代行,总理又根据部门组织法将此权力授予专门军令机关——总参谋部和陆海军参谋部。虽然宪法并未明文规定皇帝是否可收回授予总理的最高军令权,但此时国会已将绝大部分立法权移交战时内阁,只要战时内阁通过阁议,在法律层面,这一切都不成问题。
可在梁天河看来,这是毫无疑问的政变!
以“预防激进活动”、“军事演习”为名,戒严帝都,以“监军不严”、“徇私枉法”为名,软禁军中最富活动力的刘张二巨头,同时一举夺取军权,那个女人……之前真是看她了!
电文中没有提到内阁人事变动,似乎意味着,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文官集团连同杨胡二巨头都选择了与女皇合作,刘百良已经被集团主流摒弃……
“免去东南方面军司令长官顾英扬大将本职,命即刻进京陛见……”
顾英扬……果然他也加入了,早就劝过百良不要把人逼得太绝,这下好了,四面树敌,机会一来,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抱冤,墙倒众人推。'这还有救嘛?
“免去禁卫军司令官张一叶大将本职,特晋陆军元帅,任东南方面军司令长官……”
张一叶投降了,这不奇怪,本来就是个见风使舵的主,晓明大势,给点甜头,再给点机会。''他也该满足了。
“免去直隶军区司令官暨陆军预备队总监肖烈日大将本兼各职,任东西伯利亚军政长官……”
肖烈日也投降了,这也没什么,大势已去,他一个人又能掀起多少风浪?何况他原本就对皇室感恩戴德,真要他对女皇下手。他是绝然不肯亲赴的。让他回去守守铁路,过过总督半个西伯利亚的瘾,也算不错的安置了。
梁天河放下手中沉甸甸的电文,长叹一声,又苦笑一声。
他梁天河跟刘百良、张遥前二人的关系,世人皆知,如今刘张两大哥被擒,张肖两弟归顺,排位第三的他。'节'该何去何从?
显然,他无路可选。
举兵?妄想!无名义,无政权。偏处西北,人少饷乏。且主力深陷俄境,正与俄军精锐胶着激战,着实无兵可动!
叛逃?且不刘云死前向大家展示地那三个泡在福尔马林液中的叛徒头颅还历历在目,梁天河自己高高在上的自尊心更无法容忍这种罪恶下作的念头!
引以为戒,请辞赋闲?狗屁!现在的西北军是我梁天河一手打造出来的。'绝不能在这种紧要关头丢下我的子弟兵。回去做一只夹卵蛋的缩头乌龟!我要带着我地西北军从头打到尾,从巴尔喀什湖打到大西洋!
“西北方面军司令长官梁天河大将。统御有方,克敌制胜,特晋陆军元帅,留任本职,盼其用心鼓气,再奏凯歌……”
心中又默诵了一遍这段电文,梁天河仰天长笑:“皇上啊皇上,不服都不行了,惭愧——惭愧,有罪——有罪啊。”
“司令长官何罪之有?”
门口那边应上话的正是梁天河的参谋长严沧龙上将。'
梁天河也不避讳,指指桌上的电文:“老严,你来了啊,过来看看这个。”
严沧龙取过一看,大惊失色:“这是……”
梁天河摆摆手:“不急,你慢慢看完。”
严沧龙匆匆看完,面色阴沉地放下电文,随便寻了个椅子坐下。
“皇上此举,似为无奈——司令长官意下如何?”
梁天河点起根烟,低头道:“这些年来,皇上一向柔善有余,厉威不足,凡事都顺着五元老,难得有机会施展主见,想必是有人看到老虎不发威,还真给当病猫了……”
“按电文里的法,皇上对宁东、宁西两位侯爷还算仁义,对您跟武建、平坚几位侯爷,也有既往不咎以至安抚羁縻之意。'
宁东侯,刘百良也,宁西侯,即张遥前,武建侯为张一叶,平坚侯为肖烈日,梁天河则是宁北侯——除了肖烈日是最近因功获赏,其他人都是先帝开国时封的爵,十年来并未有变。
梁天河举烟笑道:“是啊,既往不咎,可我确实什么都没做,要追究什么?想必张一叶和肖烈日也跟我差不多,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啊。'
“是啊,皇上应该也看得清楚,一切措施,看着都为了息事宁人,以免再起波折……其实原本我也以为女主无用,不过是装点门面,为当今皇储铺路而已,如今再看,才知我也有罪啊。”严沧龙脱了军帽,挠头笑道。
梁天河弹一下烟灰,眯眼道:“先帝地眼光,不同凡人啊——不过,就算是真的牵连到我,非要抓我进京问罪,也得等我把眼下这场仗打完才行,否则,别怪我老梁不识好歹!”
严沧龙微笑摇头,张动手指演示道“如今西北战事吃紧,皇上不可能不放在心上。'西北军是长官亲手锻造出来的,非长官亲率,不能上下一心,联动如指臂——皇上也不可能不知道。皇上想要西北军打得胜,打得顺,就非得留任长官不可,长官万可宽心。”
梁天河长吐一口烟气,摁灭手中烟头:“托你吉言啦